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禮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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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是那樣仁慈懇切。 可是我滿腦子想得卻是“針沒有扎在你身上,痛得當然不會是你,苦惱的也不會是你?!?/br> 所有人勸起別人來都是我佛慈悲,好像生命生來堅強而不可摧,看他人災難猶如隔岸觀火,寥寥幾語如果便能解脫,那自殺的人就不會這么多了。我握著自己的手,盯著腳下一塊地方,我甚至覺得我站的不是平地,而是地獄。 而頭頂傳來佛音般的勸告: “你好好想想?!?/br> 他掀開簾子,容我一人在內室靜坐。 我不知道我到底坐了多久,先是腦袋一片放空,心如火烤,四肢冰涼,只聞的到室內的藥香,再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我在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前半生到底哪里做錯了才要來嘗如今這惡果,我問不出來,沒人可以回答我,我只能聽著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那心跳下面,仿佛又多了另一個微弱的跳動,好像是個小尾巴緊緊地貼著我,生怕我會甩開他。 我又想到了傅余野。 奇怪的是,我想到的不是我們分手那天他冷淡疏離的臉,而是某個安靜午后他趴在沙發上睡著的模樣,他蜷縮在羊毛毯上,睫毛密而長,眼睛的輪廓很漂亮,閉上眼時像是一片形狀姣麗的花瓣,看起來格外乖巧。我睡眠淺,常常半夜醒來,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就只能聽英語聽力催眠,后來和他在一起,怕自己動作會吵醒他,只能硬生生忍著,等困意襲來再睡。 我不想承認的事實是,在分開的日日夜夜里,我無比想念他。 我的寶寶,會不會有一雙和他一樣好看的眉眼。 我似乎聽到了有個聲音在軟軟地叫我“爸爸”,最后和另一個年輕的聲音重疊起來。 我想到那個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做爸爸了,會開心嗎?如果他知道我打掉了這個孩子,會不會難過地躲起來哭呢? 我從沒見過他哭泣的模樣,但是一想到卻心疼得發緊。 我考慮了很久,直到譚疏走了進來。 她蹲到我身前,擔心地咬著嘴唇。 我怔怔地看著她,過了很久,才說道:“我留下他?!?/br> 我看著譚疏擔心的面孔逐漸綻開柔軟的弧度,她輕輕抓住我的手,輕聲說:“鄧陵,你一定會是個好爸爸的?!?/br> 說實話,我那個時候對這句稱贊可以說的上是無動于衷。因為我根本沒辦法對一團模糊的血rou有什么父愛之情,支撐我做選擇的,不過是因為他身上留著我愛的人的血,就算我是個怪物,我也要生下他。 第35章 M市的路經過幾番改建,已經不成原樣,但我還是找到了那所小公寓。 是民國時期的小洋樓。陳舊的石墻,上面爬著爬山虎和野薔薇。生銹的紅色鐵門。 譚疏一直沒有賣掉這里。她怕我會沒地方去,所以一直留鑰匙給我。 我打開門,進去,屋子里的陳設還維持著離開的模樣。 格紋地毯,褐色木地板,花崗巖瓷磚,還有窗外兩盆自我生長的含羞草和水仙,半枯不枯地打著蔫。 院子里的小秋千還掛著,上面的棉布軟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鮮艷顏色。 我擦了擦灰,坐到了上面,鐵鏈發出費力的咯吱聲。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掉。 我想起我在這里生活的半年,這個院子見證了我肚子漸漸大起來的半年。 我經常坐在秋千上看書,或者坐在二樓陽臺上,看著外面的夕陽,就像此刻,天空上有拉長的飛機云,然后告訴寶寶,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所以一定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我肚子還不顯懷的時候,找了份翻譯的兼職,畢竟f大的文憑還是很管用的。 后來不方便不出去了,便接一些可以在家完成的撰稿工作。 譚疏經常來看我,給我買很多的水果,然后督促我每天要沿著小院子走一百圈,當然,她在的時候,晚上會拉著我去江邊散步,她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把我完全當成了一個脆弱的孕“夫”。 幸好小雎很乖,我該有的孕期反應都不嚴重,每天吃好睡好,就是體重漸漸上來,上下樓有些累罷了。 譚疏怕我無聊,就給我帶來一箱箱的書,或者影碟,里面還有胎教的視頻,看得我哭笑不得。 徐裊裊給我匯報她晚上和小雎去吃自助餐,還告訴我一米四以下兒童半價。 她接到小雎后,給我打了電話,電話里小雎糯糯地叫我“爸爸”,問我什么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