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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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項??軌虻挚拐T惑的一個原因。 這世上,從來就沒人真正在乎過她的感受,為她考慮過。 就算現如今的父親也是,他會在意項天晴的各種小情緒。 對自己,似乎更多的是愧疚。 項天晴會有這樣多莫名其妙的小心思,何嘗不是父親寵出來的。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一想就容易像項天晴那樣,鉆進死胡同里出不來。 而項??蛐【投靡粋€道理,凡事往好的一面去想,會活的更開心一點兒。 陰長黎感受到她呼吸沉了許多,似乎是在壓抑情緒。 他又朝她望過去,她正埋著頭,瞧不見表情,只能瞧見一雙赤著的微微弓著的腳。 即使兩人保持著最遠的距離,然而樹洞本身便很狹小,距離也是很近的。 空氣里還彌漫著欲的味道,陰長黎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方才,他宛如一個著急進京趕考的莽撞少年人,只顧著盡快抵達目的地,手里的皮鞭抽的又快又狠,完全不曾考慮胯/下馬兒的感受。 此時回憶起來,他好像懂的自己蘇醒破冰之時,那令他通體舒暢的溫暖海水,是打哪來的了。 嗯,那的確是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新的境界。 下巴疼了一下,他伸手撫摸,那里有一排細小的牙印。 再看一眼她的腳,不知為何,總覺得那雙腳是冷的,很想捉過來放在自己衣裳底下暖著,這股念頭強烈得很,從前就有過這種想法? 陰長黎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起了變化,剛疲軟下去的欲,竟然又抬頭了。 他狼狽的收回視線,這應是咒的影響還未散去。 他不再打坐了,他想盡快逃離這個令他難堪的樹洞,這真的是他從不曾經歷過的難堪,來勢洶洶,無法自控:“項姑娘,我們走吧?!?/br> 項??B忙收拾心情,跟著他站起身:“好的前輩?!?/br> 臨走前,她將角落里的夜明珠收起來,遞過去。 這是他的東西。 陰長黎看了一眼:“扔了吧?!?/br> “您不要了嗎?”真是暴殄天物,項??杖胱约旱膬ξ锝淅?。 …… 寒棲正在上方的民宅里坐著,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他以為他會看到一條小蛇從洞里鉆出來,后面跟著一條小蛟龍。 結果面前虛影晃動,兩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面前。 “這……”寒棲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陰長黎,“你法力怎么恢復的這么快?” 原本只有微弱一點,現在起碼恢復了四成。 陰長黎瞥他一眼:“驚訝么?還有更驚訝的,我解開了你的咒?!?/br> 寒棲震驚:“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表椇?f了一句,提著劍出門,“兩位前輩慢慢聊,我去做事了?!?/br> 寒棲沒注意她,只盯著陰長黎:“這不可能啊,我做過眾多解咒的實驗……你是怎么恢復的?” 陰長黎也沒有去看她,面對寒棲時,他方才的窘迫與尷尬收的干干凈凈。唇角微微一勾,恢復以往的瀟灑淡然,微笑道:“我方才在底下鉆洞,鉆著鉆著便想起來了……你那諸多實驗中,不曾試過去下方鉆洞吧?” 寒棲:? 難道是頭部在陰暗的環境里不斷用力,能將咒給沖開? “寒棲,回去告訴你那位主子,他的好日子即將到頭了?!标庨L黎懶得與他廢話,冷笑道,“你們唯一制裁我的機會,已經失去了?!?/br> 他手中凝結出一朵彼岸花,準備前往冥界。 寒棲蹙眉:“你就這么走了?” “你難道不走?”陰長黎問,“你還要看誰的熱鬧?” 彼岸花慢慢舒展,冥界傳送陣正要打開時,卻見項??止樟嘶貋?。 就這么分道揚鑣,項??睦锊皇嫣?。 陰長黎停下手里的動作:“項姑娘還有何事?” “哦,前輩,您想走就走吧,我不是找您的?!表椇?