ňP18.cм 彷徨
忍者哥重出江湖。 但忍者哥變得不一樣了,他不再熱衷于打斷人腿,改為喂人吃屎。 “可能是年紀大了?!?/br> “也可能信佛改吃素了?!?/br> “說不定結婚有小孩了,小孩夜哭壓力大,就拿小孩的屎尿發泄?!?/br> 動保群紛紛猜測。 除了懲戒手段變化,忍者哥還是以往的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他和模仿犯之間的區別標志,就是警察能否逮到。 警察逮到的,都是冒牌貨,逮不到的,就是本尊。 忍者哥的擁躉并不知道,他們偶像的手段變化來自于有一天,他——她去了一個院子。 “平時我有喂它!” 孜孜不倦來院子馴化垃圾房刨食的野狗的第七天,男孩在窗臺大叫。 半蹲的女人慢慢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男孩一瘸一拐地走出來,手里拿著面包,直沖沖來到垃圾房門口,“吃!小白!” 那見人就要低吠的狗,喉嚨里發出嗚咽聲,挨挨蹭蹭走過來,并沒有吃面包,而是舔舐男孩的手。 打那以后,她決定改變作案手法。 至少不輕言暴力。本圕徠垍玗ΗаíㄒаňGSんùщù(嗨棠圕箼).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她利用男孩逮住那條狗,上了繩,帶著狗,男孩,一起去寵物醫院。 男孩趴在手術室外的玻璃墻上,眼睜睜看了場切蛋手術。 出來后男孩臉色蒼白,“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負它們了?!?/br> 她點點頭,知道他會錯意了,無視他恐懼的眼神,端著全糖奶茶吸溜一口,趴護欄上望向遠方,附近遛狗復健的人不時掃視她,即便梳著低馬尾不化妝,依然靚麗又有成熟的韻味,就是冷了點。 “喂,小孩?!?/br> 男孩捧著奶茶無言看著她。 “放學后去哪里?” “要是作業太少,就滾來我家,我有幾只貓狗,你就一天洗一只?!?/br> “算你工錢?!?/br> 她這輩子都要跟動物為伴了。 同學群里依然是聚會,炫耀,曬娃信息。 有個同學受婆婆喜愛,逢年過節又是紅包又是毛皮大衣,另個同學和婆婆不合,執意分家搬出來住,鬧得家里雞飛狗跳,前面一個天天在群里勸后面這個,就是通過她的勸慰,連八百年不看一眼群消息的王含樂都知道她又收到婆婆送的金戒指了。 有天從來不主動聯系王含樂的某個老同學破天荒請她出來吃飯。 同學是科技公司的,最近公司的產品過國標遇到麻煩。 “那老師簡直是個女魔頭,油鹽不進,除了禮物,你要送得不好,送個寶石項鏈品相差了,她還要在朋友圈曬,羞辱你!” 她靜靜等著同學下說。 同學喝了口水,悄悄打量她,覺得她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兒不一樣,這會兒老總又發信息來問老師有給準信沒,同學煩躁地揪著比齊耳短發還短的頭發,“然后隔壁公司的就給我們老板支招,說他們以前也被這幫人搞過,叫我加了那老師的微信,暗中觀察她朋友圈,打探她的喜好?!?/br> 重點來了。 “發現了什么?” “一只叁花貓?!蓖瑢W幽怨地看著她,“住著大別墅,渾身金銀珠寶,卻養著一只中華田園貓?!?/br> 她咧嘴笑起來,漸漸越笑越大聲,一堆同學里,結婚生了孩子的占大多數,不結婚的占剩余部分,而不結婚還養了一堆貓狗走孤寡老人路線的,只有她。 所以她已經成了同學們口中的“社會弱勢群體”。 不想“弱勢群體”還能有這么有用的一天。 暫時找到使命感的王含樂頗為欣慰,很積極地給同學選了一套能頂到天花板的實木貓別墅,為了給同學省錢,還讓老板把外表刷成紅木,真紅木大約要好幾萬,而她給同學選的這套不到一萬。 