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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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收到了錄取通知,而聯邦數據庫里一個名叫賀修文的高級研究員被調離他的崗位。 再后來,他即將和前往月球基地,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但真心很想見父親一面。 在運輸艦隊起航之前,他的父親狼狽著趕來,給了他也擁抱,將手腕上的通信器塞進了他的手里,對他說:“我為你驕傲?!?/br> 等到他去了月球,才知道賀修文從東區副區長的第一秘書降級到了第三秘書。 再后來,當他從月球回來,他不敢在心里想念賀修文了,因為只要一想,萬一賀修文又出現了呢? 都到第三秘書了,再往下降都不知道能不能當普通文員了。 “任性的權利嗎?”賀行想著俱樂部聯絡人的話,拽著被子轉過身去。 老子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才不需要什么任性的權利。 周末,正抱著美人享受休閑時光的大富豪趙如松忽然被敲門聲吵醒。 是他的管家。 “先生,先生!有客人來了!” “大周末的還不讓人睡覺了!”趙如松起床氣很大,掄起枕頭砸在了管家的臉上。 “是……飛艦競賽委員會的陳會長來了?!?/br> 話音剛落,趙如松就立刻坐起身來。 “你說誰?陳會長來了?你怎么不早說!” 趙如松趕緊整理穿著,洗漱了一番,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胡茬都給刮了,等到他擠出笑臉,來到客廳里的時候,就看見陳玉背脊筆挺地端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咖啡杯,估摸著一口都沒有碰過。 趙如松趕緊上前:“哎呀,陳會長,您有什么事情電話里吩咐一聲就行了,怎么親自上門了?” 陳玉是聯邦艦隊出身,曾經的a級戰艦cao作員,參加過黑魘戰役,負傷退役。 非常有威望,也非常有能力,眼光準的不行。 那些優秀的飛艦運動員,有哪些具備成為戰艦cao作員的資質,哪些只能當運動員,他的意見影響著聯邦艦隊的判斷。 “我陳玉向來有話直說。上面傳來一些消息給我,說趙先生您罔顧競技精神,對拒絕加入你俱樂部的選手惡意打壓,甚至有不少超過底線的行為?!?/br> 陳玉的話一說完,趙如松整張臉都青了。 但他是個人精,如果聯邦要動他,怎么可能讓陳玉坐到他家里來提醒他呢? “陳會長,這樣的事情怎么怎么可能發生在我趙如松的身上?我熱愛飛艦競賽,也尊重聯邦艦隊??赡苁俏覙浯笳酗L得罪了人,我一定低調。麻煩陳會長跟上面的人反應一下,這都是誤會?!?/br> 趙如松嘴上服軟,心里盤算著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他非要讓那家伙跪在地上后悔。 陳玉看著趙如松的表情,眉梢一挑。 “誤會?要我提醒昨天發生了什么嗎?” 趙如松心頭一顫,昨天……他還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陳玉單手撐著茶幾,因為受傷,他有一只眼睛是義眼,但另一只眼睛卻極有氣勢。 “今天來警告你只是看在你給聯邦交稅的面子上。下次再搞垃圾手段,你就到月球上去采礦吧?!?/br> 說完,陳玉就起身離開了。 趙如松心里咯噔一下。 月球上有個聯邦監獄,專門關押重犯。 他……他干了什么事情嚴重到要去月球上挖礦? 趙如松趕緊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助手,才知道助手昨天買了一幫混混,去收拾一個叫做賀行的年輕人了。 “那個賀行我們做過背景調查了??!父親不詳,母親早亡,在學校里成績也一般,后來進了預備役,到月球上開過兩年運輸機……” 趙如松聽到這里,似乎反應過來什么。 他看過賀行開飛艦,當時就覺得這小子肯定能拿冠軍,也肯定能被聯邦艦隊看上。 后來再深入調查一下,就知道他參加過黑魘戰役,因為心理評估全面垮掉,沒辦法繼續留在艦隊里。 這樣參加過殘酷實戰的人,水平當然高超,但也注定了無論他有多厲害,聯邦艦隊也不會要他。心理評估,是硬性指標。 預備役不算正式的聯邦艦隊cao作員,賀行是可以參加飛艦競賽的。所以趙如松想過雇傭賀行,錢給多點沒關系,讓他訓練飛艦運動員,然后帶著他們比賽,把趙如松選中的人帶進決賽里。 但是賀行這小子不給面子,趙如松就想要教訓他一下,叫助理去安排這件事了。 才一個晚上,陳玉就上門警告了。 