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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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抽出佩刀,橫在眾人面前,開鋒的利刃在陽光下發出冰冷的光芒。 方才還咋咋?;5娜肆⒖锑淞寺?,非但如此,還向里頭縮去。 “哎呀,你干什么?擠什么擠?”推推搡搡的,行人互相抱怨了起來。 “你往里面去一點,沒看到我快碰到刀了么?” “沒地方了,你出去一些!” …… 吵吵嚷嚷的聲音守衛并不在意,他們只是站在這里,原地待命。一旦那邊得手,他們就要動手了,至于這些百姓的抱怨,很快就不會再有了,所以他們并不在意。 “唰”一聲,傘一下撐開,現在距離只有二十步的距離,所以眾人耳中清晰的聽到了似乎有什么機關齒輪咬合的聲音。 而后那把傘就變了,一節節的傘骨面間蒙上了一層黑黑的護甲,傘骨中生出尖刺。 不過轉眼便由一把普通的傘變成了一塊護盾,而且還是帶刺的護盾。 弩箭“咻咻”的射來,女孩子以傘作盾,躲在了傘面之后,有盾在手,一時間弩箭無法射到她。 官兵沒有浪費弩箭,下一刻就有數支弩箭射向一旁提著一只紙包的“老者”。 那“老者”似乎愣了一愣,眼睛也瞪圓了些,而后卻在弩箭射來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清嘯。 在場眾人只覺得一瞬間放佛一只手在抓心撓肺一般,難受,不能忍,手下動作也不由慢了一慢,而后原先制住他的三個官兵就被掀翻在地。 一聲清嘯就能如此?果然是內力深厚。 “來勢洶洶,必有底氣!”鐘黎感慨了一聲,目光也落在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老者”身上,而后當即下令:“先抓這個老的!” 說罷自己便當先一步,從馬上躍起,隨著手中弩箭射出,自己也拔下了腰間的彎刀,向那個“老者”襲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方才出聲的那一瞬間,那個“老者”動作似是慢了半拍,而后身邊情形便陡然發生了變化。 冷,很冷?,F在是陽春三月天,今日又是個好天氣,天晴暖和,怎會突然生寒。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不是寒意,這是殺氣。是那個“老者”身上的殺氣,也不知怎么了,方才還好好的,眼下突然殺氣暴漲。 鐘黎本能地覺得不對勁,但這并不影響他要做的事情,殺了這個老者和那個女孩子。官兵躍起,齊齊的砍向正中的老者。就在這時,原本隱在傘后的少女就地一滾,而后黃符紙滿天。 她的動作很快,誰也沒看到她是怎么撒出那把黃符紙的,隨后便聽到了一記響指聲,一張張的黃符紙自燃了起來,一瞬間,漫天火雨落下。 如此聲勢浩大,足以引的眾人反應一滯,而她,也只需要這一息的時間就足夠搶回了馬車的控制權,想也不想就一腳將原先守在馬車邊的官兵踹了出去,而后一記馬鞭飛快的沖向了城門口。 女孩子離去前還記得留了一聲輕笑:“鐘大人啊,都在陰陽術士手上吃過那么多虧了,怎么還敢孤身追來?” 這是在笑話他一人托大,沒有帶上劉姓皇族的陰陽術士么? 鐘黎臉色難看至極,他知道這個古里古怪的女孩子不簡單。至少僅憑兩個人,就敢獨闖南疆,在劉姓皇族那么多術士面前將人帶走的絕非泛泛之輩。所以他知道這兩個古里古怪、莫名其妙的人很危險,幾乎第一時間就作出了殺了這兩個人的決定。不管是全力斬殺她也好還是斬殺那老者也好,只要制住一個,還有一個,他不怕制不住。當然,他也不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何等深厚的感情,以至于制住一個,另一個也不走。 他是覺得,作為同伴,在另一個同伴遇襲時,還有一個就算作出放棄的決定,也總需要考慮與反應的時間。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雖然是作為同伴出現,卻好似完全獨立的獨行客一般。剛剛他們對那個女孩子動手,這個“老者”在一旁看熱鬧,現在對這個“老者”動手,那個女孩子帶著人就跑了,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老者”。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同伴。 第427章 亂鬧 那個古怪的女孩子帶著一把古怪的傘沖向了城門口,根本沒有半點要顧及自己同伴的意思。 鐘黎很想跟上去抓住那個女孩子,卻被眼下那個“老者”擋住了去路。他沒有忘記自己最重要的目的,剛要上前就有一桿長槍“唰”地一下,破空而來,牢牢的釘在了他的腳邊。 