同學付錢的時候很猶豫。 過了一周,同學打電話來,興奮地告訴她,那位刁鉆的指導老師終于開金口要駕臨他們公司了。 同學就邀請她入職做問題解決師從此在職場回春大干一場嗎? 并沒有。 同學就請她吃了幾頓飯而已。 但已經榮升為她的密友了,盡管同學本人都不知道。 現實生活就是這樣,大起大落其實并不常見,常見的是磋磨,也許走到下個街角,你就忽然明白,人生早已步入中年。 她時常有種感覺,前面那些年,是一場夢。 同學帶她去飛設院吃飯,里面食堂有道番茄龍利魚,讓意興闌珊的她驚為天人,這道菜好吃到什么程度?作為廚師的她,一口氣吃完兩人份后,輕松判斷出,不愛吃甜不愛吃魚的人,也會輕易愛上這道菜。 “以后我能帶人來吃嗎?”她想也不想就問。 “要盡快,他們食堂從不對外開放,現在是他們慶祝研發成功,特別面向周邊科技公司開放,進來還要開身份證明?!蓖瑢W吞著鴨屁股囫圇地回答她。 “不過你一個萬年單身狗你要帶誰來?” 她愣住,好像突然失憶了,“我說什么了?” “你說你想帶人來吃這兒食堂?!蓖瑢W鎮定道,“我問你你想帶誰來?!?/br> 一張張臉在她腦海變得模糊,連帶名字都模糊。 “沒,沒這個人?!?/br> 同學擦完嘴,翻出手機,“剛好,我要跟你說個事,我還沒跟別人說過?!?/br> “嗯,你結婚了?”她心不在焉回答,同學是比她更爺們的女漢子,刀槍不入的,要閃婚比她們公司的雷達能探測到外星人還難。 “對,閃婚?!蓖瑢W把手機遞給她,“看看我的結婚照?!?/br> 王含樂剛握住手機,噗地就把把嘴里的東西射向對面。 照片上,是倆穿西裝的女的。 她又是一個人了。 她最近經常忘記東西,她打電話給房東,說她想退租。 房東奇怪道,房子早就賣了,他們正打算用這筆錢增增補補移民澳大利亞,她打電話做什么?自己家的人買了房都不知道? 她“噢”了聲,說原來這樣啊,以后都不用交租了是吧? 就說之前沒交租怎么房東沒把她東西丟出去,還以為有人替她交租呢。 原來是有人直接替她買了。 可能房東看出她老年癡呆的傾向,特意說了一遍現任戶主的信息。 “什么?姓楊?不是姓王?” “姓王的不是你嗎?哎呀房子寫誰的名字是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自己去商量,多商量,多溝通?!?/br> 房東拜拜掛斷電話。 她瞬間恢復戰斗力——什么意思?買這舊破小還不是送她這遺孀的? 這一計較,前塵往事也一下子翻涌而來。 她趴在沙發上想了一天,回憶起過往,抵擋不住思念的浪潮,眼淚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買房不過是那些怪人怪事一隅。 韓宗麒能夠很輕易拿到的身份信息,楊碟拿不到,沒有她的身份信息,戶主自然落不到她頭上。 她的身份信息很難獲得嗎?不難,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答案只能是他不重視,他重視的是她這個人,他侵入的從來是她的內在世界,而不是她的社會身份,外在表象。 即便拿到她的身份信息,他恐怕也難意識到房主落誰的名字這一步在現代社會有多重要。 買老破小,她毫不猶豫相信,是給她安家,因為只要她撒手走人,這老破小就喪失購買意義。 曾經還指責他為了她的容貌而回心轉意,不過是她的庸人自擾。 她嘗試重新振作。 可一個人的生活,總讓她行動遲緩得像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激情四射的歲月也成了回憶的夢。 