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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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衛初宴放心之余,又有些難過。 原來,那些猜測是真的。 這礦山的地址藏的極好,她雖懷疑過祖父暗中在開采鐵礦,卻一直沒抓住什么證據,后來時間緊迫,她這才做了個那樣的局,沒想到真的將之揭露出來了。 是,她查不到,但那是因為她不能派太多人去查。而鄭蒼卻沒有這種顧忌,他上任之后當然會奉萬昭華之命給衛家使絆子,而衛葳蕤那段時間正好在做她“送”給衛葳蕤的走私大單,鄭蒼只要嗅到一點氣味,過去刁難幾下,結果卻發現那批由衛葳蕤批準運送的貨物全是來路不明的鐵器,這就不會單單是刁難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把柄、是一個家族的興衰了。 這么大的事情,鄭蒼自己不敢接,自然只能報由萬昭華知道,萬昭華知道了,萬貴妃也就知道了,這樣,這個她隨手做的、不大的局也就做好了。 貴妃不會借此除掉衛家,而只會以此作為她衛初宴的把柄。衛初宴太干凈了,她知道這在娘娘這等人看來不是好事——若狗脖子上未栓鏈子,主人又怎會放心一直養著它呢? 最近娘娘似乎有意無意地在削減她的權力,她能感覺到,娘娘有些忌憚她。 但這件事一出便不一樣了,這是衛初宴的把柄,即便只為了這個把柄,娘娘也不會揭露這件事。她確定衛家不會真的出大事,頂多破財消災,才會讓鄭蒼去的。 只是,初宴未曾想到,趙寂最終會知道這件事。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是鄭蒼直接告訴了趙寂而不是告訴了萬昭華,還是娘娘將事情交給了趙寂呢? “衛平南是你外祖,你又有許多親人在郁南老家。雖然我知他們對你不好,有些憎惡他們,但終究是家人,我這邊.......兄弟相殘、父子相疑,很累了,不想你也這么累。此次幫你救他們一條命,便當是為你還衛家的生養之情了,你放心,母妃那邊雖說讓我試著控制衛家,但我有辦法不讓她生氣。日后那些人再來,你不喜歡,直接將人趕出去便好?!?/br> 衛初宴未曾想到趙寂會如此坦誠地告訴她貴妃的打算,也沒想到趙寂會如此細致地為她考慮,心頭一時被某種很柔軟很柔軟的情緒籠罩,她深深吸了口氣,想要說什么,卻陡然被一直偷偷看著她的趙寂捂住了唇。 手指在她唇瓣上摩挲了片刻,趙寂終于舍得從她腿上離開,微微直起腰身,撲進了衛初宴的懷抱里。 出于本能,衛初宴抱住了她,少女腰肢柔軟,肌膚嬌嫩,衛初宴覺得自己好似抱了一團柔軟的云在懷里。 “我把此次放過衛家作為給你的聘禮好不好?”偏了偏頭,像貓盯著池魚一般盯著衛初宴看了一下,趙寂忽然在衛初宴耳垂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看著那里瞬間由白轉成朝霞一般的紅,開心地笑了笑。 聽到她的笑聲,衛初宴大羞,手臂頓松,可趙寂自己就把衛初宴抱的很緊,而且她還又親了親那紅的欲要滴出血來的耳垂。 “什么聘禮!你莫要胡說?!?/br> “聘禮,自然便是用來娶妻的聘禮了。衛初宴你聽清楚了,本殿下日后是一定要娶你的。這個聘禮你滿不滿意?你若不滿也沒關系,這個就當是預付的吧,我如今還沒有光明正大地娶你的能力,雖然難過,但一想到還有好幾年可以往里邊添加東西,我就覺得這樣也還好。你信我,我總能找到會令你滿意的東西的?!?/br> 有些寒冷的天氣里,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卻十分火熱。不知何時又長大了一些的少女坐在衛初宴身上,眼眸含笑,對她說著世界上最炙熱的情話。 衛初宴被火灼燒著,眸光幽幽一閃,最終將她抱緊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貴妃(氣):鏈子都送到你手上了,你又巴巴地給人送回去 趙寂(笑):鏈子沒了,媳婦有了 第九十八章 嫁妝 “嫁妝?!?/br> 暮色漸漸壓了下來, 因她二人在議事, 宮婢不敢貿然進殿掌燈, 殿內有些昏暗, 曖昧就在這樣的空間中慢慢醞釀起來,如酒液般令人熏然欲醉。 鬼使神差地,有兩個字從衛初宴唇中吐了出來。 趙寂于是嬌笑出聲:“什么嫁妝?” 方才衛初宴問她“什么聘禮”,如今她問衛初宴“什么嫁妝”, 說的是一樣的東西,卻又是不同的東西。 但終歸還是同樣的東西,是兩個人之間,除血緣關系之外的最親密關系的聯結。 衛初宴看著她明媚的好似陽光的笑容, 沉默了一瞬, 而后遵從了自己心底的那個聲音, 第一次正面地回應了她:“你方才說錯了,那些.......應當算是嫁妝,而不是聘禮?!?/br> 趙寂眼中更亮了一些, 她繃住笑意, 手指在衛初宴美麗的臉頰上摩挲:“此言何解?” 衛初宴捉住她作亂的手指, 道了聲“癢”, 而后一本正經地與她解釋:“我是乾陽君,你是坤陰君,若我們成親,那么你的自然算是嫁妝了?!?/br> 趙寂當即笑倒在了她懷里。 衛初宴隱約知道她為何忽然發笑,心中春水給她攪的泛起陣陣漣漪, 她趴在初宴肩上,笑了好一會兒,而后漸漸止住了笑聲。 有一些水珠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一點點濕潤,從初宴的紅色官袍上暈開了。 那些水珠是從趙寂的眼睛里落下來的。 她起先咬著嘴唇,哭的悄無聲息的,后來漸漸發起顫來,但仍然比小時候要克制太多了,以至于一開始,衛初宴真的沒發現她在哭,后來發現之后,肩頭已濕了一大片,淺色的紅變作了深色的,饒是光線昏暗,仍是一眼便能看到了。 “你嗯,你別管......我就是高,高興.......” 哭的有些抽噎,在衛初宴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時,趙寂咬著唇偏了偏頭,可仍是不小心蹭了她一手的濕潤。 她不說還好,一說,衛初宴眼中也有些濕潤,不過她素來能忍,立刻便克制住了,眼眸的顏色卻變得深了許多,像是亙古不變的純黑夜空。 “趙寂.......” “你,你要說什么?” 你為什么是這么好的一個人呢? 衛初宴靜靜注視著她,將想要說的話趕回了心底。 “你既,你既將‘嫁妝’二字說出了口,便代表你是嗚,是愿意同我成婚的了。嫁妝也好,聘禮也罷,你此刻答應了,你嗯,你就不能再反悔了?!?/br> 衛初宴再次看到了她心中的不安,不由開始反省,是否她從未給過趙寂安全感呢? 她很快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瞬間,竟有些討厭自己。 “我不會反悔的?!?/br> “真的?” “真的。你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