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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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為點蠅頭小利,傷了自己的心愛大將。 呂布看得分明后,雖還有些蠢蠢欲動,卻還是無比聽話地放棄了追擊的念頭,調轉馬身,一邊從從容容地揮戟掃開不斷從關墻上迎頭澆下的箭雨,一邊不慌不忙地且戰且退,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軍隊當中。 燕清見呂布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并未窮追不舍,也暗暗地松了口氣。 他一方面忍不住疼寵心愛的偶像,一方面又謹記史上的關羽是怎么死的——因有勇猛絕倫這一遮百丑的大亮點在,關二爺幾乎是被他大哥帶頭的整個蜀漢陣營里寵得任性天真,容不得質疑和批判,而看在那赫赫戰功上,也沒人敢進逆耳忠言,只順著他心高氣傲的毛摸。 這份寵溺也要了關羽的性命:吃了政治薄弱的大虧,上了東吳示弱的大當,襄樊敗下后面對民心盡失的南郡,而不得不轉走麥城,竟成永別。 任誰都不知道,在呂布身上,燕清一路有多小心翼翼,生怕疏漏了何處。 他早早將呂布收入帳中,又變身董卓,避開殺義父或主公的天坑,理論上也沒了縊殺白門樓的可能性。 但他又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無意中寵出第二個關羽來? 可關羽再高傲,對義兄劉備的話還是百依百順,千聽萬從的。 史上的呂布卻不同,只要觸碰到他敏感的某條神經,哪怕上一刻還口稱義父,下一刻都不見得安全。 燕清沒類似的經驗,之前只能摸石頭過河。 要不是這些天里不斷試探,試出呂布對他的確是真心實意,能近乎無恥地仗著這份愛意的為所欲為的話……他還不敢漸漸下狠手管教。 這場突襲防御仗,雙方其實打得很不輕松。 別看關東聯軍的將兵眾于西涼兵,真正派得上用場的,不過燕清和曹cao這兩股罷了。 燕清這回集兩州之力,集結了十來萬兵士,但只有八萬在此,另外幾萬,則被他遣往別處把守關隘,或是駐守后方,封堵住白波軍偷襲本營的可能性。 燕清麾下雖有悍將如雨,智士云集,可那些缺少磨礪的兵士,始終是個不可回避的短板。 作戰經驗的缺失,可不是靠充足的訓練就能彌補過去的。 之前燕清軍對上的敵手,不是失了頭領亂成一片的宗賊,就是堪稱烏合之眾的黃巾,又有呂布孫堅等百世之杰身先士卒、沖鋒陷陣,率先殺出一條血路,讓士氣暴漲,才被襯出了神兵一般的威風。 而常年馳騁于涼州的董卓軍,卻是總同兇悍蠻暴的羌胡打交道的絕對精銳。 董卓現盤踞帝都,還意味著這十萬人的車甲器械資貨易盛,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師。 如今被這么直接一對比,任誰都看得出,燕清軍那些只經過半年戰役洗禮的新兵蛋子,還是嫩了一些。 要不是早有做些防備,前頭有幾員世間難得的將才撐著,后頭又有燕清的桃園結義行群療,是不可能打出如今這勢均力敵、甚至小勝一籌的模樣的。 這場真刀實槍的初回交戰,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才隨著其他關東盟軍部隊姍姍來遲的整合增援,給瀕近強弩之末的西涼軍壓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燕清驗證了對手不好對付的想法,而李傕卻在心里不知罵了亂傳捷報、給主公董卓傳遞了‘關東聯盟不過徒有其表’的錯誤印象的徐榮多少遍。 