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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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等呂布鬼鬼祟祟地帶著東西來到時,才恍然意識到,居然都子時了。 燕清疲憊地揉著眉心,將筆一擱,低聲道:“來了?” “唔?!?/br> 呂布隨口應著,趕緊吩咐要帶的那幾件物什放到一邊,自動自覺地走過來,給他揉著肩膀。 他眉頭擰著,滿是心疼,一會兒湊到燕清耳畔,壓低聲音,沙啞道:“如此事必躬親,凡事親力親為,未免太辛苦,不能交予我等,為你分憂么?” 燕清配合地放松了身體,閉眼享受著他的伺候,聽了這話后,莞爾道:“有些事,”又用了些早早叫人送來茶點,慢慢地恢復了些精神。 只是對他個人而言,接下來又將迎來一場硬仗。 人道小別勝新婚,可他們是即將小別沒錯,卻不僅沒有新婚過,也未有過洞房花燭夜。 公開是不可能的了,私下里的約定還是能有的,兩人間的小形式,也可以補上一個。 尤其一想到,要怎樣做才能使呂布高興一些,不帶著遺憾遠征,作為補償……燕清不得不承認,顯然是得給極熱衷于求歡的呂布,一個圓滿的新婚夜了。 但他平時對著呂布那仿佛刀槍不入的鋼臀,都很難硬起來,更何況是累得只想睡覺的現在? 燕清深深地嘆了口氣。 但他白天一時沖動,叫呂布帶著東西來了,總不能因他這臨時掉鏈子,就又讓呂布跟他蓋著被子純睡覺罷。 就算呂布現在還不知道他準備干什么,要真這么做了,他良心上怎么都過不去。 帳內靜得落針可聞,呂布滿腦子都是怎么給主公減輕些負擔、好叫他不那么辛苦,燕清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心事重重。 二人無話頗久,最后還是燕清先下定決心。 他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溫聲詢道:“你沐浴過了?” 呂布不假思索地答道:“嗯?!?/br> 燕清輕輕地揪揪他耳朵,親昵道:“我這會兒懶得起身,勞你再出去一趟,吩咐典韋他們守遠一些,我們說話,不方便叫他們聽見?!?/br> 呂布點點頭。 燕清當然沒忘了除了呂布外,還有個不經通報就能隨意進出他帳中的郭嘉:“還得看好了,就算是奉孝忽然來到,這晚也先攔著,待明日巳時過了,才給別人放行?!?/br> 燕清還是頭一回連郭嘉都不肯放行,呂布暗感詫異之下,愈發認為主公是有真正的要緊事同他商榷了。 于態度上,就不自覺地慎重許多。 呂布不疑有他,應下之后,起身出帳,傳達了燕清方才的吩咐。 每當燕清有機密事同臣下說時,就會讓護衛們離遠一點,是以典韋聽了這要求后,半點不感到意外,而是爽快地往外挪了數丈。 只是在聽到連郭嘉都不被允許入內時,才露出幾分詫異來。 典韋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道命令,不會是呂將軍私下加上的罷…… 呂布渾然不知這黑大個正一本正經地對他進行誹測,他確定典韋聽明白了,便一揮手,重新回到帳中。 結果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布置,叫他瞬間傻眼了:“主、主公?” 自稱‘懶得不想動’的燕清,在將他調開之后,就立刻取出事前備好的東西,親手布置起來。 就在呂布出去的短暫功夫,竟讓這不大不小的軍帳里徹底變了一番模樣。 兩根喜燭靜靜地佇立在桌上,箱籠上都貼好了雙喜剪紙,被子上撒滿大大小小的錢幣,一對巴掌大小、純用紅紙折成的燈籠懸掛在兵器架上,一壇未開封的酒在地上放著…… 呂布在下意識地嚷出那聲‘主公’之后,眼睛就忙得不得了,光顧著看這些尋常人家結親時,放在喜房里的物件去了。 每看一件,嘴角就咧得越開,笑也越明顯。 到最后,他滿臉的歡喜,怎么都藏不住。 燕清手里捏著一對丁點大的瓷杯,正要放那矮桌上,眼角余光就瞥到他這副樂得不行的模樣,不由被感染幾分,笑了出來:“來,你也拿一只?!?/br> 燕清對漢朝婚禮要怎么辦這點,可謂一無所知,只絞盡腦汁,靠回想看過的一些古裝劇里的畫面,半胡鬧般地布置起來。 紅綢被,大喜燭,貼花都太明顯,不可能在不驚動別人、引起懷疑的情況下準備下來,燕清仗著呂布也是個沒結過婚的光棍,索性怎么方便,怎么理解怎么來了。 簡陋些應該也沒關系,只要呂布明白他對婚喜之事的重視,會因此高興就好。 此時見呂布這模樣,燕清一直略微懸著的心是徹底放下了。 他很喜歡。 呂布呆呆地接過一只酒杯,眼珠子一轉不轉,直到燕清揭開酒壇封口,給他滿上后,才慢慢反應過來。 “這是……” “這還用問?”燕清已以臂勾住他的,湊到唇邊,聞言唇角微微一揚,眸光燦燦道:“自然是交杯酒了?!?/br> 換平時,呂布只會嫌棄它太小、喝起來太不痛快,可這會兒落入他眼中,只怕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討他喜歡的杯子了。 酒是卡牌變的,燕清一向不喜歡喝,可看著呂布笨手笨腳地串著手靠近,小心翼翼地不肯撒掉半滴的認真樣子,不由覺得尤其的甜。 不過軍中本該禁酒,他身為主帥還破這一例,必須得保證發現的人越少越好。 飲完這一小杯后,燕清將重新封好口的壇子往塌邊踢了踢,又在上面蓋了一件外衣,藏得密實。 等他忙完了,呂布還盯著空了的酒杯,怔怔出神。 燕清以為他意猶未盡,不禁道:“此為特例,你可不要貪杯?!?/br> 呂布忙不迭道:“不不不不,不是因這個?!?/br> 燕清挑眉,也反應過來,卻存心逗他:“那到底是因為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