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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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坦然道:“仲德能在文若身邊得以重用,被任命為左臂右膀,甚得賞識,可見才干品行,皆是常人難及。其實為寒家出身,卻因受薦之顧,得他們視作一派,逢了主公同他們的心意,難道還不是最好的人選么?” 燕清略略沉吟,不得不認同郭嘉的看法,確實有些道理。 非是說賈詡在能力上不如程昱,而是后者與兩邊人關系維護得十分不錯,若表薦了他,倒不失為左右逢源。 燕清果斷道:“那我一會兒便給仲德寫信去?!?/br> 既然要委以重任,就得讓對方清楚,這份破格提拔背后的賞識究竟是誰的主張,而冀地的政權是否穩固聽順,對燕清以后一統北方數州的意義又十分重大。 那在正式任命下去前,確定程昱的忠誠和志向所在,無疑是極其必要的。 郭嘉黠然一笑,優哉游哉地抖了抖腿道:“況且南邊戰事將興,以主公一貫作風,只怕又要率軍親征,在豫地八成是呆不長的,那如何離得了文和的治理?” “且慢?!毖嗲迕夹囊惶骸澳阌质菑暮慰闯?,南邊將起戰事的了?” 郭嘉判事精準無比,史上便預測出彼時威風八面、勢頭正盛孫策的早亡,即便此時輕描淡寫,燕清也不可能等閑視之。 郭嘉優雅地搖了搖扇子,端的是氣定神閑,風度翩翩。 等派頭做足了,才在燕清銳利的瞪視里好整以暇道:“王叡與曹寅不能相容,經趁其出而叛之事,更是勢同水火,如若死敵。盟軍當日不過仗兵眾之威,不非一兵一卒,嚇退曹寅以助王叡奪回州治,卻未傷及武陵郡兵皮毛。他們現已退去,徒留王叡一人,可供他驅使的兵本就甚少,這些部曲因不曾在盟軍西征中立得寸功,士氣難免低迷,卻又負有遠征之疲。那曹寅性惡而善斷,非是講道義之人,縱使前計不成,豈會不盡快再生一計?”郭嘉頓了一頓,篤定道:“以吾觀之,不出一年半載,王叡必死于此人之手?!?/br> 燕清:“……” 他簡直忍不住懷疑,那個讀過漢末三國史、才對一些出現過名姓的人的性格摸得清楚的人,究竟是來自后世自己,還是這個瀟灑搖扇,侃侃而談的郭奉孝了。 因歷史的進程,被他三番四次的攪亂而大幅改寫,他能仰仗的資本,自然也跟著大幅縮水了。 可郭嘉憑自身才智和敏銳洞察,則半點不受影響。甚至因出仕更早,又因燕清給他足夠多的權限和信任,得以盡情發揮,平日說話間又不自覺地給了提點,讓他如魚得水之余,才能上也是突飛猛進,早非當日隱居在潁川,熱衷于跟一些志同道合者坐而論道,談論時事的淺薄程度了。 這廝根本就是背過劇本的罷? 燕清目光復雜地盯著神采飛揚、仿佛在閃閃發光的郭嘉,而萬分嘚瑟的后者尚未察覺到這一點,正說得興起。 交代完了荊州刺史王叡和武陵太守曹寅的恩恩怨怨,就毫無預兆地跳轉到治地在其隔壁的揚州刺史陳溫頭上了:“陳溫秉性謹小慎微,不欲開罪任何人,手下卻如一盤散沙,郡守四分五裂,各自為政,他便徒有刺史虛名,而毫無戰力。他的軍民忍饑挨餓,以河蚌為食,豪族恣意橫行,橫行霸道。身為一勢之主,略地,募兵,養民,招士,無一不成,不正會為苦覓一處安身立命的根據地的袁紹劉寵所獵?” 郭嘉眉飛色舞,霹靂巴拉地說了一堆,末了來了個總結:“力不能制,必受外敵侵占,袁家雖有頹陷,卻非他所能抵御的。就看是揚州破得快,還是荊州亂得快了——主公?” 燕清聽得心服口服后,不由默默地給郭嘉大佬遞了杯茶,畢恭畢敬道:“先謝奉孝。粗水陋茶,就請委屈一下,用來潤潤嗓子吧?!?/br> 郭嘉嘴角抽抽,不由自主地就將剛剛隨隨便便地搭在案桌上的腿收了回來,規矩些坐好,被燕清這鄭重其事的態度帶得正經幾分:“分內之事,自是義不容辭,怎當得起個‘謝’字?” 