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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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溫柔極了,也許是因為提起了喜歡的人,那笑容中有股淡淡的暖意,便如午間的春陽一般,十三娘被她的笑吸引,又看到那香囊有些舊了,恐怕是日日被人放在手中把玩的,這般把玩,也未磨損,可見宴姑娘對這香囊的珍惜。她的心中忽然一陣酸澀:“你真有未過門的妻子?可那人又為何舍得放你一人遠行?我看,她也不是有多么喜歡你?!?/br> 衛初宴搖了搖頭:“我的遠行,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況我這樣……實是自找的,也算為了她吧,我也不覺如何辛苦?!?/br> 她以六個月的瞎眼和跋涉,換來清鳶的死心,也換來太后的不回宮,從而阻止了未來她與萬家的爭斗,以她來看,這實是一件很劃算的事情。 萬家畢竟是趙寂的母族,她不想最終要同萬家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只是苦了趙寂了。 想到自己的遲到,她也頭疼,不知該如何哄好趙寂。 “原是這樣……抱歉,我唐突了?!?/br> 從衛初宴的表現中明白她對她那“未過門的妻子”的愛不是作偽,心中雖然又一次地失望了,但十三娘再未多做糾纏,而等十三娘走后,一個人影才從那邊的草叢后晃過去,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鋪上。 衛初宴搖搖頭,她知道那是白日里對她表現過惡意的男人,不過,一個干著辛苦的力氣活,卻會隨時隨地在兜里裝一把糖果給小孩的人,其實也壞不到哪里去的。 十三娘總在陌生人中尋尋覓覓,但也許,真正適合她的人,一直在她身邊也說不定呢? 就如剛才,那男子跟過來,想來也是不放心十三娘與她獨處,等到十三娘離開她,那人也再未跟上十三娘窺探什么,足以見這人并不是□□熏心才跟過來的。 在沒有站到分明的敵對兩邊時,衛初宴向來不愿意以太險惡的用心去揣度人,她這輩子算不上一個好人,手上沾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她不是喜歡主動去向人加諸惡意的人,對于這些陌生人,她更希望自己不要與之有太多牽扯。 她并未想太多,很快也睡了,睡前好像有個模糊的念頭劃過腦海,令她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搞不清那是什么,于是還是將之拋到了腦后。 第二日下午,衛初宴卻想收回昨夜對那男子的評價了。 “你這瞎子!方才這兒可沒其他人,只有小吉說見到你走過去了,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銀錢?” 正是午飯過后,眾人收好東西準備趕路了,薛虎子卻攔住了衛初宴,言辭鑿鑿的,要搜她的包袱。 他當然沒丟什么東西,只是午間休憩的時候瞧見了衛初宴包袱中有道金色一閃而過,就像是金子一樣,聯想到昨夜的猜測,他篤定這人是個小偷!看看她穿的連色都未染的麻衣,便知她不是個闊錯人,這樣一個人身上竟出現了金子,難道不反常嗎? 說著,薛虎子想要拉開衛初宴的包袱一瞧究竟,他認定了這是個壞心腸的人,又想到昨天夜晚她還“勾引”三年,就更是想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衛初宴哪里能給他搶去?兩人眼看便要打起來,衛初宴正要給他點教訓,卻被聞訊趕來的十三娘給阻止了。 十三娘還以為阻止的是自家長工對客人的毆打呢,她將衛初宴護在身后,狠狠將薛虎子罵了一頓,將個高高壯壯的大男人給罵的紅了眼眶才作罷。那薛虎子卻還是不服氣,梗著脖子頂了一句:“我就是覺得她不像好人!她一個瞎子,身上有金子卻連馬車都不雇,偏要一個人趕路,這不是見不得光的贓物是什么?” 十三娘嚴厲的注視下,薛虎子的聲音越來越弱,但他還是堅持著說完了:“這人也不像個有本事的人,扒著咱商隊吃軟飯,若說她能掙錢,我反正是不信!” 薛虎子在這商隊中人緣不錯,他在這邊大聲嚷嚷了幾句,四周便有人陸陸續續地看了過來。衛初宴終究是昨日才來的外人,與衛初宴相比,大多數人還是愿意相信與他們相處了好幾年的薛虎子的,他們看著這邊,竊竊私語,大多數人也開始好奇衛初宴那包袱里有些什么東西,只有少數幾人,看樣子是極喜愛衛初宴的歌聲,無條件的信任她,聽到眾人對她的議論,于是梗著脖子為她辯解了幾句,反倒招來了更大聲的質疑。 