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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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言笑晏晏,說得高順心服口服,慚道:“主公深謀遠慮,早有高見,是順自不量力,太過多嘴了?!?/br> 燕清搖了搖頭,輕撫他肩,莞爾道:“伏義能想到這些,又肯直言相諫,謂名將之風也。我只會感到歡喜,又豈會那般不識好歹,還嫌你多事?” 高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頭退下了。 郭嘉恰巧在這時大步踏入,二人擦肩而過,眼角余光就瞥見這個一向不茍言笑的冷硬軍漢的黝黑臉皮,上頭竟可疑地泛起一抹靦腆的紅。 讓他不由渾身一激靈,眼皮抖了幾抖。 再看向對此毫無自覺,一邊爭分奪秒地批公文,一邊哼著小曲,抬眼瞄到他后,還優哉游哉地揚揚下巴,權當打招呼的主公時,就只剩下無奈了。 “發什么怔?”燕清不解道:“坐?!?/br> 郭嘉也不客氣,先在原地抖了抖大氅上沾的霜雪,旋即一屁股在席面上坐下了。 再將腿一伸,把不遠處的火盆勾到跟前,被那暖烘烘的熱氣一沖,舒服地喟嘆一聲。 燕清的注意力頓時被他吸引了過去,頗覺有趣道:“就這么舒服?” 郭嘉黠然一笑,隨口送上一記馬屁:“主公坐不累席,如此禮賢下士,實在感人肺腑啊 ?!?/br> 這時候的席能有多少層,也是按身份地位來定的。越是尊貴,席的層數就越多,燕清用的,卻始終同旁人的沒什么兩樣。 燕清玩笑道:“席不在多,有爐則暖?!?/br> 郭嘉跟他閑扯幾句,導入正題道:“方才我府上收到了呂將軍寄來的一些……”他略作躊躇,一時間挑不出個合適字眼:“作業,若無旁人捉刀,真是他一人所作,那這進程還真是一日千里,得刮目相看了?!?/br> 燕清已完全將手中公務放下了,目光閃閃發光:“此話當真?” 郭嘉哼笑道:“主公知他與我素來不睦,卻肯將這事交于我做,不就是做好了我將刁難他的準備?既然如此,若非他大有進益,我又如何會叫他輕易得了贊譽,辜負主公好不容易下定的一番決心?” “你向來嘴硬心軟?!毖嗲甯静宦牴蔚姆瘩g,兀自彎起眉眼,高興道:“這么說來,那懲罰也能提早結束了?!?/br> 郭嘉興趣缺缺地嗯了一聲,轉問道:“真讓我留下鎮守后方?” 燕清正暗自盤算著大軍還幾日出發,又要多少日后,才能跟闊別數月的呂布正經會合,好好見上一面,聞言解釋道:“我倒不是不想帶你去,畢竟戰局瞬息萬變,又是在異地同數倍于我方的敵軍作戰,還得講個速決。要能有奉孝這等奇才在邊上出謀劃策,推演任畫,就得安心許多?!?/br> 郭嘉慢騰騰道:“主公既已將兵力抽調去了大半,幾是傾巢而出,那留我與否,似乎也不甚要緊?!?/br> 燕清坦言道:“我那是說予伏義他們聽的,好叫他們有破釜沉舟、不得不勝的決意,又怎么可能真將后方安??摧p?到時一轉身就變得無家可歸,敵軍一時半會有克不下,軍心士氣大跌下,又去何處哭去?!?/br> “兵我說是說過要抽去九成,可按我的真正打算,還是留兩成給你,哪怕不防董卓,也得防那些尚觀望的宗賊。最重要的是,終歸還得有個靠譜的人坐鎮?!?/br> 燕清嘆了口氣,誠心實意道:“而縱觀全軍,再找不出第二個比你還叫我放心的了?!?/br> 而且郭嘉這身子骨,經這段時間高順施加的魔鬼訓練下,雖是強健上一些了,可在燕清眼里,到底還是個弱不禁風、仿佛隨時都能咳血的小可憐。 外頭冰天雪地的,最易受寒,還是盡量讓他少受些顛簸的好。 兵力看著有些懸殊,但戰斗力上卻有著天差地別,對這一仗能否取勝,燕清心里,其實是不曾有過懸念的。 在短短一月中進行募兵,分明是極為倉促的,卻非常順利。 取得的成果,也多得遠遠超出了燕清的意料:張遼募得三萬,孫堅募得一萬八。再不是可憐巴巴的兩萬多人,拼拼湊湊,加起來也有快七萬了。 訓練上兩個月后,看著也像模像樣了。 再看將領,燕清軍中的陣容,就只有豪華奢侈能形容了:有天下無雙的呂布和江東猛虎孫堅做先鋒,中軍由他親自坐鎮,左翼張遼,右翼高順,隨軍軍師有賈詡陳宮,鬼才郭嘉駐守大本營。 各軍副將則是通過‘買一送四’,靠拔出孫堅這株大土豆苗,所帶出一串小土豆里來的:程普,黃蓋,韓當和祖茂。 要算上孫策孫權那幾個小不點,更是賺大發了。 郭嘉頗為受用地挑挑眉,大方受了這盛譽,道:“那賈文和?” 燕清微笑道:“我剛同他交了底,他怕是后悔得緊,想尋機會溜之大吉呢。怎么敢將他放在后方?當然得帶去,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為妙?!?/br> 想跑? 那就盡情去想。 ——要能跑成功了,算他輸。 郭嘉還不死心,又道:“何不留下公臺?他對主公可是癡信得很?!?/br> 燕清:“……” 曹老板這個血淋淋的前車之鑒,還明晃晃地擺著史書上:大伐徐州還沒多久,后方就被陳宮聯合張邈打包,拱手送給呂布了。 哪怕郭嘉老說陳宮對他額外言聽計從,盲目崇拜,燕清也不敢輕信。 又怎么好將最重要的后方,交給尚未完全交心的對方? “你可消停吧?!毖嗲迕髦堑剡x擇了中止這話題,擺擺手道:“別以為我瞧不出來,你拐彎抹角地,不過是想聽我多夸上幾句?!?/br> 郭嘉不滿地蹙眉,待要再說,府中管事便來報了:“主公?!?/br> 燕清:“何事?” 管事道:“府外有架馬車候著,道是京中故人,且奉上信物一件,欲要求見?!?/br> 都這么晚了,還有故人來? 燕清心中微訝,掠過一念,面上卻分毫不顯。 他淡淡道:“拿來罷?!?/br> “喏?!?/br> 管事連忙應了,恭恭敬敬地跪于席下,穩穩當當地將手高舉,把放著那信物的托盤送上。 燕清垂眸一看,只見偌大木盤,上頭只靜臥了一塊小巧玲瓏,溫潤細膩的碧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