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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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便向他們投去警告地一瞥,成功讓人移開目光后,方清清嗓子,口吻隨意地切入正題…… 第208章 文姬悲歌 燕清自己耍了小心機,就肯定要防著別人也同他一樣弄段捉刀軼事出來。 萬一對面也用了替身,殺錯人不就枉作小人,白折騰了一場? 被眾人以放肆目光打量時,容貌清麗的寵姬羞澀得往人高馬大的燕清身后躲了躲,小小的動作似弱柳扶風,端得是楚楚動人。 烏桓王蹋頓最好嬌弱的漢女,看得眼都發直了。 而在別人看不到的背面,她則瞬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自袖中輕輕抖出幾張畫像和關于面貌特征的記載,借著身側這具因女性軀體靠得太近而感到別扭、變得十分僵硬的雄軀的掩護,默默與方才所瞥見的景象進行比對。 確定都吻合了,她便放下心來,捏了捏專心背稿子的燕清后腰。 ——可以開殺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得信號,正因漸漸忘詞而背得越來越緩慢的燕清,狹長虎目精光四射,猶如一頭本在懶洋洋打盹兒的巨虎,突然看到可捕食的無知獵物,而整個活了過來。 他將松松攬在美姬腰肢上的手臂倏然一收,連半句廢話都不帶的,就以餓虎擒羊之勢,自座上猛然撲向離他最近的于夫羅! 短劍寒芒疾現,帶起血柱飛射! 于夫羅臉上的表情還凍結在方才的微笑上,被呂布干凈利落地一扼一提再以刀刃一抹,甚至都來不及慘叫出聲,就跟被雄鷹的利爪死死錮住的雞仔一般咕咯一聲,被自己那被切斷的脖頸里不斷涌出的血液,給嗆得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有心算無心,驍勇善戰,不知斬過多少取過多少漢民首級的堂堂南匈奴首領,就這么窩囊地被呂布一擊斃命。 席位就在于夫羅旁邊的軻比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就被濺了滿臉滿身又腥又臭的鮮血。 卻見燕清暢快地大吼一聲,一下甩開已是尸體的于夫羅,與悲憤欲絕的匈奴護衛纏斗起來,軻比能才反應過來。 他往后退開幾步,命侍衛也上前圍攻忽然大開殺戒的燕清,雙眼不可思議地瞪圓,憤怒地質問道:“好卑鄙的漢人!大膽燕狗,你是要與我們三勢同時開戰嗎!” “燕清”雖是以寡敵眾,但絲毫不懼,甚至興奮得越打越勇。 聞言哈哈大笑,眸光卻是輕蔑冷然道:“就你也配我家主公親自出面?認清楚了,這是你爺爺呂奉先!” 呂奉先…… 軻比能皺了皺眉,腦海中似有一道電光閃過,耀得他手足發冷。 莫不是那人稱天下第一勇的漢大將軍呂布! 對在苦寒的塞外長大,蠻橫殘忍的戎族而言,就沒有過在以多敵少的情況下還立即脫逃的想法——于夫羅的那幾個親信是心知肚明、自家首領死了,保護不力的他們也斷然活不成了,而軻比能和蹋頓則是在震驚和暴怒過后,想到這是個將燕清麾下第一猛將誅殺的大好時機。 呂布再勇猛,也沒有三頭六臂,然后敵得過他們十一人圍殺? 況且帳外不可能聽不到這里的大動靜,卻一直未有任何一方的人馬沖進來,定是被早有預謀的燕清給派人糾纏住了。 也不知外頭埋伏的人馬多不多。 與其冒那風險,不如與蹋頓聯手,先殺了這呂布,斷掉那老jian巨猾的燕狗一只最重要的爪牙,再取其人頭與兵士會合。 