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都是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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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早上的陽光明媚,絲絲縷縷地從窗簾縫隙透進來,韓嬌迷迷糊糊的揉眼睛。她昨晚睡得并不好。被三個男人翻來覆去cao個半死也就算了,特么的在多年好友們面前被cao得尿出來什么的也太破廉恥了。到后面她整個人都是暈沉沉的,連叫都叫不出來只會小聲哼唧,還好那三個禽獸還算有良心,架著她給她洗了澡,雖然過程里也沒少揩油就是了。 最絕的是洗完澡他們并沒有就放過她,而是把她丟到家里床最大的楊磊屋里,三個人跟她在同一張床上睡了。 他們三個互相嫌棄之下倒是都穿了內褲,她特么可是全裸?。。?! 關鍵是,四個人一起睡,太熱了??!四月末五月初的天氣本來是最宜人的,誰會開空調???結果現在三個大男人的體溫,熱得跟進了七月一樣,韓嬌半夜熱得一身細汗,翻個身不管往前還是往后,都會碰到一個男人,別提多難受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半夢半醒挨到了早上,韓嬌剛試圖起床,就感覺渾身筋骨在瘋狂抗議。真是肩酸背痛,腰僵腿疼,渾身沒一個好地方。昨晚叫人把腿架起來放下去的,凹成種種喪心病狂的體位不說。他們不知道在哪磨練的高超技術,韓嬌雖然是被輪,但也是高潮不斷,陰部肌rou縮緊的同時,臀腿也會控制不住的縮緊??! 后果就是現在臀大肌的存在感非常鮮明,挪不動腿了。 韓嬌習慣性的從枕頭底下摸手機,摸了個空。沒辦法的拿著一個枕頭擋著打算回屋。結果剛打開門就被世界的惡意糊了一臉。 那三個傻逼全在家。 楊磊在單人沙發上,腿上架著筆記本不知道在刷什么,邱成浩在對著4k屏幕帶耳機打游戲,顧海峰在地上做單手俯臥撐,背心后面被汗水浸得一片深色。 她尷尬的靠在門口,慶幸枕頭夠長,從上到下該擋的都能擋住,靠在門口一臉懵逼:“不是,你們今天不上班嗎?” 楊磊半合上電腦,含笑望著僵硬的裸著手臂抱著枕頭的她,說:“五一啊嬌嬌,日子過傻了?” 顧海峰手往地上一撐,敏捷地起來,邁著大長腿走到她面前抽出她摟著的枕頭,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腦勺,低頭深深吻她。他的神態動作都自然無比,好像是接過她手里一個用不上的東西而不是她唯一能蔽體的物件。 韓嬌口鼻間都是他略帶汗味兒的男子氣息,推又推不開他,只能仰著頭被吻得“唔嗯”呻吟不止。一吻結束,韓嬌眼睛水潤,心跳加速,喘得一雙雪乳上下起伏。 “大哥,你也太不挑了吧?我早上起來還沒刷牙??!”韓嬌醒過神來就是一陣崩潰,伸手去搶他手里的枕頭。 “沒關系?!鳖櫤7宓皖^沖她一笑,一口整齊的牙齒像是狼一樣閃光。他長臂舒展,用他瀟灑的投籃動作把她想搶的枕頭丟回了床上,然后牽著她到楊磊面前。 楊磊會意地把電腦放在一邊,伸手把她接過來,讓她坐在自己懷里。韓嬌攏著腿側坐著,屁股下面就是男人的陽具,非常擔心掙扎一下就會把楊磊撩硬,又不敢用力往下坐怕再給人坐出個好歹。只能就委委屈屈的依偎在楊磊懷里,屈膝遮住胸。 楊磊戴著眼鏡的時候氣質嚴肅冷淡,摘了眼鏡才平易近人了很多。