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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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笑著,欲要稍微解釋幾句,寬撫一下他們,聞訊之后一路狂奔而來的呂布,就已轟然殺到了。 他雙目赤紅,急切得居然忘了身份之別,想也不想地將燕清一個打橫抱起,朝著扶傷營的方向大步跑了起來! 燕清哭笑不得,礙于在大庭廣眾之下,只狠狠捏了呂布的臉一把:“你好好看一眼再亂。我分明毫發無傷,去那作甚?” 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呂布又往前沖了幾步,腦子才把這話消化過來,猛然剎住腳步。 他木然地將臉龐往下偏,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向他微笑的燕清好一陣,才相信了這番說辭。 懷中人衣冠勝雪,溫潤俊雅一如往常,就連發絲都未凌亂半分,明顯沒叫那場突如其來的失火傷著分毫。 燕清輕咳一聲,再次命令道:“速放我下來!” 呂布這次老實照做了。 他清醒過來后,才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當著許多軍士的面對主公做了這般舉動,趕緊下拜告罪。 燕清立馬拽他起來:“怪不得你。左慈化身之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無論相貌聲音,無一處不似本人。若我不是早聽聞過子義之人,對他家里情況有些了解,試探了一句,也不敢肯定對方已被偷梁換柱了?!?/br> 呂布這才想起來頗重要的一茬:“那主公認為,子義如今身在何處?” 燕清無奈道:“應無性命之虞。不過以左慈喜好的挪移手法,他此時此刻,若不是在江里同鱸魚共泳,便是在桃樹上掛著罷?!?/br> 雖有仇怨,但燕清還是認為,不管左慈是出于什么心態,可一直能做到不去隨意傷害凡人性命的這點,仍是值得肯定的。 ——真實的情況,也的確被燕清說中了。 等只是跑去查看一下獵物情況,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識,醒來后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荊州某道河岸上的太史慈,重新找到路趕回豫州,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 第226章 驚喜發現 燕清的確是不太擔心太史慈的。 這位猛將,既有膽色,又有些眼光,還很難得地具備一些運氣。 單從他當初毅然棄官,在將上頭人得罪得不輕的情況下,逃亡遼東數載而未連累家中孤母這點,其自保能力,就可見一斑了。 呂布嘴角微抽。 ——主公還真誤會了,他可從沒擔心過那些皮糙rou厚的軍漢。 只是太史慈既還喘氣兒,就不好安排旁人取締他的職位,橫豎典韋近來也無正事需辦,就叫他暫領原職罷。 燕清不動聲色地凝視他好一會兒,忽道:“倒是我今日察覺了另一樁事,想問問你,證實一下我的猜想是真是假?!?/br> 呂布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莫名地有點緊張:“布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燕清卻不忙言語,直把一面銅鑒挪了過來,正對著呂布。 呂布:“?” 看他一臉茫然,燕清按捺著因那點越發清晰的猜測而激動的心,耐心十足地提醒道:“你難道就沒發現,過了這整整十年,你的相貌也好,頭發也好,都沒有半分老化的跡象么?” 畢竟這可不是人均壽命能達到七十五歲的現代,而是‘人道七十古來稀’的東漢末年。 哪怕虛歲剛三十有七的呂布,放在后世是妥妥的正值壯年,可在此時,可都是能當爺爺輩的。 呂布還是常年要沖鋒陷陣、鄭南闖北的武將,對身體的損耗也更大一些,衰老起來,理所當然地會較同齡的文官更明顯一點,哪怕有再精細的調理,也不可能逆轉得來。 因長久以來都跟對方朝夕相處,又有諸多事務在身,燕清也沒太留意到這點。 直到重新摸到那久違了的麒麟弓時,才察覺到這到底有多不可思議。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呂布性格上成熟穩重許多。他武藝無雙,又是武將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自然就有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場。 可真對比相貌的話,哪怕是比呂布要年紀小上不少的麹義,也瞧著比他要滄桑一些。 然而本還一臉茫然的呂布一聽‘老’這要命的關鍵詞,立即就有了強烈的抵觸,跟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樣炸毛了:“布不過三十出頭,怎就能算老了!” 燕清:“……” 燕清有所不知的是,呂布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就是哪日自己年邁體衰,再不能為主公征戰南北,同時又失了英俊相貌,輕易會被旁人取締。 他無比珍惜地過著每一天,卻不意味著他能接受這天來得那么快。 燕清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引起呂布莫大的情緒反彈,只有無奈地安撫氣呼呼的呂布,決定選個更合適的機會來探討這一發現了。 一晃眼,又是八日過去。 當一年多都在征戰戎馬中度過的大軍凱旋至許縣,那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英姿豐挺的將兵進城時,瞬間就引爆了民眾極大的喜悅浪潮。 呂布武力逸群,威名遠揚,可被他所習以為常的,只是被敵人當鬼神一般畏懼,而不是如燕清一般,被民眾當做英雄神仙一般崇拜敬仰。 乍然感受到如此恐怖的熱情和殷勤的待遇,在最初那一會兒工夫里,呂布還真有些不大適應,腦子暈陶陶的。 當他被鮮花瓜果給包圍得不知所措時,到了治廳的燕清則是先好脾氣地聽了賈詡迂回婉轉的好一頓抱怨,再在最合適的時機里奉上備好的禮物,才終于換得氣漸消后的對方松口。 而收獲大勝后,自是要論功行賞,大設慶宴的。 賈詡臉色剛緩和幾分,燕清就得寸進尺,緊接著下令大設在大街小巷上、名曰與民同樂的流水慶功宴。 不少平日里看著矜持的大官大將,都沒少受這歡慶的氣氛感染,大口灌了不少那些往日瞧不上的尋常酒水。 呂布也不知不覺地就喝得太多了,開始醉意不深,可后勁上來后,睡意就跟著越來越重。 相比之下,從頭到尾只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在開席時簡單說了幾句,就一直保持沉默,不使底下人感到拘束而妨礙了狂歡的燕清,手里拿著杯酒就不曾動過。 當然,也沒人敢勸他多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