是他趙如松低估了黑魘戰役對這些聯邦cao作員的影響力。 哪怕是預備役,對于陳玉他們來說都是同氣連枝。動一個賀行,就像動了整個聯邦艦隊。 “你聽好了,以后不要再動那個賀行了。見到他要客氣。任何有聯邦艦隊背景的人,哪怕是個預備役學員,或者后臺算數據的,我們都不能動。明白了嗎?” “明白了,老板。那其他拒絕我們的人,還要教訓嗎?” 趙如松氣不打一出來:“你事情辦得這么糟糕,我都在聯邦艦隊掛了名字了!還教訓?你是想要上面的人來教訓我么?” 在飛艦世界錦標賽結束之前,這些臺面下的事情,都不能做了。 這幾天賀行在家也沒閑著。 這個叫何歡的家伙,都親眼見過他單人駕駛飛艇拿下冠軍,還敢來挑戰? 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賀行搜索了“何歡”這個名字,結果跳出來一大堆人,還有好幾個擠著胸發邀請的妹子。 賀行一臉黑線,趕緊全部關掉。 又在何歡的后面加了“飛艦”兩個字,還是一無所獲。 “這家伙啥來頭啊?!辟R行抓了抓下巴。 算了算了,不頭疼了,是騾子是馬,等拉出來溜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晚上睡覺,賀行還不忘把他那破爛沙發推到門口,生怕趙如松派人來算計自己。 可沒想到趙如松竟然沒有saocao作了。每天賀行都能安安穩穩睡到天亮,出去遛彎兒也沒人跟著他。 這就像是那個什么比喻——一只鞋已經脫下來了,另一只鞋落地的聲音遲遲沒有響起。 搞得賀行神經兮兮的,還巴不得趙如松再派人來打他一頓呢。 等到了和何歡約定的那天,賀行找了一雙帆布鞋出來,鞋面已經一層灰了,鞋幫也被踩癟了。 賀行就把它當拖鞋,吧嗒吧嗒出了門兒。 他還是一身t恤,一條大花馬褲,就去了“奶油焗牛rou”飛艦俱樂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果然,經理又滿面春風地來了:“哎呀!小賀行你來啦!大家都在等你一個呢!” 賀行打了個冷顫,還沒上樓就聽見一陣呼喝聲。 他走了過去,看到有四個男人正在打牌。 其中兩個人他是認識的,一個是今天要跟他比試的何歡,還有一個就是披著皮草咬著香煙的顧淮。 另外兩個男人,一個穿著牛仔外套。另一個男人背著賀行,看不到他的臉。 賀行在心里呵呵,這個何歡可真有意思,還請了兩個人來當啦啦隊嗎? 他們可是一對一的較量,不是比誰的啦啦隊人數多。 “我四個k!你們趕緊認輸!”那個穿著牛仔衣地男人手上還剩一張牌。 何歡笑著開口說:“周洪肯定算過牌,咱這里絕對有比他還大的牌面,此時只能靠咋呼了,萬一別人覺得對付他一個放出大牌不值得呢?” 哦,原來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人叫周洪啊,不過賀行也沒打算浪費腦容量來記他的名字。 周洪回了一句:“滾蛋!” 顧淮一臉悶sao地將炸彈扔在桌面上:“四個a,誰不是還剩一張牌?” 背對著賀行的男人淡淡地將手中的牌摁在了桌面上:“四個2,還有沒有王炸?!?/br> 他的聲音很清冷,還有一點熟悉,賀行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何歡撐著下巴,注意到了賀行,他懶洋洋地將兩張牌扔了出去:“你們期待的王炸在這里?!?/br> “霧草!怎么又是你!何邪!你也太邪門兒了吧!” 周洪不爽地兩腿一蹬,靠在椅背上。 背對著賀行的男人好像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來一看見賀行,就站了起來,輕聲問:“你就是賀行?” 賀行看著對方,愣住了。 玩飛艦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聯邦飛艦委員會的會長陳玉呢! 第19章 挑釁 陳玉不僅僅是a級戰艦cao作員,在黑魘之戰中以一敵百,榮譽退役。 “陳……陳會長?你是陳玉陳會長嗎?”賀行睜大了眼睛,他竟然有幸見到了自己的終極偶像,“我超級崇拜你!你是最棒的火控手!你的狙擊太厲害了!” “謝謝?!?/br> “是教科書級別的!”賀行睜圓了眼睛看著陳玉。 陳玉的手伸了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看著他的眼睛說:“一會兒的比賽要小心。你的對手很強?!?/br> 賀行有一種被對方當成孩子對待的感覺。 當然,陳玉本來年紀就大了賀行好幾歲, “他還能比陳會長更厲害嗎?”賀行瞥了何歡一眼。 陳玉當年的火控手cao作,被賀行奉為圣經??! 陳玉只說:“天外有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