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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親愛的小葉場主,讓我陪您跳這支舞,怎么樣?” 葉藜還沒開口,查爾諾爆發了,diss那人: “該死的戈登!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嗎?你就是冒頓河邊一個小鞋匠的兒子!誰讓你從白帝城跑過來的?我讓你回來了嗎?” “親愛的阿諾,我尊敬的老板,聯邦有哪條律法規定,不允許鞋匠的兒子陪名媛跳舞?我現在是神奇集團分公司的副總裁,小葉……云場主的商業合伙人,陪她跳舞很正常?!?/br> “你走開!身為你的老板,我現在正式下達通知,你已經被分公司除名了!” “抱歉,阿諾先生,我是總公司派遣來的副總裁,我的任免權不在您這兒,您沒資格把我除名,那需要上報總部……” 查爾諾氣得原地暴走。 葉藜微笑,趁著樂曲響起,跟戈登翩翩共舞。 這一場舞會,賓主盡歡,每個人都很愉快。 “十七的親屬”,在陪葉藜跳完第一支開場舞之后,就自動神隱,葉藜在跳舞的空隙,四下打量他去了哪兒,始終沒找到。 正疑惑著,布蘭登先生突然撥開人群,疾步沖向東南方向那片樹林。 葉藜驚訝,緊隨其后,也跟了上去。 剛脫離人群沒多遠,布蘭登就停住了腳步,目光炯炯,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樹林。 夜色雖然深了,但今晚有半圓的明月,有璀璨的水晶燈,整座金葉養殖場燈火通明,唯一的死角,就是這片樹林了。 月光之下,布蘭登校長目光明亮,一掃之前表現出來的儒雅溫潤,更像一頭隱蔽在黑暗中覓食的豹子。 葉藜很奇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么也沒發現,反而覺得目光微微眩暈一下,似乎有刺目的星輝一散而過,凝神細看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仿佛是她的幻覺一樣。 她試探著問布蘭登:“先生,您在看什么?” “沒什么,小云藜,今晚大家很愉快,唯一的疏漏,就是低估了你的那位神秘舞伴,他似乎剛剛離開了……” 葉藜驚訝,再次看向那片黑幽幽的樹林,那疑似幻覺的眩光,難道是在啟動飛車? 她穿來這么久,從未聽說過可以在黑暗中隱匿的飛車。 布蘭登苦笑:“那不是飛車,是……一種跨越星域的方式,叫‘躍躚’,通過你暫時還理解不了方式,須臾之間橫跨千萬里?!?/br> 葉藜震撼:“這么神奇?” “是的,我的小云朵,我雖然是羅蘭大學的校長,雖然被人贊譽是星域空間跨越技術的頂尖人物,其實了解的還很粗淺,剛才那些人,在這方面的技術,早就超過了我的研究,換句話說,我這一輩子,其實都是在做無用功?!?/br> “不能這么說,布蘭登先生,別人的家的技術,還是別人家的,您雖然暫時沒辦法超越他們,但您的努力,起碼讓我們正在追趕他們,總會一天,我們會追上的?!?/br> 葉藜的安慰,讓布蘭登暫時釋懷,一起返回舞會現場。 布蘭登還問她:“你確定他是十七的親屬嗎?” “暫時還不確定,但他在很多地方,都很像十七,我在房間里摹畫上古火鳥的事,也只有十七一個人知道,今晚這個人,就算不是十七的親屬,也肯定認識十七,剛才跳舞的時候,他告訴我十七已經不在金葉養殖場里,我現在馬上去十七的住處查看,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br> “我陪你一起過去?!?/br> 兩人邊說邊走,腳步匆匆,送客人離開這種“小事情”,全都甩給查爾諾和彌勒、麥克。 鎮上的人不需要特意歡送,哈倫鎮長正在指揮他們有序離開,不準發出任何噪音,驚擾到來觀禮的貴賓。 需要阿諾和彌勒費心關照的,是威廉會長一行人,外加從羅蘭過來的那些精英學者。 從頭到尾一刻鐘時間,偌大一座養殖場,重新變得空曠。 夜色漸漸寂寥,葉藜領著布蘭登校長,一起前往十七住的房間。 腳下稍不注意,水晶鞋絆了一下,她擔心公主冠滑落,小心扶正,目光不經意掃過旁邊的小山丘,掃過山丘上那座墓碑,驚訝地發現,有人正站在墓碑前。 水晶燈的照射下,倒也不顯詭譎,還能清楚看見那人身穿黑色星光禮服,身材清矍,背對著她站著。 布蘭登也發現了,疑惑地跟葉藜對視一眼。 都已經這么晚了,幾乎所有賓客都離開了金葉養殖場,開始安歇,這個人怎么還呆在云娜的墓碑前? 兩人不約而同調轉方向,往小山丘那邊走。 唿唿攀上山頂,葉藜放慢了動靜,她身為主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禮貌: “這位先生,請問您認識我母親嗎?特意來憑吊她?” 那人并不說話,依舊沉默的站著。 葉藜好奇,又靠近了一步,發現對方身上的星光禮服也頗為奇特。 這一晚上,她就見識到了兩種奇特的星光禮服。 跟那位神秘舞伴相比,這個人的禮服,不是酷不酷、炫不炫、隱匿不隱匿的問題,而是顯得詭異。 這套星光禮服,無限接近全息禮服,純透明的,穿衣服的人,也是純透明的,就像是用百分百剔透的黑水晶,仿照一個人的模樣,雕琢而成。 布蘭登比葉藜鎮定,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去戳那人的衣袖,沒有實體,隨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