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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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師的事情當然輪不到我來做主?!焙嗣鲗⒕迍χ匦虏寤貏η手?,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倒是大天師如此著急讓我想到了先前曾聽聞過的風言風語。聽說你當年原本想提親的可不是張昌明的小女兒,是那位天生道骨的張家明珠。誰知道你如此護著是不是因為是她的緣故?”胡克明冷笑,“如此看來,此女確實是可疑之人?!?/br> “你不能對她動手!”李修緣站了起來,“陛下那里不會同意?!?/br> “切……”胡克明切了一聲,走了出去,“那你們慢慢想辦法,我先回去休息了,左右也早是下值的時候了!” 說罷也不管身后他們說了什么,他便走了出去。 …… …… 胡克明一路走著,背著背上的巨劍出了宮門,在宮門口站了片刻,隨手拔了根草嚼在嘴里,咬了一會兒之后復又吐掉:“我呸,就算知道是我殺的,沒有證據,你李修緣又能拿我如何?” 望月樓么?胡克明找準了方向,高大的個子在暗夜中疾行,悄無聲息,他個子高大,卻又有與身形完全不符的身手。 于他來講,也未走多久,眼前就是望月樓了。李修緣倒是沒有說錯,每一層都有侍衛把守,望月樓里也是燈火通明,看起來等閑人一點都不容易靠近。 這種嘰嘰歪歪的仁義他早看膩了,當年就看不慣張昌明,更別說李修緣那兔崽子了。胡克明舔了舔唇:明明如此簡單卻偏偏要給自己找麻煩,不是蠢是什么?早一刀砍了不就沒事了? 衛瑤玉站在書架旁看書,不知為何,今夜精神就是無法集中。六meimei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到哪里了,人還好么?什么時候回來?這都是她一旦閑下來便忍不住想的問題。 也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當真是高估自己了,按理說與滿室書冊作伴,她可以看上很久,但事實上她根本不是讀書的料,看著看著就走神了,長幾上有繡布、衣裙、胭脂還有話本子,有趣的小玩意兒擺了一堆,她素日里就靠這個打發時間。 每一層樓外都有侍衛把守,夜深了,她關了窗戶,卻未熄燈,所以能清晰的看到外頭來回走動的巡邏侍衛的身影。 “好無趣??!”衛瑤玉托著腮幫子發呆。 眼前似乎有黑影閃過?衛瑤玉不由自主的提起了心,暗忖:是眼花了么? 好像噴灑而出的墨汁一般瞬間染到了窗戶上,而后就是走動的侍衛“噗通”一聲倒地的聲音。衛瑤玉怔了一怔,隨后本能的發出了一陣尖叫聲。 不是墨汁,是血,是倒地的侍衛的血! 有人在殺人! 一個身形高大的大漢一腳踢開了窗戶跳了進來。 “救命??!”衛瑤玉尖叫著向后跑去,這一個月嫌棄的無趣一掃而光,轉而代之的是驚恐害怕。 跳進來的大漢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亂叫也沒有用!樓下的侍衛聞了迷藥,暈過去了,四樓的都已經被老子解決了?!?/br> “為什么要殺我?”衛瑤玉踉踉蹌蹌的向前跑去,大漢對她的舉動根本不以為意,巨劍拿在手中:“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劍鋒襲來,衛瑤玉昏了過去,只依稀記得昏迷前聽到了“?!币宦暠鹘唤拥穆曇?。 …… 兩輛馬車停在了門前。 謝太尉在謝殊的攙扶下從馬車中走了出來,斜眼看向另一輛馬車中走下來的崔遠道和崔。 “我說你個崔菩薩也來了??!”謝太尉打了個招呼對小輩的見禮也不以為意,隨意的點了點頭,而后手搭上了崔遠道的肩膀,“你說王瀚之這陰險的老兒又打什么主意?大半夜的,把我們兩個老頭子叫過來,一把年紀了,我們怎么能吃得消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鬧?” 崔遠道笑了笑:“那你還不是來了?” “我這不是給這老兒面子么?”