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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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竟就連公認的謙謙君子,都三番兩次地做得出陽奉陰違的事來,簡直令人發指! 在外人眼中,則是一只淺灰色的雀球似蜜蜂一般飛速地扇動著小巧玲瓏的翅膀,橫沖直撞,猶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它就這么攜著一往無前的洶洶氣勢,以前所未有的快速,離開了辜負自己信任的荀彧。 在化身回去找荀彧算賬之前,燕清毫不遲疑地自鬧市高空中穿梭而過,飛向了心目中一直無比老實聽話的趙云的臨時居所,希望能被乖巧的人治愈一下。 不料卻撲了個空。 燕清疑惑地在這不大的宅邸里竄來竄去,也未能在各個居室里發現趙云的蹤影,不等他感到失望,恰就見幾個剛忙完活兒的下人走了過來。 他想也不想,就“嗖”地一聲飛上樹梢,收攏翅膀在背,凝神細聽。 下人雖聽到了它撲棱翅膀的響動,也未錯過樹葉被晃動的沙沙聲,可循聲看去,見到不過是只丁點大小的灰球兒后,便只善意地微笑一下,繼續聊天了。 燕清全然不知自己已被發現了,盡力縮成毛茸茸的一團,嚴肅地聽了一陣壁角。 還真讓他從下人口中搞清楚了趙云不在的原因,這下些許的失望也就煙消云散了,還老懷欣慰。 趙云果真是自覺又上進,在軍營里的訓練事一畢,就尋呂布要了許可,混入新建的軍校去旁聽了。 他極謙遜,認為自己單打獨斗方面尚可,然在兵法運用、排列軍陣方面,到底略有不足,而過去的經歷中,敵手多是打游擊為主的游牧民族,難以讓他就這方面進行鍛煉。 倘若忽視久了,說不得就會變成自身的短板,趙云并不敢輕乎視之。 近來正巧無事,一聽軍校開放的消息,他就派人去打聽了教學的內容,認定對自己有益處后,就不假思索地申請旁聽,渾然不認為當以將軍的身份自矜。 不單是這些侍奉他的下人深感佩服,談論時也帶著幾分與有榮焉,就連偷聽的灰雀也對這種學無止境、不恥下問的精神極其贊賞,搖頭晃腦地咂了咂舌。 盡管見不到趙云的面,光聽也聽了個飽,燕清心滿意足地在柔軟的嫩枝條上晃了晃,就調轉了個方向,慢慢吞吞地飛走了。 經這么一調解,方才的沖天怒氣,已然不翼而飛。 燕清不知真正的鳥類體力如何,他這從外城飛到內城,到兩處宅邸逛過,已然累得不輕,準備打道回府了。 在腦海中盤算路線時,倒意外發現,郭嘉所居的少府邸就在半途,當然值得去看上一看。 郭嘉并未外出,也不像工作狂荀彧那樣沒活也要找活干,他一旦得了休假,可就得結結實實地休夠本才罷休。 燕清剛飛到宅邸傷口,就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大大方方地讓人支了張軟塌、此刻正咸魚躺在后院里沐浴秋日和煦的陽光的郭嘉。 郭少府的衣裳毫無規矩地凌亂敞了大片,面上滿是醺然的愜意,被露出的小片肌膚,就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泛紅。 燕清的目光凌厲一掃,就精準無比地落在了他懷里所抱得那個大酒壇上。 “好酒,好酒??!” 許城繁盛,花木滿街,自然也不少鳥兒飛來飛去,郭嘉對忽然落在他上頭不遠處的這只灰不溜秋的小肥雀毫不在意,只聽得動靜時稍微投去一瞥,就繼續陶醉在滿園的酒香中了。 燕清居高臨下,涼颼颼地瞅著這酒鬼的發頂,開始認真地考慮,以他這突飛猛進的飛行技術,要不要稍微挑戰一下自我,沖下去狠狠撓一兩下。 