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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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是隨意。你還記得小時候遇上的那個姓林的好心掌柜嗎?”趙寂的詢問中,衛初宴點了點頭,又聽趙寂說道:“她對她的妻子,有時罵、有時怪,很隨意的樣子,但每次,她雖然好像在責怪她妻子,但看起來其實一點都沒有生氣,而她的妻子,也總任她這樣,反而會對她笑?!?/br> “我那時不太明白,比如說她妻子自己提水來,她心疼,那她可以好好說,為何偏要裝作生氣地罵上一句呢?而她妻子也很奇怪,明明每次都被罵了,可總也不見生氣,下次還會繼續那樣?!币豢跉庹f了這么一長串,身體有些虛的殿下停下來,乎乎地喘了兩口氣,又道:“而剛才,你對我兇,我突然覺得自己也許明白了林掌柜妻子的心情?!?/br> 她蓋著荷葉青色的錦被,雪白下巴壓著被子,本來是很素凈的顏色,可到了她這里,偏偏總會平白多了幾分撓人心肺的“妖氣”,衛初宴看著她,心神似乎一下子陷進了那雙彎彎的桃花眼中,狠狠被撩撥了一下。 花眼了吧,怎么方才好似見到了長大后的趙寂? “我要的不是你對大齊朝十一殿下的尊敬,也不是身份上的壓迫,我喜歡你那么隨意地對我,因著你這樣時,會讓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br> 被她說的愣神,衛初宴怔了片刻,而后急忙將眼睛從她臉上移開,強自解釋道:“方才只是因為太急了,殿下莫要胡思亂想?!?/br> 太急嗎?不在乎如何會急呢? 趙寂已然不會給她輕易糊弄過去了,聽了她的說辭,自己又笑了笑,也不繼續逼她。 她看出來了,衛初宴總愛躲避這個問題,她不忍心逼的太急,她也能等,她總有一天會讓衛初宴親口說出“喜歡”這樣的話的。 “對了,我母妃怎么樣了?” 心中甜蜜了一瞬,趙寂又連忙問起萬貴妃的情況來,衛初宴本來還沉浸在方才趙寂的話里,現在她忽地轉了話題,在外人眼里十分聰慧的小衛大人又慢了半拍,不過還是回答了:“娘娘已然醒來,身體正在恢復,想必再有半個月便能下床了,而那時,你恐怕還得躺在床上?!?/br> 話到后邊,衛初宴又忍不住說了她一句。 趙寂就當沒聽到,知道母妃沒事便好啦。她又問起朝堂上的事情,說到這里,衛初宴話多了起來,細細與她說了近來發生的這些事,雖然心中已然有了準備,但沒想到外邊的局勢這么多變,趙寂聽著,微微長大了小口,最后聽到衛初宴帶點不確定道:“也許不等你傷好,陛下便要立儲君了?!?/br> “會是我嗎?”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了。 所有人都清楚了這一點,趙寂昏迷的這些天,衛初宴已經收到了許多人的示好,不過趙寂的這間私宅近來由羽林軍接手了守衛工作,陛下讓十一殿下靜養,有羽林軍守著,倒是擋住了許多前來拜訪的大臣。不過衛初宴偶爾出門時,總會偶遇面生的大臣,這些基本是起先打壓過十一殿下,如今感到害怕的人。 還是不多的,官職也一般不高。這是敏感時期,帝王的臉色一直不見放晴,真正聰明的臣子,恨不得除了上朝,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人也不見。 養傷時候無聊,衛初宴將這些當做趣事同趙寂說了,趙寂有時想笑,卻總被衛初宴盯著,又不能笑,小臉有時都憋的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日更 第八十四章 回宮 四五月份, 絕大部分的草木已換了新衣, 長安城外, 田間作物長到了大人膝蓋那么高, 城內的變化更大一些,許多人將厚重的棉服脫下來,換上了薄而輕的春衣,街面上的人比之冬天多了一些, 青樓中,頭牌的姑娘換過了一兩輪——這本就是很短暫的生意,夜很短暫,姑娘們的青春也似春夜一般, 過去了便沒有了。 在私宅養了一段時日, 趙寂腹部的傷口脫痂了, 留了一道比周圍肌膚要嫩上許多的刀痕,淡粉色,其實并不難看, 但也算不上好看, 趙寂有些在意。 