謝太尉哈哈一笑,勾著崔遠道的肩膀走了進去,“去看看王翰之那老兒打什么鬼主意!” “夜半急招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崔遠道跟著走入王家的祖宅,“就算有好事,也是他王翰之做好人,送這個順水人情,你我做惡人?!?/br> “那你還來?” “人眼光要放長遠一點,真正值得王翰之那陰險老兒拉攏的人可不會因為他幾句嘴上的好話就加以判斷。你我做的事,不消我們說,那樣的人也清楚,口頭便宜王翰之想占就占著吧!” 第379章 勸說 “王翰之,你要干什么?大半夜的把我們兩個老頭子叫來,”謝老太爺跨入大門便揚聲喊了起來,“告訴你啊,我老謝要賴在你家養老了?!?/br> “不缺你這一口飯?!蓖趵咸珷斦驹谇胺讲贿h處,接過身旁小廝手里的帕子在擦手,“你要留多久都沒問題?!?/br> “找我們做什么?”謝老太爺皺眉,看著王老太爺神情端凝的樣子,漸漸不說話了。 “請你們幫忙的?!蓖趵咸珷數?,“隨我來吧!” …… …… 少女躺在床頭昏迷不醒,額頭上腫了一塊,似是絆倒在哪里撞出的淤青。 “這是……”謝老太爺湊過去看了半晌之后搖頭喃喃,“有點像那個誰,但總覺得有些變化??!” “是衛家的二丫頭?!币慌缘拇捱h道看了半晌后確定了,“姐妹總有幾分相似,臉上又上了這么濃的妝,燈下一時半會兒看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br> “???救錯了??!”王老太爺負著手叫了一句,隨即怒目轉向一旁一個容貌平凡的侍從,一頓怒斥,“我說丑一啊,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啊,救錯人了,快送回去!” “好了?!敝x老太爺看不過去了,“不要裝模作樣了,王翰之!這都認識幾十年了,我等還不知道你是什么樣子的人?說吧,怎么回事?這個衛家二丫頭怎么弄成這副模樣,就是為了裝作衛家六丫頭么?” “有人去望月樓刺殺了,還好我家丑一出門辦事,經過那里,順帶幫忙救了一救!” 崔遠道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你家這侍從出現的還真巧啊,特意經過望月樓頂救了人?!?/br> 王老太爺被謝糾同崔遠道連番打臉也不以為意,都到這個年紀了,早練出臉皮來了,笑嘻嘻的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借幾個人來,免得這個可憐的丫頭被自家那不靠譜的妹子坑了?!?/br> “你王家又不是沒有暗衛,問我等借什么借?”謝老太爺反駁道,“這種小事也值得找我們?王翰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br> “沒辦法啊,”王老太爺嘆了口氣,“受人之托啊,這一本萬利的買賣利息還沒到手,自然還要小心行事的?!?/br> “衛家六丫頭不在長安么?”崔遠道在一旁坐了片刻出聲了,“什么時候走的?瞞的倒是好,我等居然此前毫不知情?!?/br> “不太清楚?!蓖趵咸珷斣谝慌宰讼聛?。 謝老太爺想了想又問道:“那她人現在在哪里?” “不太清楚?!?/br> 崔遠道又問:“她有說要去做什么嗎?為何無故離京?” “不太清楚?!?/br> “嘭”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謝老太爺一巴掌拍在了手邊的案幾上:“誒,我說王翰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一問三不知,還幫什么幫?” “我出了本錢,利錢還沒討回來呢,自然是不能讓她出什么意外的?!蓖趵咸珷斢朴频恼f道,“誰曉得這個人就是個天煞孤星,人都不在長安了,還有那么多人想要她死?!?/br> “這也怪你們!”王老太爺臉不紅心不跳繼續的說道,“知道她是個禍害,一個還高價賣予了我,一個幫忙在一旁見證。真是的,我們三家那么多年的交情,你們都不提醒我一下,現在出了問題只好找你們來了?!?/br> 謝老太爺冷哼了兩聲:“這怪我們咯!你自己惹下的事與我等有什么關系,是不是啊,崔遠道?” 