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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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扶笙、¥ 20瓶;生如微草_、春待廿六 10瓶;biu~、黑妹 4瓶;32205063、不識人間煙火 1瓶; 全部抱住啾啾! 第16章 約莫過了一小時。 邢驚遲把車開進了一個靜謐漂亮的小鎮。鎮上的路不好開,邢驚遲拐了幾個彎之后直接往人家門口大大咧咧地一停,把門堵了。 他解開安全帶,隨手勾起被他丟在后座的皮鞘,下車后直接繞到阮枝那一側打開門,朝她伸手:“下車,先吃飯?!?/br> 阮枝往車頭看了眼,想起他沒收她墨鏡那霸道樣兒。 一句話沒問就跟著他下車了。 這處院子比阮枝他們住的民宿院子更加自由,幾乎滿院子都是盛開的花,肆無忌憚地在陽光下向上生長,蒼翠的枝葉斜斜地橫在籬笆間。 二層的小洋房幾乎都是透明的玻璃。 阮枝好奇地往里張望了一眼,小聲問:“邢驚遲,是你那個幫我們找民宿的朋友嗎?” 邢驚遲低眸仔細看了阮枝的神情,見她不再悶著臉才應道:“秦律,我在北城的隊員。去年和我一起回來的,一直住在滇城?!?/br> 阮枝點點頭,又仰起臉問:“他一個人?” 邢驚遲嗯了一聲,淡聲解釋:“他之前有個女朋友,但沒能挺過漫長的異地戀,兩年前分手了。他就一直沒再找?!?/br> 一時間阮枝不知道說什么。 她悄悄握緊了被邢驚遲牽著的手。 說話間在邢驚遲直接牽著阮枝進了門。 一樓的客廳干凈整潔,里面倒是一點兒花都沒有,乍一眼看去幾乎沒有個人風格特別濃郁的擺件,非常普通的裝修風格。 阮枝隱隱覺得這和他們在北地的生活有關。 邢驚遲也是這樣,除了他的性格之外,其余的部分他都藏得很好。 正在廚房的秦律聽到動靜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邢驚遲來了,他們隊長的腳步聲他閉著眼睛都能把人認出來。他笑著喊:“哥,你和嫂子隨便坐,菜馬上好!” 邢驚遲和阮枝說了一聲,徑直朝廚房走去。 當他看到秦律的時候臉上顯出些許笑意,他提聲喊:“阿律?!?/br> 秦律這下也顧不上鍋里的菜了,把火一關,直接沖過去抱住了邢驚遲,“哥,隊里不少人都惦記著你,有空我們聚聚?!?/br> 邢驚遲抬手拍了拍神情略顯激動的秦律,低聲應:“不論你們什么時候來豐城,只要給我打個電話,多晚我都去接你們?!?/br> 阮枝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兩個人抱在一起。 她還是頭一次見邢驚遲笑得這么開心,眉眼間的冷冽消失地一干二凈。 秦律看起來比邢驚遲小一點兒,個子很高,眼睛很亮,皮膚黝黑,笑起來的時候一口大白牙格外顯眼,像個小太陽似的。 小太陽的眼睛也很尖。 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客廳的阮枝。 秦律看著阮枝愣了會兒神,隨即壓低了聲音問邢驚遲:“哥你沒事吧,能娶到這么個大美人還跟人吵架?把人惹生氣了怎么辦?” 邢驚遲來廚房也是為了這件事。 他低聲道:“和我出來?!?/br> 秦律不明所以地跟著邢驚遲走到客廳。 邢驚遲把那鬧騰的皮鞘往秦律懷里一丟,方才的笑意一點兒不見,下巴微抬:“阿律,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皮鞘的事?!?/br> 慌忙接住皮鞘的秦律:“......” 靠,這事兒尷尬了。 這皮鞘雖然是以他們隊員的名義送的,但這皮鞘卻是蔣敏做的,人一小姑娘巴巴地追了邢驚遲好些年,他們都想幫幫她。 沒想到邢驚遲遲鈍成這樣。 居然過了一年才發現這事兒,還是婚后。 秦律稍稍一動腦子就知道邢驚遲剛才接電話的時候為什么心情不好了,顯然是和嫂子鬧別扭了,原因肯定是在這皮鞘。 秦律拿著這燙手山芋,有苦說不出。 他輕咳一聲,咧嘴笑:“嫂子,這個事吧說來話長。我哥他..他一進隊就是塊石頭,人姑娘追他后頭捂了好幾年都沒捂熱。那會兒我哥正好過生日,那姑娘知道要是這禮物她自個兒送我哥肯定不要,這不就拜托我們轉贈嗎,我還以為我哥知道呢?!?/br> 在秦律說到是塊石頭的時候阮枝還有點兒想反駁。 這人何止是石頭,簡直是塊冰。 阮枝瞧著秦律手里的皮鞘,心間情緒翻涌。 她又瞅了一眼邢驚遲,見這男人正低頭看她,冷靜克制的黑眸里還帶了那么一點兒緊張。 阮枝這下心里什么想法都沒有了,至少他在意她的情緒。 她笑瞇瞇地對秦律擺了擺手,“我沒和他鬧別扭,他自己別扭呢?!?