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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得怎么樣?” “挺好的,我還買了個有趣的東西?!?/br> 簡瑤手上握著那支小發簪,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主動問是什么東西,知道他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便默默收了起來。 結果她剛剛洗漱完,停了小半天的雨,又伴隨著雷鳴下了起來。 于是氣溫驟降,瞬間又讓這個小村子里有了過冬的趨勢。簡瑤從師兄們哪里學了個妙招,往罐頭瓶子加滿熱水,屁顛屁顛的抱到了床上,黎言尋的工作沒辦完,這會洗漱完了,卻還躺在床上寫有關于北城那塊地的企劃案,突然間看到那女人抱著個大瓶子,寶貝似的塞進自己的懷里,他甩了個白眼過去: “女人,你腦子進水了?” 什么進水了? 賤男人說話怎么就那么欠揍呢?這不是突然降溫,屋子里冷的要死,只能靠這瓶子取暖了嗎? “我取暖,沒看出來我取暖嗎?” “我是你合法老公,你不抱我,你竟然抱瓶子?” 簡瑤看他臉上掛著賤賤的笑,朝她伸開雙臂,知道這人要耍流氓,抱著瓶子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我才不抱你!” 黎言尋切了一聲,挑著眉,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多看看電視上的低溫燙傷,回頭肚子上給燙個疤,我嫌棄你,別抱了,抱我,我今晚免費給你抱?!?/br> 這流氓男人滿口葷段子,又賤又流氓,簡瑤可不會上他的當。她閉上眼睛,不想和他多廢話: “水溫不高,我師兄已經試驗過了,暖腳暖身子,剛剛夠?!?/br> “你師兄那皮粗rou厚的模樣,當然燙不著?!?/br> 看簡瑤沒有說話,他又抬腳提了提她的屁股: “小祖宗你就別抱了,我怕你夢游一瓶子把我砸死?!?/br> 簡瑤:“……” 倔女人瞌睡來了,哪里還聽他耍那些嘴皮子,沒一會兒就將他的話拋到九霄云外,很快就睡著了。 在二十七年的人生里,黎言尋也不是沒了解過別的女人,但唯獨簡瑤,他總是拿她沒辦法,后來他只能等人睡著了,強行把那個玻璃瓶從她懷里抽出來,翻出一件體恤在那個玻璃瓶上裹上一層,簡瑤睡得熟,將瓶子裹好塞回她的懷里,他這才往她的臉上捏了捏。 這女人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皮膚還能那么好,果然年輕就是資本,將來要是有了孩子,能繼承她的好皮膚和學習頭腦,倒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孩子? 黎言尋點到即止,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現實主義的人竟然也在和她的相處中改變了態度。 明明一開始他只想找個人結婚。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仿佛在嘲笑自己: 前幾天晚上簡瑤好像有心事,總是翻來覆去的,導致他也沒什么怎么睡好。想著今晚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結果他卻在半夜睡得正熟時,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他將一只手放在額頭,不耐煩的瞇起了眼睛看過去,這才看到床頭上的燈被人打開,身側的女人跪在床上,一張一張往她睡的那一側床墊上鋪紙巾: 這女人真是不聽話,看樣子好像是玻璃瓶半夜漏水了,這會兒正在補救呢。 被人擾了清夢,他有些懊惱,用剛剛睡醒的低沉嗓音罵了一句: “你傻了嗎,大晚上的搞什么?” 這一聲低沉的譴責,好像把跪在床上的女人嚇得不輕,他從刺眼的指縫間轉過頭去,看到簡瑤默默攥緊了手上的紙巾,咬著自己的唇瓣,好像是被他剛剛那聲兇哭了。 他的起床氣,有那么嚴重嗎? 那邊沉默了良久后,傳來小女人纖細的嗓音: “對不起,水潑了?!?/br> 黎言尋困的睜不開眼睛,朝她擺擺手: “沒學過數學?這一晚上怎么可能吸干?!?/br> 簡瑤愣了一下,顯然是知道這個事實的,但一時半會也沒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啊。 看到他困意十足的擺著手讓她別弄,簡瑤只得把燈關了,繼續躺在那個潮濕的床墊子上。那邊傳來幾聲淺淺的呼吸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沉著嗓子喊了她一聲: “傻子,還睡那上面呢?” 簡瑤只好又坐起來,捏著自己睡衣上的紐扣,那意思是她今晚就不要睡了,等著這塊床墊干? 那人在黑暗中伸出一條腿摸了摸,最后落到她的腰上一勾,仿佛勾什么菜籃子似的,直接把她從那邊拖過去: “你真是煩死了,讓你不要抱瓶子你非要抱瓶子,我和你同床共枕了一個月,也沒吃你一口?!?/br> 他好像還挺生氣的,被擾了清夢,說話的嗓音也帶著□□味,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 后來他伸直了手,發現那一灘水漬距離他睡覺的地方還挺近,便抱著簡瑤抬手一躍…… 簡瑤在黑暗里叫了一聲,還沒想明白發生什么就被他抱著坐到他身上,男人帶著困意的命令聲,在黑暗里砥礪又性感: “別亂動,今晚就趴在我身上睡?!?/br> 簡瑤坐在他身上,剛剛因為緊張,手還揪著他肩膀上的衣服,突然之間被人顛到身上,愣了一下,這怎么睡,這怎么睡得著? 似乎是察覺到她還抬著頭,那人抬起手摸到她的后頸一壓,把她整個腦袋都壓在自己的頸窩里。 她嗅到了他身上那種清列的檀香,在這寒冷的冬夜里,那香氣仿佛被浸濕了,一點一點滲透進她的腦海里,她莫名覺得這股味道令人安心,紅著臉用鼻子蹭了蹭,他今天好像用了她的洗發水,泛著淡淡櫻花香水味的氣息涌進了鼻腔里,帶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竟然格外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