燕清點了點頭:“可不能聽之任之。若叫袁紹如愿,得了淮揚一帶為根據地發展壯大,日后就棘手得很了?!?/br> 也不知董卓當日是什么想法,或許是沒來得及,或許是屠了袁隗滿門后懶得計較,總之袁紹逃出洛陽時,校尉的官銜是還沒去掉的。 等有了根據地,儼然就能順理成章地做成一方軍閥。 史上袁紹作為區區渤海太守,就超前完成了既逼又騙冀州牧韓馥讓位的戰果,那嚇唬一個處境還不如韓馥的陳溫,恐怕也沒什么難度。 郭嘉欣然笑道:“既得以料敵先機,又豈會疏忽防范,給他們可乘之機?主公只消偽造些書信,假意是截獲下來的,送往陳溫處,他頗有自知之明,驚嚇之下,自會感激涕零地求援于主公?!?/br> 燕清掀了掀眼簾,似笑非笑道:“只怕奉孝的真正意圖,還不在此吧?” 郭嘉可不會那么‘大公無私’,建議他興師動眾,發動大軍南下,就為幫個交情爾爾,不過是因懼他才方言聽計從的陳溫守好基業。 郭嘉理直氣壯道:“世間向來是請人容易送人難。況且只是退得袁紹一時,往后還需繼續防范,兵自然得屯駐一些,陳揚州是明事理、識時務之人,豈會有所異議?” 這是要光明正大地派軍隊進駐揚州,代陳溫這有名無實的刺史行事,也為往后的圖謀打下根基,還要遲早要被賣的陳溫幫他們勤勤懇懇地數錢。 相當厚顏無恥,卻又無比讓燕清心動。 郭嘉喃喃道:“至于荊州,就暫且觀望,主要看看文若反應如何了?!?/br> 燕清一愣,不由灼灼看向郭嘉。 雖不曾以言語細敘,單憑兩人默契,也能在目光交錯間瞬間了然。 郭嘉眸光微動:“若無兩全其美之策,主公將如何?”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毖嗲逡栽娊浕亓艘痪?,輕輕道:“我當上下求索,不負文若,不負卿?!?/br> 荀彧現勤勤懇懇,為他居中持重,招賢納士,鞠躬盡瘁,求的不過一個平定亂局,實現宏達理想。 而隨他出生入死,征戰四方的將士也好,殫精竭慮,深謀測算的軍師也罷,也不應受到半分虧待。 好在真正清楚燕清所求的人,除了不能公開另一層‘主母’身份、但能保證絕對忠誠,守口如瓶的呂大將軍外,目前也就有跟他開誠布公過的賈詡,與和他歷來情誼深厚,為心腹的郭嘉了。 這么在不得不圖窮匕見的那天到來時,還有的是時間慢慢去考慮,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兩全之策。 郭嘉莞爾一笑,忽小揖一禮,繼續道:“泱泱大漢已是西風殘照,當今之世,雖有群雄并起,其中肯以一己之力為天下謀,擔萬民之望,解四海之暴,憑資質受天之啟而總攬英雄才俊,行撥亂反正之事的,唯主公一人耳。二州之民,莫不敬服,而士人中但凡得主公推心置腹者,皆愿效死力?!?/br> 燕清正為荀彧那邊發著愁,猝不及防地就被郭嘉難得正經、以掏心掏肺、真摯里透著rou麻勁兒的語氣夸了一頓,頓時頗不自在:“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么?” 郭嘉自然而然地握住燕清冰涼的手,理所當然道:“自是為起勵戰之效?!?/br> 燕清:“……” 敢情這是打一鞭子提醒,又賞一顆糖果鼓勵的手段啊。 他心里感動之余,又不由有些好笑,剛掙開郭嘉的手,還未來得及開口,外頭就傳來一陣越來越緊的紛急腳步聲:“主公,有軍報到了!” 郭嘉火速站起,主動去帳外接下,回來就著與燕清親親熱熱的肩頭相挨的姿勢,一塊兒讀了。 內容倒是很簡單,只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叡死,寅替?!?/br> 郭嘉:“喲?!?/br> 燕清:“……” 不愧是說誰倒霉誰倒霉,說誰死就死的神級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