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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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隱隱約約在為貪污案辯解的,趙寂也一一記下了,留待日后清算。 不過她也明白,這不一定能清算完。齊朝走到現在,興盛的同時也藏著一些隱憂,諸侯王是一個、邊塞的匈奴是一個,還有一個,便是朝中盤根錯節的派系。她先前不想明目張膽的幫唐棠,便是知道朝中派系眾多、但那些人也只敢在暗中走動,也不敢在明上探手太過,而若她開了頭,情況便不一樣了,這是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 這次,這些為通州貪污案說話的官員,自己不見得是參與了貪污的,只是也許 和那些人是師徒關系、翁婿關系、此外還有種種。甚至也有那完全不相干的,若是有同僚帶著重禮求到他們府上,他們又接是不接? 這其中的關系,還需細細理清吶。 作者有話要說: 比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局 這頭管家給初宴弄了馬來, 考慮到她剛剛回到長安, 又撥派了兩個小廝跟著, 她原本不想帶, 但她此行少不得要去幾位交好的大人府上拜訪,若沒個遞名帖和禮物的,倒是失了身份,于是她還是帶了人, 又在府中尋了些拿的出手的東西,帶著人打馬自長街跑過。 她從前還未做北軍統領的時候常領人在街上巡視,臨近皇城的這幾條街上,許多百姓都是見過她的, 也對她的美貌有過傳言, 如今動靜一大, 許多人都忍不住地停了手上的活計望過來,有人立刻便認出了她,也有人沒認出來, 卻又被旁邊人提醒了, 甚至茶樓酒肆還有人擠到窗邊看她......一時之間, 驚嘆之聲不絕于耳, 很是熱鬧。 衛初宴從前巡街時就常面對這種情況,畢竟她有“隱疾”的事情也只在長安高層流傳,許多民間男女還是很傾慕她的,還曾有人大膽地攔下她的馬來自薦枕席的——她還為此被醋海淹過——后來她做了統領,不再需要巡街, 著實也松了口氣。先前她是由宮里的馬車送回府的,免去了這種煩惱,此刻卻又未能躲過,對此也只能淡然面對了。 這些人也是許久不見她才這般大驚小怪,過得幾日,等她回到長安的消息遠近傳開,他們便不會這般驚訝了。 她先去拜訪了幾位在此事上說的上話的大人,探了探口風。唐棠這事雖然還未鬧到大理寺去,但這些人各有耳目,亦不至于要等到事情揭發時才知曉,只是他們也懶得多管,若是劉家真鬧起來,他們才會按照流程走。否則長安那么多的官員,幾乎每日都有勛貴有摩擦,今日你搶了我的花魁娘子了、明日我喝醉了酒撞到了你......甚至兩頂轎子在街上碰上,都還有個誰先誰后的問題。這等事情不少,若是每一件都得讓這些官員去管——怎么管得過來! 衛初宴問清楚了情況,轉道去了唐府。她所拜訪的幾家大人,府內卻有些關于她的對話。 “老爺,這衛初宴一消失便是兩年,若按咱們大齊的律法,恐怕她的北軍統領的職位已是不保,甚至還要入獄,你又為何還同她如此客氣?況且這事情如此棘手,往日里有類似的求上來,你不是都含糊過去的嗎?”京兆尹錢大人的妻子就對他將衛初宴奉為上賓的行為很是不滿,擔心惹禍上身。 “你不懂了吧?這衛初宴可是有從龍之功的。她的確消失了兩年不假,但陛下可從未理會過那些參她‘擅離職守’的人。況且,陛下一直把北軍統領的職位空著,這用意還不清晰嗎?”錢大人砸了一口濃茶,濃密的眉下,是一雙精明世故的眼:“夫人,我早說了,讓你別總是去聽別家太太郎君的話,那些閑言碎語又有幾分是真的!” 錢夫人哼笑道:“可他們說的也不全是假的。至少他們讓我沒有貿然將嫣兒許配給衛初宴。否則咱們嫣兒該是過的什么日子!” “還許配,你可省省吧,衛統領都未見過咱們嫣兒,更未曾表露過要同我們結親的意愿,你自己先前在宮宴上看中了她,想讓她和嫣兒湊一對,后來又因她有隱疾而作廢,此刻反倒怪起她來了?” 錢大人搖頭晃腦的,不知想到什么,又問道:“夫人,咱們的小陵......” 錢夫人立刻便明白他那腦子里在打什么算盤,板著臉道:“你休想打咱們小陵的主意!那衛初宴縱然千好萬好,她身體不好,憑這一點,你別想著讓小陵嫁過去?!?/br> “鼠目寸光!你可知道太后也離宮兩年了?” “兩年?太后不是自山陵崩后一直郁郁不樂,才于一年半以前出宮去行宮養病的嗎?” “你這!所以我說你鼠目寸光!太后的行蹤是能確切告訴你的嗎?況且宮中頻繁傳召太醫可是兩年前的事情,依我看,陛下定是已將太后安全送到行宮了,才對外將事情說出。你想啊夫人,衛統領兩年前‘失蹤’,太后也在那時離宮,難道你便看不到此種的蹊蹺嗎?” “你是說是由她護送的太后?” “哎!對!有護送太后治病、守衛太后安全的大功在,我看陛下不多時便要再為衛統領加官了,她年紀還這樣輕,二十都不到,若是算上先前拉下那幾位的大功,恐怕便要成為最年輕的侯爺了?!?