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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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現剛要說話,忽然一陣頭痛欲裂。 原本兩人都在半空飄著,他痛的落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路溪橋直接收起靈力跳下去,手掌冒著綠光就往他頭上探。 數月來他陪著白星現出生入死,替他擋下無數明槍暗箭,絕大多數是情分,也有稍許目的性。 白星現的變化,路溪橋了解的最直觀,越來越相信他有本事成為天族帝君。 抱緊他的大腿,早已無家可歸的路溪橋日后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余生不愁了。 也符合當初遇到項??麜r他的心愿,成就一番大事業。 感知過后,路溪橋奇怪:“沒什么問題???” 白星現卻仍舊雙手捧頭,天旋地轉了好一陣兒:“不知道,我的意識?!?/br> 想到什么,他驟然舉目望天,驚疑不定:“難道叔叔出事了?” 第97章 試劍石 路溪橋愣了愣:“難道是保護禁制?” 有本事的長輩, 通常在自家小輩意識海里留下點兒力量,關鍵時刻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更強一些的,還能在第一時間鎖定小輩的位置,前去搭救。 反過來, 若長輩遭受難以負荷的重創之時, 小輩也有可能受到牽連。 “不會吧?天下能重創你叔叔的人, 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吧?”路溪橋正想著都有誰, 猛地想起項??完庨L黎是在一起的,“陰前輩都敵不過話,那我葵姐……?!” 他也開始一陣天旋地轉,大力拍著白星現的后背, 催促, “你快試一試, 能不能反向捕捉到你叔叔的意識!咱們得趕緊過去救人??!” 白星現本就頭暈, 被他拍的險些吐出來:“我若此時走, 這里……” “有什么事情還能比你叔叔和葵姐的命重要?!”路溪橋著急, 就差指著?的鼻子罵他背信棄義了,“如今在你心里,搶回你老子的王位,已經比什么都重要了是不是?。 “當然不是了!”白星現氣的頭痛都減輕不少, “可我就是隨便那么一猜,叔叔哪兒那么容易出事兒?而且叔叔好像也沒在我意識海里留下過保護禁制, 我出世時我父親還在, 要留下保護也是他留吧?” 路溪橋抓抓頭皮,想想是這么個道理。 白星現扶著膝蓋站直身體:“更有可能是暗傷發作, 畢竟你的醫術尚處于摸索階段,不管哪兒受傷, 都給我強行灌入一堆建木之力?!?/br> 善惡果合體之后,陰長黎送了路溪橋一本醫術和一本毒經,現在他一手醫一手毒,正在尋找兩者的平衡點。 路溪橋意識到自己沖動了,立馬陪著笑:“白哥別生氣,我最近這不是陪著你刀山火海的,太累了嘛,脾氣難免燥了點?!?/br> 白星現很生氣,所有質疑他在靈感回歸之后會對叔叔不利的聲音,都令他生氣。 但轉念一想其他,他的氣消了,心暖了幾分。 這些日子,他同樣將路溪橋的變化看在眼里。 眼見這個原本善良的有點兒缺心眼的家伙,心中關于利益的思量越來越重,令他摸不準他心中的“情誼”究竟還剩下幾分。 就憑路溪橋剛才的反應,他能掂的清了。 同時自責自己不該存在這種心思。 他不該怪路溪橋質疑他,不該怪所有質疑他的聲音。 叔叔教過的,他人信任不信任自己,不在于他們的目光,在于自己本事,是自己的問題。 * 萬里之外的山巔,浮云繚繞間,寒棲正悠閑撫琴。 星奴立在他身后,報告海島上的情況:“師父,此番又失敗了?!?/br> 意料之中的事兒,寒棲笑道:“很好?!?/br> 星奴猶豫著問:“師父總故意讓著他,是想讓他麻痹大意?” 寒棲搖頭:“你想多了,我單純讓著他而已?!?/br> 星奴“啊”了一聲,愈發想不出個所以然。 長黎君讓白星現出面,拉攏這些小族當炮灰,這些小族分散時不足為據,可若真匯聚在一處,那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等長黎君去搭救那些山海囚徒時,豈不是如虎添翼? 這難道不是師父最擔憂的事情嗎? 星奴偷眼瞧一眼自家師父,明朗的笑容之下似乎藏著一抹憂郁? 她想起上次師父對戚隱下手,卻慘遭失敗。 萬事俱備,獨獨沒料到雀遲這惡獸心中竟然還有師徒之情。 “師父是不是被長黎君……說動了?”星奴大著擔子問,“也開始覺得那些山海囚徒未必……” 琴音戛然而止,寒棲收了笑容:“不,山海獸族的存在對我人族絕對是懸頂之劍?!?/br> 星奴:“那……” 寒棲話鋒一轉:“但是,白星現的突然‘出現’,令我明白一直以來我都低估了長黎兄的眼界。