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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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兩軍對壘 翌日燕清正式拆寨拔營,率領這支關東聯軍所剩的另四股勢力,浩浩湯湯地向帝都洛陽進軍。 他很清楚,剛自封丞相不久、連印綬符節都還沒捧熱的董卓,正帶著之前一直留在城內鎮住局面的五萬精銳,馬不停蹄地朝虎牢關的方向趕。 目標也很明確:要在中途就將他們阻擊,免被兵臨城下,陷入被動。 燕清倒進得不急不緩——橫豎這大路上并無據點可搶,正面迎擊,那早到一步和晚到一步,也沒什么區別,不若讓兵士們多恢復一下被久戰耗去的精力。 前日四方潰散的西涼兵、因相互踐踏而死的尸首隨處可見,燕清為了避免發生瘟疫,都命人將他們掩埋。 甚至還順便擒殺了好些趁人心浮動,糾結成伙,對東逃的京民下手的流氓地痞。 對著那一張張因逃難而灰塵仆仆,又因死里逃生而對他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臉,燕清絲毫不覺快慰,安撫之后,只余沉重和嘆息。 能逃出京城的,雖稱得上是幸運兒,卻要面對漫漫而兇險的流亡路,希望渺茫;而更多逃不出京城的,就備受橫行霸道的西涼兵的欺壓剝削,食不果腹,危猶累卵。 關外有異族環伺,虎視眈眈;關內有諸侯觀望,心懷鬼胎;又有地方豪強,野心勃勃。 董卓掀起的滔天巨浪,底下卻潛伏著數之不盡的暗潮,世人皆懼前者,燕清則明白,后者的殆害,比前者要多得多。 重拾舊山河,談何容易? 好在那日他尋曹cao,試問起與陳王劉寵聯合的袁紹會如何行事時,作為極了解對方本質的曹cao,斬釘截鐵地給燕清下了保證。 曹cao道,袁紹反應慢,劉寵有勇無謀,兩人造亂,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無法成事。 燕清又問了郭嘉和劉曄同樣的問題,他們的答復雖與曹cao的不同,但也完全不認為劉寵憑區區一個陳國,能翻出多大風浪來。 在私下里,郭嘉更是在四周無人之際,平靜地向燕清說了這么一番話:“袁家之所以能翻云覆雨,無非是外戚與宦官兩敗俱傷,失了制衡,而幼主得軍閥所殺,士族碩果僅存,大權獨攬,才顯出幾分大勢所趨之向。然有董卓散怖,禍亂超綱,士族縱將機關算盡,也毀于一旦?!?/br> “袁紹羊質虎皮,常自作聰明,不敵此賊;袁術剛愎自用,只顧眼前利益,妄奔出路;二子絕非英雄,董卓只逞得一時之用,豈是主公對手?” “事分輕重緩急,有主次之別,尋常宵小雖有心生亂,憑文和、文若之能,足以應對,可分而擊之。只消主公凝聚實力,一舉擊破董卓,奪回皇帝并將其高置,收復帝都且安撫百姓,再收四州之地為己治,即可同時得公義、實力與人心,具大順、大略和大德,誰與爭鋒,誰堪為敵?那些還搖擺不定的,也將對您趨之若鶩了?!?/br> 燕清好歹曾跟郭嘉和賈詡有過你來我往的試探、推心置腹的對話,聽了這外人看來、定覺大逆不道、臉色大變的話,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不過,對金碧輝煌的宮殿和至高無上的帝座,他渴望有限;更想攥在手里的,還是無人可以撼動的、整頓天下秩序,恢復國家完整和統一的權柄。 ——別的統統都往邊上靠。 他并未調度兵馬回防,而只去信幾封給荀彧,讓他提高戒心。 豫州還好,他一手建立起的政權,已稱得上穩固;可兗州就大有不同,縱有荀彧打理后方,也難保百密一疏。 燕清多放了一項權力出去,叮囑荀彧如果實在不行,就提拔一批合適的兗州士人做官,安撫住當地士族之心,省得叛軍一入,就有內應前赴后繼。 有了眼前的利益,還在觀望的兗州士族,就不大可能去考慮換老板了。 燕清心中波瀾起伏時,呂布正精神奕奕地策馬,并行在他身側,呈完全的保護姿態,腦海中也活躍萬分。 那根銀線所勾的玉帶,單瞅還不覺咋地,仿佛太過樸素,可一旦用于束那纖細柔韌的腰身,環住掐腰的烏色戰鎧,哪怕只隨便打了個結,也額外顯得色彩亮眼,光滑細致。 薄輝影影綽綽,直襯得身段風流,不似凡塵中人,使人怦然心動。 呂布面上一本正經,很是嚴肅,眼睛卻忍不住時不時朝陷入沉思的燕清看上幾眼,耳廓染上點點赧紅。 張遼:“…………” 他方才不經意地瞥到呂布臉廓微微發紅,雖不知緣由,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不禁捅了高順一肘子,低聲詢道:“敢情赤兔不僅汗血,還掉色?” 高順淡淡地瞟了一瞟,無動于衷道:“大驚小怪?!?/br> 遂不再理睬張遼。 待燕清軍行至離洛陽還有一百二十里的地方時,果然遭遇了親自率領五萬西涼精騎的董卓,以及如今唯他命是從,帶了兩萬京中禁軍的皇甫嵩。 他們也未盲目趕路,而是行至此處后,就要來個守株待兔,臨時修筑了數座土壘,又有木搭箭樓十數座,既方便崗哨登高望遠、匯報敵情,又有利于弓箭手居高臨下,引弓搭箭,真正是進可攻,退可守。 董卓聽得探子匯報后,一早就守在一處保護森嚴的箭樓上,遙望遠方。 在這支令行禁止、烏泱泱得叫人心寒的大軍中,董卓不費吹灰之力地,一眼看到那抹被他恨之入骨的身影,心中霎時殺意大盛。 那可鄙村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 但擋在虎牢關的數萬騎兵,他們幾乎全軍覆沒的記憶猶新,暫且逼回了他的一絲理智,使他還記得速召詢謀士李儒:“敵軍軍需不齊,后頭有不少將兵連盔甲都沒戴,是不是現在就發起進攻,好擒賊擒王?” 李儒問:“敵軍人數幾許?” 董卓不耐煩道:“這會兒看得到的只是先頭部隊,有三萬多罷,頂多只得我軍一半?!?/br> 李儒又道:“敵軍陣勢如何?” 董卓這回是頓了一頓,才煩躁地回道:“極為嚴整?!?/br> 光看那整齊有序、絲毫不亂、儼然百戰之師的軍勢氣貌,誰能想象出,在一年之前,燕清所握有的,不過一千新兵而已? 李儒知道忠言逆耳,措辭時略有猶豫,但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還放任主公兼岳父去沖襲敵軍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的。 李儒道:“依儒看,此事絕無可能,還請主公打消此念罷?!?/br> 董卓召他問策,其實不過是心里不夠有底,雖打定了決心,卻想在切實發兵前圖個保障,而不是等著被潑一盆冷水的。 他強壓下要爆發的脾氣,一手搭在劍柄上,陰陰地看向李儒,緩緩道:“哦?這是何故?” 李儒不可能聽不出董卓潛藏的滔天怒意,攏于袖中的雙手攥緊,卻仍拼死道:“請主公度量一下。昔日您以數千精銳,敵那燕清一千新兵,結果如何?” 董卓冷道:“敗了?!?/br> 李儒又道:“您亦曾以一營之士,臨那呂布一騎之勇,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