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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能使用玄霧,但也同戴元服食秘藥一般,后患無窮。 眾人慌忙趕來,蘇瑪欲想最先扶起他,卻被幾個武林前輩擠到了后面。她看著眾人不住地恭維百里驍年少有為,能殺掉魔教孽子,乃是武林希望,更有甚者展望他奪得下屆武林盟主的頭銜。不由得復雜地一笑。 徐思思趕緊去看葉鳴的傷勢。角落里突然有一烏鴉緩慢地落在蘇瑪的肩膀,看似啄咬她的頭發,實則低聲道: “劇情又改,百里驍奪得了神劍?!?/br> 蘇瑪道:“那太糟糕了?!?/br> 烏鴉偏過頭,眸中冷光閃過:“吾方思之,昨晚莫不是你提點了他。讓他提前知道掌控內力之法?!?/br> 蘇瑪無辜地眨眼:“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烏鴉氣憤地拍打翅膀,直把蘇瑪的臉頰拍得通紅:“吾不管你所想,只是莫要忘了你的任務!” 蘇瑪眸光一閃,不說話了。 烏鴉哼了一聲:“萬事小心?!苯又謫〉亟辛艘宦?,直沖云霄。 葉鳴被徐思思扶起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百里驍面前,由衷地贊嘆:“白兄,幸好有你!” 百里驍站起身,鮮血順著劍柄流向劍尖,在地上洇濕一片。他似對這周圍的所有恭維都不在意,視線一轉,似在找什么。 卻在看見墻角樹旁,一個嫩黃的身影對他彎眼一笑,風起時裙角偏飛,似要乘風而去。 他內心一動正要撥開眾人。突聽身后傳來一道沉聲質問: “白公子。你重挫百里驍,身手讓老夫佩服。不知師門何處,可否讓老夫知曉?” 蘇瑪一愣,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眾人回頭望去,見葉震天站在戴元尸體的旁邊,面容緊繃,眸光冷淡。 葉鳴察覺到自己父親的語氣不太對勁。于是使了好幾個眼色,讓父親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破壞氣氛的話。 百里驍抬眼,眸中古井無波:“家師生性逍遙自在,并無門派?!?/br> 葉震天不理兒子的眼色,走至他面前:“可是在老夫看來,你身手利落,招招直取要害,內功寒涼霸道,怕不是一個自在性子的師傅能教出來的徒弟?!?/br> 百里驍看向對方,臉上血跡未干,留在額角,襯著著白皙的膚色,讓人不由得心揪,但也隱隱察覺到隱藏在冰冷之中的,固有的兇性。 葉鳴急道:“爹,你怎么懷疑上白兄了?” 葉震天將戴元臉上的面具舉起:“剛才他救我時我便發覺,那個戴元出手留有余地,似乎不想與他正面相對。剛才眾人合力尚且不敵那個百里驍,怎么他竟然能輕而易舉地殺了對方?” 葉鳴皺眉:“爹!” 葉震天抬手制止葉鳴辯駁,將手中的面具扔到百里驍的腳邊:“也許,我不應該叫你白公子,而是百里公子?”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猛地劃破夜空,照亮了所有人茫然而又失措的臉。 葉鳴失笑一聲,只是發出的聲音有些怪異。他知道自己的爹是多么正直的一個人,說話向來不會無的放矢。若是真的懷疑一個人那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但是他不愿相信自己剛處上的一個好兄弟,竟然是、竟然是魔教的賊子! 不不不,白瀟不可能是魔教之人,這世上姓百里的人有都是,怎么可能都是魔教的人? 他勉強勾起嘴角,問葉震天:“父親,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眾人也道:“葉前輩,您是不是糊涂了,百里驍剛死,您怎么就誣賴上了白公子?” “想必也是覬覦神劍吧.....” “嘖,怪不得?!?/br> 葉震天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恍惚了片刻,最后嘆道:“打入正道內部,再以正道的身份統領武林,二十年前百里一海就這么做過了......” 周圍頓時一默。 寒風襲來,眾人不由得打著擺子,也從心里發寒,不由得默默地從百里驍的身邊退開。霎時間,他如一只孤獸,鮮血淋漓地被眾人圍在中間。 在無盡的沉默中,他抬眼:“我是百里驍?!?/br> 衣擺偏飛,不知何時已有血色凝結。明明是清高疏朗的貴公子,轉眼之間竟變成了駭人的殺神! 喝!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反應過來竟感覺后背都出了冷汗。白瀟竟然是百里驍!他們剛才差點把罪魁禍首當成了救命恩人! 蘇瑪閉上眼,輕輕一嘆。 在這其中,屬葉鳴的反應最大,顫聲道:“怎、怎么可能?白瀟,你竟然是百里驍?” 百里驍卻是不看對方,他抬起玄霧,目光毫無波動地掃過眾人:“今日之事與我無干,但我猜爾等不信我之言,我只好遂了幕后之人的意,將爾等殆盡,方可破局?!?/br> 他、他竟然要殺了所有人?! 眾人大驚,紛紛調轉武器,顫抖地指向他。 大雨倏地急下,沖刷著玄霧的劍身,雨滴混著雨水在劍尖凝結。 葉鳴一時迷茫一時著急,已經開始混亂了,想要上前卻礙于玄霧吞吐的劍氣不敢上前:“白兄......” 百里驍緩緩轉動手腕,劍身上的火龍咆哮,似乎能瞬間吞噬所有人。 在極度的震驚之下,葉鳴也不由得思考一個問題。假的戴元都能靠神劍以一敵百,要是真的百里驍拿著神劍.....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