這幾日里, 她多了掀衣服看傷口的習慣, 每次一看,便皺眉,卻又忍不住不去看。 這日再次偷偷看時,被突然推門而入的衛初宴撞了個正著。 屋中陽光斜飛,一片亮堂, 左邊是擺滿書籍、冊子的黑色桌案,右邊支了一張床,上邊的被子是淡雅素凈的顏色,都是衛初宴喜歡的——這本來就是她的房間——只是現在給趙寂霸占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床上的那少女。 因著總是需要躺著,衛初宴沒給她束發,黑亮的長發就那樣順滑地垂著,一直垂到了腰間,蜿蜒成了一幅水墨畫。 她盤腿坐在床上,很是隨意,正......正掀開衣擺專心地看著什么。見衛初宴進來,也不害臊,嘴邊咬著個淺淺的酒窩,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幫我看看?!?/br> 將手邊的東西放下,衛初宴走了過去,神色之間,有些緊張:“怎么了?傷口又癢了么?” 她說著,坐在了床沿,熟練地去抓趙寂的手。 這是這段時間才養成的習慣,這樣的刀傷結痂的時候,通常是很癢的,趙寂就總是忍不住地去撓,但那癢意是浮于表面的,她每次一撓,又不免扯開了傷口,最后又疼的死去活來。衛初宴發現了她的這個小習慣后便看緊了她,一般,若她有一點點這方面的想法了,衛初宴都能發現,而后抓著她的手,想法子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手指搭在衛初宴柔軟的掌心,趙寂低下頭,示意初宴去看她的小腹,這段時間她行動不便,傷口的換藥、身體的清潔都是衛初宴給她做的,若說看,早就給看光了,反正她也要和衛初宴在一起的,現在淡定的很,反倒是衛初宴,每次都還有些不自然。 “不癢,都愈合了如何會再癢呢?就是,哎呀,你來看看嘛?!?/br> 一只手撩開衣擺,將那道“礙眼”的紅痕暴露在衛初宴的視線中,趙寂撅了噘嘴,難過道:“好似很難看哦?” 她讓看,衛初宴卻總不能像她那樣隨意,只是草草瞟了一眼,衛初宴便道:“不難看的?!?/br> 趙寂狐疑地看她一眼:“你分明都沒有仔細看,就在這里敷衍我?!?/br> 女孩子的天性,涉及到美貌問題時,即便那是在肚子上的一道疤,趙寂也不依不饒起來。她又拉起衣擺,一只手點了點衛初宴的下巴,要她低頭,非讓她看清楚不可。 衛初宴無奈,在她控訴的目光中勉強又看了一眼,而后認真道:“真的不難看?;▋阂话愕念伾?,一點都不難看?!?/br> “嗯......其實還有些好看!” 其實若是按照旁人的眼光來看,這樣一道略有些猙獰的疤痕,即便有些粉嫩,但也著實跟花兒扯不上什么關系,偏偏衛初宴就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并且說的還很令人信服。而且又因她不僅說了“不難看”,甚至還進一步說了“好看”,這極大地安慰了趙寂,令一直有些發愁的女孩兒展顏笑了一下。 這一笑,真的如同花開。 花開的太好看,晃了一下衛初宴的眼,她垂下眼,將眼底那點情緒掩藏起來。 “你覺得不難看便好了。反正,我這里也只給你一個人看的。你若不喜歡,我就要難過的,可你不在意,我還去在意它做什么呢?” 說罷,趙寂真的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而是看了一眼衛初宴放在門邊的東西,好奇問了一句:“那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團?” 衛初宴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而后道:“我爹不是在給我管著幾家鋪子嗎?總在外邊晃,前日就遇上了他以前的一個朋友,那人是在西域那邊經商的,專愛賣些珍奇物什,這東西便是他送給我爹的,似乎是一種可以吃的軟膏,有一股藥材的清香在里邊?!?/br> 提到藥材,衛初宴看到趙寂的小鼻子皺了一皺,人也往后邊縮了下,嘴角不由輕輕地勾起了。 小時候經歷過那些事情,知道活下來是最重要的,跟著她從荊州一路逃亡的時候,趙寂是踩著滿腳的水泡走過來的。因此趙寂其實很能忍疼,但她怕苦,怕苦而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