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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還未回宮,那位公公說一定要等主子和福晉醒過來之后才回宮,他說那是皇上的旨意?!?/br> “那正好,”奕詝指著不遠處還在發愣的兩個女人,“把這兩個女人和那個公公一起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還有后院里的那些女人,等打完之后就派人送他們回宮,要是有人反抗,那就跟這三人一樣,打五十大板?!?/br> “你不能打我們,”那兩個女人一聽也有些害怕了,肆意的話脫口而出,不過很快就顫抖著跪了下來,“主子,我們已經是你的人了,求求您不要趕我們走,福晉,我們是皇上送給主子的奴婢,求求您說句話不要趕我們走啊?!?/br> 杏貞抬眼冷笑,已經是奕詝的人了?這話還真敢說:“既然是主子下令,我哪有什么說法,怎么,還有我跟四阿哥親自拉她們出去嗎?” 杏貞這話一出,那兩個女人就知道她們求錯了人,原以為搬出皇上會好很多,可是沒想到竟然……她們還想說什么,結果嘴巴卻被堵住了,只能瞪眼看著杏貞和奕詝,眼中滿是憤恨。 兩人被拉下去之后,剛才出來的人繼續詢問道:“主子,要是打死了怎么辦?” “打死了也給我送到皇宮里去,可以罩上黑布,拿著我的牌子去?!鞭仍}從枕邊掏出一塊牌子扔在地上。 “是,主子,屬下明白了?!蹦侨顺隽碎T,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第五十九章 奕詝逼宮 門被關上之后,杏貞就覺得小腹墜漲,熟悉的感覺讓她緊緊皺起了眉頭,低聲對身旁的人道:“李治,把衣服給我拿過來,還有,順便出門把迎春叫進來?!?/br> “怎么了?有沒有事,我這就派人去請太醫?!鞭仍}緊張地看著杏貞捂著小腹很是痛苦的模樣,擔憂地詢問道。 杏貞一把拉住轉身就要走的奕詝:“不要,只是我的葵水來了?!?/br> “葵水?”奕詝一愣,隨即笑著捏了捏杏貞的鼻子,“原來是長大了,我去叫迎春?!?/br> 說完,奕詝就起身迅速穿好了衣服,雖成親的時候他有過以后不管杏貞發生什么事他都要親力親為的想法,不過這種事讓迎春來處理比他這個半吊子要好多了,要是他動手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 迎春和迎夏早早地就等在門外了,只是剛才主動推門進去的兩個被拖了出去,她們也不敢動了,這會兒奕詝主動打開了門一事也讓她們一愣。 “咳,”周圍還有男子,奕詝也不好直接說,只是道,“迎春,杏兒有些事,你進去看看?!?/br> “是,姑爺?!备镛仍}的人對于兩人的稱呼是主子、夫人,而她們這般陪嫁過來的則是叫小姐、姑爺,或許以后會改,可是一開始的時候為了表示對杏貞的尊重這稱呼自然是不變的。 迎春進去的時候杏貞只著里衣跪坐在床上,看起來很是難受,她一驚,下意識就覺得是不是昨天奕詝欺負她了,不過想起奕詝對她的寵愛,還有自家小姐的性格,似乎不太可能受到欺負。 按捺下心里的猜測,迎春上前低聲詢問道:“小姐,不知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葵水來了,你去給我準備一下要用的東西,順便拿一套干凈的衣服?!庇捎谛迂戇@已是第二世了,所以對于此事的到來早有準備,也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迎春一愣,遲疑地問道:“小姐,這……是不是昨晚您和姑爺……所以誤以為是葵水了?”不管是誰,新婚第二天來葵水的第一反應就是初次出血的原因,只是迎春一想到自家小姐似乎還沒有來葵水就要與男子進行魚水之歡就很是糾結。 杏貞一愣,隨即也知道了迎春這么問的原因,無奈搖頭:“我的事自己最清楚,你給我去準備就好?!?/br> “是,小姐?!?/br> 等到一切都整理好,衣服都穿好之后,已經過去了很久。 杏貞坐在床邊,奕詝也陪著她坐在床邊,臉色莫名,新婚第二天的葵水被當成初次的血好好保管了起來,那些人看著奕詝的眼神也是曖昧異常,只是他們又怎么能想到他昨天根本就沒有嘗到rou味,不過這葵水來的還真是太巧了。 正午時分,宮里派人來請兩人入宮,絕對不是因為想要見見這對新人,奕詝想到大清早發生的事,心里已經有了計較,本也是打算正午就入宮的,只是想到杏貞,他還是以身體不適推脫了,只說過幾天會主動進宮。 不管奕詝的說法讓皇宮里的道光有什么想法,奕詝卻是知道就算道光對他不滿想要換繼承人也會在見過他之后再換,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在道光耳邊說什么恐怕反而會引起他的不滿和叛逆,身體越來越虛弱的道光疑心病也越來越重,稍稍有點不對勁的事在他眼里都會放大無數倍,反倒是奕詝這樣“不聽話”的會讓他覺得真實。 了解了道光心里的想法之后,奕詝更是心安理得地在府里陪著杏貞,替她煮一些補血的藥品,時刻陪在她身邊,當真是當了好男人的典范。 五天之后,當杏貞的身體完全清爽干凈了之后,這兩位新人總算是去了皇宮,面見皇上。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道光的臉色雖然看起來越來越憔悴了,可是在見到兩人的時候還是帶上了笑容,擠眉弄眼地看著奕詝:“看來這些日子你過得還不錯啊?!?/br> 道光張嘴的時候瞬間就露出了他的兩排大黃牙,長時間吸鴉片的后果不僅僅讓他身體虛弱,而且牙齒也變得焦黃,開口的時候嘴里呼出的氣息也是nongnong的鴉片味,就像是在鴉片館內聞到的氣息一樣,這樣的道光只要是有心人刻意關注就能夠輕易發現問題,只是他作為皇上與臣子直接的距離總不會很近,而且也很久沒有近距離召集臣子談論政事了,所以知情的還是那么少數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