他不會放出難控的囚徒,沒打算血流成河的向天族報復,而是想扶白星現上位,想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各族的和平?!?/br> 他起身面向深谷,山風吹的他衣袖翻飛,“長黎兄讓白星現來籠絡這些小族,是為了鍛煉白星現,為他鋪路。同時,也是特意給我看的……” 看清楚白星現的能力和品性,并且借此譏諷他的狹隘。 別在拿著人族的利益當成不擇手段的借口了,最終能為人族爭取最大利益和長遠和平的人是他陰長黎,不是他寒棲。 “我甚至懷疑那件滅天神器根本不存在,若存在,也不會是個殺戮之器?!?/br> 寒棲的心情,近來真的是復雜無比。 他一直以為他和陰長黎不過是立場之爭,原來不是。 陰長黎說他二人即使沒有立場之爭也不會成為摯友,因為自己配不上,竟是真的。 “虧我之前還咄咄逼人,現在想來真是……” 星奴聽懂了,也看出了師父的頹然,對于師父來說,輸給長黎君,還輸的這么徹底,的確是個沉重的打擊:“可也不怪您啊,他之前怎么不直接告訴您?” 寒棲望天搖頭:“因為長黎兄知道我不會相信,不能隨便暴露白星現的存在。再一個,他自己應也不是十分確定,靈感回歸之后,白星現究竟會變成什么模樣?!?/br> 事實證明他教導的極好。 星奴問道:“那師父現在準備怎么辦呢?” 要倒戈幫著白星現? 若師父猜得都是真的,這條路無疑對各族都有好處,除了天族。 也算將功補過了,是個極佳的回頭機會。 若繼續幫著帝君的話,師父從前行事所謂的“為了人族”,都成了打臉。 但星奴感受到了師父的心有不甘。 她內心不由一震,莫非師父有時候行事,并非出于無奈? 徒兒質疑的目光,令寒棲頗為難堪,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摸不準自己是個什么心態。 他重新落座,撥了下琴弦:“其實,我還沒有徹底輸給長黎兄。他想得美,但做起來哪有如此簡單?即使我倒戈,與他聯手扶持白星現,那些山海囚徒的法陣,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br> 單是這個持久戰就很難定勝負。 偷陣盤已是不可能了,寒棲上次打草驚蛇,現在帝君必定防著他了。 再來,山海族已經不比當年了,數量不足當年的十分之一,且沒了許多狠角色,比如陰長黎的父親,還有陰長黎不準備放出來的混沌等兇獸。 沒有真正的滅天神器,想打贏天族豈會容易。 帝君身為“頭狼”,在天族的聲望一貫極佳,不是區區一個白星現能夠動搖的。 彼岸城大敗雖丟人,但那會兒帝君剛渡劫歸來,情有可原。 且發生在冥界,天族人也沒親眼看到…… 寒棲正思慮著,一道流光“嗖”地破云而來。 星奴接過手中,是一枚玉簡,神識入內一瞧,震驚道:“師父,上界出事兒了!” 寒棲:“嗯?” “那位項姑娘……”提起項???,星奴眼中便有幾分敬佩之情,“她殺上天界搶了陣盤……” 寒棲聽到項??麏Z了陣盤有機會開啟卻不開啟時,知道自己猜對了,陰長黎的確不打算放出難控的囚徒。 旋即,他面露狐疑之色。 以他對項??牧私?,她的百無禁忌,實際上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態,說白了,沒有丁點大局觀和是非觀,誰愛她她愛誰,除此之外皆浮云。 救出戚隱應是她目前的頭等大事,她卻能在這種局面下忍著不動陣盤,不是怕天下大亂,是為顧全陰長黎畢生的理想。 “看來長黎兄境況不妙?!焙畻o緊皺起眉,“應是出現了一件難以預料的大事,完全打亂了長黎兄的步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br> 星奴吸了口氣:“會是什么大事?” “既超出預料,我又豈能猜得到?”寒棲抬頭,見蒼穹星光黯淡,“十天……” 又是一個必須做出的選擇的分岔路口。 * 一連過去五日,無事發生。 項??絹碓狡届o。 她越放松狀態,景然的神經就繃的越緊,以神識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上去,像極了一條瞄準獵物之后蟄伏于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 但真實情況恰好相反,此刻他是獵物,項??攀悄菞l毒蛇,他時刻都要防備著。 項??麖那鞍ゐI太多,直到現在也沒有辟谷的習慣,五天了,不吃點兒食物她有種低血糖般的心慌。 好在她存貨不少,吃了一些白星現為她準備的風干鹿rou之后,還想吃點熱乎的。 玉盒里有一些早前做好的面包胚子,便掏出煉丹爐熟練的烤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