她覺得她快要寫自傳了,要不是文筆不好,人又沒啥社會價值,寫出來自費出版可能都沒人買,只能拖去點火燒飯廢物利用。 但生活還在繼續,不管你是一天掰成細細碎碎過,還是把十天半個月過成一日。 她和動保群里的人去救助一只受傷的大肚子貓。 夢游一樣進了小區,她覺得地理環境有點眼熟,這時一對情侶路過,停在一邊看她,過了會兒,走上前來,問她是不是想通了。 “想通什么?” “那個變態啊,當初我們想請你給他點教訓。這次你來是來找他的吧?我們給你帶路?!?/br> “他好壞的,現在還光明正大每周二搞虐殺,就把尸體擺道路垃圾桶前面,連遮掩都不遮掩,太囂張了?!?/br> 她莫名其妙就跟著他們走了。 情侶把她帶到涼亭里,說那個變態下班后會去停車,停完后必經這條路。 “眼睛有問題的人也能開車?再說他那個子,開碰碰車的吧?” 情侶相互看了一眼,說不是,變態眼睛沒問題,個子也不矮,還挺高,不然情侶兩人都是健身的,不會怕他。 她倏然清醒,就像貓到了子夜瞳孔大睜,一絲不好的預感彌漫在空氣中。 “眼睛不對稱,是這個樣子旋轉,個子很矮,氣質陰森森的?!彼葎澮环?,“見過這個人嗎?” 情侶很輕松就聽出她說的是誰。 “小區里拾荒的,聽說去年猥褻女人,被抓進去吃牢飯去了?!?/br> “雖然是聽說,但我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估計傳聞是真的?!?/br> 她慢慢放下比劃的手。 “我知道了?!?/br> 醒來時世界在搖晃,她還很淡定,覺得自己怎么跑去坐搖搖船了。 直到雙手無法動,仰起頭,看見頭頂垂下來的繩子像粗手環扎扎實實捆住她的手。 對面桌面整齊擺放著她的背包,幾個裝滿福爾馬林和組織器官的玻璃罐,刀,斧子,鋸子琳瑯滿目的工具,都沒逃脫被整齊擺放的命運。 她想起來了,進入那個充滿紅酒,運動鞋,游戲機,就差一副藝術照高懸客廳中央來彰顯“我有品位”的男人住處,她正在開密閉的房間門的鎖,打開的一剎那,她松了口氣,卻正好接住里面噴出的乙醚。 “看來你病情更嚴重了?!彼龥_桌子旁戴面罩的高大男人說。 那人笑起來,解開面罩,露出濃眉深眼皮的長相。 “王含樂,告假回來不銷假,按照行政管理條例,你是會被開除的?!?/br> “太可惜了,我怎么記得還有工資沒結呢?” 經理哼笑,來到她身前,冰冷的利器挑開她衣服前扣,一層層往內挑,直至白生生的rufang跳出來。 “連胸罩都不穿,你好sao?!?/br> “我有貼乳貼,傻叉?!彼龑χ钦弦幌蚰托圆缓?,罵出來才意識到好像不該這么隨便傷人。 男人好脾氣地笑笑,低下頭,埋進去。 “那矮子是你誰?他替你捕獵,你給他什么?” 正在她胸前探聞的男人抬起頭,眼里閃過惱怒,忽地低頭,咬在她左乳上。 她發出一聲凄厲慘叫,感覺rutou快爛了,嘴上卻喘著氣說:“聽說心智年齡低幼的男人,就特別喜歡折磨女人的性器官,吃吃奶不是這么吃的,來,我喂你吃!”她挺起右邊完好的rufang,那白嫩的扣碗和左邊鮮血淋漓形成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本能想要撲向她右邊,卻頓住,因為意識到她還有余地戲耍他,臉上的憤怒更深了。 “據說性功能障礙者,也會虐待女人那矮子是你愛人嗎?他插你屁眼還是你插” 利刃從乳下捅入,她整個人被那兇猛力道頂得上半身微抬,瞬間失聲。 她眼里的光漸漸散去,頭顱慢慢垂下。 ?!?/br> 長蜂音響起。 熱帶地區某個平民屋,穿防彈衣的人從地圖上抬頭,不敢置信看向不遠處的手機,亮起的屏上正跳出提示:目標生命特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