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收了錢的?！甭劅f的很直接，接著問了一句：“阿姨，您很久沒回家了吧？”

    對面突然沒了聲音，似乎是有些疑惑聞煬為什么說這個。

    “老師，我想知道方傀的水平……”

    “他這幾天非常努力，我白天沒課的時候也會過來看看，這半個月他平均每天只會休息四個小時，一切都是因為你說他學得好可以去法國?！甭劅蛔植惶釋Ψ降乃?，只是敘述著方傀近期的狀況：“前些天因為要拜托秦南風幫他從秦家拿一本珍藏的法語典籍，他和秦南風和好了，還求了他半天?！?/br>
    “和好？他們之間關系不好？”方傀的母親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聞煬也是愣了下，接著語氣非常失望：“阿姨，你對方傀的事情，好像還不如我這個剛認識他沒多久的人了解?！?/br>
    方傀母親的聲音一下子尷尬起來：“因為工作上的需求，我一直都在國外，對于傀傀是有點疏忽了?！?/br>
    “前段時間方傀生日，知道你不會回來自己大半夜跑出去發泄情緒，他在悅游會所有個長年包下來的房間，如果有空的話你可以去看看?！甭劅恼Z氣帶著幾分沉重：“里面都是你們的照片，不過大多都是他五歲之前的?！?/br>
    五歲之后，方傀的父母就很少和方傀見面了，聞煬被秦南風拉過去得知這一切的時候也很驚訝，兩人卻都沒有多說什么，退出房間之后也沒和任何人說過。

    聞煬覺得，即便是母子，關系也是需要經營和維系的，這種關系自然不需要太多算計，但至少可以在彼此身邊多一點時間。

    “我不太清楚阿姨的工作有多忙，但是童年只有一次，他五歲之后的人生，阿姨您參與的太少了?！甭劅f到這里，似乎也發現自己話太多了，以一個外人的身份的確沒有資格去指責對方，但是特殊的家庭環境讓聞煬對父母與子女間的關系非常敏感。

    見聞煬很久沒再說話，方傀的母親這才低聲說道：“抱歉。我聽說你是小風的同學，讓你個孩子來點醒我，真是太慚愧了?！?/br>
    聞煬聞言松了口氣，還好，方傀的母親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真的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阿姨，關于方傀的法語進度，我認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學習，對于某些口語語法他記得并不牢固，有些時候會出錯，但一般場合已經能應對很好了?！甭劅D移話題，不想讓對方太尷尬，方傀的母親能聽得進去就好。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br>
    掛斷電話之后，聞煬輕輕松了口氣，他雖然沒有在學業上面為方傀造假，但應該已經足夠了，他相信聽了自己一番話后，方傀的母親會讓他過去。

    聞煬走出書房的時候，客廳里面只有秦南風一個人，兩人便朝著方傀的房間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你怎么說的？”開著車，秦南風立刻詢問聞煬。

    “實話實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