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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醉,陸鳴,我們接著喝!” 林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只見一個男人毫無形象地仰靠在沙發上,西裝外套被扔在一邊,平日里熨帖平整的白襯衫,此刻滿是褶皺。領帶也歪在一邊,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整個人透出一種苦悶又頹廢的氣息。 “紀思年,醒醒………” 林念快步走過去,輕拍了下他的臉頰,他滿身酒氣,臉上的溫度燙得嚇人,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唔………” 林念彎下身去拉他,紀思年勉強睜開眼,眼前卻一片模糊,只隱約辨別出一個女人的身影,窈窕有致,恬靜淡然。 “紀思年,起來,我們回家了!” 面前的女人似乎是對他說了什么,但紀思年的大腦一團漿糊,聽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看著他那呆呆傻傻的模樣,林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抓著他的胳膊想要拉他起來。 “哥,嫂子來了,你快跟她回家吧!” 那個叫陸鳴的年輕人也過來幫忙,扶著紀思年顫顫悠悠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走開!” 鼻端隱約縈繞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氣,紀思年腳步踉蹌了一下,狠狠地甩開林念的手,猩紅著雙眼發怒道:“你是什么人,離我遠點,我可是結了婚的,我有老婆………” “紀思年,你別鬧了!” 剛才的那一下,男人是用了一些力氣的,由于慣性的作用,林念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而沒有摔倒,但小腿卻重重地磕在了桌子腿上,悶悶的鈍疼。 被他這么一鬧,林念心頭火起,也是沒有了耐心。 陸鳴一看這場面,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攙起紀思年,邊走還邊抱怨道:“哥,你真是醉得不輕,連嫂子都不認得了?” “嫂子?”紀思年掀了掀迷醉的眼皮,用力地甩甩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扶著墻壁晃晃悠悠地站著,把手從陸鳴的肩膀上拿下來,打著酒嗝說道:“你看看她那個樣子,怎么會是你嫂子?我老婆從來都是對我溫柔地笑,才不會這樣冷眼相對!” “哥,你真的醉了!” 陸鳴拽拽他的衣服,小聲地提醒,聽了半天,他也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敢情夫妻倆這是吵架了啊,怪不得連續這幾天,他經常出來找他喝酒呢。 以前的他可是最克制了,哪怕是出去應酬,也是只喝一杯,何曾像現在這樣喝得酩酊大醉。 “陸鳴,我跟你說,我惹我老婆生氣了,她不僅要和我離婚,還離家出走了,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呢?” 似乎是說到了難過之處,紀思年的身體晃了幾下,最終像承受不住重量一般,順著墻壁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那天他回到家里,看見放在梳妝臺上的離婚協議的時候,徹底慌神了。 他完全都沒想到那個溫柔婉約的小妻子居然會給他留下這個。 紀思年動作僵硬地拿起來,一頁頁地往下翻,越看越覺得心涼,直到翻到最后一頁,看見上面簽好的名字,他的手指更是抑制不住地顫抖。 難過,不解,憤怒的情緒一起涌上來,徹底摧毀了他一向冷靜自持的理智。 為什么? 他想打電話質問她,可是手機拿起來,手指徘徊在她的名字上面,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很怕一旦電話接通之后,她會堅決果斷地跟他提出離婚,那他就真的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 紀思年的手里緊緊地攥著那幾頁紙,煩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轉了半天,卻完全沒有一點主意。 正在這時候,張姨上來叫他吃飯,紀思年才愣愣地回神,隨即問道:“太太有說去哪里了嗎?” 張姨完全都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么事,如實答道:“太太下午是拿著行李箱出門的,說是出國去散散心!” 散散心? 紀思年反復品味著最后那三個字的意思,神色也漸漸緩和起來。 也就是說她也許是沖動之下,才留下了離婚協議,她也許并沒有想好,他或許還有機會挽回。 盡管這樣想著,在林念不在的這幾天時間里,紀思年的心里依然忐忑不安,他既盼望著她早點回來,卻又怕她回來。 萬一她真的提出離婚,該怎么辦? 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讓紀思年的身體萬分疲憊,但下班之后他并不想回家,沒有她在,那個豪華的別墅看起來異常的空曠清冷,所以他天天叫陸鳴出來喝酒。 喝的醉了,那些煩心的事也就暫時記不起來了吧? “哥,哥,你先起來………” 陸鳴完全都沒想到,一向堪稱模范夫妻的兩人,鬧起矛盾來居然這么嚴重,直接都到了離婚的地步。 他有些為難地看了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林念一眼,彎下腰扶著紀思年的胳膊,想要把他攙扶起來,卻又被他一把揮開。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歡迎收藏訂閱! 下一本《她們都說我有病》,求收藏。 蘇晚一覺醒來,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冷峻男人,他的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看一下,如果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簽了它!” 這話語與場景莫名的熟悉,蘇晚神色恍惚,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眼前突然又多了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