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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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不是?!币痪洹安皇恰边@時候插了進來。 誰?這種時候躲都來不及還要跳出來?眾人循聲望去,看見了出聲之人:張懷! 是他??!眾人恍然了一刻卻又隨即驚詫的看向他:禁軍副統領這時候出聲,難道安樂公主手里當真有張不小的底牌? “公主執玉璽奉君令而來是在卯時初?!睆垜崖曇舨槐安豢?,語氣平靜,“陛下是在辰時出的事?!?/br> 公主卯時就有玉璽了是什么意思?便是說那是陛下生前就將玉璽給了公主。 眾人臉色大變,有人當下便屈腿想要跪下來,卻聽有人出言喊了一句:“慢!” 出聲的官員應當是吳王李洛的幕僚,他看了眼李洛,出聲道:“便是陛下生前的命令又如何?公主身在宮中,事出有急,陛下來不及多言,便將玉璽暫且給公主調動禁軍,有何不可?” “糊涂!”熟料那幕僚話音剛落便被人打斷了,說話的是個老臣,他身形顫顫的急道,“若有急令,陛下隨身的物件都可以??赡鞘怯癍t!玉璽??!” 玉璽不等同于旁的物件,玉璽上書受命于天,那是天子才能執掌的物什,怎能亂給? “那也不好說,拿其他物什,禁軍會聽從公主的調令么?”那幕僚臉色難看,見有人神色已經開始松動了,再次追問,“那可有明文鐵律有言玉璽便不能暫且交給旁人以作調令用?”這就有點故意挑刺的意味了。 但即便知道此人是故意挑刺,旁人卻仍挑不出個不是來,確實沒有明文鐵律,玉璽這件事說穿了是眾人心中的約定俗成,但刨根到底,卻是站不住腳的。 有他這個頭一開,隨后便又有官員開口道:“有史曾記,兩百多年前我大楚明威帝為除逆賊,就曾將玉璽借給當時的左相,以身誘敵,左相執璽調動禁軍除去逆賊。若按照諸位的說法,那位左相能執玉璽豈不就成了當時的天子了?”那官員說著,憤憤甩了下袖子,“即便玉璽再尊貴,以一枚玉璽而定天子,是不是太荒唐了?” “不錯,”有人接口道,轉頭看向張懷,“張懷,公主執璽調動禁軍所謂為何?” 張懷神情未變:“陛下以身誘敵,公主殿下調動禁軍護駕伺機伏擊刺客?!?/br> “這就是了?!边€是先前那拿明威帝舉例的官員接話,笑了,“公主此舉同明威帝那位左相何其相似,只是這結果……”只是結果不同,明威帝是成功了,但陛下死了,刺客跑了,算是失敗了而已。 人群間響起一陣sao動,低語聲、風聲、低笑聲夾雜在一起。雖然那個官員有故意苛責的嫌疑,但確實,光一枚玉璽不足以服眾??! “不止是玉璽?!睆垜言俅伍_口了,sao動聲漸漸平息,群臣訝然的望著他,張懷這句話什么意思? 第797章 沒有 不止是玉璽是什么意思? 張懷今日開口話不多,但真真是每一句開口都能令得在場眾人臉色大變。 “張懷,你這話什么意思?”有官員忍不住急急出聲了,額上已冒出了一層細汗,緊張的看向他。 安樂公主輕笑了一聲,抬手制止了準備開口的張懷,負著雙手,傲然的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什么意思?” “本宮會站在這里當然不只是一枚玉璽?!?/br> “眾所周知,此前父皇便已身體抱恙,無心國事多日了?!卑矘饭鞯?,“今日便是父皇沒有出事,父皇也有一事要宣布?!?/br> 望著在場眾人驚愕的神情,安樂公主心里油然生出幾分說不出的快慰,她揚聲:“寧兒,取圣旨來!” 圣旨! 她說圣旨! 有圣旨! 先前那位出聲的吳王幕僚仍有些不甘,聞言低聲對吳王道:“殿下,是圣旨不是詔書?!?/br> 是圣旨就還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詔書的話那就真的沒有半點回旋余地了。 吳王白了他一眼:“閉嘴!