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80
書迷正在閱讀:嬌嬌(H)、姐(abo)、一覺醒來孩子都有了、愛后課余(1V1H)、九日皇帝、高枝(H)、[綜]世界不打馬賽克、寵婚、就醬、鎖妖
這么一來,偌大冀州,不就可被他們瓜分了? 張燕清楚,現自己元氣大傷,又被丁原趁虛而入,窮追猛打,還想在并州同其抗衡,自己定是會兩敗俱傷的,可要向朝廷遞表稱臣,命是能保住了,卻有著被丁原屯兵手下部曲的危險。要割走他那么大一塊心頭rou,倒不如殊死一搏,看能否克下冀州,另覓出路。以丁原的迂腐,是不可能無君令便調動軍隊,越州去追擊他的。 而公孫瓚雖沒想得那么久遠,可剛鏟除處處同自己作對,名聲官職都壓自己一頭的劉虞后,他信心大肆膨脹,要想朝中原發展,就不得不打通冀州這條路。他又自認被燕清從背后陰了一記,怎能不報復回來? 燕清一瞬間想通這些機竅,自然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而要想方法打破困局。 郭嘉搖了搖手中羽扇,露出一點點雪白的牙,笑道:“主公是要以逸待勞,還是先發制人?” 燕清不假思索:“自是先下手為強了?!?/br> 賈詡詢道:“主公欲以甚么名義出兵?” 燕清正氣凜然道:“證據既已搜集得如此齊全,而袁紹又尚未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便如此囂張,竟欲聯系潛藏各地的亂臣賊子,向錚錚忠臣下手……豈能忍氣吞聲,墮了陛下威風?依我看,須得立即上表一封,向陛下闡明此事,懇請京師派兵,輔助我等肅清此等jian賊?!?/br> 朝廷那邊會舍得出兵出力,不遠萬里地為燕清主持公道,那才叫有鬼了。 可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朝廷為了保存顏面,就不可能再給袁紹任命,就算給出去了,也必須收回。 對勢力日盛,實力壯大的燕清,他們是一邊忌憚,一邊拉攏,才需得利用給他們留下頗壞印象的袁紹。 但追根究底,燕清待天子一向溫和恭順,為人臣子,除不舍交出手頭已有的權力外,其實無半分值得詬病的地方,相比之下,袁紹卻是要為一己之私,暗中拉攏各方諸侯,通過征伐燕清,以達到擴大自己地盤的目的(還不讓朝廷分一杯羹)。 較目前還十分順從的前者而言,孰對孰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袁紹的嘴臉,無疑要可惡許多。 況且,為了不將燕清得罪死了,朝廷方面即使吝于出兵,也斷無理由阻止燕清自力更生,親手收拾那幫找死的蠢貨的。 燕清巴不得不服從指揮的京兵別來添亂,上奏裝裝可憐,就是為了給出兵冠上個光明正大的名目罷了。 要打出平叛的正義旗幟,就必須在皇帝那走個過場,過個明路。 郭嘉卻道:“袁紹謀多無斷,此干系頗大,沒個一年半載,是出了不半個卒的?!?/br> 燕清聞弦音而知雅意,淡淡道:“公孫瓚?” 賈詡頷首:“瓚麾下有兩萬精銳,號白馬義從,既曾于塞外馳騁,又曾大破青州黃巾,可謂攻無不克,所向披靡。其性情剛猛,魯莽欠慮,若此盟真成,其定為先鋒,威脅不小,不若攻其不備,出其不意?!?/br> 郭嘉補充道:“北面壓力極大,主公宜暗中調度人馬,增加冀州的守備力量。至于豫州,有呂大將軍,主公二人坐鎮,再有數萬惡虎營精銳,足夠使袁紹無功而返了?!?/br> 燕清淡淡一笑:“光是無功而返,這怎么夠?” 郭嘉眸光一閃:“主公是想……” 燕清肯定一點頭,冷冷道:“若人人似他這般釁我,都能全身而退,只倒霉了公孫瓚這種沒腦子的,日后豈非誰都敢再算計一二?