麄饕艚o寒棲,“寒前輩,我能問您一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嗎?” 寒棲:“嗯?” 項??骸澳完幥拜叡攘诉@么多年,比過誰和女人雙修的時間更長么?” 寒棲:……? 寒棲還真回了:“這個沒有,我倆都不是縱欲之人?!?/br> 項??[起眼睛:“那您不如和他比比,我剛和他雙修過,他啊,就能堅持大半個時辰,不過腰傷挺厲害的,算是打個折吧,您只要堅持一個時辰,就算贏過他了?!?/br> 寒棲真沒想到她如此敢說,露出詫異的表情。 忽地明白,陰長黎是靠雙修打通了靈竅。 可是他有找過一對男女做實驗,并不會啊。 項??俨[眼:“而且作為女人,我的感受全程痛苦,他的技術就兩個字,辣雞,您再爛也比他強,真的?!?/br> “就這,還覺得自己是個香餑餑,誰都想咬他兩口,也不知哪里來的自信心哦?!?/br> 說完,她利索的背著劍轉身走了。 陰長黎手里的彼岸花光芒熄滅,一直也沒走,幾番欲言又止之后,還是忍不住問道:“她和你說什么了?” “哦,說你辣雞?!焙畻皇莻€愛說謊的人,而且他明白項??嬖V他這些,就是讓他轉告的。 于是他一字不差全部重復一遍,瞧著陰長黎的下巴一點點收緊,臉色越來越差。 “我原本覺得挺對不住你,害你和一個天狂莽夫扯上了關系?!焙畻噶讼滤谋秤?,笑了笑,“接觸之下,我發現這小姑娘還挺有趣的?!?/br> 第57章 朝陽 回頭看陰長黎, 掌心熄滅的彼岸花再次閃耀紅光。 寒棲又“哦!”了一聲:“長黎兄, 你有多少年, 不曾像此時此刻這般狼狽過了?” 在寒棲這只斗雞面前, 陰長黎是不可能示弱的,神色幾乎是瞬間恢復如常, 莞爾:“寒棲兄,你是哪只眼睛瞧見我狼狽了?” “我眼睛瞧不見,是耳朵告訴我的?!焙畻噶酥傅亩?,“項姑娘這般羞辱你, 你竟一句不反駁, 反而急著逃走,我已經可以想象你蘇醒之時的狼狽之態了?!?/br> 真是爽,寒棲長眉飛揚。 陰長黎出了名的心黑嘴毒, 最初時寒棲就是被他這張臭嘴給氣到的。 在被數萬天兵圍困,窮途末路之下,重傷的他都還能笑若春風的先嘲諷幾句。 現在居然安靜閉嘴了。 彼岸花在面前旋轉出一扇拱門,陰長黎不予理會,準備邁進去。 寒棲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這是為什么呢,是你覺得似項姑娘這樣平凡的人族少女,玷污了你堂堂山海貴族的尊嚴么?” “還是你初初醒來,發現自己遭了命運玩弄,因深深的挫敗感,惱羞成怒了?” “亦或者, 這么多年風風雨雨的走來,你始終無法接受內心的骯臟,不愿與任何人坦誠相對,那會讓你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一只失去外殼保護的烏龜,你恐慌……” “寒棲兄?!标庨L黎轉頭睨他一眼,唇角笑意倏地漾開,“這一次,你輸了?!?/br> 寒棲搖搖頭:“還沒有,只要一天你沒有殺了帝君,我就沒有輸?!?/br> 陰長黎伸手撥了撥彼岸花瓣:“我指的不是此事?!?/br> 寒棲:“哦?” 陰長黎:“我比你先一步體會到了‘欲’的境界,并在努力戰勝他。而你,一個站在門外的無知者,卻在揣摩我一個門內之人,并且大放厥詞,你說,你可笑不可笑?” 說完朝他挑了下眉毛,走入彼岸花門。 身影消失之后,彼岸花也隨之凋零,變成一堆灰燼紛紛揚揚的飄落。 …… 彼岸花門的對面,是冥界的一處缺口。 像這種缺口冥界有許多個,這一處,最靠近九苦之地。 此時,缺口處站著兩名守衛。 “誰!”其中一名守衛正打瞌睡,忽然察覺缺口處似有波動。 沒等他眼睛完全睜開,一道白影堂而皇之從他與另一名守衛中間穿過。 鬼魅一般走遠。 “站??!” 守衛要去追,被同伴攔下:“別聲張,假裝什么都看不到?!?/br> 守衛一愣:“剛才過去的是誰?” 同伴:“總之聽哥的話,別問,別管。反正不是咱們可以招惹的人物……” 守衛突然想起來:“好像是從前叛逃的……” 他這個年紀自然沒見過陰長黎,只見過他的畫像。 “我們也不上報嗎?” 同伴伸出三根手指,悄聲說:“哥跟你說,彼岸城里的高官,有一半都是他的人。連十二宮的宮主,都有幾個是站在他這邊的。在你之前,有三個上報了,再也沒有回來,你想做第四個?” 守衛頓時噤聲。 陰長黎直奔九苦之地,遇到擋路的頭也不抬的直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