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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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喧嘩早已引來了路人的注意,不少路人停了下來,站在門口,好奇的朝里頭望來! 林立陽“唰”一下把佩刀插在地上,喝道:“來人!把包廂里的人都請出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第687章 厲害 看到外頭圍觀的路人男女老少皆既興奮又驚恐的圍著指指點點,林立陽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刺激和表現欲。 他冷哼一聲,手里拿著佩刀,抬頭看向從包廂里出來的客人。像這樣的茶樓,不管包廂還是大堂里,茶是一樣的茶,包廂卻需要收取高上一倍的費用,就如他林立陽來說,他喝茶就不舍得進包廂,反正喝來喝去都一個樣,何必送錢給那些人呢!所以,在茶樓包廂里的,不是有要事要談,就是非富即貴。 這一點,從走下來的客人的穿著打扮中便可看出一二來。 這時,有上去帶人的官吏面露難色的從樓上下來:“將軍,有幾間……”情況特殊,將軍您要不要親自去看看?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正在興頭上的林立陽不耐煩的打斷了。 “拖也要把人給人給我,不,本將給拖下來!”佩刀再一次被插到了地上,嗡嗡作響。 這是來勁了??!官吏無奈的嘆了口氣,正要說話,人便被提著后頸拉到了一邊。這般輕松提起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的模樣看的林立陽臉色大變:“這定然就是重要嫌犯!” “林立陽,你發什么瘋!”“重要嫌犯”開口了,拉下斗篷的帽檐,露出了一張尚算清俊的臉。 李修緣。 “大天師!”有人驚呼了一聲。 座中竊竊私語不斷,在外旁觀的路人更是議論紛紛。 “怎么會是大天師?” “不知道呢!” “大天師來喝茶的么?” “不過喝茶也沒有什么的吧!” “重要的是死了人!” …… 李修緣既已露了真容,便從樓上走了下來,而后徑自走到林立陽面前:“林立陽,你說我是重要嫌犯?” 林立陽方才的興奮早就不見了蹤影,看到李修緣一臉不善的過來時,人本能的就生出了后怕之意,向后縮了縮,這時便聽外頭響起了一陣輕笑聲。 雖然這笑聲未必是在笑他,但林立陽還是覺得有股被下了臉面的感覺,不由抬起了胸膛,想著何太平往日里的做派,道:“本將指責所在,便是大天師也不能阻攔。不然,你我便去陛下那里說說,看看到底是誰的不是?!?/br> 林立陽話音剛落,便聽外頭有人叫了一聲“好!”隨即響起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 圍觀的路人多半為好事者,如這樣的好事者最愛從眾,若說一開始還不敢的話,有人叫了一聲“好!”又有人開始拍手叫好,便也跟著拍手叫好。 林立陽被這陣勢激起了幾分膽量,同李修緣對視。 李修緣臉色微變,這樣的情形,怕是想讓林立陽這個沒腦子的蠢貨收手怕是不可能了,他正在興頭上呢!這些好事的路人又跟著瞎叫好!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叫的“好”,還有那稀稀拉拉的掌聲也不知是誰拍的手,真真是壞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修緣自然不可能與林立陽對著干,只是轉身,指向二樓那出事包廂的方向:“死掉的那個人是我們身邊的護衛,是我們的人,林立陽,你以為我們會殺自己人?” 林立陽翻了翻眼皮:“老子不知道,老子不懂,反正等那些大人來了就是了?!?/br> 李修緣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你叫了誰來?” 林立陽哼聲道:“這么晚了,還肯出來的除了何太平還有誰?反正你們不準動現場,樓里的人也不準走,一切等何太平來了再說!沒得商量,不然,你若逼我,我便告你逼我徇私枉法!” 還徇私枉法?李修緣被氣笑了:“好!我等不走,便等何太平過來!” 只是雖說不走,那包廂里的幾位大人卻也沒有下來,雙方算是各退了一步。 林立陽伸手拉了張凳子,大喇喇的坐了下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堵在茶樓門口,等何太平過來。 …… 樓上的人也正看向樓下,看到茶樓門口圍著的百姓不由蹙眉:“人太多了?!?/br> 從外頭走進來的李修緣接口道:“不錯。