嫌出的丑還不夠?你當本王不知道?不過,她拿出的是圣旨就對了,若是詔書,那本王當場就能以欺君之罪將她砍殺了!” 在今日之前,父皇從未有過退位的想法,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詔書,有的也只有圣旨。 “寧兒,讓大人們看圣旨!”安樂公主看著眾人,自然沒有錯過眾人臉上或愕然或驚慌或深思或惶恐的表情。 那位名喚寧兒的婢子依言打開圣旨,手執圣旨兩端舉在胸前。 嘩然四起。 有跟隨秦王李誕而來的官員站的似乎有些后了,看不到,忙推了推前面的人,問:“圣旨上寫什么了?!?/br> 前面的人不耐煩的回頭:“陛下讓公主殿下監國!” 撇去修飾的辭藻,就只剩一句話:陛下讓安樂公主監國。 監國即代為處理國事,朝堂之事皆為國事,原本讓公主殿下監國雖然會引起微詞,那也不會鬧的這么大。壞就壞在陛下死了,此時手握陛下遺命監國的公主手中權力自然等同陛下,禁軍自然也會聽從她的調令。 不,不止禁軍!顯然嘩然四起的緣故遠遠不止是因為這個緣故,代理一切國事,立儲自然也是國事,眼下的公主殿下能夠左右未來的儲君對象。 而從安樂公主的表現來看,她似乎并不打算立她幾個皇弟中的任何一位,而是想自立為君! 所以兜兜轉轉,還是繞到奪嫡上來了,除卻幾位皇子殿下,眼下算是憑空插進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安樂公主。 “本宮……”安樂公主看向眾人,“有理!”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有理自然不懼。 又被推了一把,前面的人不耐煩的回頭:“推什么推?不是告訴你了么?圣旨上寫的是陛下讓公主殿下監國!” “這個我知道了?!惫賳T笑著賠了個不是,“我有話想對秦王殿下說,擠不過去,你讓一讓可以么?” “隨便你!”前面的人瞟了他一眼,看向前頭不遠處臉黑如碳底的親王李誕,“你高興觸霉頭就去好了?!边@個時候去找殿下,不是觸霉頭是做什么? 那官員也不在意,樂呵呵的同他換了位置,又如是換了幾次,終于擠到了親王李誕的身邊,之前在他前面的官員只見他同秦王殿下也不知說了什么,原本臉黑如碳底的殿下居然笑了起來,不止如此,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準備重用他。 等到他擠回來,前面那官員忍不住好奇問他:“你同殿下說了什么?怎么殿下那么高興?” “沒什么?!惫賳T看著前頭準備出聲的秦王李誕,“殿下要說話了,仔細聽著?!?/br> “安樂,你既然有圣旨,那我們自然是要聽的?!鼻赝趵钫Q開口了,沒有理會一旁吳王李洛快吃人的眼神,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這份圣旨定要是真的?!?/br> 安樂公主看了他一眼,復又看向眾人,目光平靜與眾人對視:“圣旨自然是真的,諸位大人難道不識得父皇的字跡?” 有官員湊近看了片刻道:“看著像是陛下的字跡?!?/br> “字跡可以模仿?!鼻赝趵钫Q說道。 “皇弟,你如此存心阻撓,本宮知道是你心有不甘的緣故?!卑矘饭骺粗?,笑了,“但玉璽、圣旨皆在,你還要本宮怎么證明父皇讓本宮監國一事?” 秦王李誕笑了笑,也不反駁,只是開口道:“皇姐,本王有一事相問,可否?” 安樂公主道:“皇弟直說無妨?!彼f著看向在場心思各異的官員們,“本宮也不想被人傳作名不正言不順!” 嘶!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樣的公主哪是平日里那個憨直可愛不知世事的公主?此時,她也不懼野心暴露,對于一個手執玉璽圣旨,有能力坐上大寶的人來說,此時顯露野心,正是時機。 “皇姐想要名正言順,本王也是這么認為的?!