/br> “老爺你糊涂了,最年輕的侯爺該是定北侯家的小侯爺才是?!?/br> “她那是襲爵,祖上的庇護,能與這如日中天的衛初宴相提并論嗎?夫人我同你說,此刻咱們同衛初宴結親還為時不晚,她還未娶親,又正為唐家那事情奔走,正有求得上我這京兆尹的地方,我此時要說話,她應當是在意的。但是若是過個幾天,且不說衛府那邊如何,你以為當她回朝,陛下一厚賞她,這等好事還輪的上我們嗎?” “可是她那身子......” “身子不好便不好吧,我們不是只有小陵一個孩子,他又是敏感纖細,恐怕難斷內宅事。如同衛初宴這樣的,雖然不能對他如何,但同樣的也不能對旁人如何,家宅清靜的很,豈不也算好事?”錢大人是鐵了心的要乘上這艘順風的大船,他耐心地勸說起自己的夫人來。 唐老將軍不在府內。這么一大家子人,情況也十分復雜,好些是盼著唐棠跌倒的,見府上又有生人過來,差了下人鬼鬼祟祟地探頭來看,衛初宴正與唐家大夫人談話,扔了塊銀稞子過去,將人臉給打腫了,這次消停一些。 唐棠是唐府嫡女,也正是這位大夫人的女兒。衛初宴仔細觀察了,唐夫人的眉眼要平淡一些,唐棠不是很像她,想來是隨了爹的,不過她娘這長相倒是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是前世見過這位夫人還是怎樣。 她記不太清了,重生回來也有近十年,前世的記憶漸漸淡了,就如風中消散的炊煙一般,即便她想抓住,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衛大人,棠兒這孩子平日里是和軍中的兒郎們cao練的,下手重慣了,那劉渺渺又是那么一副脆弱的身子骨,這,也并非的家棠兒刻意要她的命?!?/br> 唐棠的事情令得這位夫人看起來十分憔悴,但她好像很是沉穩,雖然眼眶還紅著,但是在人前卻掩飾的很好,有股堅毅的味道。 衛初宴放下茶杯,肯定道:“我亦知道棠妹是無心之失,況劉家害了唐四妹府中胎兒性命在前,棠妹只是打她一頓,姓劉的身子虛沒扛住,難道他們還能黑白顛倒將過錯全數推到棠妹身上?” 唐夫人連連點頭,她穿了身墨綠色的曲裾,是夫人們時興的款式,一動起來,就不似方才那么絕望了。衛初宴見了,心中松了口氣。 孩子犯了事,家中的大人便一定不能倒下了,否則便真是難了。 “但棠兒也并非毫無過失。我早說過她 許多遍,不要總在外邊和人起意氣之爭,她meimei的事我就不該告訴她!早該將人接回來好好將養著,等劉家登門道歉才是!她這般一鬧,親家變了仇家,有理也成了沒理,衛大人,您說這怎能不叫人發愁?” “當務之急是將劉家按下,否則他們鬧到大理寺去,棠妹畢竟是打死了人,即便是對方有錯在先、她又并非刻意,但劉渺渺死了,劉家人此刻有那外室的孩子吊著,還未發瘋,但還是會咬人的?!?/br> “衛大人,這幾日衛老爺和夫人為小女四處奔波,此間辛苦我亦看在眼里,深覺慚愧,我這做娘的,竟還不如棠兒的干爹干娘對她好,如今又勞累您來為棠兒勞神,我實是過意不去?!?/br> 她言辭懇切,眼中隱有淚光,衛初宴卻不為所動。 這事是棠妹自己惹出來的,唐家尚且未出全力,她也不會讓人什么都不必承擔便把檻邁過去了。年輕人心氣高、火氣旺,可唐棠當街打人是第一錯,失手將人打死了是第二錯,身為唐家嫡小姐不知利用身份說動唐家傾力保她,是第三錯,身為子女讓爹娘擔心、甚至連累干親四處奔波求人,是第四錯。 她有心挫挫唐棠的銳氣,況唐棠是很適合軍營的,她日后也需要軍方的支持,打探了這么一天,如何處置這位魯莽的meimei,她已有了章程。 正商議著,有個唐府小廝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甫一進門便跪在地上,嘴唇不住地抖動,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唐夫人命人給了他一杯水,他一氣兒喝了,才把舌頭捋直了:“大、大夫人,不好了!劉府那邊傳來消息,劉渺渺那外室方才滑胎了,是咱們四小姐推的,此刻劉府已亂套了,劉老爺管也不管,出了門便往大理寺去了?!?/br> 唐夫人大驚:“那你們還不攔住他!” “那可是朝廷大員,小的們哪里敢攔???這不只能趕著同您回來稟告嗎?” 那小廝說了,唐夫人才覺失言,官員的轎子哪是那般好攔的?她實是急糊涂了! 衛初宴是場中唯一清醒:“唐棠呢?讓她出來吧,小廝既已回來,那么估一估路程,此刻劉大人已到了大理寺了,恐怕沒兩刻,便有人來緝捕唐棠了?!?/br> 唐夫人向后倒在雕花的硬木椅子上,面如死灰道:“給將軍禁著足呢,好幾日沒進過水米了……不過,哎?!彼匆慌造o立的胖丫頭:“福兒,你去管家那里拿了鑰匙,將小姐帶過來吧……這種時候了,還關著她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