這好意思叫軟柿子? 他們足足出動了七萬騎兵,剩下一萬留守關墻也片刻未停,始終在cao控弩箭往下掃射。 燕清卻全程只動用了自己麾下的人馬,就如一堵密不透風的堅實壁壘,嚴嚴實實地將他們防住了。 自始至終,都讓他們被困在距關墻下的一射之地內,一旦過了小坡,活人就連半步都跨出不去了,也根本施展不開騎兵的真正威力。 為首的幾員將領更是恐怖之至——那騎著高頭紅馬,濺了滿身黑紅的血污的呂布,就如不知疲憊般游刃有余地揮動著手中兵器,健實臂膀將沉甸甸的畫戟揮得似旋風一般。 經他粗略一數,這煞神不斷游走在疆場之上,一天下來,跟農夫割麥子似的眼都不眨,卻輕易就奪去了大半個營的將士性命! 還有從名不經傳的曹字戰旗下,殺出來的那些戰將亦是各個身手不凡,哪里是戰報上吹噓的一觸即潰! 李傕恨得咬牙切齒。 他絲毫不知自己受到了燕清和曹cao的聯手誤導,以為是徐榮那廝僥幸得了場勝利,就為博得主公青眼,刻意假謙虛幾句,卻將他們給害慘了。 要是聯軍各個都是只比燕清軍差一丁點的厲害…… 李傕心里發寒,看自己這邊越打越吃力,而對方援軍雖遲鈍了一些,好歹也補充了上來后,再不復方才的舉棋不定,而是立馬下令,偃旗息鼓,撤回關內。 “賊子休走?。?!” 呂布正殺得熱血沸騰,意氣風發,不想這幫人說撤就撤,頓時氣得大吼一聲,毫不遲疑地率兵大舉追殺。 疲憊得很的董卓軍卻毫不戀戰,也不管被命令殿后的千余人,由著他們被如狼似虎的燕清軍給吃下,一等大多數軍隊都已進入,徑直將門關上了。 “他娘的?。?!” 不想他們跑得如此果斷,欲乘勝追擊的呂布結結實實地碰了一鼻子灰,萬分惱火,也唯有罵罵咧咧地退回了。 呂布垂眸看了眼躺了滿地、堆積如山的尸首,漠然下令道:“自己人給妥善埋好,遺物全部收好,功一個不許落下,全給記上;至于敵兵的,把頭顱全割了,一會兒就直接在關門口擺京觀,剩下的尸身挖坑燒埋,省得,省得……”他一噎,回想片刻后,可算把主公鄭重交代過的話給記起來了:“有瘟疫?!?/br> 孫堅聞言,不由遲疑詢道:“京觀?你問過主公了么?” 呂布心緒還有些煩躁,原想直截了當地將孫堅的質疑頂回去,把燕清曾道戰場上的事都由他說了算這一事說出。 但轉念一想,為免孫堅生出嫉妒不滿,就難得多出個心眼來,把到嘴邊的話給收回去了,爽快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便請你在此等會兒,我這就去請示一下?!?/br> 孫堅不料他這般好說話,不由楞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驚疑不定地看向同是一頭霧水的親兵:“呂將軍是怎么了?” 呂布對此渾然不覺,微咧著嘴,手還因力竭而微微顫抖著,步履卻同心情一般輕快。 又得了個由頭去見主公。 在進去主帳前,他還專門拐到營房處,把臟污的戰袍褪下,往身上潑了幾盆冷水,就著水流的沖刷搓了幾搓,再把頭發擦干一些,捋好,才換上整潔的衣物,難掩期待地往燕清那去了。 燕清在看到董卓軍鳴金收兵時,就回了帳中,聚眾謀士來此議事。 見此時應該在戰場上善后的呂布掀簾進來,還居然是干干凈凈的模樣,他雖有些意外,也還是揮了揮手,讓呂布先行坐下。 郭嘉只以眼角余光瞟了呂布一眼,便繼續道:“那李傕會大舉進攻,也是理所應當的了?!?/br> 燕清冷冷道:“原來如此。這么說來,要不是我恰好定了那么一計,多少有了防備,這個被出其不意、受攻其不備的虧,就吃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