今天的林立陽跟吃了槍子似的,便是我出面,也不能叫他放手!” “他懂什么叫放手?”有人冷笑道,“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武夫,眼下不過是被人拿來利用了,而且怕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br> 李修緣驚異:“什么意思?” 另一人開口道:“方才我等匆匆瞥了一眼王寧,死了沒多久,顯然從兇手殺完人到王寧被發現,再到林立陽出現幾乎沒有停頓。方才你們在樓下爭執,我等都聽到了,那外頭行人的一聲叫好來的真是恰到好處。林立陽那樣的人最容易頭腦發熱,那一聲好足以讓他生出了底氣?!鳖D了頓,說話人又道,“當然這一次,他也確實有理由阻止我們離開?!?/br> 李修緣又不解:“為什么要殺王寧?” “恐怕不是兇手要殺王寧,是王寧要殺他?!弊杏腥诵α藘陕?,口中“嘖嘖”直嘆,“若非場合不對,老夫真要忍不住夸贊一下兇手了?!?/br> “我等在這里議事,王寧守在門口,為的便是不讓旁人接近和注意到我們。你說若是有人妄圖接近的話,王寧會怎么樣?”那人邊笑邊道,卻不等旁人答話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王寧會對她動手,而且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必然不會發出聲響,所以他們的動手無人察覺到什么,想必兩人都刻意放低了聲音。王寧與兇手打斗兩人戰況如何,兇手有沒有受傷什么的,還需近看一番現場的狀況才知曉,我等匆匆一瞥看不清楚。不過兇手在殺了王寧之后,應當已經離開了,因為林立陽出現的如此突然,外頭又有人叫好刺激林立陽,可見兇手已經不在茶樓中了。這大堂里雖然人不多,但也有足夠的目擊者了,這么多人卻未發現兇手離開,可見兇手是下了一番功夫偽裝的。從撞見王寧到反殺王寧,再到反過來利用我們的人的死來牽制我們,這才多久的功夫?如此厲害的應變能力,厲不厲害?值不值得夸贊?” 座中不少人頓時變了臉色。 還是那個人接著說道:“我真想將此人攬至麾下,一人可抵多人矣!” 有人道:“你便別夸贊了,想想怎么尋那個兇手吧!逃了就不妙了!” 那個人不以為意:“兇手處心積慮如此,不過是為了弄清楚我們的身份,這就簡單了。我們不出現,那人必然不會走,而且還混跡在人群中。等我等露面之時,便是拿人的好機會,只要瞧瞧外頭那群圍觀的路人中有誰之前進出過茶樓便行了?!?/br> 第688章 趕來 林立陽拉了椅子坐在堂中,聽著圍觀的百姓在門口指指點點,露出幾分煩躁之色:何太平那廝怎的還不來? “聽說里頭死了人呢!” “死了什么人???” “一個男的,也不認得?!?/br> “林立陽這是作甚?”有人踮著腳尖探頭往里看去,見林立陽大喇喇的坐著,上頭還站了不少官吏。 旁邊有人道:“是上頭死了人,結果有幾個包廂的官員不肯下來,方才露面的是大天師,現在又回包廂里坐著了?!?/br> “喲!”問話的人驚呼了一聲,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林立陽竟然敢駁斥那些大人?真的假的?” 一旁那人道:“當然是真的,你莫看到平日里瞧起來不著四五六的樣子,方才背還挺的挺直的,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br> …… 雖然夸贊的話語不太好聽,什么叫平日里不著四五六的,但是林立陽還是聽得懂何為夸贊,何為諷刺的,眼下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等何太平過來。 大街上傳來一陣稍稍急促的馬蹄聲。 “都讓開!” 隨著一聲大呼,百姓自動繞到了兩旁,讓出一條道來,何太平一邊扶著官帽一邊下了馬車,身后還跟了十幾個府衙的官吏,俱是騎馬而來,到了門口下馬跟上了何太平。何太平官袍的腰帶還系歪了,顯然是聞訊匆匆趕來。 林立陽見何太平過來了,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言語中多有期盼:“老何啊,你總算來了,老子快鎮不住場了!” 何太平沒理會他這一句,只是環顧了一下茶樓大堂中滿臉不耐的茶客,又轉向二樓,二樓之上圍了不少官吏,他伸手指向那些官吏:“怎么都杵在那里?” 林立陽正想說話,便聽外頭的民眾中有人嚷道:“這是茶樓又不是青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不敢下來?我看沒準是坐風雅之地行風月之舉!” 這一句“坐風雅之地行風月之舉”說法委婉而文雅,但是淺顯易懂,至少圍觀的民眾都聽懂了,不由哄笑起來。