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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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寂盯著他們,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刀:“我說,你們先喝一口?!?/br> 一小孩拔刀指著兩大人,威脅于人,這在旁人看起來十分荒謬的事情,便切切實實地發生在荊州西部這個滿目枯黃的蒼野間。 被她突然爆發出來的狠意嚇到,男女都后退了一步,但過了一會兒,稍微冷靜下來以后,卻只覺得滑稽。 這小孩,她拿著刀的手還在發抖,又想拿什么來威脅他們呢?況且,不過是個孩子,即便有刀,難道他兩還真的要去怕不成? “你讓我們喝我們便喝?這是我們的水,我們想喝便喝,不想喝便不喝。小孩,你不要太霸道了!” 看著他們的神情,趙寂更加確定心中想法,她緊握手中的刀,向前逼近一步:“原本水是你們的,我的確沒有什么立場要求什么。但是我現在懷疑你們想拿水害我,你們喝一口證明下清白,若是不能證明......我還未殺過人,但我現在已不再堅持不殺人?!?/br> 這句話說完,趙寂握著刀的手抖的更厲害,她不再去看男人腰間的水囊,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身上也有水囊,她猜測,既然要在這種地方行路,這兩人不會連一點給自己喝的水都不帶在身上。 他們主動給出來的這袋水肯定不是,那......只有那袋水。 即便那袋水也不能喝,她也不能放這兩人走,他們肯定知道哪里有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真好笑!” 蒼野中有一瞬間的寂靜,而后,令人作嘔的笑聲響了起來,男人和女人邊笑,邊朝著趙寂逼過來,趙寂話已說到這個地步,他們再想裝好人也難了,裝不了,真面目便流露出來。 “乖乖把那水喝了,給你爺爺省點力氣不好嗎?如今還要費力抓你,少不得還要傷到你,這么好一副皮囊,若是哪里破了,可就賣不上價錢了,你以為爺爺我不心疼嗎?” 緊盯著趙寂手中的刀,卻不認為這個孩子能有勇氣揮刀,即便能揮刀......難道他們便一點本事都沒有,還能輕易被她砍翻嗎? 十分有默契的,男人和女人自兩邊欺近,趙寂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小臉上一片嚴肅,便在這時,男人突然沖過來,趙寂本能揮刀去砍,極快的速度讓那男人根本無法躲開,轉瞬間便被自左肩往小腹砍出了一道深深的線。 血液飆射出來,濺在趙寂的臉上、身上,有點熱,這讓她想起很久以前母妃當著她的面殺掉的那個人......此時不是走神的時候,她粗暴地抹了把臉,回頭死死盯著呆立在一旁的女人。 女人呆呆看著男人倒下,沒反應過來男人的死亡,還保持著前沖的姿勢,但氣勢已然頹了,等到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什么,明白這看起來軟綿綿的女孩恐怕有很恐怖的武力,她尖叫一聲,轉頭便跑。 當家的和她武藝差不多,如今只是一個照面,便給人砍死了,這令她嚇破了膽,怎敢再和趙寂對上? 趙寂提著刀追上去,從后面踢中她的小腿,如同對那王申那樣,將她腿骨踢碎了,骨頭渣子與血rou透過破掉的褲腿飛出來,女人跪落在地上,趙寂深吸一口氣,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這把刀是衛初宴自刺客手上搶下的,人血,馬血,刺客的,侍衛的,販子的......一路上不知飲了多少血,寒意逼人。只是單單架在女人身上,便令女人不住哭嚎起來,拼命求饒。 趙寂不顧她的哭喊,扯下她腰間的水囊,掰開她嘴唇往她嘴里灌了兩口,她被嗆的直掉眼淚,但還是斷斷續續把水咽下去了,趙寂守在一旁,等了小半個時辰,不見她有什么奇怪反應,便知道這水的確是清水。 