衛初宴“瞎”了之后,其他的感官更加的靈敏,昨夜那薛虎子踩草的聲音都瞞不過她,何況是這些人的議論聲呢? 但這包袱是不能打開的。 “無論你們信是不信,包袱中都是我自己的東西。這些都是私密物什,豈是你們上下嘴唇一碰,我就得打開給你們看的?” 眾人漸漸圍了過來,數十雙懷疑的眼神落在衛初宴身上,令她不舒服地抓緊了包袱,摸索著去找她的竹杖。 她打算離開這支隊伍了。 十三娘忍著對薛虎子的怒氣,將眾人呵斥住了,她想要向衛初宴道歉,衛初宴卻已摸到了竹杖,溫文爾雅地同她道別:“多謝主家昨日的捎帶,此地距離我要去的地方已是不遠,我自行過去便好?!?/br> 她的行為卻令眾人對她更懷疑了,原本他們就擔心這是個小偷,如今她不愿意給他們看包袱,又好像趕著要離開,豈不正應了他們的懷疑嗎? “不能叫她就這么走了!她定是做賊心虛了!” 有人便這樣喊了出來。 十三娘的臉色立刻變了。眾人被她陰沉的眼神一掃,也想起來這是自己的主家,上腦的熱血沖回身體,他們頓時閉上了嘴。 衛初宴緩緩地吸了口氣,又徐徐吐出來,表情平靜地對那個方才出聲的人道:“你說我是做賊心虛,可你有證據證明嗎?” 那人被她對著,雖然她臉上蒙了黑布,但眾人的目光也因此落到了他身上,令他十分不舒服,囁嚅著說道:“方才虎子哥也說了,他丟了銀錢,而這里只有你,你還想抵賴嗎?” 衛初宴一笑:“我一個瞎子,如何能知道他的銀錢放在哪里?又要如何悄無聲息地把那銀錢翻出來呢?”她方才摸索著尋找竹杖的舉動,眾人都看在眼里,那時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呢,找一竹杖尚且這樣艱難,何況是又小、又總被人小心存放的銀錢呢? 眾人沉默下來。 “況我包袱里有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此刻懷疑我,便要翻我的東西,那么我我先前還忽然丟失了一支發簪呢,此刻懷疑你們所有人,你們是否也應該一個個排著隊,將行李拿過來一一打開呢?” “這......” “我們這里這么多人,一個個給你查,耽誤了主家的事情怎么辦?況且你說丟了發簪便丟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了” 衛初宴拉長聲音噢了一聲,準確地指向了人群中的薛虎子:“方才他說他丟了銀錢,你們便查也不查便信了,如今我這瞎子說我丟了東西,便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衛初宴諷刺的笑容下,那些人一個個臉色漲紅,鷓鴣一般說不出話來,十三娘在一旁聽著,都為他們覺得臊的慌。她能撐起一個商人家,手腕也不是簡單的,趁機責罵了眾人一番,又敲打了幾下,讓他們一個個地給衛初宴道過歉,又想挽留衛初宴,衛初宴仍是搖頭,顯出去意已決。 十三娘沒法子,也知若是繼續留下衛初宴,恐怕還會有摩擦,便硬是給她留了一輛騾車,派了人送她,她推辭不了,想到走個十里路把人連車打發去尋十三娘便好,便應下了。 商隊便先走了。 走了小半個時辰,衛初宴才啟程,幾里地之后,她正要將那小廝打發走,后邊卻跑來數十騎,聽馬蹄的聲音,這些都是膘肥體壯的高頭馬,這種馬在軍中都是寶貝,衛初宴好奇聽了會,想知道是誰這么大手筆,卻忽然聽到“商隊”、“截殺”之類的字眼,她的臉色立刻便變了。 她想起前世的一件事情。 好像是說,唐將軍有一年的壽禮被劫了,不僅僅是壽禮沒了,整個押送壽禮的隊伍都被悍匪殺了,因此后來幾年,唐家一直致力于打擊山匪,但好像一直也沒有找到罪魁禍首。 她終于明白昨夜所感覺到的那種不對勁是怎么來的了,十三娘的這支隊伍,不會就是前世遇劫的那支隊伍吧? 可是,尋常山匪能有這手筆嗎?況且這里離長安城只有四百多里地了,哪家山匪敢這么猖狂? 看來這其中大有貓膩。 來不及多想,衛初宴讓小廝加快了騾車的速度,小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催的急,小廝便把騾子抽的皮開rou綻的,一時間,竟比后頭遠遠綴著的那兩人的馬還要快。 但是即便如此,等到追上去,商隊的人也已被悍匪圍了起來,空中飄著淡淡的血腥味,路上橫了幾具尸體,那趕車的小廝看到了,嚇的從車轍上摔下來,連滾帶爬地往后邊跑了。悍匪只當這是個過路的,沒有追上來。 從前世的消息來看,這些人來去如風,不在意消息的走漏。 “那,那不是咱們主家送給宴姑娘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