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血腥預警+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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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蕭慎傷愈天氣也轉涼了。京城里面時不時出現一隊隊從西山來駱駝煤車,各戶人家也都開始糊窗戶準備過冬。惜薪司這時候成了宮里最忙的衙門,除了要安排整座皇城一冬所需要的炭火,其余防火防凍之類的事也都歸他們管。蕭慎進宮面圣出來時正趕上幾個小火者推著一車紅籮炭沿著墻根走。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就像京城灰蒙蒙的天。慶文帝雖對他和顏悅色,卻告知他原本由東廠獨審的皇宮刺客一案改為刑部與東廠共同審理,這讓他最近剛剛安定下來的心一下又懸了起來,哀嘆圣心難測。末了也只能領旨告退。至于趙三才一案為大獄,明年春由大理寺、督查院、刑部三司會審,東廠旁聽。 一回到東廠衙門就有內侍趕忙通報刑部尚書羅正卿早已等候多時。蕭慎心道:“他倒是迫不及待”趕忙入了廳,發現這羅正卿還帶了一位年紀甚輕的后生。 “蕭公公?!绷_正卿見蕭慎回來立即起身拱手,重新落座后開門見山道:“想來廠公剛剛面圣回來也已經知道了,圣上特命下官同廠公一起審理皇宮刺客一案?!?/br> 蕭慎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年輕人,問道:“這位是?” 不等羅正卿答話,那人有點沒規矩的自行上前一步,沖蕭慎一笑,說道:“回廠公,下官姜陵,目前任職為刑部司獄?!边@人長得也算眉清目秀,加之皮膚白皙,看起來像個書生,可蕭慎看那笑容怎么都覺得有點邪氣,那眼神更是閃著精光一樣,讓他同時想起夜里的耗子和山里的狼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畜生,卻又覺得在哪里見過。 “司獄?”蕭慎微蹙眉頭,心想一個小小正九品管牢房的牢頭居然和刑部尚書一起過來,這又是唱得那出? 像是看出蕭慎疑慮,羅正卿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道:“廠公可別小瞧了他,這位姜司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廠公若是不信,一會兒便知?!庇制鹕碚f道:“還勞煩廠公帶路,去東廠的詔獄看看?!?/br> 蕭慎也不再多問,帶著一行人去了位于東廠衙門南邊的監獄。 羅正卿一進監獄小院忽然笑了,說道:“都聽說蕭廠公不愛興大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闭f著走到墻根處,蹲下身去,拔了一把雜草,道:“這都長草了?!?/br> 蕭慎可不認為這羅正卿有什么好意,淡淡地道:“羅大人真是心細如發,我東廠一草一木都逃不過羅大人的慧眼?!?/br> 羅正卿一把丟了手中的雜草,笑道:“下官只是覺得廠公年紀輕輕耐得住寂寞,不好大喜功,十分難得罷了?!?/br> 蕭慎在心中冷笑,心道:“上輩子本督倒臺時你們一個兩個可不是這么說的?!?/br> 當下也不多言,一行人進了東廠監獄,值班的掌刑千戶正等著輪休,一見蕭慎和刑部尚書到來忙恭恭敬敬地行禮。牢里的七個犯人見這陣勢也是一陣鼓噪,看見蕭慎更是口中不干不凈,獄卒拿著鞭子狠抽都壓不住這些人的聲音。 “廠公,這幾個賊骨頭還是不肯開口?!闭菩糖舻?。 蕭慎笑笑:“今兒刑部尚書羅大人帶了位據說不可多得的人才,咱們也歇一歇,就坐著看看這位姜……大人有什么好手段吧?!闭f完命人搬來兩把椅子,沏上茶,他自己和羅正卿落座了,然后看著那姜陵。 姜陵倒也不怯,沖蕭慎行了禮后開始在東廠大牢里四下打量,卻不看那七名囚犯。 “這北鎮撫司的刑具也真是落伍了?!彼贿吙匆贿呍u價道,“瞧瞧這些個,無非還是些木手、夾棍、重枷、烙鐵、鞭子一類的?!闭f著大搖其頭。 