一向喜歡置身事外的崔遠道卻沒有應和他,只是眉頭緊皺,目光落到那里昏迷不醒的衛家二丫頭身上時打了個轉兒,沉默了半晌之后,居然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等就幫你一回!” 謝太尉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喂,我說老崔啊,你這……” 崔遠道抬手讓他且停一停,繼續看著王老太爺,問道:“她什么時候走的?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時候?” “你該不會想找人吧?”王老太爺打量了一番神情嚴肅作思考狀的崔遠道還有那個表情同他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崔,忍不住一聲嗤笑,“要是能找到人,我還會來找你們?那丫頭賊精的,找不到人?!?/br> “最后一次看到她就是長安大街上有數十個術士火拼同歸于盡的那一日?!蓖趵咸珷斦f道,“她如此遭人恨,可憐這個衛家二丫頭連點功夫都沒有,要倒霉了,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個忙?!?/br> “崔謝兩家暗中訓練了不少女子暗衛,還有特別精通粗淺的易容之術的暗衛或者死士。我是想說有沒有易容過后,或者本身長的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好頂替一番。論這些頂替人的暗衛死士,要做到以假亂真,唯有我們三家能找到,這一點就是宗室也不如我等?!蓖趵咸珷斨赶蚰沁€昏迷著遲遲未醒來的丫頭道,“年紀大了,日行一善,讓這丫頭回家去吧!” “這一點倒是不難?!贝捱h道沉眉細想了片刻,點了點頭,“我那里就有好幾個長的與衛家六丫頭有幾分相似,易容過后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死士,可以即刻安排?!?/br> 這話一出,王老太爺與謝老太爺對視了一眼,而后立刻反應了過來:“好你個崔遠道,當真是卑鄙……” “這不是卑鄙無恥,是未雨綢繆?!贝捱h道勾起了唇角,眼里難得的現出了幾分愉悅,“你們也知曉,我崔衛兩家曾有過一紙婚約,以防發生什么意外,這是當年就備下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放心,我準備了四個,你可以慢慢用?!?/br> 謝老太爺忍不住搖頭:“你們兩還真是好意思,王翰之,你也別說崔遠道了,你自己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當真如此么?還不是想換上自己人,在長安守株待兔?她來日若是歸來,第一件事必然是回望月樓。到時候她離京所為何事也就一清二楚了?!?/br> “此事我已經同衛同知說過了,”王老太爺斜眼看了他二人一眼,“陛下定然也參與其中,不然望月樓是怎么回事?他們在背后有動作,我等卻絲毫不知,還蒙在鼓里?!蓖趵咸珷斆g的金算盤,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這就是為人臣子的不是了?!?/br> 第380章 雕像 這天下君臣有變,朝代更替,他們三家屹立數百年不倒,真當他們這幾百年是干吃飯了不成?從政的世族早有各方權勢前來拉攏,自從陛下遇刺之后,不但陳家有來、劉姓皇族有來,就連宗室內部也有不消停的。他們自然不會阿貓阿狗都去理會,只是最近大楚風起云涌,各種事情舉不勝數,天象有變,人心惶惶,這種時候,有些事情就免不了要好好考慮了。 崔王謝三家從來不會去做朝代更替的犧牲品,所以如何早作打算才是最重要的。這等時候就需要了解的更多了,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表面看起來陛下沒有什么動靜,但以陛下的性子,肯讓她偷偷離開長安定然是有了重任在身。 到底是何等重任,會不會影響到這天下大勢,這都是一族族長所要考慮的問題。 昏迷不醒的衛瑤玉被帶了下去,屋中只余幾位老太爺同自家看重的小輩了。 