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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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不能再想了。 陸邇深吸一口氣,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 ,讓自己冷靜下來。 醉酒出亂子,這種事雖然沒想象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既然發生了,也只能正視面對。 他撐著雙臂坐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回床上。感受到動作拉扯出的異樣感, 微微皺了皺眉。 一坐起來,陸邇下意識尋找自己滿身酸痛的罪魁禍首。 旁邊已經沒有那個強壯的獸人, 只有一只毛茸茸的小貓崽兒趴在一邊的獸皮毯子上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消耗能量太多,陸邇坐起身,小咪竟然也沒有被吵醒。 陸邇看著小貓崽兒的眼神有些莫測, 伸手在小咪的脖子上輕輕虛握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齒。 ——誰告訴他貓科動物都很快、靠次數取勝來著? ——這個混蛋次數確實多,時間可一點都不短! 想當年他還真情實感地替小咪擔憂過以后能不能滿足小母貓,沒想到竟然先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亞獸的生理結構似乎和人類有所不同,昨天晚上這么瘋,今天竟然還能站起身走動…… 陸邇心不在焉地倒著水,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喝了一杯水清醒了一下,陸邇去了旁邊的房間,忍著內心泛起的復雜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什么大礙,有些痕跡應當過幾天就消失了。 簡單擦洗了一下身上昨夜激烈運動殘留的各種液體,陸邇感覺自己好像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動一動全身筋骨都在吶喊。 而且身上還有不少深深淺淺的痕跡,星星點點的嫣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矚目。 以防萬一,他還是準備穿一件衣服遮住。 最適合的就是曾經用角的毛毛織成的純白色毛衣,但陸邇拿過來準備穿的時候,動作又停頓了下來。 如果是昨天之前,他根本不會有什么感覺;但是現在穿上用角的毛毛織成的毛衣,豈不是和他被角包裹著差不多了? 說不清到底是羞澀還是排斥,穿了一年多的毛衣忽然就燙手了起來。 最后陸邇還是拿了另一件替換用的毛衣。 確認把身上的痕跡都遮蓋住,陸邇稍稍松口氣,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綠耳,在嗎?” 陸邇下意識不想讓外人進屋,連忙應了一聲,扶著腰走出房間,掀開臨時充作門簾的獸皮,看到外面站著烈。 不知道為何,陸邇微妙地覺得烈的氣質有了些微的改變。 好像饑渴已久的狼終于吃到了垂涎的獵物,帶著一絲饜足。 “有沒有傷藥?可以治療紅腫和撕裂的?!绷覍⒆约旱哪康闹毖酝谐?。 活血化淤、消腫止痛的藥草很常見,陸邇之前就準備了很多,上下端詳了一下烈:“你受傷了?” 烈唇角微微勾勒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勇受傷了?!?/br> 陸邇沒有多想,返回房間拿了一些藥草出來,仔細叮囑:“磨碎之后外敷?!?/br> 送走烈,陸邇再回房的時候,小咪已經醒了,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床鋪發呆,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看到陸邇回來,小咪忽然“噌”地竄出來,跑到陸邇腳下又停住,怯生生地仰頭打量著陸邇,眼神里帶著一絲灼熱、試探,還有一點畏懼。 陸邇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你看什么?” 小咪圍著陸邇轉悠了一圈,眼眸中的驚喜逐漸擴大。 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它有些昏昏沉沉,竟然一沖動試探著把它的亞獸抱在了懷里。 讓它無比興奮的是,陸邇竟然沒有拒絕,反而有些主動地迎合! 這讓它原本只想抱一抱,演變得愈來愈深入…… ——是不是說明,它的亞獸終于對它敞開心扉,愿意接受它了? 回想起作業的一切,小咪感覺自己幸福得仿佛在做夢,激動地沖著陸邇“咪嗚”叫了起來,迫切想要陸邇給它一個確定的回應。 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后,陸邇卻忽然感覺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小咪了。 昨晚的事情雖然是個意外,但也實打實的是發生了親密關系。 最讓他覺得震驚和難以接受的是,現在回想起來,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產生過厭惡或者抗拒的情緒。 陸邇雖然從未談過戀愛,性取向的知識多少還是知道的。 單純身體的欲望可能是受亞獸的身體影響,可心理上的接受或者抗拒完全是另一回事。 