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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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會去才有鬼了。 呂布抿了抿唇,眉頭狂跳一陣,才艱難地,小聲地說了句什么。 落到燕清耳中,卻似一道悶雷憑空炸開,讓他連呼吸都給忘了。 他聽得很清楚,呂布剛剛輕輕喚的,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主公。 呂布緊張地盯著這顆球一般毛茸茸的小灰雀的一舉一動,看它忽然渾身僵住,嫩喙微微張著,模樣可愛得叫人心尖顫動,他呼吸頓時一滯,心思也活絡開了。 它此時的反應,如人一般生動豐富,不正印證了他那說出去任誰都不會相信地神奇猜測? 呂布悄然咽了口唾沫,又喚幾聲主公,看小灰雀還呆若木雞地杵在原處后,不禁抑制不住心里那股子沖動地伸出手去,低低道句‘得罪’,然后把它給虔誠無比地捧到了掌心里頭。 燕清被叫破身份后,就是這么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恍恍惚惚地沒能站穩,就歪倒下去,在那寬闊又溫暖地大掌中笨拙地滾了一圈。 “……” 呂布看著這一幕,整顆心仿佛都跟著發起了抖。 燕清于震驚中醒悟過來后,只覺丟臉又混亂,怎么都想不出自己是如何穿幫的,就索性什么也不說,拿毛茸茸的屁股對著呂布,腦袋埋進翅膀底下,蜷成小小一團,暫時裝起死來。 呂布破天荒地表現得無比知情識趣,也什么也不問,只把不知何故變成鳥雀,還試圖裝不認識他的主公視若珍寶地抱在懷里,又是漫天漫地的甜蜜,又是小小地發愁,好半晌才思忖起實際地問題——到底該怎么回去。 拴在邊上的赤兔馬,這下肯定是不敢騎的了。就這么個脆弱的小身軀,輕輕一碰一捏都不得了,誰知受了風會如何呢? 呂布思來想去,將赤兔的韁繩解了,也不牽著,讓它自個兒跟在后頭,自己繼續以雙手捧著這小小的主公,眼睛根本不去看路,而在小灰雀身上掃來掃去。 燕清雖不抬頭,卻懷疑自己都快要被這無比灼熱的目光給看穿了。 等他們以這龜速回到府中,呂布板著臉進了里廳,在周圍人驚悚的注視下,把小灰雀給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柔軟的綢緞上,然后正坐下來,屏退了所有人。 屋內瞬間靜得落針可聞,只剩呂布清晰的急促吸氣聲。 燕清閉著眼一動不動,還想著自己究竟是何時何地露的餡兒,忽然身體所趴伏著的軟墊動了一下,一陣誘人香氣撲鼻而來…… 什么東西? 燕清疑惑地睜開眼,就看到一碟精致可口的小香酥被呂布給一點一點地推到他跟前,連帶著的,還有邊上用小茶碗裝著的溫水。 呂布不防這趴著一動不動,仿佛了無生趣的灰雀球忽然睜眼,正偷偷摸地推著,頓時被嚇得身子一聳,趕忙把手收了回去。 燕清:“……” 這二傻子難道以為他是一時半會變不回來了,就想把他養起來吧? 再多的郁悶,這下也只剩下滿心的哭笑不得了。 燕清嘆了口氣,正兒八經地站起,目視在他眼里已然傻氣沖天的呂布,清清楚楚地口吐人言:“仙道玄妙,俗人——安得其法!” 云霧憑空而出,倏然縈繞全身,燕清那恢復了清冷淡定的模樣,就隨修長身形一起一點點顯現出來。 他輕佻地捏了把看得目瞪口呆的呂布的臉,無奈道:“說罷,你是如何知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掉馬之后 呂布(興高采烈地掀簾而入):主公,主公——?。?! 燕清(呂布)蹺二郎腿啃甘蔗中:嗯? 呂布:……無事 第134章 心血來潮 聽出燕清那云淡風輕的語氣下所藏的危險意味,呂布不敢有半分隱瞞,將那根寶貝至極的灰雀絨羽交出,再把那日于半夢半醒間看到的情形了一遍。 “難怪你那日古古怪怪,心里還真是有鬼?!毖嗲鍑@了一聲,嘴角抽抽地捏著那平凡無奇的細毛,總算明白呂布剛才怪異地拿著它在自己身上比劃的用意了:“你怎么不管什么玩意兒,都非得藏起來不可?” 又是桃核又是鳥毛的,虧他下得去手。 呂布趕忙擺出一臉悔不當初的知錯表情,老實將腦袋耷拉下來,心里則略微發虛地盤算著還有哪些原屬于主公、卻被自己偷了來,而對方還毫不知情的:軟綿綿的羽毛枕,邊角磨損了的舊腰帶,刃磨鈍了的長劍…… 旁的姑且不論,就方才被化身小灰雀的主公所臥過的那一塊綢緞,他肯定是要妥善收著,為自個兒的收藏添磚加瓦的。 燕清不知他心中所想,兀自抄著手,意味深長地睨了看似知錯的呂布一眼,最后感嘆道:“我是太小覷你了?!?/br> 還道呂布是個爆烈的直腸子,想把他打磨得圓滑一些,哪兒曉得這廝演技精湛,深諳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厲害,城府深得連他都看不出半點端倪來。 對呂布有了個全新的認知后,燕清就有意跟他好好算一筆賬,再清查清查,這狡猾地扮豬吃老虎的家伙,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自己的秘密了。 ……被呂布知道,似乎也挺好的,豈不是可以自由地變來變去,不用想方設法躲著他不說,還多了個可靠之人給自己打掩護? 不過事分輕重緩急,這會兒顯然不是時候,當在旁人反應過來之前速速撤離,免得夜長夢多。 “該你干活的時候到了,還不快去?!?/br> 燕清不輕不重地踹了聽得一頭霧水的呂布那肌rou鼓鼓的上臂一腳,就命他拿著之前騙王允寫的詔書往軍營去通知兵士們,同皇甫嵩完成京兵的交接。 他自己則去催早已準備好的幕僚們跨上車駕,隨大軍連夜拔營,低調開返豫州。 呂布歡聲應喏,旋即無比迅捷地朝那塊緞子一抓,就在燕清看清楚前把它僅僅攥在了手里,理所當然地朝懷里一塞,麻溜地去了。 燕清凝視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再瞅了瞅已是空空如也的小籃子,心里一陣陣地翻涌著古怪。 有時真不知,呂布是大愚若智,還是大智若愚。 他哪怕動作再快,一塊顏色明艷、極其顯眼的布說沒就沒了,還能不被人察覺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