終于他轉向囚犯,上下打量著這七人,像是逛菜市場買rou一樣:“看這樣打得倒也是挺慘,不過都是皮rou傷,沒有傷及內里精神?!?/br> “他媽的,這又是哪里來的一條小狗?你爺爺我橫行大江南北時你這小畜生都夠不著爺爺的褲襠!” 蕭慎聽了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心想:“敢情這人只會罵這一句?!?/br> 東廠負責刑訊的眾人也早在心里暗罵姜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進來就指指點點的年輕小子,只是礙于兩位大人都在場不好開口,現下聽那囚犯破口大罵竟然覺得有同仇敵愾之感。 那姜陵那雙閃著光的小眼睛停留在那大漢身上,一拍手,笑著道:“好!夠脾氣?!鞭D身對蕭慎道:“不知廠公這里可有鋸?要鋸樹的那種大鋸?!?/br> 蕭慎看向掌刑千戶,后者點點頭,命人取來伐木鋸。 “把這廝頭朝下分開雙腿掛起來!”待大鋸呈上后姜陵突然收起笑容,一聲喝道。 東廠眾人相視一眼,見蕭慎并無反對,便將那大漢從刑架上放下來,倒吊起來。姜陵來到大漢面前,低著頭對他道:“不知你這番姿勢在下夠不夠得到?” 未等那漢子罵出口,又立即對旁邊人道:“從中間那地方鋸,鋸倒下腹停?!?/br> 只聽凄厲無比的慘叫聲瞬間貫穿整座牢房。大鋸從下體鋸起,命根子都被鋸爛了,又只鋸到小腹,不傷及內臟,故而這大漢一時并不得死,而是倒掛在哪里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著。 其他犯人見狀紛紛不再言語,臉色煞白,冷汗連連。 “這叫得也太難聽了,聽著耳朵不舒服?!苯暧糜沂帜粗竿诹送诙?,又轉向其余六人:“你們也不舒服吧?” “拿鐵絲來?!币慌缘臇|廠眾人卻也沒見過這般陣勢,一時竟然全都立在原地,直到姜陵又重復了一遍才有人取來鐵絲,小心翼翼地呈給姜陵。 姜陵拿著鐵絲在手中把玩著,又看著面前一人,對左右道:“把這人先松綁,你們幾個斷了他的四肢,按住他?!?/br> 邊上人照做后那姜陵竟然用鐵絲插入這人雙耳,犯人立時痛不欲生,幾欲昏倒。 “就這么吊起來?!彼χ?。 其余犯人早已被這番cao作嚇得心膽俱裂,不單他們就連現場見多識廣的東廠番子這都沒見過這般折磨人的手段。 蕭慎感到一陣惡心,轉頭看向刑部尚書羅正卿,卻見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坐在那里慢條斯理的喝茶,心下更是駭然。 “大人……我招……”只聽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道,蕭慎抬頭看去是一個臉皮白凈的年輕人。 “是陳公……”還未說完就被姜陵打斷,他一瞇眼,目光一凜,寒光大盛,這眼神令蕭慎心中一震,還未及細想,只聽姜陵又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大點聲,是王什么?” 那白凈臉皮的漢子也機靈無比,瞬間改口,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是王……姓王……” “我提醒你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叫什么王……”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隔了一陣才吐出最后兩個字:“相全?!?/br> “對,大人說得都對!”那人忙道。 原來是沖著王首輔來的。 姜陵扯了供狀,在眾犯人面前展了一下,便讓他們按了手印。做完之后走到羅正卿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大人,全招了?!?/br> 羅正卿放下手中茶杯,對蕭慎道:“廠公,你我二人把這供狀簽了吧?!?/br> 蕭慎卻不看他,死死的盯住姜陵,他現在認出他了,姜陵就是上輩子自己被壓入大牢負責折磨他的掌刑主事,牢房環境昏暗,他看不見他的臉,但他認識那個眼神,那個根本不屬于人類的眼神。 良久,蕭慎開口道:“這位姜大人真是好手段,我都想把這個廠督讓賢給你了。不如找個合適的日子去兵部報名擇日進宮,他日必能飛黃騰達?!