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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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當是剛沐浴過, 披了件松松垮垮的緋色袍服, 樣式有些奢華輕浮,應當是伶人的服飾,想來是就近尋到的。 這等袍服,穿著總有些輕佻,偏生衛初宴又還在發情期, 就更顯得妖嬈。她的身量高挑、身姿窈窕,那長袍只在腰間系了個扣,走動間,墨發輕飄,袍袖輕揚,若不是自身氣質是清冷溫潤的,恐怕就壓不住那股艷氣了。 看見床前的趙寂,衛初宴的腳步加快了些,趙寂順勢牽過她的手,總也看不夠似的,盯著她看:“去沐浴了?” “嗯。出了一身的汗......” 衛初宴的手指仍然是guntang的,只一握,便從趙寂手中溜走了,藥性沒有那么快散去,她還在壓抑著,只是比之前神志不清的樣子要好上太多了。 “還難受著嗎?” 趙寂察覺出她的躲閃,見她眉間并無抵觸,只是略微有些克制,便明白了,她還難受著。 衛初宴點一點頭,自己縮回了被子里,指了指旁邊的一床被子:“肌膚相觸的話,會難受。今夜你便在旁邊睡吧,莫要想著鉆我懷里?!?/br> 趙寂這才發現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床被子,看樣式,好像衛初宴蓋著的那床被子也不是白日里看到的那一床了。 被衛初宴抱著睡的美夢被打破,趙寂趴在床頭看了一會兒將自己嚴嚴實實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郁郁道:“你何時抱來的新被?不是說不熟悉這里么,怎的比我還能使喚人?” 被熱潮折磨許久,衛初宴的眉眼有些旖麗,她半張臉蛋遮在被子里,聲音因此有些發悶,但還是十足的沙?。骸靶枰獣r,總會想到辦法弄到的??煨┥蟻?,折騰了半夜,你明日還要上早朝,若還不睡,便沒得睡了?!?/br> 不能抱,趙寂看著她也是快樂的,聽了她的話,便蹬掉靴子,爬進了另一床被子里。 隔著兩床被子,她們在黑暗中對視著。 “你今日讓我擔驚受怕了。下次,等你發情期過了,我要你抱著我睡?!?/br> 總是這么黏她。衛初宴裹在被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彎了彎唇:“想我抱著你睡?” “日后或許有一天,你會鬧著要從我懷里離開?!?/br> 趙寂不信:“你就是不想抱我?!?/br> 幾年后,被衛初宴弄毒榜不住求饒的某天夜里,趙寂忽地想起來今夜這番對話,這才明白過來當時女人的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衛初宴這人忒壞了。 看她這個討要糖果的樣子,衛初宴心里發疼又發軟,最終無奈道:“我已有了發情期了,是個大人了,如何還能總抱著你睡覺呢?” “長成大人了,便不是我的衛初宴了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就因成人了,便連喜歡的姑娘都不能抱著睡了?”趙寂的聲音有些委屈。 衛初宴給她逗笑:“不害臊,我幾時說過你是我喜歡的姑娘了?” 趙寂已經很清楚她的口是心非了,嬌嬌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她的不坦誠,湊的離她近了些,想要跟她親近。那桃花香便縈繞過來,使得衛初宴身體的火又燒了起來,她屏住呼吸,往后邊縮了縮:“莫要......離我這樣近?!?/br> 緊繃,如同春蒐獵場上黃楊硬弓繃直的弦,如同長安的碼頭上停泊的那些貨船下拉緊的錨索,她無一刻不緊繃。 身體上的折磨還在其次,精神上才是真的干渴,第一個發情期就混雜了那么猛烈的藥物,深刻于血液中的本能一直叫囂著要讓她離開這座孤單寂寥的庭院,去尋找甜美可口的、可以標記的坤陰君。