韓嬌在他懷里都不敢用力反抗,只是在楊磊低下頭親她額頭的時候才小聲說:“我還沒洗漱呢?!?/br> “我知道,”楊磊笑了一下,低聲說:“等等海峰回來你再去?!?/br> 說話間顧海峰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件輕薄透的袍子,質地細密的黑色料子,垂墜感很強,韓嬌接到手里一看臉就黑了。 這特么也太透了! 穿上跟不穿有什么區別?。?! 她全程黑臉的把這件衣服罩上,系緊了胸下緣的黑色綢帶。要說這衣服還是挺好看的,背后是金色絲線繡的猛虎,斜貫肩背。整體是黑色底子森綠的紋飾,領口袖口下擺都有黑色絲質滾邊,忽略掉黑紗里面若隱若現的雪白酮體,還頗有一點大佬的氣場。 韓嬌知道她沒有其他選擇,裹緊了衣裳就要往洗手間走,邱成浩伸出一雙長腿攔住他。她翻了個白眼,抬腿要邁,被他懶洋洋喊住。 “喂,韓同學,你這大早上的雨露均沾,偏偏漏掉我一個您覺得這合適嗎?”邱成浩一口京片子,痞里痞氣地問她。 韓嬌沒好氣的伸腿踢他,只覺得他這句話里槽多無口,氣道:“雨露均沾你大爺??!多大人了跟這擋路,打你的游戲去,讓開?!?/br> “就不?!鼻癯珊铺裘?,曖昧地用腳磨蹭她的小腿,笑著說:“嬌嬌是跟游戲吃醋呢嗎?” “哼,”韓嬌冷笑,“想得倒美,誰有功夫跟你吃醋?!?/br> “哇!”邱成浩做作的拖長了聲音,蹦了起來,握住韓嬌肩膀扁嘴道:“韓同學這么兇!” 韓嬌歪著頭冷笑地看著他幾秒鐘,上去攬住他,邱成浩還沒來得及美滋滋,就感覺命根子被抵住了。韓嬌看似曖昧實則威脅的蹭了蹭膝蓋,咬牙道:“怎么樣,雨露均沾,爽了嗎?” 邱成浩撇了撇嘴,也知道韓嬌是真心有點生氣了,攤開手做了個無辜的表情,給她飛了個吻,道:“爽了爽了,必須爽了。請了您吶~” 韓嬌白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踢了他一腳,才氣沖沖的去洗手間了?!癲uang”地一聲關上門,韓嬌按開在角落的洗手間音響,隨機的音樂輕柔地響了起來。她搖了搖頭,調大了音量,開始切換歌單,一直到Children of Bodom的sixpounder的前奏在狹小的浴室響起。 韓嬌擰開水龍頭,拿下牙刷刷牙。然后在樂隊鏗鏘的喊聲中開始流淚。她接滿滿捧的水,一邊哭一邊洗臉。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韓嬌才打開洗手臺上的鏡柜,開始晨間護膚routine。精華眼霜水面霜,一絲不茍的做完,她才走過去按掉音響,把頭發在后頭隨意扎了一把。 出了洗手間韓嬌先回了自己屋里,把這身衣服隨意丟到一邊,穿了內衣內褲,撿了一件T恤和運動短褲穿著,又把手機拿到手里,才算是找回一點安全感,回了客廳。 其他三人早都洗漱好了,見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只是笑笑當沒看見一樣自然地問她:“餓不餓?我們早上出去買了點早點,包子油條豆漿都有,可能有點涼了,拿微波爐打一下吧?”邱成浩沖廚房努了努嘴,說:“你想在客廳吃還是去餐廳?我去給你熱一下?” 他的態度太自然了,雖然很殷勤,但是……就只是,太平常了,好像無事發生過。這只是一個大家都不打算回家的黃金周周末,可以睡個懶覺,出門隨意買口飯吃。 