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白切黑甜寵黃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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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房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br> 蘇瑤把楊初成送給她的手鏈放到一個精致的珍珠盒里,再把蓋子蓋上。 進來的人是一個守門的小太監。 ”奴才參見小主!小主萬安" "起來吧,什么事?!?/br> ”謝小主,劉公公來了?!?/br> 蘇瑤心頭一喜,暗道,來得可真巧! 先是呢喃著:“那可是貴客...” 然后轉頭對替自己梳妝的兩位侍女道:“秋蟬,春雨,快去請劉公公進殿,本宮稍后就來?!?/br> 秋蟬和秋雨沒有怠慢,連忙跟門口的小順子一同出去。 只剩下蘇瑤一個人,她再仔細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反復確認沒有一絲不妥之后,才理理裙衫上的褶皺,小吐一口氣,挺了挺身,踩著帶跟的蜀錦繡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瑤華宮的風格和儲秀宮,錦元宮都大有不同。 比其儲秀宮,少了點活力,卻多了點檔次。 比其錦元宮,少了點奢華,卻多了些內涵。 總之,這皇宮里每一座宮殿,都有自己的氣質和脾氣。 就像儲秀宮,無論里外,都會讓人覺得,住在里面的人一定是一個年紀尚小的女孩子吧。 而錦元宮,則會讓人判定里面的人非富即貴。 再說瑤華宮,撲面而來的是書香世家之感。 劉公公雖是進來了,卻也沒真的坐下。 而是仍然站在門邊,極有耐心地等著今天的主人公。 殿前階梯下的是一排陌生的宮女和太監。 再后面似乎還有兩個灰色衣服的小廝,他們中間放著一個蓋著紅布的箱子。 蘇瑤過來的時候,朝外面看了一眼,沒有表現出其他的任何情緒,像是隨意看了一眼一樣。 而站在劉公公身后的秋蟬春雨,還有之前進來通報的小太監,早就已經兩眼直直,整顆心都sao動起來。 “劉公公,讓您等久了?!?/br> “喲,奴才參見嫻妃娘娘?!?/br> “劉公公那么早過來,想必是有要事吧?!?/br> 蘇瑤深深地看了劉文一眼,臉上帶上笑意。 自蘇瑤過來的時候,劉公公臉上就帶著明顯地討好,生怕人看不出來,而如今,更是燦爛得略顯滑稽。 “娘娘說得是。本來這事,還輪不到奴才來,說到底還是蹭了娘娘您的光,還望娘娘別嫌棄才是?!?/br> 劉文說話繞了個大彎子,最終也沒說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不過門外那么多人也不是擺設,蘇瑤多多少少猜到幾分。 “怎會?是劉公公妄自菲薄了。本宮倒是覺得和劉公公有緣,當日離開錦元宮時,也是劉公公替本宮做主。還不如說是本宮借了劉公公的運道?!?/br> 蘇瑤最后一句的語氣,細品,似乎和前面的不太一樣。 劉文眼神暗了暗,臉上的笑意未減,仿佛什么也沒聽懂:“嫻妃娘娘真是抬舉奴才了?!?/br> 他沒給蘇瑤回話的機會,又緊接著道: ”欸瞧奴才這腦子,差點就耽擱了正事!“ 隨即又正了正神色,臉上一點笑容也看不出,跟戲班里”變臉“似的,再咳了幾聲,拉扯著嗓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元宮宮女蘇瑤,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嫻妃!欽此!“ 蘇瑤的笑容有過0.1秒的僵硬。 但還是接了旨。 劉文又接著道:“娘娘,皇上說想起宮里前段時間進了一批天然玉石,擱在宮里也廢了,如今想來干脆贈與娘娘。要奴才說,皇上可真稀罕娘娘?!?/br> 昨日皇上已經下了賞賜,今天本是走個形式,念個圣旨罷了,沒想到還多贈了一箱寶物。 當初他聽師傅說,這批玉極為珍貴,就連儲秀宮那位,也僅僅得到了五成罷了。 沒想到,這剩下五成,竟花落瑤華宮! 他今早接到命令的時候也是唏噓不已。 ”哪里是稀罕我,這是給貴妃jiejie面子呢。不過也算是本宮三生有幸,能遇到皇上和貴妃jiejie這般神仙人物?!?/br> 蘇瑤眼眸流轉,看了看依然站成一排的宮女太監。 “劉公公,他們是...?" "喲,瞧奴才說著說著,把他們晾一邊了?!?/br> 劉文”配合“地往后瞟了一眼:“娘娘該是知道了,昨晚皇上急召,來內務府要人。