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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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线h就瞧見城門口處不太對勁兒,比著出來時起碼增加了兩倍的護衛。 走近一瞧,內外城門中間位置有兩個男人在打架。 持劍的錦衣男人,正是先前飛舟上被她踹過一腳的路溪橋。 赤手空拳的男人則是她父親的三弟子無眠。 生了一副鄰家弟弟的容貌,可若一動手,宛若一匹野狼紅著眼。 “三師兄怎么一回來,就跟人動手了?”項天晴擔憂的詢問守衛。 “回大小姐,城主先前下了令,不準路公子出關,可他……”回話的守衛鼻青臉腫的,顯然被路溪橋揍過。 項??嫘呐宸@位王都來的大少爺,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要繼續作死。 守衛用的是“出關”,而非“出城”。 路溪橋是要離開中州邊境,去往大漠深處探險。 “嘭”的一聲,路溪橋被錘上城墻,手中劍隨之脫落。 “太弱了?!睙o眠說完,呼呼吹了吹拳頭,勾唇鄙視,“金靈大學府的精英弟子,就是這種水平?” 路溪橋順著城墻摔落在地,被嘲諷后,抬頭罵的不是無眠:“孟西樓!你他媽好樣的!” 項??呀浨埔娝拇蟮茏用衔鳂橇?,黑發披肩,五官冷厲,穿一身墨綠色的對襟刺繡長袍,負手站在內城墻上。 項??麜吹剿?,是先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抬頭與他對視,他冷笑一聲,將目光又移去一旁提著小篾簍的項天晴身上去了,眼底頓時溫柔起來。 被路溪橋點名之后,孟西樓又叱喝:“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次在鬧,就別怪我動真格的了!” 罵罵咧咧的路溪橋被帶走,周圍的城民們議論紛紛。 全是在夸孟西樓。 孟家和路家,在王都算是旗鼓相當,且兩家一貫不和。孟西樓親自來阻止他,是救他的命,這公子哥卻一點兒不領情,真是狗咬呂洞賓。 此時,孟西樓卻在與心腹傳音:“盯著路溪橋,他若再偷著出關,讓他走,然后……” 頓了一頓,“等他走后,將守關護衛全殺了,用路家劍法?!?/br> 心腹:“是!” 孟西樓心中冷笑,想死就去死吧,他才懶得管。 只是在他地盤上,總得做做樣子。 “小師妹!”無眠迎著項天晴走上去,笑容燦爛。 項天晴有些尷尬地提醒:“三師兄,現在小葵meimei才是咱們的小師妹?!?/br> 無眠偏頭,看向項???,目光中帶著一分挑釁:“你就是師父遺落在外的那個‘女兒’?” 項??哪抗鈴乃稚弦崎_:“啊,對,三師兄好?!?/br> “劍修?”無眠見她背著劍匣,拳頭又攥起來,出手就朝她臉上招呼。 道理項??级?,她這會兒該故作驚嚇,躲去項天晴身后,但天狂在匣子里震動個不停,一副暴怒著等著出鞘干死他的模樣。 而且裝孫子這事兒,對她來講還真是挺不容易。 幸好在她猶豫時,孟西樓抓住了無眠的手腕:“胡鬧什么!” 無眠有些怕他似的,吐了下舌頭:“開個玩笑,我就出了一分力,只想試試‘小師妹’的本事?!?/br> 又小聲嘀咕,“沒聽見大家都在說什么?” 當然聽見了。 項??猜牭暮芮宄?。 說完路溪橋,眾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她身上。 “還真是和城主長的一點都不像,聽說也不是修仙的材料,傳聞該不是真的吧?” “什么傳聞?” “就是……” 剩下的便用眼神來交流了。 和夢境中發生的一樣,不知是誰在底下煽風點火,說她是個狐媚子,勾搭上城主,資質太差收為徒弟太假,于是認作女兒。 “干爹”和“干女兒”的那種關系。 項天晴聽到這些敗壞父親名聲的流言,心中氣惱,但又無法解釋,揪著手看了項??谎?。 眼神里帶了些埋怨。 孟西樓見項天晴如此神色,他看向項??哪抗庥l不善:“小師妹今后還是多在城主府待著,少出門為妙?!?/br> 項??彩懿涣藙e人詆毀父親,可這又不是她的錯,關她什么事情? 她心里還委屈呢。 她伸手問項天晴要過小篾簍,提著小黑蛇先走了。 走幾步后項??止栈貋?,對孟西樓笑道:“大師兄是吧?你若真有本事,就去管住他們的嘴,而不是來管我的腿?!?/br> 說完朝他翻個白眼,掉臉走人。 孟西樓被她給說的愣了下,倏地一捏拳頭。 …… 回到城主府之后,項??热N房,從篾簍里將小黑蛇取出來。 蛇已經涼了,項天晴看過牙,說是無毒的,項??簿蜎]怎么處理,只隨便刮了下鱗片,就將鹽巴撒在它那些細碎的傷口上了。 還用拇指往傷口里使勁兒壓了壓。 問廚娘要了個瓷罐,扔進去,合上蓋子,便擱在窗臺上了。 她伸了個懶腰,請廚娘幫她燒個熱水,她要泡個澡。 以她現在的修為,雖然不會怎么出汗,卻會疲累,泡澡十分解乏。 先前因為有心里陰影,一直沒敢泡。 她從廚房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美少年白星現正坐在院中,趴在石桌上動筆寫著什么。 為了方便支援,他倆住在同個院子里。 “我爹已經閉關了,接下來幾天我應該挺安全,就看第七日了?!?/br> 第七日,剛好是她父親真氣運行一個大周天之際。 項??哌^去,原本想坐他隔壁,改成了身邊。 真不想看他說話時,露出那兩顆大金牙。 白星現卻側個身,托著腮面向她:“小葵meimei,你心里有底了么?” 項??麚u搖頭:“猜不透,不猜了,等著他上門?!?/br> 她現在盼望著那人盡快上門,這樣,她就不用在繼續遮掩本事了。 一旦天狂出鞘,那些流言便會不攻自破。 誰還敢說她不像她那驍勇善戰的父親? “那就等著吧?!卑仔乾F點頭,繼續寫字。 項??皇枪室馔悼?,不小心瞄見了自己的名字,后面還有個數字:“小白,你這寫的什么?” 白星現:“記賬,我們這一路的花銷?!?/br> 項??y以置信:“你這么有錢,不過零星花銷,也要記下來?” 白星現可憐兮兮:“我很窮,有錢的是叔叔,都要還的?!?/br> 項??骸?/br> “說起來,你這是第一次離開陰前輩?” “對,自我有記憶起,就一直跟在叔叔身邊,差不多五百年了?!?/br> 通過觀察白星現,項??X著陰長黎將這傻囤囤塞給自己,并不是贈個隊友給她。 更像是他要出遠門了,將寵物扔給她暫時養著。 項??脵C打聽:“小白,陰前輩這么幫我,真是因為他不喜歡天道安排給他的情緣?” 白星現:“是吧?!?/br> 項??骸盀楹螘x中我呢,看出我適合天狂劍?” “那倒不是?!卑仔乾F停下筆,回憶了下,“叔叔說聰明人做事,總是有跡可循,是具有一定的邏輯的。你不一樣,你很難掌控,最適合攪混水?!?/br> 什么意思? 項??犃税胩?,才明白是說她蠢笨,腦子只有櫻桃大! 生氣,但又慢慢想通了點。 就像競技游戲,王者大佬們在高端局,可以預判敵人走位,很少會失誤。 但在新手場里,大佬們卻頻頻失誤。 為什么? 因為王者大佬們的預判能力再強也沒用,青銅菜雞根本沒有走位。 …… 這邊項天晴回來后,一直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像是,她必須做某件事情,可她卻忘記了。 項天晴索性出了房門,月色下,沿著回廊慢慢走。 漫無目的,居然走到廚房門外。 而且,還聽到一陣細小的響動,是廚房窗臺上一個罐子里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