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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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你不要我就去找崔璟了,想來他這個人,我這般講道理他定然會同意的?!?/br> 這哪是講道理,是趁火打劫吧!謝三爺心道,瞟了眼那邊面色微變的王栩,抿緊了嘴巴:他還是算了好了。 “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蓖蹊虺聊肆季?,道。 女孩子笑了起來:“放心,我有分寸的?!?/br> “你別拿你的分寸來算,”王栩瞥了她一眼道,“你的分寸和別人不一樣?!?/br> 女孩子點了點頭:“好說?!?/br> “雨呢?什么時候來?這都快到半夜!”頭探進來許久都無人理會的謝三爺出聲了,說罷旁人還沒說什么,自己便笑了。 這個笑有開玩笑的意味卻也夾雜了三分不懷好意。 “三爺,這玩笑不要亂說?!蓖蹊蚩戳怂谎?,視線再次落到了女孩子的身上。她手里動作慢了一慢,對面玩翻花繩玩的上頭的裴宗之用小指勾了勾她的手示意繼續。 這句話確實是在為她說話,但以他認識的衛六,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她允了,自然也會變成可能,謝三爺這樣的玩笑也許只會自取其辱,所以也是為了在謝三爺激怒她之前拉住謝三爺。 “謝三爺說的有道理?!闭谕娣ɡK的女孩子打了一下玩的正高興的裴宗之的手,突然收回了花繩,正色道,“所以,雨就要來了!” 她伸手往上指了指。 這一指自然是指的天。 謝三爺愣了一愣,正要說話,忽地聽到一陣雜亂吵鬧的聲音自遠及近而來,還沒反應過來,露在外頭的腰背便是一涼。 “下雨了?!笔峭蹊虻穆曇?。 王栩的反應比他快的多,在謝三爺發愣的功夫已經探出頭去看了一眼,看到了空中落下的細細密密的雨也看到了站在屋舍門口望著天發呆的隨行官兵們。 等了許久的雨終于落下了,也算的上是皆大歡喜了。 詭異安靜了片刻之后,王栩看了眼女孩子交疊著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前的手,白皙纖長美麗無害的樣子。 這雙手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只是平時收起了利爪,只要她想,自然可以隨時出爪。 王栩抬手朝坐在馬車里的女孩子做了個施禮的動作,而后退了出來,順手把一旁頭探進馬車里的謝三爺拽了出來,頂著細細密密的雨向一旁一輛馬車走去。 “是巧合么?她是不是一早算準了下雨的時辰?”謝三爺還不曾回神。他當然知曉陰陽司天師們與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可以做到普通人所做不到的,但這樣連準備都沒有,隨手一指也太嚇人了吧! 說完這句話,兩人已經走到馬車邊,王栩推了他一把示意他進馬車,而后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應當有人會知道?!?/br> 馬車內有些逼仄,雖然坐在這里的沒有一個胖子,但體型瘦削頎長的四個男人坐在一輛馬車里也是擁擠了一些。但素日里養尊處優的幾個人沒有發牢sao,不是沒有空余的馬車了,只是有話要講罷了。 “早聽聞衛天師在欽天監的時候這觀風測雨的本事就是一絕,從未出錯。如此看來,想必觀風測雨的手段與我等不同?!蔽合壬聪虼巴?,此時雨正細細密密的往下落,他道,“你們說的翻花繩什么我倒是不清楚,不過……”他將手伸到窗外,雨點打落在手上,冰涼中帶著些微的生疼。 “應該是真的雨,不是幾可亂真的假象?!蔽合壬聊似讨?,收回了手,再次確認了一下手心,靠近窗口的矮幾上一只巴掌大小的香爐里冒出一縷青煙。 “如此就只可能是一種情況了:她借著翻花繩的手勢在求雨?!蔽合壬α诵?,“聽著不可思議是不是?但這等民間傳說雖然沒什么根據,卻也不是空xue來風的。野史曾有記載這樣一則秘聞,說是商周時兩個厲害的陰陽術士斗技,當時的商都朝歌大旱三年寸草不生,以此來斗技。其中一人布下千人祈雨陣,聲勢浩大,于臺上跳了整整七日,滴雨未下;另外一個卻連祭祀臺都未上,拿著一條細繩打了個結,三年大旱的朝歌頃刻間狂風滾動,不過半晌便大雨傾盆而下。如這等民間傳說自然是夸張的,我等后來的陰陽術士都覺得這個說法應當是另外的那個陰陽術士借用細繩打結的手段實則是在祈雨?!?