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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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心里發虛,沐浴在呂布那自以為隱蔽、其實灼熱逼人的目光中,就愈發不自在了。 他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打斷了呂布的萬千思緒:“奉先既好奇,那便去看看罷?!?/br> 呂布一凜,求之不得道:“喏!” 燕清方暗松口氣。 等到了那處,就見穿得花里花哨的郭嘉站在前院里,一邊啃著甘蔗,一邊仰頭看那桃木。 “主公來了?” 聽得從遠至近的腳步聲,郭嘉施施然地將甘蔗放下,接了濕潤的巾帕擦擦手,走上前來,向燕清行了一禮。 “免禮?!毖嗲逡粨]手:“外頭沒亂罷?” 郭嘉微微一笑:“外頭還好,哪怕完全不管,百姓過陣子就會自行散去,就是里頭那位難辦一些?!?/br> 燕清詫異道:“里頭那位?” 郭嘉不答,只挑眉瞟了呂布一眼。 燕清滿腹狐疑地看了過去。 呂布咽了口唾沫,小聲辯解道:“不是布不出手攔著,而是殿下執意如此,實在是命令難違?!?/br> 燕清心中油然生出種不好的預感來:“究竟怎么了?” 呂布目光飄忽:“殿下強烈要求,我等阻攔不得,只能由他一口氣繳了一斛谷子,算入教了?!?/br> 燕清眉心一顫:“入教?” 郭嘉道:“我來講罷?!?/br> 原來,見到燕清一直心存逃避心理,遲遲不肯主持教局,郭嘉、賈詡和陳宮卻知其中厲害,不宜這般拖延下去。 橫豎曾得過燕清首肯,也不算善做主張,他們索性在私下里一合計,就出面將大體章程規劃了出來。 在豫州盤踞多年的黃巾徹底根除不久,荒廢的田地到處都是。 除了無處可去,只能聽由政府安頓的流民,或是收作降虜,又不夠格充作軍士的前黃巾外,是沒什么人愿意去費大力氣開墾它們的。 許以利益,降低稅賦,或是空口白話地進行鼓勵耕種,皆收效甚微,倒讓陳宮想出了這么一條辦法。 反正也不好讓這教影響太大,落入有心人眼里恐有仿效黃巾之嫌,就得設置一定門檻。 于是那些有錢有糧的,就每年交三斗谷子,留作來春用的谷種;家中貧困窮苦的,就負責出些人力,每個月都需騰出一天來輪流照顧這些荒地的植株。 所得的在繳過稅賦后,將分成三份,一份救濟貧民,一份換取治病藥草,一份留作種子。 就目前而言,試行的結果十分不錯,既能達到鼓勵耕種的效果,又可粗略形成自給自足的循環,而不是一昧施舍,還得用花費大量錢糧去維持。 不過無論是修建‘仙人壇’和‘報仙林’,還是齊出來迎接燕清一行人進城,偷偷進獻貢品的舉動,就全是教眾自發所為的了。 ——見到久違的教主回城,風采奕奕,可不就跟逢年過節一樣激動? 燕清也沒想到,前些天里被他隨口拿來調侃郭嘉的‘護法’一詞,卻是歪打正著,碰巧說中。 無論如何,接下來在財大氣粗、又身份貴重的新教徒劉協的強烈要求下,這株桃木并未為呂布的私人珍藏添磚加瓦,而是應眾人所望那般,被留在了原處。 曾悄然見證過燕清被卡在瓦礫間進出不得的狼狽的它,就得以繼續在風雪中昂然屹立,接受教徒們的瞻仰敬拜,呂布發饞的視線,以及燕清飛遞的眼刀。 與此同時,城中距此不遠處,有一自北地遠道而來的少年,正皺眉掂著所剩不多的盤纏,同個店家討價還價。 他衣著樸素,并無任何飾物,可見出身平凡。 身長卻足有八尺,肩寬腿長,修長挺拔,體魄健實。瞧著年歲不長,周身卻無半分浮躁,而有少年老成之感,氣貌上也頗有幾分不俗之處。 俊眉朗目,眸光清湛,膚色白皙。 正是姑娘家喜歡的模樣,不過這會兒神容嚴肅,一副不茍言笑的派頭,就平添幾分與光溜溜的下巴予人的青澀印象不符的成熟穩重。 好不容易談妥價格,其實素來不擅言辭、只硬著頭皮上的少年由衷地松了口氣,懇請道:“還請您再等一會兒?!?/br> 店家剛要領他去房間前,聞言一愣,旋即警惕道:“怎么?這錢可不能更少了??!” “非也?!?/br> 少年搖了搖頭,丟下模棱兩可的一句后,一轉身就瀟灑地出去了。 店家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做什么!” 這外地來的臭小子莫不是根本不打算住店,剛費那么一大番唇舌,只是來耍他一把的? 不過店家還未暴跳如雷,片刻過后,少年就小心翼翼地扛著給同他容貌上有幾分相似,卻清瘦得多,一臉病容,正昏睡著的男子過來了,小聲道:“我與兄長同住一間?!?/br> 店家剛要放心,聽到這話后,一口氣差點沒接上,氣道:“早知你是兩人住,還是個帶病的,我哪能同意就這價?我可先警告你,那床只夠一人睡得,撐不住倆大老爺們!” “當然是我打地鋪,定不將床擠垮了?!?/br>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在那竹簡上端端正正地寫下‘趙云’兩字,飛快地繳納了定錢,不給掌柜的反悔機會。 旋即沖他欠欠身:“還請店家多關照了?!?/br> 店家擰著眉頭打量他。 這姓趙的小子話不多,模樣和年紀卻都討人喜歡,進屋來又是頭一回露出笑,店家縱不想留個病人在這留宿,也狠不下心腸趕人了。 況且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店里也沒幾個客人,他只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自認倒霉:“算了算了,這是你家兄長?” 趙云沉默地背起兄長,一手拿著擦得锃亮的銀槍,步履穩健如風:“正是?!?/br> 店家見狀,心中頗感驚嘆,一邊領他上樓,一邊詢道:“常山郡離這不遠,也稱不上近,這世道如今又亂得很,就你一人還敢帶個病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