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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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趙寂夢到過前世的事情?可是這不應該呀,她雖對趙寂說的是做夢夢到的,但她很清楚,自己是實實在在地經歷過上一世的,而且她很確定,趙寂原先是未見過她的,可見趙寂若是做夢,定然不是她最先回來的那幾年。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衛初宴想不通,她一想到趙寂有可能會見到前世的趙寂,便會順著又想起那火焰,趙寂說得對,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想著蝴蝶,又放不下火焰,她不是一個好人。 心緒難平,衛初宴的呼吸亂了,這般明顯,趙寂肯定也不會忽略。 “你醒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其實想問的,是衛初宴有沒有聽到她的話,這話只是她自己悄悄,她既已說過了允許衛初宴想那火,便不會反悔的,否則她成了什么了? 她這般想著,把衛初宴抱的更緊,差點將人勒的喘不過氣來,衛初宴裝作剛醒的樣子,含糊問道:“你箍的我好緊,我便醒來了。怎的還不睡?” 看來是沒聽到了,趙寂松了口氣,松開了些,但是覺得不安心,于是干脆爬到了她懷里,又把她壓著,衛初宴立刻抗議起來:“你又壓著我!” 趙寂兩手捂著耳朵,當聽不到,怎么也不肯下去了。 衛初宴無法,只能把她抱住,輕輕拍她的肩,等她睡著。趙寂說了那么一通話,心中堵著的郁氣便全然消散了,想到無論夢里發生了什么,現實中的衛初宴是她的,是她一人的,她便勉勉強強地又接受了,才又放心睡了。 衛初宴卻睡不著了,她想著趙寂原先說的那幾句話,就那樣睜眼過了一夜,眼前一下子是火,一下子是蝴蝶。 她煩亂了一夜。 本來該是一個人的,本來便是一個人,明明她都從原先那種誰對誰錯的狀態中走了出來,為何此刻又自己做了個套、將自己圈進去了呢? 她為什么要去想這個問題? 后來她想到了為什么,也許是因為趙寂和前世有些不同,而趙寂自己又好像很在意她和趙寂前世的事,這才令她也困擾起來。 可是......這怎么算得清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更上啦,咳,比十二點晚了幾分鐘,摸摸大家。 以后八點見啊。 第一百五十章 開始 然后這一夜, 趙寂再一次地夢到了另一個她。 時間應當是她剛登基那會兒, 還在孝期的“她”穿著銀白的冕服, 衣上沒有龍, 而是一整幅由金線勾勒出的江山圖,輕易地彰顯出了將江山收在股掌之間的帝王傲氣。 宮城巍峨,群臣肅立,這應當是一次早朝, 趙寂看著那個自己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眼神中有冷凝、也有威嚴,還有她自己所沒有的陰寒與殘忍。 而下面的臣子們,看起來都很是小心, 他們害怕觸怒他們的陛下, 甚至到了趙寂輕咳一聲、下邊都有臣子發顫的程度, 趙寂是見過那個自己是如何爭儲的,明白這些人的害怕,她遠遠地站著, 既羨慕那個她的威儀, 也可憐她的孤獨。 這么一個令人敬畏的新帝, 身邊是沒有人可以親近她的, 趙寂比對了她們兩的不同,覺得自己這般便很好了——慢便慢些吧,她愿意慢慢地來,換來衛初宴陪在她身邊。 看過了這個趙寂的孤獨,她才更加曉得身邊有那樣一個人, 是多么的可貴。 和先前一樣,場景是急速轉換的,看過了這場早朝,見到“自己”面不改色地下達了將一個叛國的將領滅族的詔令,眾臣的戰栗中,趙寂眼前的場景一變,從高貴而冰冷的皇宮轉成了滿布煙火氣的民間街道。 同樣是跟著“她自己”在走的,這次“她”換了身便服,帶著三兩侍衛在街上走,這只是明面上的護衛者,趙寂知道,暗中這條街都應當被趙寂的人控制了。 不知道“她”為何要出宮,印象里,“她”是很不喜歡宮外的,因她曾經流落在外邊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她已看夠了世間悲喜,不,沒有喜,她見到的只是人們可悲的那一面,所以她又如何能夠喜歡這些人呢? 