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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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處,自然不能發作清河長公主等人,所以,也只有罰跪這種辱人的手段了。 “按理來說延禮皇祖母早就應該到長安城了,但聽說路上生了病耽擱了?!币贿叿鴷?,安樂公主一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延禮皇祖母這一路走的夠久了,拖到現在已是奇跡了,明日便會到長安,入宮,想來延禧皇祖母等了許久了?!?/br> “西南侯陳善他遠方的表姑重病,希望在臨死前見一面陳述,父皇已經允了?!卑矘饭髡f道,“延禮皇祖母前腳踏進皇城,陳述后腳便能離開了?!?/br> “說來也好笑,陳善那么的遠的遠房表姑想見陳述,父皇居然會應允?”安樂公主手中的書,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干脆支著腮幫子,目光追著走來走去的衛瑤卿,與她說話,“你覺得有意思么?” “遠房表姑只是個借口,實則是陛下與陳善達成了協議,拿延禮太后為質,換回陳述?!?/br> 安樂公主若有所思:“這個……不合算??!延禮太后與武藝非凡,軍中萬人敵的陳述相比,太不合算了?!?/br> “于理上自是不合算的,但是于情上卻未必?!迸⒆吁獠阶叩搅舜翱?,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小太監小宮女出神,“延禧太后在陛下身邊,對于延禧太后,陛下珍視非常?!?/br> 多年未見,在南疆受了這么多年苦的生母,而且想來延禧太后的身體早有太醫診斷過,明宗帝知道生母活不長久了,前腳才有太子故去之痛,這種痛,這種悔眼下在明宗帝心里正是最理解的時候。更何況太子那么好,仁孝至斯,明宗帝更是心痛難忍。知此痛,才更珍惜,生母多年只有這一個愿望,自然會盡力滿足。 陳善的要求提的如此恰到好處,想來也明白了她帶回來這三個人的用意。 “血rou之軀,自然有情義二字,萬事都用理來想,顯然是行不通的,因為有很多事,很多人,情要更重于理?!?/br> “我明白了?!卑矘饭鼽c頭,隨后又問,“昨日的事情你聽說了么?我也在場?!?/br> “真如傳聞那樣,紫云樓上吊著一個人,不抬頭誰看得到。那十二飛仙鼓上舞跳到那十二個舞婢跳起來時,就看到青陽吊在那里了?!卑矘饭髡f道,“你也知曉上吊的人死狀有多恐怖,舌頭吐的很長,臉色青紫,連我都嚇了一跳?!?/br>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可不信青陽會自己跑去上吊,更何況紫云樓那么高,她一個人怎么吊上去的?”安樂公主感慨道,“想當年,青陽風光時,父皇有一只琉璃杯,我甚喜歡,父皇也答應生辰時給我當生辰禮,結果青陽進了一趟宮,那琉璃杯就成她的了?!?/br> “連我當年都要避她的風頭,更遑論我那些不得寵的姐妹。三千寵愛于一身,這句話還真沒說錯?!卑矘饭鲊@道,“可是現在呢?被當做我幾個兄弟爭權奪位的棋子掛在紫云樓上,太可怕了?!?/br> “她驕奢yin逸,但容貌當真是一等一的美,有宗室第一美人之稱,大抵也沒想過自己會死的那般難看,而且有那么多人看到吧!” “你看,不管曾經多風光,若無庇護,什么都不是。我若是不爭,便是再聽話,有朝一日,需要我這顆棋子時,我也會被人毫不猶豫的掛在紫云樓上?!卑矘饭鲾苛四樕系男θ?,凝眉肅目,“我很清楚我幾個兄弟是什么樣子的人,所以我要爭?!?/br> “你最大的敵人不是幾位皇子,是……”站在窗口的女孩子抬手指向西南的方向。 “我知道,但是眼下我有的太少了,我的幾個兄弟是我必須跨過的坎?!