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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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普通人,縱有這飄蕩在閣樓四周彩綢阻隔,卻也摔成了那個樣子,一個卻是精通武藝,會武藝的女孩子,長安城里也不是沒有,并不算什么稀奇的大事。她薛芷柔在意的是她說的話。雖然是看似尋常的陳述語氣,但是她卻能想象到。親近的jiejie從樓上跌了下來,這固然會讓人傷心欲絕,但對于她來說這種傷痛恐怕更甚。 親眼看著自家親近的jiejie從樓上跌落下來,這種直觀的看到過程對人的刺激遠比直接看到結果的人更可怕。這種時候,她沒有如自家母親一般哭的昏死過去,而是安靜的站在那里,除了初時的落淚,之后,她的表現都很鎮定,這種鎮定更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必了?!蹦莻€女孩子轉身,“推我二姐的人就在這些賓客之中?!?/br> 原本淅淅索索的議論聲漸漸消失了:她這是什么意思?是要找出兇手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但敢在懷國公府的生辰宴上動手推人的,恐怕身份不低??! 女孩子一邊說著一邊向閣樓內走去:“我要去樓上看看,去的晚了,恐怕有人想要毀尸滅跡?!?/br> 薛大小姐一怔,生辰宴上出了這樣的事情,祖父必然會對她問責了,這是不可避免的,但問責是回長安之后的事情,眼下這么多人看著,她不能不發一詞,是以略略一遲疑,便跟了上去:“衛六小姐,衛二小姐醒來之后問一問,大抵就清楚了?!?/br> 不幸中的萬幸,人還活著,所以到底是誰推得她,恐怕一清二楚。 “推人的我二jiejie或許看到了,或許沒有看到。但是我想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蹦桥⒆铀坪鮾壤镉行┢珗?,執意走入樓中,有兩個守在閣樓前的嬤嬤見狀攔住了她,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薛大小姐:“薛大小姐,你為何要攔我,難不成此事與你有關?” 怎么會與她有關?她薛芷柔怎會去為難一個衛二小姐,她的對手怎么都不會是衛二這種,若是換了是眼前的衛六小姐還合適一點。薛芷柔看向那個女孩子,口口聲聲說著“難不成此事與你有關”可看來的目光中沒有半點懷疑。薛芷柔有些無奈,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女孩子是想借她之口,名正言順的入樓查看,但眼下,不順著她難道讓此事推到她薛芷柔自己身上來么?薛大小姐只得開口呵斥那兩個嬤嬤:“你們退下?!?/br> 那兩個嬤嬤似乎有些遲疑,薛大小姐眼神掃了過來:“你們且先退下,出什么事自有我來做主?!?/br> 這話有些一語雙關,兩個嬤嬤聽明白了,都是主子,他們被主子下令在這里守著,既然大小姐這么說了,便退下吧!左右有大小姐呢! 薛大小姐說罷,招來婢子招呼賓客:“今日發生這般的事情,實非我所愿,如此,諸位先去席上吧!” 閣樓里估摸著不能再招待賓客了,好在宴席布置的差不多了。 薛大小姐提步,準備跟上去,忽然聽得一道聲音在身旁響起。 “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世子去了哪里?” 第587章 湯藥 世族也有世族不曾言明規定,卻約定俗成的做法,族中舉辦生辰宴這等事情確實一般都由族中主持中饋的后宅女子來主持。所以從這個角度看,懷國公府生辰宴由薛大小姐主持沒有錯。但是,眼下可不是光光生辰宴的事情了,眼下是險些出了人命,這么大的事情,世子不露面? 因為家事的緣故,前些日子,懷國公世子丟了好大一個臉,這件事的影響就是這一次生辰宴,請帖是發出去了,一等世族的請帖一個不少,但是族中長一輩的幾乎無人到場,來的都是小輩,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不過是這些世族給懷國公府的面子罷了,派個小輩走個場而已。 世族的作風某些時候也代表了長安城大部分權貴之族的想法,所以這些天來,懷國公世子過得不太如意。有人看到宴前,懷國公世子還將薛大小姐呵斥了一頓。父女感情如履薄冰,眼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懷國公世子更是連面都不露。 