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子民的人成了帝王,一個國家的前途便變得虛渺起來,趙寂看到那個自己眉眼中長年不散的陰郁,忽然開始擔心起夢里的子民來。 這里是鬧市,小販們做生意的地方。街上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帝上已來到了他們的身邊,賣果子的仍然在努力擦拭著沾著些許泥土的果子、賣小吃的正努力地添柴燒火、賣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的就更是忙著吆喝,趙寂跟在“她”身后,與“她”的漠視不同,趙寂一個個攤子地看了過來,直到“她”走進了一間茶館,很熟悉似的,徑直走到了樓上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也不喝茶,只在熱茶的蒸騰中,神色莫名地望向樓下。 趙寂好奇地走到“她”身邊往下邊看,卻并未看到什么稀奇的,該買的買、該賣的賣,有時有些口角,但總體來說,大家皆是一副欣欣然的模樣。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明明先前走過那些攤販時,“她”都是目不斜視的。 趙寂的疑惑并未持續多久,不多會,她看到下方擺著的一個涼茶攤來了個麻色曲裾的女子,那女子高而瘦、身姿窈窕,頭上是一支隨處可見的桃木簪子,耳上帶了對樸素的線型耳墜,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裝飾。 趙寂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衛初宴,她十分緊張地看了眼“自己”,見“自己”的確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下邊那個正將一些東西擺在茶攤上的人,心臟便狠狠一沉! 她果真沒猜錯,夢里的“自己”是和衛初宴有關系的,雖則原先衛初宴沒出現過,但是衛初宴總會出現的。 不一會兒,衛初宴將東西擺好,四周圍了些人過來,她便清了清嗓子,開始——說故事?趙寂覺得新奇,也看了一下,不經意間轉頭一看,看到那個“她”也正盯著衛初宴看,面上雖不顯,但趙寂一看便知道了,“她”對衛初宴有興趣。 趙寂氣的要下去找衛初宴,但她只是剛剛走下扶梯,眼前便一陣眩暈,一轉眼,她又回到了那個“自己”的身邊。 她不能離開“自己”太遠。 沒有法子,她只能氣哼哼地坐在一旁,將目光全放在下邊那個衛初宴身上,這才讓自己不至于徒勞地去捂住那個趙寂的眼睛。 衛初宴很快便說完了一個故事,她的學識豐富,見聞又廣,趙寂聽了一耳朵,發現這是她從未聽過的一個故事,極是有趣,難怪下邊響起了一陣叫好。 只是,她跑來這里說故事做什么?看這些人的熟絡樣子,大約還說了不是一日兩日了。趙寂又有些疑惑,直到她看到圍著的人里有人抖抖索索地摸出一兩文銅錢交給了衛初宴,又看到有幾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而衛初宴笑著接過,又將桌上擺著的小物件送了他們一些,那些都是她自己做的吧,不值錢,但是好過坐著收錢。 原是來掙錢的,趙寂看著,心中有些辛酸。 她何時見過衛初宴為這么幾文銅錢做這樣的事情? 趙寂又瞪了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下邊的“自己”一眼,這混賬一點不像她,聽人說了故事還一毛不拔的!還如此的心安理得! 須知“她”是皇帝,自指縫中隨便漏出一些,都比衛初宴來這說一千一萬遍故事要多了。 趙寂氣不過,拍了一下“她”的肩,手指卻穿過了“她”的身體。 她感到一陣無力。 衛初宴又說了幾個故事,前后掙了大幾十文錢,這才抱拳一一謝過了來捧場的人,又將幾文顯然超出茶錢的錢碼在桌上,溫聲同攤主道了謝,趙寂看她那樣仔細地將余下的錢裝進腰間的錢袋里,鼻頭又狠狠地一酸。 衛初宴她,怎么從來不說,夢里的她過的這般不好呢?她不是說她也是個官員嗎,怎的如此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