卑矘饭髡f著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同她一道看向窗外,“有時候我也會想,我同兄長前后腳出生,我們長的這么像,幾乎形影不離,但是兄長卻要每日做無數的功課,而我卻可以隨意的玩耍,讀女則女戒,大家看來,做個公主都是那般輕松的吧!但我反而很羨慕兄長,我也想被夫子先生訓誡,卻因為我是女子,要學會皇家禮儀,學會公主風范?!?/br> “泱泱大楚已然是開明包容了,但是我覺得還不夠?!卑矘饭髡f道,“我知道要的太多,很可能會摔的更慘,但我不想要別的選擇?!?/br> “我知曉外祖父給我他的人只是他無人可給,畢竟兄長已經去了,但我也只有趁著現在還能同外祖父胡攪蠻纏的時候,盡可能的借力,我自己的人太少了?!?/br> “你知道么?長樂那個長樂社可以傳遞消息,那種疊猜字的辦法,你同我說過?!卑矘饭髡f道,“所以我要同長樂結交?!?/br> “先前在延禧皇祖母的慈安宮我替長樂與清河姑母說情了,被延禧皇祖母訓斥了一頓,指桑罵槐說我心向著別人,是蠢貨?!卑矘饭鞯托α藘陕?,“我知道皇祖母的意思,但是真正要論自己人,四百年前都是太宗陛下的祖孫,如何分出你我來,延禧皇祖母著相了?!?/br> 第543章 挑釁 酉時,當值的官員該換班的換班,該下值的下值?;食情T口停了不少在外等候接官員回家的馬車。女孩子走在其中似乎并不顯眼,但棗糕一眼就認了出來,疾步上前將衛瑤卿摘下的官帽抱在手里。 “我隨意走走,你們先回去吧!”她擺了擺手,向前走去。 棗糕轉身上了馬車,小姐做事有自己的打算和主意,她聽命便是。 整座長安城華燈初上,初夏的夜晚,長安城熱鬧不凡。她穿過黃天道,百勝樓里還是賓客滿座,會仙閣門口濃妝艷抹的王會仙依舊在門口攬客,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子香粉味,不過今日,她并沒有停住腳步,而是橫穿黃天道,繼續向前走去。少女走的很快,看起來似乎一步一行并沒有如何特殊,但走起來偏偏好似怎么都追不上。 不遠處就是長安城最大的馬球場回園了,而回園一旁就是曾經在長安城赫赫有名的天師道,女孩子站在了天師道口站了會兒,天師道只有七座宅子,不管宅子如何修剪,七這個數字從未變過,據理陰陽七變。宅院門前掛著燈籠,為經過的路人引路,借著這點亮光,雖是夜晚,倒也能看的清前路。 “嘭——”一聲不大的響聲過后,歸于平寂。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向聲音傳出的方向。 宅子大門打開,上頭書著“裴園”兩字的匾額歪歪斜斜的掛在門頭上,上頭還有兩個腳印。她才走了一步,那書著“裴園”二字的匾額就不堪其重負的掉了下來。 衛瑤卿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這當真是殺人于無形意外??!” 越過匾額,跨入門內,裴園里的不速之客已經走了,穿著一身中衣粗粗披了件袍子,披頭散發站在正中的裴宗之仿佛剛從床上爬起來,不遠處廊后躲著的黃石先生探了一個頭出來正在四處環顧。 “發生什么事了?” “有江湖上的陰陽術士找上門來了?!秉S石先生見那陰陽術士確實走了,衛瑤卿也來了,這才從廊后走了出來,摸著腦袋,“這是來了個下馬威么?我好端端的喝酒作詩,突然就殺上門來,這匾額不要錢??!” “我這兩日睡得早,聽到響動聲,出來看看,便看到有人踩了匾額就走了?!迸嶙谥f著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發生什么事了么?” 衛瑤卿側了側身,手指向門外:“我是想來尋你們的,走到天師道口就聽到一聲響動,這才看到匾額被人踢下來了,還踹了好幾腳。怎么回事?” “不知道?!迸嶙谥荒槻唤獾?,“我二人不曾得罪什么人?!?/br> “也許得罪了什么人卻不知道?!毙l瑤卿適時的補了一刀,“其他地方瞧著沒什么狀況,也不知是沖你們來的,還是沖裴家來的?!?/br> “是不是沖裴家來的,明天打聽打聽左相府有沒有出什么事就知道了?!迸嶙谥聪蛩?,“你來做什么的?” 黃石先生見狀,連忙朝他擠了擠眼:“怎么這么說話?” “不這么說話怎么說?”裴宗之不解,“她沒事也不會來??!” 