只是時間太晚了些,找不到什么好的,委屈了娘娘。今個兒奴才挑了幾個不錯的,就直接往您這來了,還望娘娘不要責備?!?/br> 劉文說著,還福了福身,以表歉意。 “劉公公快請起,本宮曉得。只是.." "娘娘有何事,不妨直說?” “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在宮中有一位故人曾幫過本宮,如今她境況不大好,本宮想著,若是能在這個時候扶持一把也是好的。這件事..." "娘娘仁心,這不是事,敢問那位故人在哪個宮,叫何名?” “她是辛者庫的宮女,喚毓敏?!?/br> “毓敏?” 怎感覺在哪聽過... “公公?可有何不妥” “啊,無事,無事,這事您放心,奴才這就把人帶到瑤華宮來!” “此事有勞公公了?!?/br> 蘇瑤說著,做了個”請安“的姿勢,借機道:”還望公公多考量我剛剛的話?!?/br> 當然,此話只有蘇瑤,劉文二人才聽得見。 在新來的宮女太監們眼里,只會覺得是蘇瑤隨和親切,不擺娘娘架子。 劉文當作什么也沒聽見,面色如常。 不過他剛剛都放出話來了,眼下要做的事,便是去辛者庫找那位宮女。 他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臨走前招呼了兩個小廝好好當心御賜之物,又萬千囑咐新來的宮女太監們要好好伺候嫻妃,最后又和她客套幾句,說了些場面話,就離開了。 御書房 熏艾草的香氣滿屋。 黑漆壁上多掛有御筆字,山水,花鳥圖。邊框質地不一,有紫檀,雕漆,內鑲嵌象牙,寶石,點翠等。 地上墊駝絨,如門前的支柱處設有一觀賞石盆池,綠萍浮其上,戲水紅鯉二三。 “今日那么早過來,是昨晚沒盡興?” 寧遠衡話語間的嘲諷毫不留情地蓋在對面那個“活的成年男性洋娃娃”頭上。 甚至根本沒抬頭看來人,修長如藝術品般的手指輕輕翻過書的一頁。 “嘩啦”的聲音,清脆,犀利。 晏子楚毫不在意,倚在琺瑯制的書架上,手里把玩著一個粉紅色的,長條的塊狀物。 “我就說我們的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沉醉美人鄉?!?/br>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寧遠衡仍是看著書,不冷不熱地來一句。 “也沒那么早?!?/br> “哦?” 看書的人終于愿意賞臉,抬頭,挑了挑眉。 “不說這個了。你下手還真毒啊,這個都用上了?!?/br> 晏子楚話鋒一轉,拋了拋手里的東西,大步向寧遠衡走去,琥珀綠的眸子里布滿了戲謔和算計。 ”論下手這種事,誰比得過你?“ 寧遠衡無語,這東西本就源自燕國,有何大驚小怪。 ”噗嗤,我倒覺得是東廠更勝一籌?!?/br> 晏子楚發自內心感嘆。 ”他那只是個人嗜好,唬人倒還不錯,論精髓,你才是堪稱一絕啊?!?/br> 寧遠衡搖搖頭,一想到他那位弟弟的愛好,就一陣惡寒。 晏子楚那番話并不是瞎說的。 寧遠瀾那一屋子的東西,確實是聞風喪膽。 但作為哥哥,他是知曉其過程的,總之,若要和晏子楚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對這個,你了解多少?“ 晏子楚突然中止話題,放慢了聲音,隱隱約約透露出危險的味道。 手中的粉紅色物體放在手心上,伸到寧遠衡面前。 寧遠衡斜了一眼,實話實說:”一知半解?!?/br> 他對接下來晏子楚想說的東西有預感。 “這個藥,可不只是讓人變成癡兒?!?/br> “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癡兒?!?/br> 晏子楚語氣漸冷,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眼里浮現出一絲殺氣。 寧遠衡沒有說話,靜靜地平視前方,一只手握成拳,隨意的擱在月牙長桌上,表情也帶上了幾分嚴肅。 “我父輩,也就是上一代燕國權貴,為了掩飾自己的丑惡,把這種藥大量地用于被他們玷污殘虐的百姓上。怎么可能會讓人變成癡兒呢?都是誑人的?!?/br> “繼續?!?/br> 寧遠衡墨瞳里映出那個粉紅色的,看起來像石頭一樣的東西。 ”沒錯,它不會使人變成癡兒。但是,它會讓人的神智,失控。哦,或許也有可能變成癡兒呢?!?/br> 這次晏子楚自覺地繼續說下去:“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會讓人的記憶,無規律的發生錯亂?!?/br> “無規律?” “當年燕國權貴,以為這是一種能讓人失去記憶的藥,結果,他們錯了。它并不會讓人失憶,甚至..