軻比能迅速想通這些個關竅,不再往外退去,果斷抓起放在一邊的長刀,加入看似勢均力敵的戰局,狠狠朝呂布劈去! “哐當!” 軻比能使了渾身的力氣,準確地往呂布顧及不到的后心揮去,不料卻似撞到一塊鐵板一般,隨著震耳欲聾的這么一聲,他整個手掌都被震麻了,險些叫兵器脫手。 化身為蔡文姬的燕清早在給完呂布信號后,就躲到早早看好的藏身之處了。 他默默關注著戰況,哪怕是見到呂布身上,尤其是仁王盾護不住的四肢不可避免地添了一些傷口,也還是不慌不忙。 他一邊把玩著手中隱有光華流轉的長笛,隨手丟出一牌,一邊凝神靜氣,針對呂布每一次收到的攻擊,口中念念有詞地發動了技能悲歌:“天無涯兮地無邊,我心愁兮亦復然……” 頭一次的判定,是紅桃。 于是正與這十一名在各部可謂萬里挑一的外族精兵纏斗的呂布,只覺身上忽然一陣暖融融的,傷口傳來的銳痛好似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知自己是讓悲歌回了一勾玉的血,不免感到幾分驚奇,卻絲毫沒有細究的意思——此時此刻在自己背后,可是天底下最放心得過的燕仙君,有什么好想的? 燕清精挑細選的位置極好,且呂布忽然暴起殺人,又乍然揭露自己真實身份,成功將對面的仇恨全拉了過來,根本沒人察覺到還少了個只是供人賞玩的漂亮漢女。 他落得輕松自在,便認認真真地給呂布打輔助:“故鄉隔兮音塵絕,哭無聲兮氣將咽?!?/br> 這次是判定結果是黑桃,于是方才還生龍活虎要給呂布開瓢的蹋頓不幸中招,驚詫地嗷一聲,面朝下翻倒在地,非但自己動彈不得,就連被他這忽然倒下惹得心驚rou跳的隨從一頓拼命扶拽,身體也還是跟灌了鉛一般沉重。 呂布的短劍已永遠地留在了一死去侍衛的胸口里,換了最趁手的方天畫戟,見狀眼前一亮,眨都不眨地對著他猛力一劈。 讓已充分見識到他那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極高武力的烏桓護衛們嚇壞了,要不是一人拼死擋在前頭,充當了那個被狠狠劈成兩半的rou盾,蹋頓也已成了戟下亡魂。 隨著攻向呂布的勢頭愈發密集,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燕清也不再慢悠悠地念詩詞了,而是讓丟牌的手速和語速都跟著加快幾分:“過往難再續,如今何殘存?悲歌漫無邊,何處解離愁……” 當隨機性頗強的‘悲歌’技的蔡文姬作為輔助時,既是極難纏的敵人、也能是非常強大的隊友。 燕清倒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譬如化作華佗無腦給呂布回血一類的……可作為外表柔弱的女性,既能天然地起到麻痹敵人警惕的作用,還能光明正大地試探下呂布現在對女性是否還有本能的興趣,可謂一舉兩得。 結果呂布被他一緊緊地貼上去,渾身都僵了。 燕清尚有閑暇胡思亂想,忍俊不禁,險死還生的蹋頓和軻比能,卻離發瘋不遠了。 眼看著他們這邊的減員越來越厲害,有被呂布輕易斬殺的,也有莫名其妙爬倒在地動彈不得后被斷了手腳的,還有負隅頑抗的…… 偏偏理應最狼狽的呂布,卻仍是神采奕奕,甚至詭異得連被擦破的丁點油皮,都在瞬間恢復如初。 在他們這只剩下三人的時候,軻比能就再承受不住壓力,當機立斷地舍了僥幸,撇下被砍了手腳、倒在血泊里慘叫的蹋頓不理,轉身就往帳外沖。 ——就算有在亂軍里中埋伏中流箭的危險,也比不過與一個不會受傷的神一樣的強猛敵手作戰要來得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