黃石先生嘴角抽搐,轉過身去,不敢看那邊衛瑤卿的臉色。 不過好在女孩子也沒有生氣,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直來直往,開口道:“確實有事?!?/br> “坐下說?!迸嶙谥噶酥敢慌缘氖?,走過去,自己坐了下來。 衛瑤卿也跟了過去坐下來,開口便是:“李修緣見過我?!?/br> “他現在是陰陽司的大天師,你要入職,自然要見他?!迸嶙谥c頭表示很正常,“怎么了?” “天光大師撒謊了,和尚打了誑語?!迸⒆佑行┑靡獾奶袅颂裘?,眉目間多了幾分孩子氣,“可以拿來威脅他了?!?/br> “修行燙個戒疤本就只在于自身,他若不愿破戒自然不會破。他若要破戒,威脅也沒用?!迸嶙谥灰詾橐?。 “楊公找我,是你出賣了我?” “是。他要找張解,我交不出來,只能推到你身上了?!迸嶙谥蠈嵉膽讼聛?,“你又沒剪個小紙人給我冒充張解,我沒有法子,只能說實話?!闭f罷還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仿佛都是她的不是。 “小紙人這種小把戲騙楊公還是算了吧!”衛瑤卿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方才那些話都是借口,眼下我一頭霧水,所以來尋你問問?!?/br> 裴宗之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仿佛覺得她會一頭霧水是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明日延禮太后入長安,陳述要走?!毙l瑤卿道,“老實說,我不太愿意陳述走?!?/br> “你可以讓他不走或者死了?!迸嶙谥當偭藬偸?,“我覺得你若想的話,未必做不到?!?/br> “但是陳述一死,陳善現在起兵,大楚勝算不大?!彼f著自己也笑了,“若非陳善顧忌名聲,想要做個如大楚四百年永昌這般的開國之君,眼下這天下早就亂了。不過亂了也未必坐的上那個位子,邊疆匈奴,南邊劉姓皇族氣候已成,怕就怕為他人做了嫁衣?!?/br> 這天下鹿死誰手還難說得很,不是只有陳善一人對大楚疆土虎視眈眈。 裴宗之在一旁坐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了:“那個想要做帝姬登基為女帝的公主怎么樣了?” “很勤奮,看的出她是認真的。當年太子與她形影不離,雖說太傅未特意教她,但多少也學了一些?!毙l瑤卿想了想,道,“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但是遠遠不夠。不過也要好處,眼下幾位皇子斗的你死我活,她是一個公主,倒沒有人會主動對她出手?!?/br> “也有些道理,如此看來,那個公主也未必會異想天開?!迸嶙谥粲兴嫉南肓似?,“碰到了這樣的天子,這樣的父兄,這樣的教習女官?!?/br> 碰到這樣的天子是指明宗帝這般優柔寡斷的性子,又遇到了太子故去,天子必然對容貌肖似太子的她寵愛非常,這樣的兄弟是指除太子以外的幾位皇子并沒有如何雄才大略的手段,倘若要為儲君,皆有幾分平庸,若是自己的兄弟間有厲害的皇子,恐怕安樂公主所想只是癡人說夢,最后便是這樣的教習女官了,安樂公主遇到了她。 似乎冥冥之中皆有天定,天時地利人和,為安樂公主創造了一個機會,又適逢她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裴宗之并不以為這是不可能的。 “你還記得裴家當年退居江南的原因么?”沉默了片刻,裴宗之不知為何,再一次提及了舊事。 第544章 變故 舊事重提。 “因為張家先祖算出裴家后世會出熒惑之星?!毙l瑤卿說道,“所以張裴兩家結下了梁子?!?/br>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其實裴家雖然退居江南多年,但是實際寺一直在觀望,畢竟張家所言,這件事還是有不少人深信不疑的?!