這文雅之話換成大白話就是“坐茶樓之中行青樓狎妓之舉”。 原本嘛,茶樓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偏偏那群人不肯下來,不叫人懷疑心中有鬼。 愛看熱鬧的多為好事者,從中心最重,眼下有人一提,不由想象全開,跟著起哄。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外如是。 何太平沒有理會外頭吵嚷的百姓,像這樣的百姓大聲何止是沒用的,除非當街見血,但真要當街見血,那就是他這個父母官的不是了。何太平也懶得理會,只讓官吏守在門口,莫讓那群圍觀的人跑開,自己上了二樓。 林立陽跟了上去,二樓那個無人的包廂如今已經點了燈,燈光之下,那個容貌尋常卻身材健碩的男人躺在血泊里,身上胸前還有不少血,但沒有什么傷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rou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傷口來自于他的頭上,太陽xue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睜著眼睛,一臉訝然之色。 林立陽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體:“還熱乎著呢!?!?/br> 這叫什么話?何太平嘴唇顫了顫想要罵他兩句,見林立陽已經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后。這都已經去除他趕來的時間了,可見這個男人幾乎是已被殺死就立刻被發現的。 身后的仵作摸著下巴不住地點頭。 林立陽瞥了眼那個仵作,他知道這個仵作是何太平身邊最得力的仵作,整個大楚都可位列第一流。真正于一道上厲害的人有時候難免有些癡,就譬如眼前這個仵作一反常態的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看著男人的尸體一邊點頭一邊神神叨叨說著什么。 林立陽推了推他:“你說什么呢?快去??!” 仵作口中一邊贊道:“好完整的死相!”一邊上前。 完整的?死相?一旁眾人只覺瞬間毛骨悚然,為什么聽起來怪怪的? 仵作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人的肌rou,嘆道:“會武,應該是練家子!” 能把一個練家子一擊得手的,估摸著也是個會武的人。 何太平轉頭問林立陽:“死的這個人是誰???” 林立陽指了指盡頭的幾間包廂:“人都在里頭呢!” 什么?何太平大驚失色:“不止死了一個?” 林立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中有歧義,忙道:“不是,沒有死,活著呢!那些官員都在里頭呢,就是不肯出來?!闭f完他自己也納悶,“其實那些百姓說的沒錯,若是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為什么不出來?” 何太平蹙眉:“你不懂?!北绕鸢傩詹聹y的“狎妓”之流,雖然說著猜測有些不好聽,說出去會丟臉,但總不會丟了性命;若是官位特殊的官員不曾到什么宴會、大事之時齊聚一堂,那難免會引起天子的猜疑。所謂的結黨就是這么來的。若是朝中臣子結成一派,那與將天子架空有何區別?明宗帝原先雖說多疑,但還算仁善,但如今的陛下,性子委實有些難以捉摸。他想起這兩天打聽到的事情,陛下沒準病急亂投醫,動了歪念,這樣的陛下更可怕。 林立陽道:“我當然不懂?!闭f罷抱著手臂走到一邊,“你自己去同他們打交道吧!我和這些人打交道是要吃虧的?!?/br> 何太平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懂,但并不妨礙她在五城兵馬司呆了多年,也形成了一套保護自己的處世手段,那就是避免與這些可能會讓他吃虧的人直接接觸,將他喚來,辦法是笨了點,但確實也是個保命的手段。 嘆了口氣,何太平走入包廂內,幾個包廂里零零散散坐著的都是些朝堂上的熟人,何太平走過去,向幾位大人施禮問好。 禮數很足,但座中沒有一人放松下來,何太平這個人莫看平日里不審案時,人溫溫吞吞,禮貌有禮誰也不得罪,但事實上卻是個綿里藏針的角色。 第689章 座中有人道出了死者的身份:“死的是個護衛,叫作王寧,孤身一人,無親無故?!?/br> 何太平眼觀眼鼻觀鼻的問道:“可有仇家?” 座中大人回道:“能有什么仇家?沖他去是假,沖我們來是真的,你萬萬不可放跑了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