王老太爺嘆了口氣:“我已經下令下去了,天下各城,只要有疑似她的人,都會盯緊的。但縱是如此,仍會有鞭長莫及的時候,所以我三家的情報網要一起啟動,才能從大海中撈針?!?/br> 原來,這才是王翰之這陰險老兒那么晚了把他們叫過去的緣由。謝糾同崔遠道沉默了下來,也明白了此事的嚴重性。 “找到又如何?”崔遠道再次問道。 “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能讓她死,要知道她在做什么才好做打算?!蓖趵咸珷敳[著眼睛,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打了個哈欠,臉皮皺巴巴的不能看,眼睛卻是晶亮,“最近長安城動靜不小,是把我三家都當死人不成?民間的江湖術士在搗亂,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更有不少細作潛入長安。我都為陛下捏把汗??!” “那個位子的吸引力從來不小,這也是正常,眼下正是好時機,自然不能放過?!贝捱h道坐在椅子上,三人中,就數他坐的最工整,“有野心從來不是壞事,能力與野心不符,那就是蠢貨,不足為慮;能力若是與野心相符,那就不能得罪了,將來之事,難說的緊?!?/br> 說這些話時,幾位老太爺根本沒有避諱著幾位小輩,這個家遲早是要交到年輕人手中的,眼下不好好帶著,等到他們當真不行了,那這個家就完了。 “老實說,咱們新上任的左相大人果然是治世的能手?!弊谖蛔由下犃似痰闹x老太爺出聲了,“你們看裴行庭此人如何?” “才自然不用說?!蓖趵咸珷斝α?,“只是不曉得這忠心有幾分?!?/br> “應當不會吧!”謝老太爺想了想,道,“裴家跟實際寺的關系……實際寺又是我大楚國寺,應當不至于?!?/br> “它今日會是大楚國寺,明日難保不成為別朝的國寺。這些修國祚的人,可不會當真為哪一朝哪一代賣命。四百年的時間是久了點,久到很多人不記得了。當年前朝因著本身就為術士,自然對術士百般推崇,地位水漲船高。修國祚之術的可不在少數,可你看出事之后,有幾個修國祚的術士同前朝共存亡的?”王老太爺輕哂,“那種與陰陽天地溝通的術士,就是因為看的多了,眼里看的太遠,才比一般人更冷情。傻乎乎賣命的陰陽術士,往往沒有什么好結局,看張家不就知道了么?” 提到張家就繞不過程厲勝所說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初時不顯,但每每提及都會不由自主的提醒他們那個丫頭的古怪。但這一回,三人出奇的誰也沒有挑起這個話頭,自動掠過了。 …… 濟南城。 濟南城的春意比長安來的要早,三月三,平康大街街尾的天師廟有廟會,住在平康坊的百姓幾乎人人都前往天師廟趕廟會了。 古話說得好,到一地就拜一地的神。身為傳說中張陵張天師的故鄉,這城中最多的自然就是天師廟了。不拜土地,不拜神佛,只拜天師。 平康坊這座天師廟不算特別大,但也不小,中等規模,廟前的匾額上寫了三個大字“天師廟”。匾額下方是一塊石刻的八卦鏡圖案。家家戶戶的百姓挎著籃子走進來拜天師。 廟前的廣場上有兩座銅爐,冒著青煙。 帶著一籃子朱砂香燭之物,他們跟著人群一尊一尊的拜過去,從三清祖師拜到張天師,最角落里還有個三尺的玉雕像,與一般廟堂里供奉的神佛像莊嚴寶象的樣貌不同,這玉雕像前站了不少女子,有年老的還有年輕的,都在紛紛的往這邊看去。 這玉雕像吸引了如許多女子的駐足,原因嘛,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玉雕像所刻畫的是一個風姿翩翩,栩栩如生的美男子。他穿著長袍,衣衫翩飛,五官眉目修長,十分的俊雅。也不知是該夸所雕刻的人生的太過好看還是該說做這玉雕的人技巧精湛,總之若不是這玉雕像才三尺長,那真是可以假亂真。 玉雕像前的牌位上空白無一字,面前的香爐中卻香火十分鼎盛,甚至比廟中其余神佛像前還要旺的多。這真是人好美乃是天性??!連供奉的雕像好看,都更能引人駐足,衛瑤卿感慨道。而后跟著前頭的隊伍,同解哥兒一道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