/br> “說到底還是裝神弄鬼?!敝x三爺插話道。 魏先生聞言便笑道:“下九流的人物靠一技之長在江湖中摸爬滾打本就不是一件易事,不拿出些唬的住人的手段何以使人信服?這點小伎倆不用作害人總是可以理解的嘛!”他自己雖說走這陰陽術一道走的十分順利,先是在陰陽司當了多年的小天師,彼時陰陽司尚有張家主持大局,自然不是如今這么個破落樣,而后辭官為崔家做事又被奉為座上之賓,一生也算順遂,但順遂不代表他不知那些在民間摸爬滾打的江湖術士的艱辛,知曉這條道走的不易,便多了幾分寬容。 “真是慚愧,我于巫這一道上并不擅長,此次未幫的上九公子,實在慚愧?!蔽合壬聪虼蕲Z在逼仄的空間之內施了一禮。 第869章 失手 “魏先生何須如此?”崔璟伸手扶了扶他,這一次祖父特地讓魏先生隨他出京自然是這一路上還有太多要用得上魏先生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王栩和謝三爺也沉默了下來。陛下這一次出手對付世族何嘗不是一次試探?此次若成,自然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手段從來不需要多高明,管用就好。如今登位的女帝是一個外柔內剛、有野心的君王,這是此前世族沒有想象過的。這一次的試探不管對陛下還是對世族來說都是至關重要,是以自他們出城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已經開始安排了。 …… “下次還玩翻花繩么?”裴宗之幽幽出聲。 衛瑤卿瞥了眼一旁睡得沉沉的棗糕,要在一個貪嘴的丫鬟身上下點什么藥簡直太容易了,而順手加了點料在棗糕吃食上的正是對面這位。她順手取了長毯鋪在她的身下,而后才嘆了口氣:“花繩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女孩子扶額,眼底有些疲倦,“裝神弄鬼什么的也很累的?!?/br> “你可以旁觀的,張解也不缺世族這一點倚仗?!迸嶙谥f道,看向她,“又何必插手?他們必然還會利用這場雨做文章?!?/br> 這一場博弈是世族同皇權的博弈,和她關系并不大。 “大概是念舊情什么的?”女孩子摩挲著下巴笑了,“真是的!越來越發現我是個好人了?!?/br> “你是很好?!迸嶙谥f道,視線在黑暗的馬車中卻依然準確的抓到了那個女孩子,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手伸了過來。 掌心干燥而又溫暖,女孩子任他拉著自己的手沒有掙脫開,頭靠在馬車壁上出神。 “你也很好?!焙诎抵邪察o了片刻之后,女孩子突然出聲了,“好到我原來是不怕死不能死的,現在不想死了?!?/br> 她做的事很危險,在刀刃上行走,隨時有送掉性命的可能,這一年多以來做這些事情能夠做成,除卻膽大包天的算計之外還有上天庇佑。僥幸還活著是一回事,卻也清醒的知曉如她這般大膽,很有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送了性命??蛇@些事情她不能不做,重活一次,帶著張家滅族之仇,她又怎會安心?本就是死去的人,撿來一條性命自然要做該做之事。原本孑然一身,揣著撿來的性命,自然不怕死。而后不能死是因為解哥兒還小,她想盡可能的報完這個仇,待他長成時,便不會再有仇恨加身,這是姐弟親情,亦是身為張家明珠兒的責任。如今卻是不想死了,她想活著,大抵是貪戀他的好看,又貪戀拉著她的這雙手,想一直這么拉下去,所以不想死了。 因為不想死,而不再有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 這一刻她只覺得情怯二字委實太妙,情怯情怯,因情生怯意。 “那就不死了?!焙诎抵械氖掷母o了一些。 這一刻衛瑤卿想笑:他說不死就不死么?他又不是掌控判官生死簿勾魂筆的人。連七情六欲都是懵懵懂懂,可偏偏她喜歡。 …… …… 雨細細密密的下了一夜,到早上已經停了。洗漱過后,從驛館帶走的廚子便開始煮起了粥,棗糕牢牢記得昨日小姐說的話,有不干不凈的銅盆混進廚子隨身帶著擇菜、洗碗之流的用具里了,便干脆拿起自己帶的小爐煮了一鍋清粥,還順帶炒了兩個小菜。 貪嘴的丫頭多于搗鼓吃食上很有天分。衛瑤卿小口小口的喝著粥,看了眼因睡的多而精力旺盛端著爐子跑來跑去的棗糕,突然出聲道:“棗糕,往后旁人給你吃的東西不要亂吃?!?/br> 棗糕怔了一怔,便連連點頭應允。 