迸嶙谥f道,指了指自己,“有一件事我從未與你說過?!?/br> “師尊會帶走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br> 先時還漫不盡心的衛瑤卿一下子轉頭望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裴宗之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回望著她,眼神平靜。 半晌之后,衛瑤卿開口了:“你……是說你才是……” “大抵是吧!”裴宗之若有所思,“至少師尊一開始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把我帶回寺中,悉心教導?!?/br> “然后呢?”衛瑤卿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上下逡巡,“是你么?”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不知道?!毙l瑤卿搖頭,“不過你這個人七情寡淡,確實很危險?!?/br> “師尊也是這么說,我也是這么以為的?!?/br> 在一旁認真聽著的女孩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的突然,看的裴宗之愣住了:“怎么了?” “沒事?!毙l瑤卿擺了擺手,笑了幾聲,這才收住了笑容,正色道,“我只是覺得天光大師做事還真是多年沒有變過,以前覺得你是熒惑之星,便把你弄到實際寺悉心教導,之后覺得我在搗亂,便想把我弄到實際寺,想以佛法感化,讓我改邪歸正。這還真是天光大師會做出的事情?!?/br> 裴宗之沉默了下來。 “但你到底是不是呢?”女孩子又問,“熒惑之星不會在臉上寫著熒惑之星四個大字,而且很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所謂的熒惑之星?!?/br> “沒錯?!迸嶙谥c頭,頓了一頓,又道,“師尊說應當是我,因我出生時,他算過,星子移位,天生異象,確實若當真裴家此輩有人是熒惑之星的話,很有可能是我。我也覺得我會是裴家那個異類?!?/br> “但師尊說我在實際寺養了多年,身上已毫無戾氣,按理說,裴家前程應當再無波折,熒惑之災得以化解才是?!?/br> “但裴家基業運勢眼下仍然不明,而且最近一些時日,事情太多,所以師尊覺得奇怪?!迸嶙谥f道,“我也覺得奇怪?!?/br> “你懷疑自己不是?” “我不知道,但師尊說將我帶回實際寺,裴家前程運勢確實明朗了不少,若是當真有熒惑之星,應當有我一份了?!?/br> 明明是如此嚴肅的事情,女孩子卻在一旁笑:“我也覺得,真要能熒惑天下人,你肯定要算一個,只是可惜,熒惑之星到底是誰算不出來,而我也沒有這樣的本事?!?/br> “而且,昨日我與你歸來,裴羨之還特地上門來看我?!?/br> 裴羨之?衛瑤卿知道是哪一個,就是裴宗之那個最看他不慣的弟弟,確實,他來的話,有些詫異。 “你這個弟弟……”衛瑤卿想了想措辭,“似乎是個族中利益高于一切的人?!?/br> 所以裴宗之這副與族人情誼寡淡的態度多為他不喜。 “他不僅來看我,還帶了好些禮來?!迸嶙谥f著看了她一眼,“我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就如你一樣,什么時候你若是要來給我送好東西,定然是有事相求。所以他必然也是如此?!?/br> 衛瑤卿早就練出了厚臉皮,只作未聽到那句“如你一樣”雷打不動的坐著。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秉S石先生在一旁哈哈笑了兩聲,適時的在房門口推開了房門,指了指里頭堆疊的老高的禮物盒子:“一車禮物呢!我都以為裴家那個小子是不是撞邪了?!?/br> “他找你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