會讓人多出一些本不存在的記憶.." "如何說?” “不同的人,吸食它,就會有不一樣的反應。并且每個人腦海里呈現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最開始,是后宮的人用來加深床第間的歡愉,可久而久之,便發現了問題。正因為只有日積月累地吸食,才會被它侵蝕,漸顯端倪,偶爾吸入體內,是無大礙的。所以當真正地被人發現問題所在時,已經是病入膏肓了?!?/br> ”那如何會流傳于權貴手中?“ ”緣由也可笑,此藥不至死。僅僅是讓服用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罷了?!?/br> ”嘖嘖嘖,世間竟會有這般妖物?!?/br> 想不到,這藥還如此詭妙。 ”后來這藥莫名的就消失了,我也是曾聽父輩說過,書上也有過記載,那晚上覺得眼熟,這次回燕國辦事,順帶確認了一番。果真如我所料。只不過,你還真厲害,這藥都能搞到?!?/br> 晏子楚由衷地感嘆著,這寧遠衡不愧是天選之子,這種好事都被他碰上了! “你手上不也有?” 寧遠衡悄無聲息地避開了這個問題。 “我就想試試看,沒想到還真在老頭子那翻出來了,不過也僅有這一個,還費了我幾番力氣才搞到的?!?/br> 晏子楚收回掌心,幾個手指包住了掌心的東西,生怕被人偷了搶了似的。 “你今天是跟朕交流心得來了?” 寧遠衡的話如一潑冷水,讓晏子楚抽了抽嘴角。 “燕國那邊的垃圾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寧國也快差不多了,北國那邊我又不是很感興趣,這日子實在無趣得緊“ “玩可以,別過火?!?/br> 寧遠衡哪里不清楚晏子楚話里有話,就像他說的,晏子楚,就是個十足的人形武器,想想那日自己臨時做的決定.. 九瑾,你可真要感謝朕啊。 “臣謹遵皇上教誨?!?/br> 晏子楚把手心的東西放在嫣紅的唇邊,輕輕吻了吻,寶石般的眸子閃爍著令人發怵的興奮和嗜血...... 瑤華宮 劉公公辦事麻利,頗有王公公的影子。 人很快就送到了蘇瑤面前。 蘇瑤的寢宮里只有她自己,和在地上跪著的人。 其余人,都被蘇瑤遣走了。 蘇瑤慢悠悠地吹著手中的茶,:“抬起頭來,本宮有事問你?!?/br> 毓敏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當看到面前那張臉時,眼里滿是驚詫! 怎..怎么會是她??! 早就猜測到會是這般反應,蘇瑤并沒有在意。 只是輕笑一聲,:”本宮問你,如今跟在本宮身邊可好?“ 毓敏低下了頭,又抬起了頭。 咬著下唇,手指深陷在掌rou里。 ”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了,本宮要的可是忠心于本宮的人。一顆心,都完完全全地屬于本宮?!?/br> 蘇瑤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抿了抿茶水,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 ”我..我可以效忠你!但是..我必須要做一件事??!這件事,你一定不會同意??!“ 毓敏狠狠心,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蘇瑤對于她倒是極寬容,連如此“以下犯上”的行為都不甚在意。 把手中的五彩玲瓏雙耳矮杯放在茶案上,舒了舒腰:”說來聽聽?“ 敏毓皺皺眉,上前,側在蘇瑤耳邊,低聲說了些話,然后又倒回去。 蘇瑤眼神一暗,笑道:”那咱們倒是不謀而合了?!?/br> 面前的人不為所動。 ”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br> 敏毓有些警惕,但還是上前。 蘇瑤也在她耳旁說了些什么。 只見敏毓臉色驟變! 再之后像是決定了什么一樣,直接跪在蘇瑤面前 ”奴婢,參見嫻妃娘娘!“ “本宮請你來,其目的也不是為了聽這一句敬詞的?!?/br> “娘娘的意思是..." "那日,除了本宮以外,怕是還有其他人來找你吧...她是誰?” 蘇瑤又重新端起案上的茶,優雅地翻翻茶蓋,一縷清香飄出來。 毓敏心底傳來一絲寒意... 背上悄悄起了冷汗,手心里的溫度也逐漸降低。 “回娘娘,是清荷?!?/br> 蘇瑤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清澈的茶水里,倒映出她的面容.... 楊初成今天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神秘的信函。 