/br> 邢驚遲:“......” 剛剛氣得連路都不看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邢驚遲沒戳穿阮枝,對著秦律扯了扯唇角:“來吃飯也沒個見面禮,這皮鞘送你了,都是兄弟們的心意,給誰都一樣?!?/br> 秦律見狀咽了咽口水。 他一見邢驚遲這幅要笑不笑的模樣就知道這人又不高興了,他趕緊把這鬧事的皮鞘藏到誰也找不著的地方去,暗罵以前那幫人起哄搞事現在他一個可憐巴巴地應付隊長。 秦律藏了皮鞘就忙不迭地溜到廚房去忙活了。 阮枝探頭往廚房看了一眼,回頭問:“我去幫幫他?” 聞言邢驚遲挑了挑眉。 他沒回答阮枝的問題,而是在她身側坐下,低聲問:“還生氣嗎,嗯?” 說到生氣這兩個字吧阮枝心里有點難以啟齒的想法,她害怕邢驚遲問她為什么生氣。但她隨即又想到他們現在可是夫妻,她完全有理由生氣。 阮枝安慰自己。 這和她喜不喜歡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邢驚遲說完就一直等著阮枝的反應。 他就眼睜睜地看著阮枝從怔愣變為出神,而后白皙的脖子上逐漸漫上點兒紅,這點顏色還有繼續往上的趨勢。漂亮的小青瓷像是被染上了一層帶著霧氣的粉色。 邢驚遲一怔:“怎么了?” 阮枝被男人低沉的聲音一驚,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地應了一句:“我、我沒生氣,我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嗎,我..” 阮枝覺得自己越說越亂,干脆閉口不言,把腦袋一偏,起身丟下一句:“我去廚房里看看?!?/br> 說完就溜了。 留下邢驚遲坐在位置擰著眉回想阮枝的反應。 秦律見阮枝進來簡直要嚇壞了。 他緊張兮兮地說:“嫂子,不用幫忙了,馬上就好?!?/br> 阮枝知道說什么能堵住秦律的嘴,她邊撩袖子邊隨口應道:“問你哥去?!?/br> 秦律:“......” 從廚房往客廳瞅了一眼,邢驚遲也不知道坐著發什么呆。他糾結了半天還是沒喊邢驚遲,默默地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阮枝在廚房的時候觀察了一下,秦律估摸著也是近來才學的下廚,雖然手有些生但動作很穩,這點倒是和邢驚遲很像。 兩個人忙活起來就很快。 不過十幾分鐘秦律就端著菜出來了。 阮枝自覺地洗了手走出廚房,她出來這會兒邢驚遲在坐在位置愣著。見她出來抬眸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但沒說話。 不知怎的阮枝被邢驚遲這一眼看的有點兒慌。 三人上桌之后氣氛逐漸輕松起來。 秦律一年沒見邢驚遲了,更何況那會兒邢驚遲還是受了重傷回去的,分開的時候幾個大男人看著昏迷的邢驚遲都紅了眼眶,所以一上桌秦律就拎了兩瓶酒。 邢驚遲剛想說什么就感覺到底下的小腿被人輕輕地碰了一下。 他不著痕跡朝阮枝看去,阮枝朝他無聲地說了四個字:我來開車。 邢驚遲喉結微滾,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秦律給邢驚遲倒了酒之后還特別熱情地問了阮枝一句:“嫂子,你也來點不?說起來我哥酒量是我見過最好的,這么些年我就沒見他什么時候喝醉過?!?/br> “秦律?!?/br> 邢驚遲淡淡地喊了一聲。 秦律渾身一哆嗦,連名帶姓地被邢驚遲這么一喊,他想起那些年被邢驚遲cao練的日子,默默地把伸向阮枝那邊的酒瓶收了回來,就當無事發生。 秦律很客氣,做了一桌子菜。 阮枝悄悄地觀察了一下,邢驚遲還真像他說的那樣,什么都不挑了,他什么都吃。 許是因為阮枝在,秦律還是有所克制。 說起以前的事兒呢怕阮枝插不上話就努力地找著話題。 邢驚遲本來也不是會聊天的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一句。秦律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僅邢驚遲看到了,連阮枝都注意到了。 她摸摸了自己的小肚子,放下筷子眨巴眨巴眼:“我吃飽了,來的時候看到鎮上有一片花田,我去看看,你們慢慢吃?!?/br> 說完阮枝就想走。 邢驚遲一抬手就把人拉住了,他扣著阮枝的手腕,一點兒都不在人前避諱:“手機不許靜音,每十分鐘給我發一次定位,我會檢查?!?/br> 他還記著阮枝當時跟著人瞎跑的事。 阮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