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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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跟龐統聯手后,能幫著一窮二白,只有一萬軍士還沒糧草的劉備,從益州北一路打到南,人還越打越多的軍事奇才。 燕清坦坦蕩蕩,而做夢都沒想到能得到這般優待的法正,聽得則是萬分感動。 他一向愛憎分明,毫不猶豫地決定投桃報李,開誠布公。 一時的官職高低,他其實根本就不在意。 他重視的,從始至終都是主公究竟是否英明,值不值得他傾力效忠,又能不能提供他盡情施為的空隙。 法正心意一定,即刻從善如流,將對燕清的稱呼給直接變了:“多謝主公。主公所言所慮,無不在理……” 燕清莞爾,輕松道:“這些客套話就不必了,說正經的罷?!?/br> 被這隨意的氣氛所感染,法正也跟著笑了,輕描淡寫道:“主公若有取益之心,某雖不才,于益州尚留了些人脈,愿往牽橋搭線。雖不至于兵不血刃,卻也多少能省些功夫……” 若換了旁人,聽到個官不過是新都令的年輕人在此大放厥詞,怕是即刻就要嗤之以鼻,當作是其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了。 燕清卻知道,法正此刻所言,非但不假,怕是還謙虛了。 他正想著,法正已話鋒一轉:“主公如今萬事俱備,唯獨手邊還缺了一把刀。若蒙不嫌,某愿為之?!?/br> 燕清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什么刀?” 問歸問,法正指的什么,他已大概猜到了。 法正不由笑了。 此時此刻,他眸光熠熠,越發顯得容貌俊美,風采照人:“自是一把用于——作威作福,殺人活人的刀?!?/br> 第243章 開誠布公 燕清聽到這句,心里一個埋藏許久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只余一句‘果然如此’。 “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擅殺毀傷己者數人”,縱橫猖獗至諸葛亮都以其功高勞苦,可‘令翻然翱翔’而聽之任之,便是史書對法正形象的描繪。 然而燕清讀時,卻總覺得頗為違和。 哪怕法正是有游俠氣的性情中人,講究恩怨分明,可行事這般囂張高調,得罪人無數,仿佛連后路也不留好,又著實不似智者所謂。 而素來公私分明、依法治國的諸葛亮,居然發表一通類似于‘功高者可隨心所欲’的言論來,作為縱容他作威作福的理由……單是這點 ,就著實說不過去。 如今就一目了然了:法正看似在胡作非為,打擊與他有舊怨的異己,連雞毛蒜皮的小過都不錯漏,實際上是受劉備的背后支持,甚至授意的。 否則初來乍到的劉備,如何敵得過益州當地的名門望族,還得控制心有不服的劉璋舊部? 只是劉備再有心行中央集權,這事也不能由他親自去明目張膽地做——他曾經的同窗公孫瓚的失敗,就已充分證明了身為主公卻大力打擊簪纓世族、這行徑在世人眼里有多上不得臺面,還將導致自取滅亡的惡果。 于是同是名門出身,又對劉備忠心耿耿的法正,就成了這承擔罵名的最好人選。 諸葛亮對此定然也一清二楚,方在吃了法正虧的權貴們前去告狀時,隨口和了把稀泥。 燕清心念電轉間,就個中環扣弄得清清楚楚了。 法正候了片刻,唯見主公怔怔出神,并不回應,不由一怔:“主公認為如何?” 燕清回神,卻是搖了搖頭:“不如何?!?/br> 法正開口欲辯,燕清忽伸出手來,一邊輕輕地摸著他的背,以做安撫,一邊平心靜氣地說道:“有兵,有名,有權,還有民心……這些同時鎮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哪怕他們心里再不愿,形勢終究比人強,都得老實受我制衡,不必急著下些猛藥?!?/br> 法正仍感難以置信,不禁微微蹙眉。 “時間并不緊迫,行不行捷徑,便也無關緊要了。徐徐圖之,也無不好?!毖嗲逅剖侵酉聛頊蕚湔f什么,莞爾道:“此事不必再提。你既不愿我聲名有瑕,要舍身而出;那平心而論,我又如何舍得叫你蒙受冤屈,替我背負污名?” 許是他一路走來,是平順居多,與大器晚成,早年顛沛流離、坎坷了大半生才略有成就的劉備大有不同,心里沒有急躁和怨氣。 許是他漸漸成熟,又自忖有長生不老的籌碼,心境也有所變化,不再如早期那般對肆意壟斷仕途的世族充滿對抗的敵意。 倒是生出耐心來,預備同這些頑固又傲慢的世家大族慢慢地對峙??茨芊駥⑨樹h相對,漸漸磨合成平衡的互惠互利,互相扶持。 許是他作為讀史之人,于汗青之上見到了太多的憾局,如今有幸參與其中,只想天真地求個美好的圓滿。 就如呂布雖沒了轅門射戟的輝煌,但塞翁失馬,也徹底錯開了被縊殺在白門樓的悲劇。 至于這些原因,就暫不好同法正說了。 法正眼簾低垂,恰恰掩去粼粼眸光,半晌長嘆一聲,心情復雜道:“喏?!?/br> 燕清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在我看來,你這脾性,應很能與奉孝合得來……” 在一個時辰后,被留著用了午膳的法正懷里所揣的,就不同于張松的一張輕飄飄的薦條,而是實打實的一封由主公寫就的正經委任書了。 而等郭嘉熱熱鬧鬧地成了婚,又在燕清的主張下帶著夫人回桑梓祭拜了一下父母,再回轉來時,就錯愕地發現,他的固定坐席旁邊不僅添了張案桌,后頭坐著的那個相貌俊秀的青年,還正笑著與笑吟吟的主公說著話。 燕清眼角余光瞥到楞在廳門口的他,想也不想地打了個手勢:“在那愣著做什么?怎成了親,人還變傻了點?” 正埋首公務的幾位謀主幕僚聞言,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荀彧輕輕地笑一聲,賈詡仍是一臉嚴肅,但書寫的筆桿,倒是悄悄地停了。 郭嘉顧不上反駁,猶猶豫豫地小跑過來,探究道:“主公,這……?” 法正先前是背對著廳門,才未立刻察覺出來人的身份,見狀趕緊起身,向這名滿天下的智士兼頂頭上官行了一禮。 他正欲開口,燕清已笑著替他說了:“法正法孝直,我欲著他給你做個少府從事,你認為如何?” 燕清當然不是懷著讓法正取代郭嘉、或是讓法正長久給郭嘉做個副手的打算的。 只是在他的認知中,二人定位和性情都很是相似,等給法正尋到最合適的差使之前,共事一段時間,應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