信上的內容她看過了。 是一封邀請函。 邀請的人當然不是自己。 而是女主?。??? 奇怪了,小說里沒有說誰邀請女主啊... 但是..女主這記憶又出了不知道是什么問題,那萬一她其實是被邀請出去了怎么辦? 這..似乎有點麻煩啊。 別急別急,讓她好好想想。 這封信來得就挺詭異的。 并且,寫信的人很明確自己邀請的對象就是安秀華。 仔細想想,那應該是見過女主本尊的。 自己現在雖說不在女主身邊,可到底還是身居儲秀宮。平日里女主究竟有沒有外出,她心里還是有數。 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首先排除寧遠衡和晏子楚。 這樣一來,唯一剩下的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男三了,也就是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見過的 北國國君,左丘云。 如果按照小說的劇情,或者說,按照女主的意識走,左丘云和她第一次相見,是在一個晚宴上。 似乎是左丘云對女主一見鐘情,趁其出去的時候,悄悄跟了出去,然后就有了第一次單純的互動。 在此之后,左丘云便一直在女主面前找存在感。 小說里的安秀華,起初是并不喜歡左丘云的,。 左丘云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并不介意,反而對安秀華殷勤不斷。 最后絞盡腦汁,終于感動了安秀華,再加上她半推半就的態度,兩人就這么順其自然地滾了床單... ok,理清了關于左丘云這部分的劇情。 那么問題來了,他在書中出現的時間是什么時候呢... 大概是在整個小說的中間部分..更準確的說,蘇瑤出場后,才輪到他。 現實中蘇瑤已經出場了,但還不是小說中蘇瑤上線的時間,所以,左丘云這個時候不應該和女主有交際。 而這封信... 理應左丘云應該是還沒見過安秀華的... 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東西被自己忽略掉了! 一定要說的話..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自己唯一一次距離女主最遠的時候,那就是中秋那天了... 她之前也略有耳聞,本著中秋是寧國特有的佳節,所以那天會有很多其他國家的使者來寧國作客。 難道.. 左丘云親自來了這個中秋晚宴?? 所以說,其實左丘云在中秋宴上就已經注意到了女主...!! 等等,小說里確實是說左丘云對女主一見鐘情... 自己手上的這封信,以及目前的推測,都在指向一個答案 左丘云對女主一見鐘情是真的??! 有了這個保障,其實以她一個路人的角度來看,赴約也無妨。 只是楊初成現在真的很糾結。 畢竟上次男女主賞梅一事,小說里也沒寫到,可確實也發生了。 如今女主被邀,她到底該不該通知女主呢? 說起來這封信...寫的對象倒還是自己,只不過主要內容卻是讓自己傳達給女主”邀約“一事。 如果自己不和女主說的話,對劇情是沒什么影響.... 但對自己,那可就不一定了... 回想起來,這封信是宮里一位嬤嬤在這里循例匯報事務的時候給她的,說是一位沒見過的小太監要求轉交給自己。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正常。 但楊初成可不這么認為,這件事,大有文章! 首先,她做儲秀宮總管才第三天。 知道這消息的人就不多。 其次,從信上的稱呼就可以看出來,對方是知道她升職了的。 再者,正好卡到嬤嬤來她這匯報的點...說明,對方不僅是掌握了自己的作息時間,甚至連那個嬤嬤,也應該是有七八分了解的。 也許.....自己已經被監視了很久了.. 也許...現在那個”陌生小太監“,正偷偷在暗處觀察自己也不一定... 楊初成不敢繼續往下想,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不去通知女主,那自己的人身安全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行了,想通了。 她絕對,馬上,立刻就去通知女主! 明明是下午,怎么就突然覺得自己這屋陰森森的呢.. 究竟是”床下有人“還是”門背后的臉“... 不敢看不敢看。 楊初成趕緊把信亂揉成一團,在手心里。 腳步有些慌亂,幾乎是跑出了這間屋子,連門都忘了合上。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后.. ”嘎吱..."