小心翼翼地,她抿了一口,涼意劃過喉嚨,流入四肢百骸,讓她被連日的干渴折磨的快要崩潰的身體鮮活起來。 緩過來一些,她抱著水囊跑到衛初宴身邊,小心翼翼地將水喂到她嘴里,不敢喂太多,等到初宴喝下一兩口,趙寂把水囊放在她身邊,去男人尸體旁解下被鮮血染紅的水囊,又跑到女人身邊。 “這水,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女人痛的在地上打滾,聞言支支吾吾,不怎么回話。 趙寂明白她的心思,冷聲道:“你把出水地告訴我,我饒你一命?!?/br> “我說,我說,就在此地往前三十里處,那里有個村莊,叫做云水村,村里有口救命井?!?/br> 趙寂見她不似騙人,便把刀放下,擰開男人的水囊往她嘴里灌了兩口。 果真有藥,水剛一灌下,那女人便沉沉睡去了。 到了此刻,趙寂心中那根一直繃著的弦才松開,她把刀丟了,跌跌撞撞走到路旁干嘔起來。 剛才,她殺人了...... 捂著小腹,跪在地上,嬌嫩雙膝被石子咯得生疼,小臉也被飄來搖去的枯草刮出幾道痕跡,趙寂感覺不到這些,她低著頭、彎著腰,不住干嘔著,肚子里沒有什么東西給她吐,出來的都是些酸汁,但惡心感不會因此而消弭,她縮成小小的一團,仿佛連膽汁都要吐出來...... 不知道嘔了多久,有人自身后抱住了她。 清風一般環繞了她。 剛被抱住時,她驚慌地彈了一下,見到是衛初宴,才又放松下來,被她抱在懷里,感受著那柔軟的身體,聞著衛初宴身上的梅香,她才不再發抖。 “衛初宴......我殺了人了......” “我知道......沒事,沒事的。你殺的不是好人,不要怕?!?/br> 從后面攬著她,衛初宴一只手按著她的兩只胳膊,將她抱了個滿懷,另一只手則往下摸到趙寂的手,將那小手包在手心。稍顯冰涼的嘴唇貼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不住安慰著她。 剛醒來,那一點水并不能解救全部的干渴,喉嚨依舊沙啞,但是聲音足夠溫柔,衛初宴抱著趙寂,不斷地告訴她:沒事的,不要怕,你做的是對的...... 說到后面,初宴嗓子已然失聲,但那溫柔而平靜的語調,卻好像還一直纏繞在趙寂耳邊,趙寂回頭,捂住她的嘴:“叫你少說點話的......總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br> 沒法說話,衛初宴抓著她的手,在臉頰上蹭了蹭,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點了點頭。 情緒由此舒緩下來,兩人走回道上,初宴把刀擦干凈,自趙寂身上脫下刀鞘,將沉沉長刀掛在自己腰間,趙寂則撿起水囊,給衛初宴又喂了一口:“不要省著,那女人說了,往西再走三十里有個村莊,村莊里有水?!?/br> 她讓衛初宴多喝,見初宴喉頭上下滑動,自己不由抿了抿唇。 衛初宴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把水遞到她嘴邊,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自己喝一些。 趙寂到底太小,忍了那么久已是辛苦,此時水送到嘴邊,她抱著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衛初宴怕她傷肺,遂收走不讓她再喝了。 “等下再給你喝?!?/br> 做了個這樣的口形,但仍然發不出什么聲音,趙寂看不懂她說什么,衛初宴只能搖搖頭,把水囊給她掛在腰間。 路過那昏迷的女人時,衛初宴的目光落在了她身旁的水囊上。 趙寂搖頭:“這水囊里是迷藥,喝不了的?!?/br> 初宴明白過來,還是把水囊撿起來了。然后她在女人身上摸了摸,找出幾塊新鮮的餅子,遞給了趙寂,知道自己不吃趙寂也不會吃的,她叼了半塊在嘴里,擰開了下藥的那個水囊,拿出里邊的水,給趙寂洗了洗手,又自身上扯下一塊布料打濕,給蓋到了趙寂的腦袋上,打了個結搭在后頸。 這樣能解暑熱,不讓腦袋總那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