郭嘉對此當然是一無所知。 他早在確定主公不會來個突擊檢查后,就徹底放飛了壓抑已久的本性,就連自家夫人,都給無情地打發去別家作客了。 然后命人將所有從同袍處坑蒙拐騙、私藏在地窖里的美酒都拿了出來,一邊賞著這金燦秋光,一邊挨個品嘗了個盡興。 他雖講究個雨露均沾,自身酒量卻是有限的,一時間忘情,就多少喝高了。 他依依不舍地抱著一壇,躺回去緩一口氣,預備一會兒繼續,就瞅見一只圓潤的灰色絨球在自個兒頭頂上的那棵老槐樹枝上活潑地蹦蹦跳跳,口中好似還‘唧唧’叫著,愣是憑以這不鮮艷的毛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郭嘉半醉著,腦筋已不夠清醒了,目光直愣愣地盯著它好一頓看后,思維才開始了遲鈍地轉動,喃喃道:“嘴里確實沒味……” 灰雀默默地把渾身細毛一炸。 你想干嘛? 郭嘉絲毫不知,自家主公此刻就站在咫尺之遙的小樹枝上,正睥睨著他,舔了舔上唇,下一刻就哼哼唧唧道:“來幾碟下酒菜來,最好是放了辣子的烤鳥rou?!?/br> 說到這,郭嘉就一個勁兒地盯著這顆圓嘟嘟的雀球瞧,補充了句:“麻雀就挺好的?!?/br> 燕清:呵呵。 它輕蔑地睨了目露渴望的郭嘉一眼,瀟灑地揮一揮翅膀,就在絲毫不知自己正肖想主公的對方的惋惜聲中,揚長而去了。 雖然不乏有意思的地方可去,記了兩筆大賬的燕清,不可避免地感覺累了。 然而他依循著腦海中的路線返回自家官邸,想要進書房時,卻悲催地發現不知哪個下人太過細心,灑掃時擔心會有落葉被吹進屋來,哪怕沒公文放在案桌上,也還是將窗關上了。 導致燕清繞著書房飛了一圈,也沒找到第二個入口,索性也不著急進去,而是落在一棵高樹,略作歇腳再說。 他雙眼放空,開始琢磨著要如何給郭嘉和荀彧一個深刻教訓,結果還沒思考多久,就被耳畔越來越厲害的嘈雜聲給被迫喚回了神。 他歪過腦袋一看,倏然愣住了。 他書房前這株自柿子被摘光之后、就在鳥類眼里徹底失了寵的樹上,何時無端端地聚集了這么一大群跟他長得大同小異的麻雀? 它們嘰嘰喳喳,交頭接耳,很是吵吵嚷嚷,少說也有百來只,也不怕擠,就這么大大方方地落在同一個禿頭樹上。 燕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總覺得它們的目光,好似都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正當他被打量得渾身不自在,想要拍拍翅膀飛走時,這麻雀群里看起來個頭最大、臉上的腮黑也是最顯眼的那只,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圖,停止了繼續歪著腦袋打量他,而是也跟著拍了拍翅膀,高亢地叫了一聲! 燕清不禁一愣,以為這麻雀群的首領要向他這外來者發起進攻了,卻見除了它外,其他的小麻雀就跟過年過節的孩子一樣亢奮起來,也跟著在枝頭蹦蹦跳跳。 莫說是一大群麻雀,就連三四只麻雀都能吵得很,這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守兵。 等他們以為有異,紛紛趕來時,就一臉警惕地對上了一大群熱熱鬧鬧的麻雀,頓時哭笑不得。 出于謹慎起見,他們排查了一遍四周,不見有可疑的蹤跡,便確定了麻雀群的鼓噪不是什么闖入的細作引起的,也就安心退開,各回崗位了。 燕清卻被它們熱情的圍繞給惹得頭皮發麻,一身灰灰色的蓬松絨毛,也跟著緩緩炸開,更像一顆圓溜溜的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