彼蛔忠痪涞牡?,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這話說的恨意十足,又是明顯的諷刺,可那姜陵卻似一點沒有感覺,反而得了夸獎一般,深深鞠躬笑道:“那是小人的榮幸,若是真有這么一天還望蕭大人提攜?!?/br> 蕭慎不再看他,轉向羅正卿:“羅大人?!彼_口道:“你們一個讓本督去構陷李次輔,一個又來陷害王首輔,我實在是不知該幫那一邊。但是你們當著我的面演了這么一出,這字本督是必定不會簽的,萬歲爺那邊也是會如實稟報的?!?/br> 羅正卿根本不為所動,將手中的茶杯交給一旁的姜陵,撫須微微一笑:“廠公似乎忘了,您雖深得萬歲人的信任,掌著東廠,可這能面圣的不止您一人?!鳖D了一頓又道:“這刺客朝中人人皆知就是沖著廠公您來的,和旁人可是沒關系,就算真相大白您自個兒只怕也難以全身而退?!?/br> “你威脅我?” 羅正卿一拱手:“不敢。我這是幫您。不忍看廠公青年才俊,大好前途就這么斷送?!?/br> 蕭慎哼了一聲:“總之本督的態度就在這里了,這字我不會簽,羅大人簽不簽是你的事。本督重傷初愈,身體不適,先告辭了!”說著起身出了監獄大門。 “他怎么跟個新劁的似的?”蕭慎聽到背后姜陵輕蔑的聲音,腳步一頓,然而卻還是沒有回頭,徑直離去。 回府的一路上蕭慎坐在馬車里,兩輩子的經歷有如泥沙俱下在心中翻騰不已,讓他郁結難平,卻不知出口在哪里,恍然間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刑架,而當下所經歷的一切皆是死前的幻境。 像是急于證明某些真實的存在,他回到府中見到宋秋荻竟然二話不說一把抱住她,又拼了命的吻了上去。宋秋荻被他的舉動驚呆了,想要開口詢問卻被他吻的無法呼吸哪里說的出半個字來。 終于,他放開了她,她這才有機會開口道:“你到底是……” 還沒等說完就被蕭慎打橫抱起,沒問出口的話語只剩一聲低呼。他抱著她直入房中,又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不去冠除履就這么欺身上來。 “蕭……你瘋了?!”她終于和他面對面,得以看見他瘋狂迷離的眼神,他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上的動作竟似不帶一絲感情。 “蕭慎,你住手……”她用盡力氣大喊一聲。蕭慎仿佛大夢初醒,呆呆跪坐在原地,眼神空洞,過了一會兒又轉為黯然和巨大的悲傷。 宋秋荻見狀一驚,又是無比心疼,問道:“又受什么委屈了?”她撫上他的臉,見蕭慎的眼眸中似乎泛起霧氣,她不再說話,輕輕地吻上他的睫毛。蕭慎閉上眼睛,讓自己感受她,直到她嘗到他的淚水。她引導著他躺下,小心替他除去衣冠鞋履,又解開他上身外衣,蕭慎始終閉著眼睛,身子微微顫抖著,宋秋荻有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是強迫良家閨女的惡霸,覺得古怪之極,動作卻仍是不停。 她順著他的額頭一路吻下去,在他的唇上停了下來,認認真真的吻著,蕭慎的眼淚比剛才更加洶涌,讓她心中那個古怪念頭更盛,卻也更不想停下來,索性用力一吻,直接深入的侵入他的口腔,及至二人兩舌交纏在一起,難分彼此。蕭慎突然睜開眼睛,她能感受到身下的人臉上驟然上升的溫度,又察覺到他想推開她,便先行一步伸出一只手摟住他的脖子,讓自己幾乎融化在他胸膛里。 一吻完畢,宋秋荻稍稍坐起身來,看到蕭慎像是發燒了一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紅得像個蝦子。上一世兩人歡好他雖然沒有讓她難受,但尚不及此刻真正讓她滿足,卻不是完全因為這一世二人兩情相悅之故。 她又扯開蕭慎上身衣物,露出一馬平川的胸膛來,因習武的緣故他身上沒有其他閹人那么多贅rou,反而看起來結實健康得很,她俯身吻上胸膛,含住他左邊乳首,驚得身下人低低驚呼一聲。 “你……怎么這般……”蕭慎紅著臉,卻不知該如何說是好。 “督公這份大好春光莫非要一輩子藏著不見人嗎?”宋秋荻調笑道,又刮過他的鎖骨,心想自己可真是個無德浪子了。 蕭慎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卻又說不好,上輩子兩個人溫存都是他主動服務于她,除了自然而然的淺吟低唱外她并未有過什么表示,弄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傷到過她。 