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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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比他晚了一步,鬧哄哄地只來得及沖到半途的部下們,臉上猶帶著上一刻的激動,下一刻就被這如煉獄一般的恐怖情景給驚嚇到,徹底呆滯住了。 這手足修長,英俊里尚帶著未及冠的青稚,甚至還透著點點羞澀的青年,竟然眼都不眨地在一個回合內輕松解決了他們老大! 只讓他們震驚害怕之余,恍恍惚惚,如在夢中。 哪兒還敢前進半步? 裴元紹被孤零零地晾在那里,痛苦地嚎叫一陣,四肢抽搐,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趙云這會兒已從容轉過身來,麻利地將長槍往回一抽,就聽得使人牙酸的“刺啦”一聲響,血花四濺,那深深刺入裴元紹頭顱的銀槍頭,分筋裂骨而還。 武藝高強者,多耳聰目明,身負要務,生性慎重的趙云更是時刻注意眼觀四處、耳聽八方。 裴元紹自以為隱蔽的埋伏,早就被趙云給識破了。 趙云不知對方來歷,方故意裝作不知,假意未聽得背后樹叢傳來明顯異動,坐下擦拭槍桿,其實是借光亮槍身上的反光所映,來觀察身后的動靜。 分明是無比戒備,卻刻意賣個破綻,好誘得對方進攻,也是方便自己一會兒進行反擊。 剛剛那一擊,趙云初時只想著賺個出其不意,頂多只出了三成力。 殊料這反擊倒是中個正著,可趙云還真沒想到過,這偷襲者竟然這般……不禁打。 在趙云的冰塊臉下,飛快掠過一抹錯愕。 未免也太容易了些吧? 學成下山不久,就護送著家兄南下,到豫地后,就在軍營里被勇冠三軍的呂布和孫堅冠以‘鍛煉年輕人’的名義輪番揍,趙云又是個表面看著隨和,其實固執耿直的人,越挫越勇。 一身皮rou漸漸瓷實的時刻,他的武力和實戰經驗都一日千里,也充分領略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知不覺間,趙云就不覺自己這點本事有多厲害了,值得自夸的了,又有兄長的時刻提醒,他徹底斂了骨子里那點本就不甚冒頭的年輕氣盛,似老井般沉穩之至。 倒是在對敵時,才下意識地仿效起其他將軍們的挑釁做派,囂張起來。 “燕司空帳下奮威將軍,常山趙子龍在此,”趙云斂了輕微的訝然,暗忖著休息時間還剩多少,旋即淡然屹立,目光平靜掠過面面相覷的匪賊,傲然道:“誰,還敢上來與我一戰!” 周倉對裴元紹已命歸黃泉、其他弟兄成了送入虎口的羊群之事,暫還一無所知。 在裴元紹表現得興致勃勃的時刻,他試圖勸住對方冷靜一些,最起碼先跟在后頭,考察個半日再說。 裴元紹不置可否,周倉當他是答應了,便安心帶著十幾號弟兄,去縣城買米去了。 受到燕教主神光庇護的豫州安定祥和,糧倉盈滿,百姓安居樂業,連他這樣的生面孔去買糧食,除了多受幾句守兵盤問外,也未受到任何刁難。 很快就以一個在周倉看來,和北地的一比簡直低廉的不可思議的價格,給拿下了滿滿幾車。 周倉還是頭一回這般順利,心里高興之余,又忍不住唏噓。 要不是這一大幫部下,多有案底在身,難受接納,而不得不躲躲藏藏,他還真想在豫州長久住下去。 哪怕需要重cao舊業,做個土里刨食的農夫,也比繼續流離失所,朝不保夕好。 唉。 待回到寨中,周倉卻意外地發現竟然空空如也,不禁吩咐其他人將糧食堆到倉庫里后,逮了個人詢道:“都去哪兒了?人呢?” 被留下看家那人,顯然久不見他們回來,也有些心神不寧,聞言就像攥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將首領裴元紹的打算給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何必這么心急?!” 周倉只覺那股一直縈繞的不安感更甚,忍不住責怪裴元紹太過倉促行事,卻到底不好把不滿在底下人面前表現出來,只有匆匆去馬廄牽了匹馬,顧不上和任何人說話,就往山下趕。 結果就在半山腰處,他隱約聽得底下傳來清脆的兵戈相擊和分不清是誰的慘叫聲,鬼使神差地勒停了馬,翻身而下,尋了一高處,往下遠望…… 因離得較遠,又有樹葉遮蔽,周倉費了一番功夫,才看清底下戰況。 他霎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被他們當做大肥羊的白袍青年,持槍驟馬,靈活如練,正冷酷無情地大開殺戒,收割著四散奔跑的山匪的性命。 和他一比,逃命而不能,告饒而無用的土匪們,才更像待宰的柔弱羔羊。 周倉只簡單看了幾眼,就頭皮發麻,脊骨發涼地退開——自己絕對不是此人對手! 怎么現在連個看上去簡簡單單好欺負的過路人,都是臥虎藏龍,有高強武藝在身的狠角色? 又忍不住怪生死未卜的裴元紹,將一干兄弟給害慘了:動不動就以貌取人,之前就不是沒吃過虧了,怎還沒學會慎重幾分? 這下就招惹了個大煞星來,儼然一會兒要直搗他們本寨了! 周倉生平第一次,陷入了痛苦的兩難境地。 他縱使去救,恐怕也是只做些無用功,反倒將自己搭上;可逃也不合適,且不說被撇下的弟兄們,在寨子里尚不知情的那些,又該怎么辦? 要組織他們一塊逃的話,耽誤的功夫就不可能少,那只怕不出半日,就被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大煞星給追上,殺個干凈了。 周倉就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原地瘋狂踱步,半晌急中生智,一拍腦門,催馬換了條路,一路加鞭,直奔剛買完米的縣城去了。 守在城門口的衛兵們,便遭遇了打出娘胎以來,最不可思議的怪事—— 先是遠遠地看見一板肋虬髯的黑臉壯漢火急火燎地騎馬趕來,把排隊進城的秩序擾亂了,他們剛要皺眉呵斥,這人緊急勒住韁繩,在距他們尚有數丈的地方滾鞍下馬,拜倒道旁,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個兒的來歷和所犯的事兒,給一股腦地交代了個干凈。 投案自首的不是沒見過,可這般利落果決,理直氣壯,半點后路都不留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不等他們瞠目結舌完,這自稱周倉的漢子,便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強拽這一隊衛兵,往他所駐的山頭去了。 在秩序規整森嚴的時刻,量刑懲治之事,自然得由官府去做,而由不得旁人越俎代庖。 周倉點頭哈腰地催他們同行,心里暗暗叫苦。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個兒還有被逼得得向官府求庇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