昨夜的記憶沒有缺失,他清楚地記得全程自己內心的悸動、指尖劃過肌膚的酥麻、還有從未體驗過的失控的快感。 而他沒有覺得一絲一毫的反感,只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有些畏懼。 ——難道他不知不覺已經彎了? 當了幾十年直男的陸邇一時有點發愣。 一方面陸邇一直都喜歡循規蹈矩、不踏出自己的舒適圈,習慣了自己的“直男”身份——或者說,習慣了自己單身的生活,很難想象和另一個人結成伴侶的日子; 另一方面,陸邇也看不清自己對角的感情。 角出事了他會擔心、角湊過來求擼他很樂意,和角一起生活也很合拍…… ——但是這些是愛情嗎? 他對角到底是彼此合適的友情、還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情? 昨夜的歡愉,只是rou體的釋放、還是靈魂的結合? 如果不能確定是愛情,那他就給不了角想要的感情,他就不能跟角在一起。 他要對自己的感情、也對角的感情負責。 而且……昨天晚上的放縱讓他也有點退縮。那種全身不受自己掌控的陌生刺激感讓陸邇隱約有點沉淪的沖動,卻生成更多的畏懼。 他怕上癮。 陸邇沉默著低頭看著那只小貓咪,默默無言,看著它眼中的激動慢慢冷卻,最后頹成低落,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小咪的腦袋,聲音帶上了一絲歉意:“對不起,角,我還沒有想清楚,再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太久的?!?/br> 他自己感覺自己都有了隱隱約約的傾向。 小咪耳朵微微動了動,貓腦袋輕輕在陸邇手里蹭了蹭。 擁有過一次之后才被告知還不屬于自己,這種落差與失落讓它十分難受。 ——但它已經追逐了陸邇這么久,絕不會放棄! …… 因為喝醉導致關系跨步太大,陸邇后面幾天都刻意有些避開獸人狀態的角。 想到醉酒對其他獸人恐怕也是初次體驗,陸邇特意召集了所有喝過酒的獸人,簡單講述了一下醉酒的原因和后果,并著重強調了一下醉酒狀態的不理智和沖動,警告大家以后不能沉湎酒精。 昨天回去不少人都醉了,還鬧出了不少笑話,此刻全都恍然大悟。 勇本來變成花豹趴在一邊,聽完陸邇的解釋,忍不住變回了獸人狀態,湊過來問:“綠耳,喝醉酒……說話做事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嗎?” 他湊過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點淡淡的藥草味。 陸邇點點頭:“大部分情況下是……不過一般來說喝醉之后的行為大都反映了內心的一部分欲望?!?/br> ——就像他這么輕易和角滾了床單,其實…… 說完陸邇想起早上烈來幫勇要草藥的事情,關心了一句,“你怎么受傷了?” 勇臉色一僵,干笑了兩聲:“嗯,沒啥,不小心、不小心?!?/br> 說完他又變成花豹,趕緊走開了。 陸邇看著花豹有些別扭的走路方式,微微覺得古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仔細端詳,陸邇發現花豹的尾巴沒有像平時一樣豎起在周圍警戒,反而護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像是在遮擋什么東西。 過了一會,一只灰狼湊了過去,花豹動作一頓,向著另一個方向跑開;灰狼又追了上去。 陸邇眨了眨眼,心里浮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也酒后不可描述了,他可能不會這么快聯想到那方面去。 想到自己,陸邇心里升騰起的那點八卦之心頓時煙消云散。 他自己的事情還在頭疼,懶得管別人家的閑事了。 …… 因為已經基本恢復,角不太擔憂日常突然變貓,就在部落里干起了活。 寒季快來了,陸邇提供了“燒炕”的理念,讓各家各戶都開始壘土炕。 剛好陸邇現在避著他走,角想到寒季的風雪,給陸邇壘土炕時格外賣力。 陸邇就在他的新試驗田里忙活著改良最近發現的植物,讓工作洗滌他受感情問題困擾的心靈。 那一夜的不適短短幾天就徹底消弭,顯然亞獸的軀體很能適應獸人的親熱。 沉湎在熟悉的農業工作中,陸邇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等他滿足地伸了伸懶腰站起來,忽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走來個陌生的獸人。 紅木部落如今的人數不算太多,陸邇每一個都認識,還是頭一次見這個獸人,下意識摸上了自己腰間掛著的弓弩。 那獸人顯然也看到了他,向著他走了過來。 隨著他慢慢走近,面容逐漸清晰,陸邇臉上慢慢浮現出訝然之色。 這個獸人身形高大,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強大的獸人;頭發與雙眸都是純金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最關鍵的是,他的面容與角幾乎一模一樣! 猛地一眼看上去眉眼之間和角很相似,但仔細看去,陸邇發現這個金發的獸人氣質上與角大相徑庭。 角在他面前的時候,既有貓科動物的一點傲嬌,又有一點大狗的可愛;在外面則神態帶著一點高傲,說一不二。 眼前的這個獸人臉上看起來笑瞇瞇的很和善,但陸邇總覺得他的眼光帶著審視和警惕。 陸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對這個和角長得十分相似的獸人,不動聲色地站直身體,右手悄悄按在腰間的弓弩上:“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