她先前同趙寂說,她能捱過去,她讓自己的身體得到了暫時的滿足,精神上的空虛卻一直無可抵御,從前她和趙寂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相互觸碰、纏繞得那樣緊密,她們可以通過這種的相互撫慰、相互滿足來抵御精神上的干渴,況且那時她們是相愛的,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精神上也不算真的不能滿足。 可是眼下,只有她一個人,怎么夠? 尤其身邊還有個不曉事的小混賬一直撩撥她。 “都是去了青樓的人了,怎的還是沒長大呢?” 不知是今夜第幾聲嘆息。 趙寂撅起了嘴:“你是不是嫌我了?” “不是,只是......你不知道你總往我跟前湊,會讓我很辛苦的么?” “我只是想同你親近?!?/br> 趙寂見她真的難受,糾結片刻,抱著被子往外挪,挪啊挪的,身子都挨到床邊了,衛初宴急忙喊停,她也不嫌那姿勢難受,亮晶晶地看著她:“這樣行么?我不鬧你了,你不要那么辛苦?!?/br> 這個嬌兒。 ...... 無論如何,這個重生后的第一場發情期,還是在難言的混亂與小小的溫情中慢慢地度過了。有了先前的教訓,衛初宴命人特制了抑制發情期的藥丸,隨身帶在身上。她成了北軍統領,反而空閑了許多,從前她得領著兵卒打馬走街,維護一方治安,如今成了日日端坐于官署的衛統領,北軍雖然事情也多,但是只要是要過腦子的事情,對于衛初宴便不算是什么大事,頂多是耗費一些心神罷了。她每日里在官署處理完軍務,有時去北軍營地巡視一番,有時也去校場看人演練,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幫著貴妃處理事務,或是去爹娘那里看一看自己的產業。 官不言商,時人也一般將商賈之事看作下等人才行的事,衛初宴前世初到長安時吃過沒銀子的虧,此時也并不像其他官員一般瞧不起商事,況且她先前對付外祖,用的便是商人的手段。況且她手下養著好些人,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爹娘倒是總有顧慮,勸她不要管商事,她被勸過幾次,便也試著將心神從商鋪收回來,只偶爾去爹娘那里看一看,說是看鋪子,不如是借著機會去陪一陪爹娘了。 她從前不能理解娘親為何會郁郁而終,也不能理解為何娘親死了爹爹就跟死了一樣出家了,她覺得自己不會是爹娘這樣的人,但是前世一場驚夢,她才發現,自己也是慣于將事情攬在身上的人、也是能為了所愛做出驚人之事的人。 這一世的許多事情都與前世不同了,她很珍惜和爹娘在一起的日子,也愧疚于不能滿足二老為她相個妻子的心愿,因此時常過來探望爹娘,一家三口,無論是一同忙碌做事還是熱熱鬧鬧地吃上一頓飯,都是極好的。 也是前世的她所求不到的。 衛初宴在北軍統領這一職位上坐的安穩,卻不知道皇帝陛下差一點便將她的職位給革除了。 衛初宴想的沒錯,那太監最終還是將她的“隱疾”告知了陛下。器重的臣子竟有這么大一個毛病,趙鈺當時驚的差點將藥碗摔出去,又想到先前剛剛給衛初宴升了職,頓時一陣后悔。 北軍是拱衛長安的要軍,北軍統領何等重要的一個職位,竟然讓一個身患這等隱疾的人得了去? 思及此處,趙鈺幾次起草詔書,又遲遲蓋不下去印璽。 后來他自己想通了,衛初宴有無妻子、能否標記人,那都是她的事情了。他要一個純臣,這個臣子不能娶親、不會被妻族所擾豈不更好?況且患有這種病的人一般清心寡欲,他先前擔心衛初宴會影響到未來的帝王,現在看來,這一問題似乎也迎刃而解了。 況且趙寂為了他拔擢衛初宴的事情高興了好些日子,但只為了趙寂高興,他也不介意把這一一個職位交在一個本來就有能力的人手中。 罷了,不過是有一點點的小毛病罷了。趙鈺權衡良久,終究沒有撤換衛初宴的職位。 國事解決以后,私心上,趙鈺反倒對衛初宴有些同情,尤其是他自己如今重病纏身,說聲不好聽的,過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可他是帝王,雖然能享歡樂,又哪來這句話里的自由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帝王陸續賞賜了這位新上任的北軍統領一些物什,招來了一些人的眼紅,也為衛初宴再推了一波聲勢。 同時,朝中也陸續有些風言風語傳出,圍繞的便是衛初宴身患隱疾這一事。 這事說來,也有些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