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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十一點鐘,你翻進我們教室做了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眼鏡,別告訴我,你給云星月寫了一封情書!”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邢鹿鳴抓住了眼鏡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戴眼鏡的男生比邢鹿鳴矮很多,他沒想到邢鹿鳴竟然會動手,眼神不由得慌亂起來。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松開我,不然我會去教務處告訴譚主任你毆打同學?!笨粗阱氤叩男下锅Q,眼鏡男虛張聲勢。 手里仿佛拎了一只綿羊,邢鹿鳴打心眼里看不起這樣的男生。 “洛沛霖指使你做的,對嗎?我猜,她叫你經常暗中給云星月寫匿名情書?!毙下锅Q將眼前虛偽的男生往后一推,“一萬塊錢就把你收買了,你可真有骨氣!” 當眼鏡男從邢鹿鳴口中聽到一萬塊錢和洛沛霖的名字,剛剛沒站穩跌坐在地上的他,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邢鹿鳴居然什么都知道! 這怎么可能? “你們在干什么?”鐘老師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邢鹿鳴,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學校里毆打同學!” 眼見自己班上的同學跌坐在地上,鐘老師腦補了一出校園凌霸事件。 邢鹿鳴抄手而立,視線從眼鏡男身上挪開,沒勁! 十五分鐘后,教導處主任的辦公室里傳來鐘老師的控訴,“譚主任,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他邢鹿鳴想當渣滓,我沒有意見,可他不能影響我們班的同學。您不知道,我要是再去晚一點,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惡性事件?!?/br> 范老師出聲反對,“鐘老師,請問你們班的同學那里受傷了?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邢鹿鳴打了他?請注意你的言辭!難道我們不是應該先弄清楚他們兩個人為什么會在小樹林,你到之前他們說了些什么嗎?” “呵呵,范老師還是這么護短。那好,我們去調監控!我親眼看到邢鹿鳴把我們班的同學推到在地,還需要什么證據!” 鐘老師說話的時候唾沫橫飛,眼神里滿含指責和不屑。跟范老師的溫聲講理不同,他的聲音大得哪怕隔了好幾個辦公室都可以聽到。 “鐘老師,請你調監控的時候順便把昨天晚上十一點,你們班同學偷偷摸摸溜進我們班教室的視頻調出來?!?/br> 邢鹿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轉身看向譚主任,“我在小樹林只是想問問這位同學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目的,他自己沒站穩跌坐在地上,跟我可沒有關系?!?/br> 當所有的事情都擺在臺面上,眼鏡男什么都交代了。 鐘老師的臉紅了又青,誰能想到洛沛霖都轉學了,還會做這些讓人不齒的小動作,虧大家之前還覺得她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還有這位成績一直名列年級前十名的眼鏡男,竟然為了一萬塊錢偷偷摸摸給云星月送情書。 這都叫什么事兒呀!不是明擺著打他的臉嗎? 邢鹿鳴回到班級的時候,正好是云星月的英語課。 “搞定了?怎么去了這么久?”聶思遠小聲地探頭問道,他并不清楚,這件事最后鬧到了譚主任那里。 “有沒有吃的?” 在座位上坐下來的邢鹿鳴這會兒才感覺到餓,他應該先去小賣部買個面包墊一墊的。 聶思遠一個大男生,翻遍了課桌也只找到一盒口香糖。他朝邢鹿鳴使了個眼色,然后快速寫了張紙條扔到江蕾的課桌上。 正在認真聽課的江蕾回頭瞪了聶思遠一眼:云老師的課都敢走神,你是不是欠抽! 聶思遠雙手合十,朝江蕾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用眼神示意她先看紙條上的內容再說。 江蕾這才打開紙條【昨天晚上偷偷放情書的人找到了,用吃的來交換答案?!?/br> 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板書的云星月,江蕾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零食袋交了出來。她沒想到的是,邢鹿鳴竟然截胡了零食袋。 【你們在搞什么鬼?】江蕾飛快地把紙條扔給聶思遠。 下一秒鐘,江蕾聽到了云星月提問的聲音,“江蕾,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br> 壓根沒有聽清楚問題的江蕾求助地看向身邊的宋姝,她剛剛開小差了,她檢討還不行嗎? 云星月并沒有為難江蕾的意思,她重復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催^去的視線跟邢鹿鳴的對上,云星月發現他的嘴角竟然殘留著面包屑。 偷吃東西也不知道擦擦嘴,他這大半天做什么去了? 江蕾知道這是云星月在提醒她上課要專心,她順利回答了問題后便不再理會后排的邢鹿鳴和聶思遠。雖然,她心里跟貓抓似的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個面包下肚,邢鹿鳴開始認真聽課。 淡金色的光芒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他不到一厘米長的短發上,映出一道光圈。 窗戶外的梧桐樹葉迎風飄蕩,泛黃的樹葉依舊堅定地掛在枝頭,它們就像是一群可愛的精靈,注視著教室里的少男少女,偶爾夾雜著沙沙沙的議論聲。 英語課后,大家從聶思遠的口中,知道邢鹿鳴早上離開就是為了:把昨天晚上給云星月送情書和巧克力的人揪出來。得了邢鹿鳴的叮囑,聶思遠沒有說那兩個男生偷草稿紙這事兒。 顧磊送巧克力的事情早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已經公開,大家萬萬沒有想到,送情書的人竟然也是高三一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