好險!若非他反應快,這一柄長槍將會對他當胸而過,射個對穿。這脾氣古怪的“老者”真是麻煩,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就算像那個古怪的女孩子也好啊,至少說話,雖說不知道她話語中是真是假,但不論真假總能有所交流,而不像現在,就是一聲不吭。 再不追就來不及了,鐘黎見狀不由揚聲喊道:“你的同伴走了,丟下你不管了,還不快去追?” 哪知道他根本紋絲不動,像聽不到一樣,伸手一拳打在了一個官兵的身上,奪了官兵的佩刀朝他砍來。 鐘黎自認武藝不俗,但眼前這個人武藝同樣不弱,而且麻煩的是這個人似乎每一擊都是向著他而來的。這是被針對了么?他躲的狼狽不堪,不過反應也很快,當即下令:“不用管我,去追!” 軍令如山,官兵應聲離去,哪怕是主將正被人狼狽的攻擊之中,也立刻抽身而去。 原本鐘黎以為官兵一走,眼前這個“老者”也會應聲追過去,但事實證明他又錯了。這個“老者”非但沒有追過去,出手反而愈發的狠厲了。 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他行軍作戰多年,戰場之上千奇百怪的人見了不少,但什么時候見到過這樣子的?什么都不管,也不管自己的同伴是否會被追上,只是不管不顧的追著他動手。 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被針對了。鐘黎臉色很是難看,目光越過眼前那個莫名其妙的“老者”看向城門的方向。 “老者”早奪了一把刀與他的彎刀對上,就這么一個稍不留神的功夫,一刀當頭劈下,鐘黎連忙退避,卻也被削掉了不少頭發。若是慢上一步,削掉的可能就不是頭發,而是他的腦袋了。 這不是他能夠分心的對手,稍稍不留神就可能送了性命,哪還有功夫去管別人。鐘黎深吸了一口氣,雖說無可奈何,卻也無法。 …… 在她甩馬揚鞭沖過去的那一剎那,守衛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上前拔出佩刀,準備攔住她的去路。 女孩子的反應更快,早一步抬手,出拳打向附近一個手執長槍的守衛,一拳帶著不小的內力將守衛掀翻在地,奪了守衛的長槍,女孩子手執長槍在手里轉了轉,挽了個漂亮的把式。 一手執槍,掃向涌來的守衛,一手控制著馬車,口中帶著內力高呼:“他們劫殺太后太子與公主,還不快跑?” “看到不該看的事還不快跑?” 帶著內力的聲音傳遍了在場每一個角落。 這……什么意思?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有人轉了轉眼珠,怔了片刻,意識到了:“他們想要殺了我們!” “我們看到不該看到的事了?!毖巯麓蟛糠质匦l前來圍殺她了,那頭圍著百姓的守衛不過區區幾人。 區區幾人又怎么可能擋得住那幾十個百姓。 百姓中不乏看明白的聰明人,因著女孩子那一聲高呼,早就忍不住了。 想要殺了他們?只因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事?再一細想,馬車里的是太子、太后和公主,城門上只蓋著西南府府印,越是細想,越是細思極恐。 劫殺皇族、西南府的府印,莫名其妙的閉了城門,將他們圍了起來……這一切,串聯在一起,不少人的表情愈發的驚恐。謀反、誅殺這些詞匯接踵而來。 衛瑤卿臉上笑意加深,話說得太明白總是沒有話說一半讓人去猜來的好的。很多時候,即使是真相,被動告知的真相總沒有自己猜到的來的深信不疑的。 更何況,這確實是真相。 有人想要謀反,他們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是知情者,所以為了秘密不被泄漏,他們會被殺死。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證消息不外泄。 這還了得?想明白之后,原本被圍在一起推推搡搡的百姓頓時便動了手。群情激憤之下,那幾個守衛哪還攔得住,被人奪了手中的佩刀,百姓便沖了出來。 控制不住了。 不是所有的兵馬都如西南侯麾下最精英的部隊一般,只聽軍令,執行力驚人的。這群城門的守衛屬于城內的守兵,只是普通的官兵,自然沒有這么好的執行力。 一看身后百姓沖了出來,原本盡數沖向那一匹馬車的官兵舉動不再整齊劃一了。有人停住了腳,一時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后退;有人繼續往前,視若惘聞;有人轉身,往回沖去,想要制住沖出來的百姓。轉身向后的遇到向前沖的頓時撞翻在地,停住腳不動的一臉茫然受到了波及,被撞到了一邊。 現場一陣慌亂,亂糟糟的官兵又遇上了沒頭蒼蠅般亂沖的百姓。 推搡,喝罵、踩踏、尖叫不絕于耳。 