直到她偷偷解開他褲帶并將手往他臍下部位探去時,他才如夢方醒,起身一把捉住她罪惡的雙手。 她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說道:“不行嗎?” 蕭慎堅定的搖搖頭,咬著嘴唇,望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混合著愧疚、痛苦和那一絲絲欲望的情緒。 她只好放棄,靠近了貼著他赤裸的胸膛,柔聲說道:“那換你來?!庇痔痤^看著他,聲音充滿了誘惑與情欲:“你要了我吧?!?/br> 她立即感受到那人的劇顫,蕭慎眼睛瞪得大大的,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看著她像是看著什么洪水猛獸。 “怎么?這也不行嗎?” 若蕭慎是個身體正常的男子,現下恐怕早就忍耐不住了。 可惜他不是,他的所有行動都是在理智的指引下完成的。 但他到底是個男人。他默默伸手除了她的發髻,烏絲秀發瞬間如瀑布直下,他撥開長發,探身吻了上去,邊吻著邊將二人的位置調換了過來。他在上首位看她對著自己笑,那笑如同明媚的春日陽光那樣融化了他內心的堅冰。 上輩子他偷偷學習過如何讓女子快樂,但他對她也只是淺嘗輒止,并未更深入一步,對她當下的要求他知其法卻不知如何行,停在那里窘迫之極,甚至有點想逃逃開,但又怕她失望。 “相公可是需要這個?”她從床頭變戲法一般摸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繼續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又道:“還是你愿意自己來?”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她對他沒有諷刺,她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期待和欲求。但看見這物事突然出現還是令他驚訝無比:“這……東西……從哪里來的?你早就有準備?” “那是自然?!彼σ飧?“別忘了你我二人雖然成婚可還沒行那最重要的一步呢?!边@話說的有點嗔怪幽怨,讓蕭慎心里癢癢。 他接過木盒,打了開來,里面的物事是意料之中的,那樣子是倒是毫不猙獰,反而看起來精美柔和,只是有些冷冰冰的。 物是死物,人卻是活人。 他定了定神,看著她溫柔的看著自己而不是手中的物事,那目光還帶著強烈的渴求,令他心中大動。 他一手拿著那物事,一手輕解羅衫,直到那凝脂白玉在他眼前一覽無余。幾乎是虔誠地俯下身子,含住她一邊rutou,像個嬰兒一樣不斷吸吮,如癡如醉,底下的手也不閑著,在那xue口邊緣探索著。她被他生澀的動作弄得癢癢,在他身下發出混著呻吟的笑聲,更是讓他昏然癡迷。 末了,他探到位置,摸著那濕濕滑滑的地方,將那物事直接插了進去,宋秋荻這身子并未經人事,故而引起一陣撕裂的疼痛,讓她呼喊了出來。 那物事半插進去后就那么留在她體內,蕭慎跪坐在床上,將她身子勾了起來,讓兩個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幾乎融化成一個人,那留在外面的半截玉勢隨著宋秋荻扭動的腰肢蹭著蕭慎的下體,讓他那里發脹。 “蕭……你混蛋……”那東西留在體內不動,弄得她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是,我是混蛋,我這就來伺候娘子?!北阋恢皇謸е?,一只手在下面握著那玉勢慢慢的抽動起來。 宋秋荻喘息連連,一聲又一聲,蕭慎聽著這聲音如聞天籟,手下隨聲而動,竟是配合無間,大有琴瑟和鳴的意境,雖然自己下體的酸脹之感未能排解,心中卻也快慰非常。 等結束后他額頭上滲出一層汗來,有汗滴順著流到了鼻尖上,宋秋荻見狀露出一個有些妖嬈的笑容來,伸出舌頭輕輕舔了。 蕭慎也不復最初的羞赧,低笑著又吻了上來,他們就這么抱著、吻著轉眼之間不知東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