鼻赝趵钫Q說著,似乎并不以為意,頓了頓,又道,“字跡可以模仿,但有一件事卻能證明皇姐這份圣旨的真假?!?/br> 安樂公主看著他:“什么事?” “眾所周知,父皇每一道圣旨都需要備錄一份,以作帝王起居、史官撰寫史書所用?!鼻赝趵钫Q說道,忽地揚聲,“李德全何在?” 安樂公主一直揚著的頭此時仿佛才微微垂了下來,對一旁的婢子道,“把李德全帶出來?!?/br> 不多時,神色哀慟的李德全就被從殿中帶了出來,口中喃喃:“陛下……” 秦王李誕看著他,問道:“李公公,你可還記得父皇下過這份令皇姐監國的圣旨?” “雜家……”李德全愣了一愣,看到一旁安樂公主微微頷首,才道,“雜家不知陛下下過什么圣旨,只負責將圣旨副卷帶去庫房封存?!?/br> “不用難為李公公了?!卑矘饭鞔藭r出聲道,“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去庫房看看有沒有這一份圣旨的秘錄,以此查證父皇有沒有下過這樣的圣旨?!?/br> 秦王李誕看著她,笑道:“皇姐說的不錯?!?/br> “不用看了?!卑矘饭鞒聊似?,再次開口了,“沒有?!?/br> 沒有??!在場官員再次嘩然了起來。 第798章 聞訊 “父皇是近幾日才給本宮的圣旨,事出突然,原本是準備明日宣旨的,卻不料今日出了這樣的事,至于秘錄一事,原本也是明日才準備記入庫房的?!卑矘饭鞯?,“所以沒有?!?/br> 她說罷,看向眾人。這個回答能服眾么? 顯然……不能。 秦王李誕同身邊的幾位官員互相對視了一番,笑了,看向她:“皇姐,這……就恕本王暫且不能承認這份圣旨了?!?/br> 一旁的吳王李洛也道:“不如皇姐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證實這份圣旨的真假?” 安樂公主看了他二人片刻,搖頭:“沒有?!?/br> “這個么……皇姐莫急?!崩盥逍Φ?,“皇姐慢慢想,我們不急的?!?/br> 這個……能不急?國不可一日無君??!眾人愕然。 …… ……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應和著滿園懸掛的鎮魂鈴丁零當啷作響,裴行庭看著這滿園的蕭索,暗道跟鬼宅似的。這想法才一出,卻又自己笑了。如今的裴園可不就是鬼宅么?鎖著張家那些還不曾離去的冤魂,也不知道裴宗之在想什么,竟也和這些冤魂住了那么久。 不過這些都只是暗自感慨,裴行庭并沒有說的打算,只是目光復又落到面前的人身上。 他們眼下坐在石凳上,面前是張圓石桌,石桌上是一只打開的食盒,食盒精致,扇面般展開,一層一層,放著精致考究的小點心。 裴宗之正認真的一種一種嘗著,往嘴里送去。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可裴行庭還是有種感覺,他眼下應當心情不錯。這大抵是他揣摩了許久才看出的他的喜好。 誰能想到外人眼里看起來如謫仙一般的世外人竟同那些幼童的喜好是一樣的。 “不錯吧,可還喜歡?”裴行庭笑問他。 站在他身后的裴羨之翻了個白眼。 一一嘗過一遍,他停下了品嘗的舉措點了點頭:“還不錯,”他說道,看著裴行庭,“你有事相求?” 竟如此容易滿足!裴行庭只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不過眼下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談正事要緊,他開口道:“陛下死了?!?/br> 裴宗之點頭:“我知道?!?/br> “你知道?”裴行庭與裴羨之臉色當即大變。 裴宗之指了指天:“天子,不管英明還是昏庸,壽終必有異象,我看到了?!?/br> 原來是這樣的知道,裴行庭送了口氣,還以為他也摻和進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