眼下有人突然出聲,提到世子,不少人想到了這一茬,再看向薛大小姐略略僵硬的身形,不由帶上了幾分憐意,薛大小姐攤上這么一個爹也是挺倒霉的。 而出聲提到世子的人顯然對薛大小姐與世子父女間的感情興趣不大,默默解下了身邊的腰牌:“不管是找大理寺還是長安府衙,都要回一趟長安,如此怕是少不得耽擱,那此事由我吏部接管吧!” 說話的是被扔到吏部擔職歷練王栩,他這話一出,還有幾個來赴宴的吏部官員都站了出來,這其中也包括同樣被扔到吏部擔職歷練的崔璟。 一個吏部官員笑呵呵的說道:“其實此事確實該由我吏部接管,此處往來賓客,可逃不過一個吏字?!眮硗鶛噘F,多在朝中擔職,跌下來的衛二小姐也屬官宦家眷,吏部若是接手,也沒有算錯。 薛大小姐回頭看向那幾個站出來的吏部官員,目光在王栩和崔璟身上頓了頓,同屬世族之后,又同樣是被族中長輩寄于重任的后輩,還同樣被扔到了同一個部門歷練,這次又一同接手了這件事情??峙麓耸虏荒苌屏肆?,她不是不曾聽說過王栩崔璟兩人的爭鋒,今日這個立了功,明日那個套出了關鍵的證詞。一個案子遇到兩個互相爭鋒的,皆想要拿下此事功勞的接手官員不是一件好事。更遑論這兩個吏部官員身后的家世,足以讓他們查案之時不縮手縮腳,沒有任何畏懼。 身后兩個虎視眈眈,前面還有個一心要為自家親jiejie討回公道的meimei。薛大小姐轉過身去,目光落到那兩個先前被人下令留在這里看管的嬤嬤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怨憤。 當然,這怨憤也不過轉瞬而已,她還是那個端莊大方,德言工行俱佳的薛大小姐,京中貴女的典范,向眾人施了一禮,她道:“如此,自然更好了?!?/br> 走上二層,那個先眾人一步的女孩子半蹲著,圍著一張桌子在看,末了,沾了沾桌子上殘留的白色粉末,聞了聞,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即吐了出去。 “五石散?!?/br> 跟著走上來的吏部官員中有人開口了:“安康侯家的小侯爺帶著幾個人先前在這里吸食了五石散?!?/br> “安康侯??!”少女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很認真的回想,半晌之后,搖頭,“樓下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按理說都該出去看看,但我沒有看到安康侯家的小侯爺?!?/br> 有吏部官員聞言蹙眉:“這……似乎不足以成證?!彼讲徘樾斡挟?,發生這么大的事情,當真還會有注意圍觀賓客中有沒有安康侯家的小侯爺這種事情么? “安康侯家的小侯爺方才確實不在?!闭戳苏醋郎习咨勰┑耐蹊蛏斐錾嗉庠嚵嗽?,“這五石散屬甲等乃至極品,沒一兩個時辰不可能清醒?!?/br> 眾人默然,所以說果真崔王謝三族是對五石散最了解的么?這么一試,并未正式吸食,就知道屬哪種等級的五石散了。 “方才在樓下衛六小姐說衛二小姐是被人退推下去的之后,我便在注意先時在這里吸食五石散的幾個人了,他們并未出現?!?/br> “我已經派人去其他地方尋了,”崔璟接口道,“若是其他地方沒有,那便說明衛二出事時,那幾個人確實在閣樓里?!?/br> 雖然是簡簡單單,公事公辦的陳述,但幾個吏部官員之間已經開始互相使眼色了。五石散有致幻作用,吸了之后男女都分不清,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也是常有的事情。此事多半和那幾個吸食五石散的有關,沒準還是親自動的手。 但就算親自動手,這背后還有什么事也是需要深究的。 衛瑤卿沒有在二層多呆,繼續往上走去,三層是李氏等人呆的地方,當時坐著不少喝茶聊天的女眷,若是有人闖進來過,必然會引起喧嘩,但并沒有聽到什么喧嘩聲,而后上的四層,這里女眷少一些,地位也更尊貴,桌上的干果點心、散落的插花花瓶也都零亂的放著,走了一圈,女孩子沒有說話,上了五層。吏部的官員卻比她看的要詳細的多,不但桌上事物之流都看了一遍,就連樓道上都仔細的看著。 等到爬上五層的時候,卻見房中原來以屏風隔開供賓客小憩的五層正中被歪歪斜斜的撞出了一條道,幾座屏風倒在地上,小道的盡頭就是五層向外的橫欄,眼下的橫欄正中一塊被撞出了一道缺口,木欄的碎屑零零散散的灑落在附近,那個女孩子站在木欄前向下看著,而后腳步挪了挪,一步邁開。 “喂,你做什么?”一群吏部官員爬上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其中一人嚇了一跳,當下便喊了出來。 