馬車上的女孩子輕易挑翻了前方兩個攔路的官兵,而后,一槍推開了城門。熱鬧的大街出現在眼前,馬車飛快的沖入了人群,向前奔去,很快便消失在視野范圍之內。 …… 鐘黎武藝不俗,就是整個西南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面前這個“老者”也同樣厲害,提著一把從官兵手中搶來的刀,一招一式,不緊不慢的應對著。 有病是吧!鐘黎氣的跳腳,雖說沒有辦法分出心思去關注城門那邊的狀況,但他耳朵沒有聾,能清楚的聽到城門口傳來的咒罵吵鬧聲。被亂七八糟的守衛與胡亂竄著的百姓撞了個正著,他手下的一隊精英小隊也被制得進不了城門。 精英小隊的官兵不懼怕厲害可怕的對手,但對毫無章法、亂七八糟的守衛與百姓卻反而無從下手了。亂哄哄的一堆人擠在了城門口,伴隨著難聽的喝罵,精英小隊的官兵想要開道離開,卻往往才勉力分開一條路,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一只腳、一桿槍、一把刀攔住了去路,而后再次沖亂。 鐘黎眉頭跳了跳,竭力地隱忍:如此的精英被一群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攔住了,簡直可笑! 第428章 歇息 亂拳打死老師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而眼下城門大開,城門口正對的就是城內主街,街上的行人、小販、商戶不在少數,這時候再想要動手殺人顯然不合適了。因為兵馬再多,也殺不完整條街的百姓。 一招不慎,處處受制。 那個古怪的女孩子早帶著人跑了,鐘黎蹙眉,高呼:“回來!” 抓不住那個古怪的女孩子和太后他們,那就只能抓眼前這個“老者”了,雖說先前那個女孩子表現的似乎完全不理會這個人的樣子,但萬事都有個萬一不是么? 縱然知道抓這個“老者”有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還是動手了,別無選擇之下,干脆死馬當活馬醫了。 也在此時,那“老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出聲:“我該走了?!?/br> 聲音沒有半點蒼老,甚至非但不蒼老,還十分年輕。鐘黎有些詫異,手下彎刀揮去卻沒有停頓半分。 “論年歲,我比你還小一歲,以后不要胡亂說話?!薄袄险摺?,不,不是“老者”了,是這個同黨語氣中帶著說教的意味,真是讓人聽的愈發討厭起來。 誰去管這種芝麻大的小事,鐘黎一聲令下,那一隊精英折了回來,抬手,雖說剩余的不多了,但每個人都還存留著兩只弩箭,眼下弩箭就朝那個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同伴射去。 那個人卻在此時突然扔了手里的刀。 這種時候扔刀?是什么奇怪的路數?鐘黎不敢輕敵,今日碰到的兩個對手一個比一個古怪,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他手下彎刀出手,襲向那個怪人。 一聲輕笑,是那個怪人在笑。 這種時候還在笑?或者可以說這種時候還笑的出來,鐘黎神色冷凝,一股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說的沒錯,你是個不錯的軍人,但今日孤身追來太過托大了?!?/br> 腳下一沉,整個人放佛被人向地下拽去。 這是普通人看來不合常理的情況,鐘黎凝眉:“你……” “我也是陰陽術士啊,”那個怪人發出了一聲感慨,背負著雙手轉身,“陰陽十三科,或許有幾科我不如她厲害……” “但我也是很厲害的?!?/br> “從來沒人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你是第一個,還是很了不起的?!?/br> “我這么說,你可能會覺得我不謙虛吧,但這是事實?!?/br> “我走了,這其實只是個小手段而已,我也傷不了你,但眼下用來就是有用,不是么?” …… 那個怪人啰嗦的說了一大段廢話之后,揚長而去。 鐘黎也未被制住多久,一盞茶時間之后,就恢復了過來,人未受傷,卻叫人跑了個干凈。他隱忍著體內的怒氣,抬手,一只信號煙花直沖天際。 “讓我西南府府兵攔路!”鐘黎黑著一張臉翻身上馬,雖說有些不情愿,但此事眼下確實還是需要陰陽術士的幫助。 那兩個怪人讓他吃了個大虧,即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這兩個人恐怕在陰陽十三科上的造詣絕非普通陰陽術士能夠應對的。所以,此事還是需要稟告義父了,他手下沒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