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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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皇甫嵩與孫堅渾身浴血,兵械已然離手,儼然是無法馭馬的重傷模樣,正各被親隨護衛嚴實護住,往后撤去。 看這架勢,應是性子急的孫堅跟皇甫嵩間有了場類似單打獨斗的正面交鋒,結果主帥兩敗俱傷,兩邊原還下意識地留了點手,這下成了血仇一般,廝殺愈發激烈,場面也愈發混亂不堪。 西涼軍的主力緩緩從后方壓上,燕軍一邊警惕后方突襲,一邊維持明顯的前方優勢,而皇甫嵩的忠誠副將則在他向后倒去的那一刻,就一躍而出,搶下將軍,在親兵護衛的奮死阻攔下,竟是大發一通前所未有的神威,在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沖出重圍,可算救出了皇甫嵩。 燕清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落在了最挑眼的呂布身上。 他一身刺目猩紅,煞氣猶如實質一般沖天而起,敵血與馬汗混在一起,襯得英俊面龐似地獄修羅一般猙獰。 嘶聲怒喝道:“一幫膽小如鼠之輩!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膽敢與我一戰!” 孫堅下去了,張遼高順不到迫不得已時,不是喜搶風頭的性子,那燕軍中的呂布獨奮神威,就顯得額外囂張活躍。 箭矢撞擊在仁王盾上的“叮叮咚咚”的脆響就沒停止過,箭頭有的被彈飛,有的嵌入盾中,密密麻麻得如同刺猬,使人觸目驚心。 呂布起初還被震得耳朵發聾,漸漸地就習慣下來,后來徹底忽略,不去留意了。 不過這奇異盾牌也不是萬能的,只防得住射向軀干的箭矢,而往四肢和頭部射去的,就無能為力了。 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軀體,遠不至于危及性命,卻能徹底激起呂布骨血中蟄伏的兇性。 “喝??!” 呂布口中一咤,暴戾一掀,方天畫戟劃過一道璀璨銀月,瞬殺數人,人頭飛起,斷裂的脖頸處濺起guntang血浪。 郭嘉知以孫堅那死要面子、也喜好硬撐的牛脾氣,會落到能老老實實讓人送下來的這一地步,傷情定然極重,不由皺起眉頭,揚聲命令身邊親兵道:“快讓扶傷營速速前往,接應孫將軍!” 幾名親兵應諾而去,郭嘉略松口氣,剛想找燕清再問幾句,然而一回頭,就發現沒了蹤影。 他同周邊人面面相覷半晌,揉揉眉心,無奈道:“主公已下去了?” 親兵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燕清的確正火急火燎地往坡下趕。 有一重英年早逝的陰影籠罩,燕清怎么可能心大到不去第一時間查看孫堅的傷勢? 不過是孫堅有家眷照顧,又身為武將,體魄健實,只要不粗心大意地中個埋伏,或是自己作死,他就不可能向對待體弱多病的郭嘉那樣小心翼翼,頻頻關照。 但卻不意味著,他待孫堅就不那么上心了。 在匆匆瞟了英姿勃發的呂布一眼后,燕清就心無旁騖地催著雪玉驄一路疾馳而下,愣是飛出了赤兔的速度,趕到扶傷營前,孫堅還沒被送回來。 燕清片刻不停,朝戰場的方向趕,沒去多遠,就看到昏迷的孫堅已成一個血人,肚子上有一個不斷往外冒血、極為可怖的大窟窿,腸子都快流出來了。 而圍在邊上的兵士,除了負責抬擔架的那幾個,正一邊跑者,一邊用煮沸過的凈水給他清洗創口。 “把文臺放下,我來?!?/br> 孫堅這情況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根本容不得片刻耽擱,燕清眉頭蹙起,不由分說地搶前一步,就在袖中憑空變出一顆桃來,朝他嘴里粗魯一塞。 孫堅意識模糊,也感覺口中忽然來了一陣沁甜,讓干痛得快冒煙的嗓子眼一下緩解不少。 等那股甘甜的熱流下了肚,整個身軀也舒服了好多…… 他洋溢在這種不可思議的舒暢中,不自覺地吧唧了一下嘴。 這啥玩意兒? 真他娘的甜。 燕清見孫堅上下唇微微翕動,似是在說什么,不由附耳過去:“什么?” 孫堅迷迷糊糊,吐詞卻很明確:“……還、還要一個?!?/br> “……” 燕清嘴角一抽,在那臟得糊成一團的腦門上無情一拍:“休想?!?/br> 人已從生死邊緣救回來了,燕清就沒那么提心吊膽了。 況且于情于理,都得給孫堅一個沖動的教訓,索性留了三分之二的傷叫他慢慢養,嘗嘗傷病號的郁悶。 兩軍直戰至天明,才各自收兵。 乍一看斬獲最多的,無疑是殺敵九千,俘傷六千的燕軍,只是再一看這構成,就不難發現董卓軍最寶貝的那股戰力,完全沒半點折損,而賠進去的全是皇甫嵩的老部下,就連他本人,也還重傷不醒。 燕清看兵士們打掃戰場,收拾被摧毀的營寨零碎、狼藉一片,半晌轉向郭嘉道:“董卓怕是存了此戰若敗,即刻遷都洛陽之念?!?/br> 郭嘉驚道:“主公何出此言?” 荀攸亦是一驚,欲言又止地看向燕清。 燕清道:“不然他無緣無故,何必帶新帝來此?他分明清楚,在戰事平息之前,關東盟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他所立的這一位的,那用來為質,并無意義?!?/br> “怕是留在帝都的那些人馬不足以讓他安心,非放到眼皮底下。既是為了監視利用,也是為了方便轉移?!毖嗲逭f到這,微微一笑地承認道:“我也沒切實證據,但防一手,總比被他來個壯士斷腕,給甩得目瞪口呆要好?!?/br> 燕清未把話說滿,但他畢竟是唯一一個清楚董卓是能干出那類事的惡徒,推算出這么一個可能后,其實是頗有把握的。 擁有的越多,就越恐懼失去。董卓從個不惜性命、孤注一擲的賭徒,到好不容易‘位列丞相’,甚至隨時可推翻傀儡,奪取皇帝寶座的輝煌今天,怎么可能還像從前那般豁得出去? 變得猶猶豫豫,‘能戰則戰,不能戰則跑’的慫,燕清是不難理解的。 燕清一旦得出這結論后,再逆向推回,就顯得更清晰明了了。 董卓這回帶來的都是機動性極強的輕騎弓騎,留在洛陽的則多是步兵,怕是后者跑得慢,就由他們干掘墓抄家、轉移財富、焚毀都城的損事,然后早些前往長安;騎兵靈活,跑得快上許多,就能阻擋片刻,再與步兵匯合。 現是五月,天氣漸轉干燥炎熱,路邊多山林枯草,屆時只消一路放火,且戰且退,可謂游刃有余,燕軍就變得萬分被動了。 皇甫嵩八成還不知道董卓的用意,也不知董卓是鐵了心要在遷都長安、固步自守前,把最能威脅到他的一支精兵弄得元氣大傷,再放肆吞并,消除最大的后顧之憂。 燕清容他們想了一會兒,才慢悠悠道:“他們越要拖延時間,就越不能讓他們有這機會。不妨就由我同奉先帶惡狼騎,退后數里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