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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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寂不急,她不是那等殘暴的帝王,不做兔死狗烹的事情。只要這些人守住自己的位置,不與社稷過不去,她便不與他們過不去。 她是希望朱棄石大人能夠像輔佐父皇一般輔佐她的,似乎左相大人也摸透了她的心思,也心安了,這兩年的確是做的和以前一般好,趙寂因此又拉撥了一些寒門人。 左右朝中勛貴勢力多,她再拉起一些來,做人情的同時,也合了制衡之道。況且,有了前世的經驗,她知道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也知道該把那些人分別放到什么地方,如此一來,往日里清閑了很多。 于是又收到了好些的請安折子,這些她看的厭煩,可是那些官員沒有事做,不請安還能寫些什么? 這一年趙寂十九歲,從被三公輔佐的新帝到如今有實權的帝王,她之用了四年。這是一等的神速,最難得的是,除了在通州貪腐案上她表現了一個帝王該有的冷血果敢之外,其他時刻的交接,都是以很溫和的手段進行的,即便是太尉告老,她也給足了老臣的面子、也未再追究他的家人,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等的仁義皇帝了。 她獲得了很多的稱頌,有時她和衛初宴易裝出宮,還能聽到街頭巷尾的人在為她攬名聲,這些人里,有些是衛初宴故意派出去的,有些則是已被“洗腦”成功的。 她還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孩子氣地同衛初宴炫耀。 太平的日子過了兩年,有一件同樣的煩心事,襲擊了趙寂和衛初宴。 還是娶親的事情。 趙寂已于一年前出了孝期,滿朝換了亮眼的顏色的那天,許許多多的官員都喜氣洋洋地站出來,奏請陛下大選秀女、廣開后宮。趙寂是被他們那完全不掩飾的熱情“嚇”得瞠目結舌,這些人自以為自己揣摩清楚了陛下的意思——哪個帝王不愛后宮的呢?他們可謂是胸有成竹地、爭先恐后地奏請了這件事,卻不料,陛下全程都黑著一張臉,什么也沒有答應。 再過了幾月,滿朝官員終于發現,陛下哪是想要開后宮,她壓根就不想納妃!對于選秀一事是一拖再拖,終于,帝王的低氣壓下,急著邀功的大臣沒有了,但是同時的,硬脖子的言官們站出來了! 他們前赴后繼地上奏,從人倫親情說到大齊國祚,仿佛趙寂不納妃、不立后便是對不起開國列祖,對不起大齊國祚! 其實他們是對的。他們代表了許多人。 趙寂嘴巴里起了好些泡,面上看不出,但她實則很是上火。 而衛初宴也是一樣。她也面臨著催婚。她遠比趙寂更早地被催婚,打從她被封侯那日起,來她家議親的人便把門檻踏破了好幾根,什么?留錦侯有隱疾?且不說這只是傳言,即便傳言是真,那可是天子跟前的第一等的近臣,嫁與她,整個家族都受益,為何不嫁? 有這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 原本衛初宴是不去理會這些事情的,但她大了,如今已二十有一,在她這個年紀,許多人的孩子都長到膝蓋了,她娘也開始急了,每日都忙著給她相看人家,上火程度,比起趙寂有過之而無不及。 衛初宴被她娘這么一鬧,也開始起火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四千??! 然后我回去把132那章補了,也是四千多字。 今天的兩更很扎實。今晚上你們去刷新132,是皇后的番外。 第一百六十三章 匈奴 這日又是一場小家宴。 衛初宴知道娘親打的什么主意, 她自己早些年就開了府, 是不與爹娘住在一起的。這兩年, 隨著她在朝中的地位愈發穩固, 宅子也換了幾座,一座比一座輝煌氣派,當然,這些都是趙寂的手筆, 她只是悄悄地將人往離皇宮近的地方挪,順帶將府邸弄的極好而已。 衛初宴常常需要在深夜去陪她,衛府離皇宮近一些,衛初宴便能少走一些路, 每日凌晨也能多睡會兒, 趙寂是懷了這樣的心思。 住的離爹娘遠了, 衛初宴只要有時間,便要回去陪他二位,說些話、聊些近來發生的事情, 多半是要再陪吃一頓飯的。往日里衛初宴將這當做她自己孝順爹娘的一部分, 但是自今年年初, 她娘開始在席上頻繁地提起各家的合適男女, 什么城北蘇侯爺家的三女兒如何如何溫柔良善,什么城南呂大人家的小孫兒如何如何鐘靈毓秀.......嘮叨得衛初宴耳朵起了繭兒,也令得宮中那個醋壇子打翻了好幾次,那段時日,衛初宴總覺得嘴里泛著酸。 到后來, 她對這種小家宴是能推便推,推不掉的,她也只是笑著聽,卻從不對人家姑娘公子品頭論足,恨不得一句話不說,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愁壞了衛婉兒。婉兒拿不住女兒,委屈地跟夫君訴苦,可是李源是不攪和這事的,衛婉兒有時哭了,他才心疼地拍拍妻子的背,說初宴是個有分寸的,勸她莫要管太多。 