韓嬌心里涌起了一股冰冷的憤怒,但是好像被什么東西罩住了,她知道自己得不舒服,但是……好像整個人的情感變得遲鈍了,她理智上知道很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的態度又很尋常,好像沒有給她一個去憤怒悲哀大吵大鬧的切入點。而她也并不打算這么做。于是她也打定主意,當做一切尋常。 她并不喜歡在客廳吃早飯,湯湯水水的,茶幾太矮很不舒服,就點點頭,說:“那你幫我把豆漿熱一碗吧,包子什么餡的?” 邱成浩回憶了一下,說:“應該有你愛吃的豆角,還有玉米,牛rou,精rou的?!?/br> 北方的包子一般都有拳頭大小,發面的皮,里面什么東西都可以往里塞似的。韓嬌最喜歡吃豆角豬rou的,rou汁浸入糯糯的發面皮里,最外面一層膜比較韌,里面卻軟的好像一抿就化。外皮從里到外rou汁的濃度逐漸下降到沒有,從醬汁的咸鮮到淀粉本身的清甜。豬rou是絞碎的,肥瘦適中,中間偶爾會有靈性的脆骨筋膜,咬起來咯吱咯吱的有嚼勁。豆角在咸味的rou汁里顯得清新而甜,浸潤了油水而口感絕佳,提升了整個包子的味道。 韓嬌點點頭,“那幫我熱兩個豆角的?!?/br> 邱成浩沖她單眼wink了一下,模仿著小二,搞怪的笑嘻嘻地吆喝:“兩個豆角包zei——老樣子蘸醋和辣椒,瞧好吧您吶~” (wink: 眨眼) 韓嬌被他逗笑,搖搖頭回去取平板。 餐廳陽光正好,邱成浩已經把紗簾拉上了,隔著細密的紗簾,看得出外面日光明亮,采光既好又不至于刺眼。韓嬌把油條掰掰碎,三分之二丟到豆漿里,剩下三分之一直接吃。油條已經半涼,酥脆程度減弱而韌性增加。泡在滾熱的豆漿里,開始吃的泡的時間短,帶著油條特有的味道,很有嚼勁。泡的時間久了,就浸潤了甜味兒的豆漿,一放到嘴里,就是一口豆漿從油條的蜂巢結構里涌出來。 邱成浩坐在餐廳里陪她,一邊擺弄著NS,耳機掛在脖子上,微弱的游戲音效傳出來。顧海峰還在客廳做基礎的健身日常,偶爾發出沉悶的喘息,間或過來抿一口水。餐廳的門正對著楊磊坐的單人沙發,他又帶上了眼鏡,神情嚴肅冷淡,十指如飛,鍵盤打得噼啪作響。 客廳的電視還定格在邱成浩剛剛退出的超級大亂斗主界面,黃色的皮卡丘在屏幕下方無憂無慮的賣萌,一臉勇往直前的天真,似乎隨時都會躍起來大喊“PIKAPIKA”。沙發圍起來的茶幾上擺著小小的藍牙音響,沖著電視屏幕兩旁巨大的專業音箱挑釁的放著輕快的純音樂。 韓嬌坐在桌子旁,IPAD支在面前放著百看不厭的老友記,片頭曲快樂地響著。 Your job's a joke, you're broke, your love life's D.O.A. 你的工作是個玩笑,你一文不名,你的愛情如曇花一現 It's like you're always stuck in sed gear 就像開車的時候卡在二檔,無法迅速前進 When it hasn't been your day, your week, your month, or even your year 當這一天、這一周、這一個月,甚至是這一年你都很倒霉。 韓嬌在腳底下踩著拍子心里跟著輕輕唱。 “But I’ll be there for you~” (但我會一直陪著你) 一屋子平常生活的味道,飯菜剛熱完騰騰得冒著熱氣,來源不同的BGM交織著雜而不亂。人人都在做著無比平常的事情,好像這只是他們一起度過無數愉快的同居生活的其中一天。 韓嬌大口大口的吃包子,包子沒變,還是平常的味道,吃多少個都覺得超好吃的味道。豆漿絲滑香醇,豆渣濾得很干凈,油條也完美無缺。 一切都沒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