女孩子只是伸腿試了試,舉動雖然危險,卻也沒發生什么站不穩的狀況,聞言,收回了腳,向里走了幾步,看著他們。 王栩見她穿著一身帶血的衣裙,面無表情的站著,不知怎么了,生出了幾絲奇怪的感覺,看了看身邊的崔璟,開口道:“你別慌,此事,我與崔璟會好好查的,你相信我們就好。畢竟……這種事情,或許我們比你更擅長?!弊ス硎裁吹乃麄儺斎槐炔贿^她,但是吏部查案、審訊同大理寺、長安府衙這些地方一樣,都做過不少,自然更擅長。 而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他與崔璟要爭功,所以此事一定不會懈怠。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王栩清楚這樣的理由她才是最信的。 女孩子聞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而后忽然開口了:“味道?!?/br> “味道?” “藥的味道?!彼宋亲?,“我這兩日身子不太舒服,二姐是去為我端藥了。這里沒看到什么湯藥,她身邊也沒有湯藥的殘渣,但是這里有藥的味道,四層也有?!?/br> 第588章 未必 晨光漸漸明亮,坐在窗邊的老者突然起身,伸手推開了窗戶,陽光照進屋內,讓屋中枯等了一夜的七八個身影變得清晰了起來。 “天亮了?!迸嵝型ド钗艘豢跉?,從窗口向外望去,能看到臨街的商鋪有不少開了門,準備新一天的生意了,路上已經有行人在街上走動了。臨街的早點鋪子里,包子、燒餅混合著面、湯等食物的香味涌了進來,這混合著煙火氣息的味道與“高雅”無緣,卻是人必不可少的味道。 再脫俗,看上去如謫仙一般的人終究還是個人,離不開這煙火氣息的味道。裴行庭看著已經在早點鋪子坐下對著包子燒餅開動的人,不由勾起了唇角:裴宗之這小子!再怎么與族人不親近,但因著那個姓氏和那張裴家人的好相貌,他還是不由多看了兩眼,腹中也被勾起了饞蟲。長安城里不少人眼下連覺都睡不安穩了,他倒好,每天從早到晚吃吃喝喝,無憂無慮的樣子看的人羨慕。 屋內有人坐久了有些不適的起身來回走動活動了片刻,便催促他道:“裴相爺,關上吧!” 裴行庭回頭看了眼起來走動,人也站至明亮的陽光下的老者,還有幾個依舊坐在昏暗的陰影里的人,有些未動,有些只是在椅子上換了個坐姿,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他伸手關上了窗,隔絕了陽光:“有些不透氣,這就關上,喬相爺?!?/br> 關上窗的屋內變的昏沉了起來,裴行庭走回暗處坐了下來。 “此一舉若是能成,還能牽制住一段時間?!?/br> “不錯,一個活著的陳述對陳善來說太重要了?!?/br> “且不說兄弟情,單陳述這個人就是不可多得的猛將,陳述之于陳善就是一柄最鋒利得用的刀。他舍不得丟掉這柄刀?!?/br> “你們說陳家這幾兄弟這名字也真有意思,是不是?”屋子里的人聽聲音都不年輕了,有種歷經滄桑的沉穩,“老大陳善,坐擁精兵百萬,謀常人所不敢,這舉動怎的都與善這一字無緣,卻偏偏叫作陳善;老二陳述,百萬軍中難得的猛將,武藝不凡,但論謀論言卻遠非他之武藝所能及,這述字著實與他本人不符;老三陳禮,常年跟隨陳善左右,詭計多端,狡詐多變,與這“禮”字正好相反;老四陳工是個被父兄庇佑的廢物,吃喝嫖賭倒是精通,但是這“工”之一字,卻是丁點都沒看到?!?/br> “陳善不善,陳述不述,陳禮不禮,陳工不工?!庇腥溯p笑了兩聲,拿起手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還有搭話聲。 “我等回來了,放我等進去復命?!?/br> 喝茶的人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說什么,但喬環的聲音先他一步響了起來:“讓他進來?!?/br> 外頭的聲音消失了,門被打開,三個風塵仆仆的男子從外頭走了進來,而后再次關上了房門。 六個人去,卻只回了三個,折損了一半人??! 喬環輕咳了兩聲,開口了:“你們這一次……” “喬相爺?!蹦侨齻€風塵仆仆的男子站在屋內最亮的地方,沒有動一步,出聲的那個舌頭舔了舔干涸起皮的嘴唇開口了,“陳述死了?!?/br> 茶盞落地碎裂的聲音響起,是有人失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盞。 屋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抽之聲。 “怎么會這樣?”