衛婉兒這時便會抽泣著數落:“她如何是個有分寸的了!是,她官做的那般大,好像是個聰明的,可是她長這么大了,竟連一個通房都不曾開口要過,現如今還不愿娶親,你說!她這就叫做有分寸嗎?” 李源心中也同衛初宴一樣藏著事情,見此便只能無奈地笑,不斷地安慰著。 不同于衛婉兒的心大,李源是瞧出了一些端倪的。 他家的女兒他知道,那看起來是個玲瓏心,可對待感情,卻是個難得的實性子。偏偏很棘手的是,好像初宴和宮中那位有些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若說李源怎么懷疑的,這應當從陛下還未登基時說起。那時陛下還是個小殿下,他們夫妻跟著女兒北上,說是避開郁南那些人,其實也是因為初宴有出息,做了殿下的伴讀,能撐起門戶,他們才跟上來的??墒沁@日子過得越久,李源便愈發覺得不對。殿下們跟前的伴讀的確是和殿下親,是殿下們的近臣,可是,十一殿下對待初宴,又何止是“親厚”二字? 有哪家的殿下,隔三差五就賞賜東西給伴讀的?又有哪家的殿下,常常去臣子家里玩耍的?那時十一殿下這些都沾了,對于她出宮的事情,她和初宴雖做的隱蔽,可是也有好幾次,李源在女兒府上見到了那位殿下。 他心中的懷疑,從那時起便埋下了。一直到現在,陛下不愿娶,他家的阿宴也不愿娶,一個說心中仍掛念父皇、愿繼續行孝,一個說早些年有隱疾,不愿娶親耽誤人家。 可他做爹的還能不清楚自己的女兒嗎?隱疾?初宴連傷都未曾受過幾次,哪來的什么隱疾!這混賬東西,為了不娶親連這樣的壞名聲都肯背了,婉兒想三言兩語地勸動她,豈不是癡人說夢! 妻子仍在哭,李源安慰著妻子,心中也煩亂的緊。 女兒這么大了,不愿意娶親、也不愿意納妾,他做父親的難道真的便不急嗎?他急!可他偏偏不能去逼女兒,因他知道,自己若逼,最后恐怕會逼到陛下頭上。 他也心痛,他好好一個女兒,如何便與天子有了說不清楚的關系了呢?可是,那位是何等金貴的人,初宴既已沾上了,這些年,他們兩夫妻跟著女兒富貴榮華的時候心安理得地受了,讓女兒去搭救棠兒的時候亦心安理得地受了,如今該到了他們還陛下的情的時候了,他如何能夠去逼女兒呢? 李源起先也是兩難,后來這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摸著自己的胖肚皮,是想來又想去的,最終自己是想通了。 他一入贅之人,女兒本就是隨了衛姓的,他能去入贅,早已不把傳李家的后放在心上,如今只是擔心女兒老了沒有倚靠,可是這也是白擔心,女兒比他聰慧的多,如何能叫自己落到那等田地?況且陛下......陛下只要一日在位,初宴便應當是春風得意的。 李源自此不再想了,他甚至還幫著勸妻子,只是收效甚微,他又不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竟把自己憋出了個病來。這下可好,衛婉兒忙著守著他,倒是放松了一些對女兒的催促,這一日的家宴,便真的只是家宴了,只是初宴誤會了。 的確是誤會了。衛初宴到了爹娘那邊,坐下來,便有聽娘親從席頭嘮叨到席尾的準備了,可是娘親此番卻只是提了提爹爹的身體,看起來,沒有心思再去管她了。 衛初宴有些驚愕,但是難得這樣清靜,她多吃了半碗飯,這才又去差人找了兩個好大夫領去爹娘那邊,自己回衙門處理了些事務,等到夜深,去了宮里。 正是燥熱的夏夜,天空是一年中最晴朗的時候,夜間的月亮和星星便都很清晰,連帶的,月光和星光都很明亮,這使得夜探皇宮的難度陡然增大,饒是衛初宴,每次到趙寂那里也都有些艱難。 宮中不乏一流高手,關鍵是這些人數量多、又警醒,這樣的情形下,即便是衛初宴,也是要小心應對的。 好在除了要躲開外圍的這些暗衛外,甘露殿里的那些嫡親嫡親的趙寂心腹,俱都是見過她的,知道這是陛下的寵臣,他們并不大驚小怪。 只是有些時候,一個夜晚過去,陛下喚人去收拾痕跡了,他們卻不知道衛大人是如何去、又是何時走的,有時,他們也會感到羞愧,因此每天夜里都將眼睛睜的大大的,若是能偶爾捕捉到那抹清風的一點痕跡,也足夠他們同同僚炫耀上好些天了。 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成了暗衛們枯燥生活中的一點樂趣,衛初宴這日仍然是悄悄地去的宮里,彼時趙寂正伏案寫字,眉頭深深蹙著,寫一下停三下,不知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殿內靜謐,趙寂面前幾支牛油做的蠟燭,亮堂的緊,衛初宴見她在忙,便在一旁坐下了,看她低著腦袋在那忙碌。 趙寂知道她來了,抬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目光一撞,趙寂又低下頭去,抽空說了句:“那邊桌上給你留了金樨蓮子湯,你近來不也上火么?喝這個有些作用?!?/br> 衛初宴掃了一眼,果真看到上邊擺著一個食盒,她掀開,拿了金底生花的景地瓷碗,將湯舀在碗中,涼涼地喝了,果真舒服了一些。這時,趙寂才像是做好了決定,寫字寫得快了,又片刻,她終于擱下筆,走到了衛初宴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