一旁斯文的喝著粥的裴宗之抬頭看向她,解釋道:“我昨晚只是想同你說說話,讓她早些睡罷了,沒有下毒?!?/br> “我當然信你不會對我身邊人下毒,我是指別人,”衛瑤卿聽了他的解釋忍不住笑了,目光晶亮的看向來往走動的人群,“爭端之事誰也保證不了會不會誤傷,我如今已站到明處,一般人不會隨意對我下手,但對我身邊人卻不一定了,警惕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br> “你既擔心這個,帶著她做什么?”裴宗之道,這個自幼在外走南闖北行走的女孩子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官家小姐,孤身一人行事于她來說從來不是什么難事,更有可能因為無需拘束而更如魚得水。 “你我修習陰陽十三科,自然信緣這一字,我與這個丫鬟便是有緣?!毙l瑤卿道,她為張明珠時是張家最為得寵的嫡長小姐,族中人人尊重,卻因在外游學,即便族里特意為她安排的丫鬟一直等著她回來,但到底見面甚少,那些丫鬟素日所受的教導又是來自于品行舉止優異的教養嬤嬤,或許還真是她骨子里與那樣條條框框的規矩格格不入的關系,丫鬟被教導的很好,以她那樣的得寵程度,能被放到她身邊的丫鬟自然也是最好的,但就是因為太好了、太完美了,反而除卻表面的主仆情誼還缺了點什么。 太過完美的人或事總是有距離的,上到天子下到一個丫鬟都是如此。所以算來算去,就身邊這么一個以吃食為名看似尋常的小丫鬟卻入了她的眼。 入了她的眼,自然就愿意給的多一些,她本人志不止于此,她的小丫鬟往后自然也不會拘束于那一片小小的閨房后宅。棗糕雖資質并不算優異,卻也不是蠢笨到無法點通的地步,至少她用的順手就好了。 “到濟南府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毙l瑤卿道,“我總覺得人若是終身拘泥于一處,沒有看過別處的風景是可惜的。行萬里路,看過世間風云變幻滄海桑田,遠遠比在學堂之上妙語連珠的強灌進人耳中要好得多?!?/br> 吃完便告別了熱情的村民繼續上路,然而這一路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順利,不過才走了半個時辰,剛穿過寬敞大道沒多久車隊便停了下來。 晚上因裴宗之那點藥的關系睡得足,此時精力正旺盛的棗糕早已探出腦袋去看個究竟了,小丫鬟眼力還是不錯的,一眼就穿過前頭的人群看到了里頭的景象。 “有輛驢車餡進了泥潭里,那驢腿拔不出來了,擋住了咱們的路呢!”小丫鬟聲音爽脆的說道。 衛瑤卿瞥了一旁的裴宗之一眼:“說好的路途順利呢?這才一出來,容易老先生說的雨還要我來求,你說的順利卻叫我等還未行出長安百里,便遭了幾回事了。你二人如此連番失手說出去不太妙??!” 第870章 (前面兩章章節數標錯了) 巧合 觀風測雨這種事情很少會由陰陽司接手,大多是交給欽天監來完成,歸咎到底其中的原因便是因為此事在繁復詭譎的陰陽科術分類中屬于最簡單的一類,容易老先生來觀風測雨簡直可說是大材小用。至于算路途兇吉,在測算中都屬于最基礎簡單的,更別說能推衍國祚的裴宗之做來會有多簡單了。 但就這兩樣平日里可謂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卻讓容易老先生和裴宗之接連失手,這不是出師不利是什么?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我算的只是你這一路會很順利,平安無事?!钡@然這一次,會有事的不是她,麻煩也不是來自于天災,而是人禍。 “那就不用管了?!迸⒆由炝藗€懶腰,“他們會解決的?!彼厝绽锟偸撬穆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看戲的機會怎么能輕易放過? “不過……昨日我還想問你來著,就容易老先生那點小把戲,若是沒有我配合,他要如何跟上我們?”衛瑤卿想起了這件事,順口問裴宗之,順手捂上了棗糕的耳朵。 正低頭在案幾上的小碟中擺放吃食的棗糕抬頭看了看她,復又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裴宗之愣了片刻,朝她望來:“不是你同容易老先生說好的么?” 女孩子原本懶散帶笑的眼眸一下子睜圓了:“不是,我以為他同你說好了?!?/br> “沒有?!迸嶙谥畵u頭,旋即掀開車簾,看向窗外,載著容易老先生和他那個年輕伙計的馬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最前頭,眼看容易老先生跳下了馬車,裴宗之這才收回了視線。 “相處的太久,我倒是忘了。容易老先生能同我們合作,自然也能同別人合作?!彼拖骂^來,看著她,神色認真,“只要目的相同,他也能尋找世族合作?!本拖癞敵跞菀桌舷壬业剿麄儍扇艘粯?。 衛瑤卿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目:昨天沒有她這么一打岔,容易老先生也是要被帶走的,因為這本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既然知道此行前往濟南府是要同如江湖術士交手,世族又怎么可能只帶一個魏先生?寄希望于她的身上這個可能性顯然太過渺茫,就算三位老太爺中與她最熟的王老太爺會將王栩的生死寄于她的一念之間,另外兩位老太爺也不可能就這般放心的把崔璟和謝三爺的性命交到她手中。 雖然發現了這么一茬,衛瑤卿卻并未生氣。這世間事本就如此,她可以騙人哄人使計殺人,又有哪一條規定別人不能騙她哄她殺她了?就如殺人放火時不信命,結果到了留下半條性命、茍延殘喘之時,就開始燒香拜佛信天師了,有什么用? 她自小在江湖中成長,人這一生中學的最快的那幾年就在江湖刀頭上走過,太清楚江湖風雨場中的規則。他們沒有質問此事的權利,就算去問了,如容易老先生這樣的江湖老人大抵會一如既往帶著寬和的笑容朝她望來,而后道一句:“是呢!”問先前為什么不說,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問??! 能在江湖中安安穩穩的活到老的,外表再如何和藹可親,也不會是什么純粹的善類。如容易老先生,也如她。 “這件事崔璟、王栩這兩個人定然知道?!彼崎_車簾看向外頭,瞥了眼急神色驚訝的謝三爺后笑著收回了目光,“謝三爺應該不知道,瞧著……是真的有點傻!” …… …… “看老三那蠢樣,若是知道了豈不壞事?”對上謝殊驚訝的神色,謝老太爺笑著擺了擺手,而后拍著謝殊的肩膀道,“你爹年少時還有幾分伶俐,長的越大就越蠢了,好在我謝家還有個你,不然真叫老夫要忍不住從旁支過繼一個小子來了?!?/br> “你這小子就不用擔心了,”謝老太爺安慰了兩句,話又變得不客氣起來了,“就算擔心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有那等能運籌帷幄于長安城之中,決勝于濟南府的手段?別cao心你老子了,好好守著這長安城才是正事!” 謝殊回過神來,退后一步,向謝老太爺施了一禮之后才道:“祖父,我方才接到消息……” 話未說完,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管事委婉的阻攔聲,謝殊原本要說的話被這一茬突然打斷便干脆停了下來,看向門口。 “謝糾你這老匹夫還有心情在這里教導小輩?”說話的是王老太爺王翰之,素日里雖說不如崔遠道那個活菩薩那般謹言慎行,卻也是個人物。這段時日卻也不知道怎么了,說話越來越粗魯,比起他都混不多讓,甚至還隱隱有超過的趨勢。人說瑯琊王氏人才風雅,如此看來有文化的流氓果然要比起一般的流氓更勝一籌。 謝老太爺心中腹誹了幾句,斜眼看他,也不迎上去,只是伸手打發了那個攔人沒攔住的管事,而后看著走進來的王翰之與崔遠道輕笑:“這是怎么了?叫你二人直闖我謝家門庭?” “有心思教導小輩是一件好事,就怕小輩教的再好,也沒那個性命去承祖業!”王翰之說話很不客氣。 謝糾卻沒有生氣,知道他這氣怕根本不是沖他來的,而是另有其人,便看向一旁的崔遠道:“老崔,你個石菩薩來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崔遠道雖然臉色不善,卻沒有王翰之那么多廢話,直開口道:“我崔氏五房今日有個病弱的庶女病死了,他王家有個被允留在族內安享晚年的遠房遺孀去井中打水時,跌入井中淹死了?!?/br> 這話說完,謝糾便臉色微變,顯然他此時已經意識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在一旁的謝殊適時的開口道:“正要同祖父說,今日一大早有個上個月才從我謝氏離開的老管事死在了城外,說是……不小心摔一跤摔死的?!?/br> “真巧!今天什么喪日子啊,死那么多人?”王翰之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先拿些無關緊要的人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