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日子一天天過,從夏天走到深秋。 徐峰發現了一件事情,老板似乎成了程秘書的專屬廚師。 第一個線索,付一徹從北四環的公館搬了出來,每日上下班都在三環的一個公寓里,而那地方是程秘書的住所。 佐證的另一線索,程秘書似乎在做美食博主,每晚都在小紅書分享美食,認真講解每道菜的做法,菜品所用食材幾乎都是他吩咐行政助理的每日下單。 老板每天準時下班,拎著一兜菜前往程秘書住處,晚上那兜菜成了程秘書的筆記內容。直到有一天,他在某張照片的角落看到了半個身子,是戴圍裙炒菜的老板。 沒錯,徐峰在如此明顯的線索下,終于發現了他老板每日洗手羹湯的甜蜜秘密。 付一徹沉浸在此刻的幸福中,每晚6點半回到家,迎接女友甜甜一吻,然后廚房洗菜做飯,幫女友查看筆記內容無誤,兩人再吃完晚飯,進行床上運動。 多么簡單又踏實的夜晚! 今晚,是兩人戀愛99天的日子,付一徹準備了燭光晚餐。 燭光下,散發著葡萄酒香氣的高腳杯相碰,輕微的一聲“?!?,隨后“咚咚咚”的敲門聲覆蓋了玻璃杯的聲響。 程夕夕驚訝,這個時間點,誰會來她家? 付一徹放下酒杯,看向門口:“我去開門?!?/br> 程夕夕點頭,手中的酒杯遞到唇邊,微微揚起的時候,突然喊住已經站起身的付一徹:“等一下!” 有一種直覺,叫做來者不簡單。 程夕夕腦內迅速搜索知道她家門方位的人,五根手指就能數完,她迅速站起身:“我手機呢?” 付一徹掃視了一圈:“沙發上?!?/br> 她三步并兩步地拿起手機,果然一分鐘前有微信提醒。 【靈:我到你家樓下了!一會兒給我開門】 隨之而來的是胡靈的微信電話彈窗,程夕夕急得要跺腳:“怎么辦?” 付一徹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怎么辦?” 程夕夕拉著付一徹就往臥室走,走到一半又轉身去書房:“不行,她萬一今晚不走咋辦?先委屈你在書房,呆一晚上好不好?” 話聽到這,付一徹總算明白一些,立即停住腳步:“到底怎么了?” 程夕夕脫口而出:“胡靈來我家了呀!就在門外,你得躲一躲??!” “我為什么要躲?”付一徹定住眼神,盯著她。 程夕夕愣住,眼見著付一徹面色愈冷,她要作何解釋?說他見不得人,還是說她沒做好公開準備? 太荒謬了! 談了三個月戀愛的女人,此刻還要把他藏起來! 付一徹從出生就被人捧在最高處的天之驕子,從小生活到長大后工作,哪一個不是巴不得和他沾上點關系,可如今在這個女人眼里毫無地位可言。 甚至是不想承認的存在!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晚要為了名分而不妥協! “我、我還沒和他們說咱倆的關系……” “那今天不就是正好的機會嗎?”付一徹斬釘截鐵。 程夕夕眼神閃躲:“這……哪是好機會,我不得正式地介紹你嗎?在一個隆重的場合?!?/br> 付一徹:“今天已經很隆重了?!?/br> 程夕夕看了眼餐桌的燭光晚餐,更加羞赫:“我還沒做好準備啊……下次!下次找個重要時機,我把大家唔……” 他腳步往前,緊挨著她的身子,兩只手捧住她的臉頰:“你什么意思?你不會是想和我玩玩吧?” 程夕夕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他垂眸看著,心里嘀咕,怪可愛的。 于是沒忍住低頭就親了上去,絲毫前戲未做,舌尖長驅直入,在她口腔里橫掃一圈,勾著小舌繾綣纏綿,直到她身子靠上來,他才送了口氣,并且在退出來時輕咬了一下她的唇。 程夕夕小聲哼了一下,表達不滿。 “我只是不好意思?!?/br> 他不解地看著她。 “之前,就是我信誓旦旦地說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還天天罵你來著……” 付一徹瞇眼:“你和倪喃學的嗎?” “哪有!喃喃可是罵了周譯語十來年,我才罵你兩年呢?!?/br> “你還挺驕傲?”付一徹單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兩坨軟rou嘟在唇邊。 “反正就是我還沒準備好和……” 付一徹哪管她的解釋,又俯身親上,他吻技好每次都把她吻得氣喘吁吁,有時隨便親親都能有感覺。這次吻得久,因為她在回吻。 微信電話再次響起,打斷了屋內纏綿起來不管門外人死活的狗情侶。 付一徹收回舌:“我去開門?!?/br> “別——”她拉住他的手,見他凝眉詢問。 “我濕了?!?/br> 付一徹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電話被接通,胡靈的聲音傳來:“你在干嘛?沒在家嗎?” 程夕夕聲音極低:“嗯,我沒在家?!?/br> “去哪里了?你家密碼也換了?”胡靈不解,門鎖密碼為什么要換? “你什么事?” 胡靈停頓了兩秒,再次開口:“你和付一徹在一起?” “什么在一起?沒、沒有嗯……”程夕夕瞪大眼,難以置信男人竟把手伸到她下面按摩。 “行了,那我知道了?!焙`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程夕夕著急:“你知道什么了?” “我的寶貝,你還要瞞多久?你不說,但是人家付一徹已經告知全世界了??!”胡靈語氣無奈地想笑。 “???你們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br> 付一徹另一只手拿過電話:“知道了就掛了吧!”說完直接掛斷。 程夕夕瞪向他:“什么情況?” “什么什么情況?”付一徹拿下身去撞她,“眼下需要zuoai的情況?!痹捖?,抱起她的兩條腿,直接將人抱進臥室里。 “你都和誰說了?”程夕夕不死心。 “該說的都說了?!彼皖^去親她的下巴。 “什么時候說的?”她仰頭不讓親。 他便改親脖子,去舔弄她的耳垂:“在一起的第二天?!?/br>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和你商量?”他把人放床上,伸手去掀她的裙子,“那我不得被冷藏了三年五載?” “那你也不能和誰都說吧?”程夕夕氣鼓鼓。 他一手扒下黑色內褲,看到上面的水漬,滿意笑:“我只和周譯語說了?!?/br> “那胡靈……” 他抬起她的腿,徑直往里入:“他和老婆一說,不就都知道了嗎?” “額嗯……” “你說是不是?”話落,整根沒入。 室內漾滿旖旎的情趣,在呻吟中高潮,在高潮中入夢。 人生苦短,幸得如此。 他真是慶幸,在盛景集團的年會上的那個夜晚,在她喝醉一邊罵他一邊趴在他胸口時,沒有伸手推開她。 因此,可以一直擁入懷。 **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