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花燭動
裴瑾一路讀完博士,一級學歷一顆星,在去國際援助前,已是中校軍銜。下次晉銜,憑著國際援助的亮眼表現,到時兩杠三星是妥妥的。只是歸國之后,工作單位還沒收到上級安排通知。 裴瑾的老師卻已和司瑜所屬基地這邊交手幾個回合,雙方最終同意只在司瑜這邊辦一場婚禮,但日期是由裴瑾老師決定,“好事成雙”,就在晉銜儀式結束當晚,婚禮,“昏禮”爾。 司瑜這幾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什么時候都是笑嘻嘻的,連訓練時也沒那么兇了,兕兒黏著司瑜,也就跟司瑜住在了一起。裴瑾還是如往日一樣,看看醫書,練習練習手術手感,一點都沒即將成婚的樣子。 授銜當日,不出意料,裴瑾被授予上校軍銜,司瑜獲得了中校軍銜,兩人的新職務安排也下發,司瑜調任東疆區域某部空軍基地某飛行大隊副大隊長,裴瑾則赴東疆戰區總院任外科主任醫師,這一下子就成了三喜臨門。 傍晚的婚禮,來了許多兩人的朋友,熱鬧非常,司瑜往日不怎么沾酒,今天是來者不拒,裴瑾陪在一邊以茶代酒,在看見司瑜已經已經滿面通紅時,扯了扯她的袖子,“別喝了!” 猛地被拉住,司瑜愣怔片刻,笑著說:“瑾jiejie,別擔心,我就不喝了!”就在裴瑾思考司瑜怎么個不喝法,司瑜突然猛地往地上一倒,這一下驚得大伙七手八腳把她扶回房間,只互相敬酒談笑了。 裴瑾與來客打好招呼,回到房間查看司瑜狀況,房間里倒是沒人,只是浴室里傳來聲響,她松了口氣。不一會兒司瑜就穿著睡衣出來,滿是酒味的衣服也脫下扔進洗衣機里,再看剛剛醉酒的人目光清明,哪是醉酒的樣子。 裴瑾也有些緊張,拿起衣服匆匆走進浴室洗澡,等她出來時,司瑜已坐在床上翻閱著書。她吞咽了下口水,心跳加快,有些緊張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突然后背就被溫熱包裹住,司瑜放下書本從后面抱住她,將她身體翻過來,喘著粗氣壓了上去:“老婆!”裴瑾瞬間身體僵硬,司瑜伏身親吻她的脖頸耳垂,雙唇,在其間輾轉流連。 就在司瑜解開裴瑾紐扣,埋于雙峰之間啃咬吮吸時,裴瑾突然想起來兕兒,“我去看看兕兒,你,你先睡吧!”裴瑾突然推開司瑜,起身急急走向書房,腳步還有些凌亂。 司瑜不可置信地看著裴瑾走了出去,直至她睡著,裴瑾也沒有回來,而裴瑾在書房的小床上睡了一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到晚上,裴瑾不是借口還有事,要不就是陪兕兒,總是很晚回房間睡覺,即使兕兒說不用。而白天裴瑾就投入于醫書中或者拿可利用的東西練習手的熟練度,多少次司瑜都欲言又止,這狀況讓她非常郁悶:雖然她也不是就想做這事,但一次也吃不到,這也很傷身??! 又是一次暗示被拒,司瑜心中有火,與裴瑾在家庭瑣事中發生了口角,裴瑾被她莫名其妙的邪火搞得十分惱火,甩下臉盆,氣沖沖地回臥室。而司瑜則重重地走出家門,蹲在屋前草地瘋狂拔草。 “哎呀呀,這草可真可憐,被你這么折磨!”被一同調來這兒的還有王瑯,任作訓參謀,走了過來。她新交的女朋友,也是讓王瑯這個情場浪子收心的對象也跟著走過來,巧的是對方還是裴瑾的學姐。她與王瑯使了個眼色,進門安慰裴瑾,而王瑯在這里陪著司瑜。 “讓我猜猜,你是怎么一回事?”王瑯圍著司瑜走了幾圈,突然蹲下拍了下司瑜“看你這欲求不滿的樣子,裴瑾沒給你吧!”“滾滾滾!”被王瑯點破,司瑜惱羞成怒,手里剛拔下的草就扔向了王瑯?!癹iejie我在幫你啊,你竟然拿草砸我!” “你聽聽,你看看,不知道發什么瘋!”裴瑾看著屋外發瘋的司瑜,十分生氣?!靶¤?,你那一沓沓的信還有手機里的短信,難道不能證明她的心里只有你嗎?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外向,有些時候就比較執著,這次大概又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們兩人坐下來好好說嘛,吵架多傷感情!” “我倒是想說,你看她那個狗脾氣,給我說的時間了嗎?”裴瑾越想越氣?!啊皠e氣啊,回頭我和王瑯說,好好削她!”魏芫看著難得失去鎮靜樣子的裴瑾,心里又有些好笑。 “meimei,來來來,聽姐跟你說。還記得我們當初選修的經典戰術課嗎?你看,這是個敵機,這都是我軍的戰機,這敵機被這么包圍著,肯定心慌啊,那肯定要掙扎反撲的。這時候你越急著擊敗它,它反撲得越厲害,你的損傷越大;你要是圍著不急著進攻呢,這她就得提心吊膽著,時間久了,氣力耗盡了,到時候你再進攻,不就成了嘛!這戰術戰時你會用,你這會子怎么就想不通呢!”王瑯拿著地上的草給她講解。 司瑜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走吧,快去跟她道歉!”王瑯拉起蹲著的司瑜,一起走進門。 “你來干嘛?”裴瑾看著磨磨蹭蹭走進來的司瑜,越看越生氣,而一旁的魏芫與王瑯則悄悄離開了?!皠倓?,對不起嘛!”司瑜撓了撓頭,“是我錯了!” 裴瑾氣得抓起桌上的書就砸了過去,“你哪里有錯!”司瑜反應迅速伸手接住了書,厚臉皮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