開口的是裴行庭,他有些不敢置信,“喬相爺不是讓你等別殺陳述么?” “不是我們殺的?!边€是那個人開口了,露出了一絲苦笑,“說來也是為了不殺陳述,我等被陳述誘殺了一波,折損的一死一傷,后來便與陳述打起來了……” “你等有四個人,按理說應當能制住陳述才是?!?/br> “他有救兵,也是個陰陽術士?!蹦侨丝嘈α艘宦?,“此人似是個死士,拼死攔住了我們,為了讓陳述離開?!?/br> “如此啊,”坐著的其中一人開口了,輕輕扣了扣手邊的案幾,“陳善可不是省油的燈,他應當早料到,我們會伏擊他這個弟弟,所以將計就計。以陳善之能,會有這一招后手,并不奇怪?!?/br> “那照如此說來,陳述應當走了,又怎會死了呢?”還是屋中的人開口問了出來。 “等我們殺了那個陰陽術士之后,只剩三人了,我三人不敢怠慢,連忙順著陳述離開的方向追去?!蹦侨苏f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繼續說道,“等我們找到陳述的時候,陳述被人掛在懸崖邊的老松枝上,一枝老松就這樣,”他邊說邊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從這里穿胸而過,掛在那里?!?/br> 說罷這些,屋子里便安靜了下來。這樣的死狀,眾人可以想象的到,詭異、古怪又可怕。 難道是陳述自己撞上去的?開什么玩笑! “誰做的?”沉默了半晌,有人開口出聲詢問。 “不知道?!蹦侨藫u了搖頭,“我等查過足印,應當是一路跟著過來的,但自始至終沒有現身,等到陳述獨自離開,那個人才追了上去,而后就……” “即便受了傷,但這天底下能殺了受傷的陳述的也沒有幾個吧!”其中一人幽幽的開口道,“而且還能知道你們昨晚要對陳述下手的更沒有幾個了吧!” “陳述被阻的消息稍微查一查都知道,那人若是一早便跟在陳述左右,只等你們相爭時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br>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裴行庭搖了搖頭,唇角勾起,眼里卻沒有什么笑意,“但這些都是猜測,知情的陳述已經是個死人了?!?/br> “老夫不知道那個人為什么要殺陳述,但是能殺掉陳述的定然是個絕頂的武林高手,這樣的人,縱觀天下也沒有幾個吧!” “這可不一定。武藝有高低,但殺人,武藝并不是唯一衡量的標準,天時地利人和都要考慮其中?!蔽葜辛硪蝗碎_口道,“而且有句話不是說的好么?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也不是不可能的?!?/br> 裴行庭蹙眉:“陳述身經百戰,作戰經驗之豐富遠超常人,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事情在陳述身上不太可能發生吧!” “這可未必?!边€是那個人的聲音,他輕笑一聲,“就像我們沒有想到陳述會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樣。他這一死,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呀!” 第589章 議事 “沒有想到陳述會死的不止我們還有陳善,這一次不管陳善還是我們其實都是輸家?!庇腥朔畔虏璞K,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其實還真沒說錯?!?/br> “且先不管是誰殺的陳善,那人這么一動手,一切都亂套了,陳述一死,陳善不起兵,你當他吃素的?”有人冷哼了一聲,“就這么一步,一切都亂套了?!?/br> 便在此時裴行庭再次出聲了:“怎么到現在才回來?我原以為你等天不亮就能回來了?!?/br> 那人嘆了口氣:“路上遇到了陳善的伏擊?!边@時候,屋子里有人注意到說話的男子身后的兩人身上都有血跡,“受了些傷才擺脫了?!?/br> 喬環有些無奈,眉頭緊蹙,不過還沒忘記安撫他們幾人:“你們先下去歇著養傷吧,此事我等只得另尋他法了?!?/br> 三人應了一聲,退了出去,門被拉開,陽光照進來亮了一亮,復又關上了,屋子里再次恢復了原先的昏暗。 “這一動手就像一只手,提前推動了計劃?!蔽葑永锍聊税肷?,再次有人開口了,“罷了,事已至此,這一仗早晚都得打?!?/br> “打仗苦的不過是天下百姓?!迸嵝型サ氖执钤诓璞K上,轉動著茶盞,“真是可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