一聲.. 敞開的門,關了。 這個冬日的下午,少見的沒有起風。 楊初成到主殿的時候,門口兩個面孔和前幾次的不一樣。 害,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說是換了兩個武功級別更高的侍女過來。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楊姑姑?!?/br> 兩位侍女見來人,雖有一絲詫異,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行了禮,算是給楊初成一個面子。 楊初成看著兩人如一堵墻一樣擋在面前,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她雖然有些無語,但也不是很介意,反正她話帶到了就問心無愧。 “這封信務必交給娘娘?!?/br> 楊初成面不改色地拿出皺巴巴的紙團,又依然面不改色地把它重新疊好,給了面前的其中一個人。 本來楊初成想給了她之后就直接走人的,但是..感覺又有點說不上來的,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于是便在轉身前加了一句囑咐:“好好照顧娘娘?!?/br> 兩位侍女點點頭,望著楊楚成離開的背影,屈膝福身。 待親眼看到楊楚成的身影消失在了儲秀宮主殿門沿的時候,手里拿著那封信的侍女,和另一個侍女,相互看了一眼。 拿著信的侍女眼里是探究和詢問。 另一個侍女看著對方手中的信紙,皺了皺眉,又點了點頭。 出了主殿的楊楚成覺得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 連有些凄厲的鳥鳴聲此時在她耳朵里都變得動聽了起來。 寧國有一處地方,四季如春。 但遠離京城,接壤寧國和燕國的交界處。 其實它本身是寧國的附屬國,前身是南國,自從被寧國吞并了之后就改名為“南城”。 (ps.就是有點類似于港澳制度的感覺) 南城是個好地方。 歷代寧國權貴,亦或是富裕之家,若是日里得閑,便會來南城度假。 南城也是讀書人愛來的地方,佳景美酒,總會讓人一抒心中之感。 那里土地肥沃,盛產稀有的瓜果花卉,在寧國與其他國的貿易往來上,它功不可沒。 王章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來南城。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出宮就是七天。 畢竟來一趟就要花三天兩夜的時間。 就連寧遠衡都不知道王公公出宮究竟是為何。 從他記事起,王公公就已經這般做了。 王章是茉園的老熟客。 今年是王章來茉園的第二十三年。 漫長的光陰里,茉園的管事算是見著一個尚未加冠的小伙到不惑之年的大人的整個過程。 也見著當初一個和自己穿著差不多的人變成現在身上的衣料都可買十畝田的的人。 當然,自己也從一個無名種花工變成茉園的掌事。 他從來不知這位姓王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個身份不凡的人吧。 只是,很久以前,這位客人來茉園的時候,總是心情好的。 這位客人的變化,是從什么時候起呢? 如果他沒記錯,那應該是十年前了。 這位客人,每一年只來一次,日期也永遠是今天。 沒錯,每年這個時候的茉莉,開得是最好。 作為養花人,他曾也無數次惋惜,茉莉開得最好的時候,因著是年末,反倒沒人瞧了。 不過這位客人是例外。 相必也是惜花之人吧。 十年前的今天,這位客人依舊沒有缺席。 他記得,那一天,這位客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也就是那天,這位客人再也沒有帶茉莉回去,只是單單獨自欣賞。 一晃就十年過去了。 ”王先生,還是老規矩嗎?“ ”嗯?!?/br> ”好的?!?/br> 他默默退了出去。 留王章一人在茉園里。 天賦仙姿,玉骨冰肌。 向炎威,獨逞芳菲 .... 笑江梅,雪里開遲。 香風輕度,翠葉柔枝。 與王郎摘 美人戴,總相宜。 ...... "菀菀...今年的茉莉,也開得很好呢?!?/br> 風吹動,雪白的花瓣輕搖曳,送來清香陣陣...... 霜染鬢,空留他滿目悲涼。 作者有話想說:這章搞完,感謝91miss ,吃辣條的小男孩,三姨娘,小燦,臣妾很無辜,涼姜,行邢藏悸,夏露可可%,大美女鴨,啊奶茶啊,毒釹,黃色好看嗎,穩。的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