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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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聽聞此報,不由嘆了口氣,揉揉發痛的眉心。 他帶來赴任的,不過可憐巴巴一千兵馬,哪怕加上剛拉攏來的楊家部曲,加起來也只有六千。 即使對外號稱的時候,往往將這數字翻上一倍,那頂多也就是一萬二,可那圍攻中牟縣的黃巾殘黨,卻是有五萬之多。 這就明擺著是要打水漂了,那么,只嫁了個庶女給燕清麾下部將的楊家,怎么可能還愿意聽從調度,白白將自己的部曲派去送死? 燕清恨不能仰天長嘆,卻還得認命地在紙上開始劃算。 就拿史上的曹cao靠幾萬人大破青州百萬黃巾的實例,作為參照物來重算一下吧。 曹cao在上表功績時,起碼把戰績夸大了百分之二十,那也就是八十萬;號稱八十萬,一般要打個五折,也就是實有四十萬(就如赤壁之戰里,曹cao那水分十足的八十萬大軍);四十萬里有近半是沒有戰斗力的隨軍家屬和運送輜重的運夫,也就是實際參戰的青壯只有二十萬;而在這二十萬里,能拿上像樣武器的,大概也只有…… 燕清無比心虛地又劃了一道對折:十萬。 算曹cao實際兩萬人,對上十萬黃巾軍,能在一年之內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最后取得豐碩戰果,號稱收編了三十萬不甚靠譜的青州兵(應該包括了之前沒能拿上武器的青壯)。 這么看來,他們是不是也有勝利的可能? 燕清稍微來點興致了。 他厚顏無恥地做了這么一些等式:人稱關羽為萬人敵,那能戰三英的呂布,就是三萬人敵;史上張遼在逍遙津靠八百人沖陣,就把孫權十萬兵馬打得落花流水,那就謙虛一點算兩萬九千九(總不能比他偶像還多);高順的陷陣營被人贊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怎么說也能算個一兩萬吧! 豈止是有一戰之力,簡直要大獲全勝??! ……要真能這么換算就好了。 燕清很快就痛苦地意識到,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和自娛自樂,于是不再浪費寶貴時間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大力拍板道:“來人!速將郭別駕,賈……” 話說到這,燕清猛然卡殼了。 他這才想起,因最近忙得很,導致都還沒來得及給賈詡個正式的郡級官職。 燕清沒停頓多久,迅速反應道:“……賈軍師速速請來,道有緊急軍務相商?!?/br> 衛兵領命而出,燕清又看向呂布道:“奉先,勞煩你將文遠,伏義也喊來?!?/br> “喏!” 一頭霧水地看著燕清忙乎半天,最后卻將那紙揉吧揉吧一團扔了的呂布,條件反射地大聲應著,一扭頭就沖出去了。 ——還順手摸走了那個被丟在地上的紙團。 燕清看是看到了,但只當呂布是替他處理掉,也沒在意。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參與燕清勢中頭一場軍事會議的人員,就已到齊。 燕清坐在主位上,將一塊他剛做好簡單標注的大木板放在身前,上面均勻地鋪了薄薄一層砂礫,又給每人派發了一根小木棍。 眾幕僚部將頓覺新奇。 燕清也沒空解釋那么多了,在中牟縣的位置上打了個大叉叉,懇切求解道:“現中牟遭黃巾圍困,敵有五萬之眾,諸君可有制敵之策?” 見眾人皆都神容一肅,齊齊陷入沉思,一時間無人說話,燕清又將自己從史書上得知的幾條信息說出,作為補充:“那領兵賊將名喚劉辟,而同他一起盤踞潁川、汝南一帶的黃巾賊寇,應還有何儀何曼黃劭三將,各領數萬兵馬?!?/br> 郭嘉凝眉,并不問燕清是從何得知這條軍報的,只極自然地相信了,然后問道:“那這四支軍隊之間,是徹底各自為戰,還是有著聯系?” 燕清回道:“雖稱不上團結親密,大致進退,卻是相同的?!?/br>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全剿了這五萬人馬,接踵而來的,就是在豫、揚州盤踞的那至少十五萬人的報復。 如此一來,敵人的數量就不能局限在‘五萬’這個實報上了,而應擴大為二十萬才對。 形勢也就更顯嚴峻了。 呂布清楚自個兒能耐,煞有其事地想了一會兒沒結果,就不再費這多余功夫了。 橫豎他擺弄陰謀詭計不行,行兵打仗還是一把好手,要正兒八經地發兵作戰時,定是離不得自己這員大將的,不愁無用武之地。 他安下心來后,就開始左瞧瞧右瞅瞅:先看張遼在苦思冥想的那副傻樣,再看高順不絞盡腦汁也一樣傻的模樣,撇撇嘴后,又瞄瞄尤其積極地向燕清問詢細況,推動會議進展的狡猾狐貍郭嘉,再睨了眼若有所思的病秧子賈詡,旋即很是糾結。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場的這些人,好似都比他聰明一些。 燕清不知呂布心下懊惱,因軍情十萬火急,又關乎他新領豫州牧一職的第一仗,大伙兒都沉默的時候,他就不得不開始點名了。 見郭嘉還在沉思,燕清不欲擾他。 再看向賈詡,不出意外地看到對方低調地縮在席尾,低眉斂目,仿佛毫不起眼。 燕清不假思索地將他逮了出來:“文和先生?!?/br> 賈詡抬起頭來:“喏?!?/br> 燕清不打馬虎眼,開門見山道:“清甚愛先生傲人才智,方向陛下唐突提出將您索要之請,尚未向先生致歉,望您莫怪。然此關乎中牟數萬百姓危急存亡也,還盼先生莫要藏拙,不吝賜教一二?!?/br> 又站起身來,真心實意地,向怔然的賈詡行了長長一禮。 他當然不指望此舉就能換來賈毒士受寵若驚下的真心投靠,只客客氣氣地提醒心思千轉百折、對局勢洞若觀火、判斷精準的對方,已到火燒睫毛的要命時刻,既然是在同一條船上,就再不適合袖手旁觀了。 賈詡‘慌慌張張’起身避讓,堅決不肯受這一禮,卻也領悟到燕清意思,不再似剛那般緘口不言了。 ——對燕清將他要到麾下的行為,賈詡當初是既震驚不解,又不情不愿的。 比起去盜匪橫行的地方上做個高官,當然還是留在京中做個小郎官要來得安全。 出身荒涼邊州,又是寒門士子,賈詡在出身上就輸了一大截,按正常晉升途徑的話,是不具備任何飛黃騰達的條件的。 不過他在仕途方面,向來無太大的進取野心,只想在這風雨將來的時刻,保住自身無虞。 素未謀面的朝中新貴燕清,偏偏注意到了毫無名氣可言的自己,甚至不惜專程索要。 就將他的居天地之間、觀天下之變的計劃,給毀得干干凈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