只要圣上的旨意一下,我不趁他根基未穩,羽翼未豐,不說將我這欠教訓的孫子滅了,起碼也得收拾服帖,起個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的作用,否則往后才是后患無窮?!?/br> 犯我者,雖遠必誅。 袁紹還是離得最近,最方便報復的對象之一——怎么說都得一路殺到壽春去,叫袁紹嚇破膽子,才算對得起這份念念不忘、鍥而不舍。 郭嘉眨了眨眼,賈詡倒是微微一笑,這下真正來了興致,將手中重扇啪地一合:“紹膽略不足,自知兵力不如主公,不等到他眼中的最好機會,是不會輕舉妄動的?!?/br> 燕清哪里不知道袁紹賣隊友的本領十分高超?恐怕不等北邊公孫瓚跟他打得死去活來,戰況如荼似火,袁紹都會一直按兵不動。 他掃了郭嘉一眼,后者還有點發怔,并未立刻做出回應。 他困惑道:“奉孝?” 別看郭嘉平日吊兒郎當,不正不經的做派,只要是在討論正事,他便萬分投入,判若兩人。 這會兒居然神游天外,可不像他的一貫作風。 郭嘉回神,蹙了蹙眉,慎重其事道:“主公竟是出身汝南袁氏?” 燕清一愣:“什么?” 賈詡亦是愕然。 郭嘉緊盯著燕清,捕捉到那抹做不得偽的莫名其妙后,心里疑云更深,追問道:“主公方才不說,紹為您孫輩么?” 燕清這才想起,剛剛隨口罵了句袁紹是孫子的話,不由嘴角抽抽:“不過戲言爾,當不得真?!?/br> 照這么說,他不還屢次提過,郭嘉就如他親兒子一般,怎么郭嘉就不懷疑自己出自燕氏了? 郭嘉之所以會懷疑,卻是因袁家子弟不管是否有真材實料,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都各個器宇不凡,相貌堂堂,可謂得天獨厚。 再看燕清,雖常樂呵呵地以‘村夫’自居,可這仙法也好,容貌也好,氣質也好,學識也好……又怎么可能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成天在地里刨食的農民能養得出來的? 即使‘燕’這一姓氏上,沒有值得推敲的地方,燕清的背景也仿佛一片空白,平添幾分仙人玄逸的神秘色彩。 可哪怕是盲目攻擊他的那些政敵也好,因他親近寒家子的舉措而嗤之以鼻的簪纓子弟也罷,心里其實都幾乎篤信了這么一點——‘燕清其實出身不凡,只是家族隱世已久’。 要說是汝南袁氏的遠房分支,倒還真不是不可能。 燕清還真不知郭嘉的腦洞,居然如此大開過。 他哭笑不得地否認了后,讓郭嘉下意識地暗吁口氣,心思終于回到正軌上了。 他沉吟片刻后,簡單道:“誘敵深入,圍而殺之?!?/br> 燕清聽了,沉默片刻后,同賈詡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等天色漸晚,白日高興得滿城亂竄,甚至還跳到河里嗚哇大叫一頓,才慢慢平靜下來的呂布,就毫無自覺地在群眾意味不明的目光洗禮下,穿著一身半干不濕的臟衣裳,哼著家鄉小調,回官邸去了。 問了主公下落后,呂布就又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要直奔過去,表述一番真心,就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這副鬼裝扮。 怎么能叫主公看到這個模樣? 他趕忙回了房,下了狠手,用燕清著工匠做出來的香胰子將渾身搓洗一通,把頭發里的河泥河砂都給清洗干凈了,換上熏過香的新袍子,才美滋滋地往廳里走。 燕清正埋首案前,不知寫著什么,聽得熟悉的腳步聲,頭也不抬道:“野了一天,還知道回來?” 呂布嘿嘿一笑:“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